“嗯,哲瀚!”白初夏乖乖的喊了他一聲,讓章哲瀚心花怒放。

“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這是章哲瀚最關心的問題,這一個多月他一直在努力,為的就是能早日與她複合。

腳步一滯,白初夏緩緩抬頭,專心致誌的看著章哲瀚:“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這還用懷疑嗎?”章哲瀚有些受傷,難道他表現得還不夠好,才讓她懷疑他的感情。

白初夏搖搖頭:“我不是懷疑,隻是覺得很不可思議,你那麽優秀,而我那麽普通,我們兩個人的差距太大,你的身邊肯定不乏聰明漂亮家世又好的女人,你為什麽會喜歡上我呢?”

“緣分吧,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很舒服,心裏像喝了蜂蜜一樣的甜,再見到你,就一直對你很有興趣……”

感情的事,說不清道不明,確實如白初夏所說,比她優秀,比她漂亮,比她家世好的女人大有人在,可是,他隻對她動心。

沉寂多年的心,他以為不會再動,卻出乎意料,對她動了,這不是緣分是什麽。

回想和章哲瀚的第一次見麵,白初夏還清楚的記得,他爽朗幹淨的笑容,和陰鬱的榮越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就像一縷陽光,照亮了她灰暗的人生。

可榮越澤那朵烏雲,又無情的把她唯一的陽光也遮擋了。

白初夏笑得苦澀:“嗬嗬,沒想到我罵榮越澤給你留下了那麽深刻的印象,早知道我就不罵他了!”

“不是那一次,你忘了嗎,我告訴過你……”

經章哲瀚提醒,白初夏這才想了起來,一拍腦門:“真給忘了,主要是那一次我沒見到你,所以記不住!”

“嗬,沒關係,那一次沒記住不要緊,以後一定得記住,想忘也忘不掉!”章哲瀚拉著白初夏的手,笑眯眯的看著她:“怎麽樣,還不願意答應我嗎?”

不是不願意,而是她不能,和榮越澤還有一年的約定。

腦海中驀地浮現出榮越澤和蘇菁喬打情罵俏時的樣子,白初夏咬了咬下唇,笑了起來:“你會給我機會說不嗎?”

“當然不會!”章哲瀚篤定的回答,他的世界,不承認失敗,隻有還未成功,沒有不能成功。

“那我還能說什麽?”白初夏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你隻能說,章哲瀚,我好喜歡你!”

“那麽肉麻的話我可說不出口!”

章哲瀚情不自禁的攬住白初夏的肩,在她的耳畔低語:“白初夏,我好喜歡你!”

聽到章哲瀚的真情表白,白初夏卻有著置身事外的冷靜,無悲無喜,她心情陰鬱,卻不是因為他,而是另一個讓她魂牽夢縈的男人。

但想也是徒勞,此刻他必定摟著自己深愛的女人,已經忘記她的存在。

在白初夏的額上印下一吻,章哲瀚才放她回宿舍,自己則踱著步子,心滿意足的回公寓。

洗了澡,白初夏坐在**發呆,滿腦子都是榮越澤和蘇菁喬登對的身影。

翻來覆去不容易進入夢鄉,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將她驚醒。

“誰啊?”怯怯的問了一聲,無人回答,她便喊:“不說話不開門!”

“是我!”低低的男中音入耳,白初夏嚇一大跳。

難道他又翻鐵門進來了?

深吸一口氣,白初夏打開了房門。

榮越澤身上所散發的濃濃酒氣嗆得她呼吸一窒,白初夏探出頭,左右看了看,確定走廊上沒人,才放榮越澤進宿舍。

“你不去陪蘇小姐打球嗎,跑我這裏來幹什麽?”白初夏不耐煩的看著榮越澤,如果可以,她一定會像趕蒼蠅一般趕走他。

看到他,她的心情就會不好,憋著一口氣,堵得慌。

“你這裏我不能來嗎?”榮越澤隨手按亮了燈,拉了張木凳坐下,好整以暇的看著白初夏:“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才不希望我來!”

“嗤,我才沒你那麽多虧心事!”

關上門,再反鎖上,白初夏一回頭,就對上那雙灼灼的眼,心跳漏了半個節拍,訕訕道:“晚上吃飯的時候你已經同意我和章哲瀚在一起,你現在不會反悔吧?”

榮越澤挑了挑眉,手若有似無的拂過褲腿,把並不存在的灰塵撣去:“我什麽時候同意你和章哲瀚在一起了?”

“怎麽沒有,你就說了!”白初夏連忙複述榮越澤當時說的話:“你說白秘書,現在是下班時間,你不用太拘謹,該答應就答應!你還敢不承認?”

“對,這話是我說的,我承認,可我並沒有說同意你做他的女朋友,隻是說該答應就答應,但是你該答應嗎,你不該答應才對!”

