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和一愣,小心什麽,正要回頭去看宋長江,一件讓李明和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自己的兒子猛地一把將妻子推倒在地,臉上發出一臉的猙獰,雙眼望著一種讓人心寒的狼光,就像是野狗看到食物,然後就在妻子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撲了上來,照準妻子的胳膊上就是一口,隨即妻子發出一聲慘叫,待李立偉鬆開嘴,妻子就爬起來向外退來,但是卻依然沒有逃脫李立偉的狼口,之間李立偉猛地一撲,張嘴一口狠狠的咬下,一口咬中妻子的屁股,妻子一個趔斜,再一次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下意識的猛地一掙,人衝出來了,但是可悲的是已經被咬了,而且褲子被撕下好大一片,露出一片白花花的屁股蛋子,隨著妻子的跑動,在哪裏抖呀抖的,晃人眼睛。

看著妻子的遭遇,李明和一下子頓住腳步,眼中驚駭的望著自己的兒子,這是怎麽了,饒是他身為市委副書記,整日在市委市府裏鬥來鬥去,從來都是泰山崩潰與眼前也不變色,但是這一刻見到兒子發瘋,李明和也控製不住自己,臉色一陣慘白,猛地回身抓住宋長江:“老宋,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立偉怎麽會變成這樣的?”

李明和臉色猙獰,因為一是刺激整張臉都有些變形,在宋長江麵前就像一頭要擇人而噬的野獸,雙手要的宋長江快要散架了,自己怎麽知道是怎麽回事,一來這裏就這樣了,自己不是還被咬了一口嗎,想到這一臉的無奈和苦澀,低聲道:“李書記,你先別激動,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一來局裏立偉就是這樣子,我問過出警的同誌,在醫院的時候,立偉就已經狂犬病發作了,聽說還咬傷了不少人,瘋的厲害呀。”

“狂犬病?”李明和一下子愣住了,怎麽也想不起兒子怎麽會的這個病,立偉打小也沒有被狗咬過呀,怎麽會得這個病的,不由臉色一滯,疑惑的道:“老宋,真的