榮越澤要耍無賴,白初夏也沒辦法,說又說不過他,打也打不過他,隻能吹眉毛瞪眼,幹著急。

“你……你……”

“我怎麽樣?”榮越澤站起來,長身玉立。

他的挺拔,在這逼仄的房間中,顯得格外不協調。

榮越澤唇角噙著邪魅的笑,逼近白初夏,把她壓在門上,灼熱的呼吸吹拂過她的臉:“你說啊,我怎麽樣?”

“你無恥!”白初夏聞到榮越澤身上刺鼻的酒味兒和香水味兒,也不知道他和蘇菁喬貼得多近才能染上這一身的香水味兒。

以前還覺得蘇菁喬高貴優雅,可她用的香水實在味道低俗,這種香型更適合夜店的小.姐。

“我哪裏無恥?”

兩人貼得太近,白初夏甚至能感覺到榮越澤的睫毛在她的臉上顫抖,心慌意亂,緊緊閉上眼睛,把臉轉向另一邊:“全身上下都無恥,放開我,混蛋!”

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就惡心,悶得她想吐。

逗白初夏很容易上癮,榮越澤欣喜的發現,他的體內的熱血開始沸騰了,由此看來,不是他不行,而是他隻對白初夏一個人行。

“小妖精,是不是給我下了什麽藥?”

榮越澤的鼻子湊到白初夏的領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麽香,難道是西班牙蒼蠅?”

“什麽西班牙蒼蠅?”

她根本聞所未聞,西班牙的蒼蠅和中國的蒼蠅有區別嗎?

“一種讓人欲罷不能的藥物!”榮越澤耐著性子解釋,滾燙的唇已經落在了白皙的皮膚上,瞬間燙進了白初夏的心底去。

“別碰我,這周已經做三次了!”白初夏板著臉,使勁推開榮越澤,可是體溫卻上升得很快。

她在心底唾棄自己,更為自己的反應感到羞愧。

明明討厭榮越澤,卻在嚐盡翻雲覆雨的甜頭之後有些想念了。

白初夏想起曾經看過的一篇報道,上麵說,女人會愛上讓她快樂得合不攏腿的男人。

報道上還說,男人可以把姓和愛分開,但女人卻不能,在女人的世界,姓和愛是相輔相成的。

思及此,白初夏的心一陣顫栗,她不斷的告誡自己,不能愛上榮越澤,愛上他,一定會受到傷害。

心,畢竟不像岩石一般的堅硬,在潛移默化間,她的心已經印下了榮越澤的影子。

看到他會痛,想到他會傷,那不是愛,隻是……她也不知道是什麽……

“那就預支下周的份額!”手撐在白初夏的頭發兩邊,他的鼻尖貼著她的鼻尖。

還是那句話,堵得白初夏沒了語言,還有比榮越澤更加無恥的人嗎?

真是惡心得要死要活!

“不行,下周是下周,這周是這周,不能預支!”白初夏果斷拒絕。

榮越澤的臉色變暗了幾分,深不見底的眸子是一汪淵潭,似要把她溺斃其中。

“好,我就等到晚上十二點之後!”榮越澤抬腕,看了看時間:“還有四十分鍾!”

“我要睡覺,明天還得上班呢!”虧了榮越澤想得出來,半夜三更折騰她,還要不要她睡覺了?

“難道我明天不上班?”榮越澤看了看時間:“不如現在先睡會兒,十二點之後再起來!”

“去你的!”白初夏對他極度的無語,想起下午的事心裏還很不痛快:“我摔壞玉鐲你不生氣了?”

“生氣,當然生氣,我恨不得咬死你!”榮越澤齒牙咧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閃爍寒光。

“我也恨不得咬死你!”白初夏的心裏窩著一團火,嘴邊的話不經過大腦脫口而出:“章總要我做他的女朋友,我和他是不是可以像你和蘇菁喬一樣,精神戀愛?”

“不行,不管是精神戀愛還是身體戀愛,統統不行!”

這一年內,她隻能是他的,她芬芳的氣息,絕對不能摻入其他男人的味道。

“為什麽不行?”

榮越澤的答案在白初夏的意料之中,可她還是不知死活的說:“我和你隻是身體關係,各取所需,你沒有資格約束我,就像我不會過問你和蘇菁喬來往一樣。”

榮越澤突然很後悔沒有和白初夏寫一份契約,當時隻是口頭的協議,而且語焉不詳,根本沒有規定白初夏在這一年的期限內不能和其他的男人交往。

“我說不行就不行,沒有為什麽!”榮越澤的胸腔之中突然燃起了一團熊熊的大火,幾乎吼了出來。

白初夏不滿的撇嘴:“好啊,你不準我和章哲瀚在一起,我也不準你和蘇菁喬在一起,我們是不是該秉承公平交易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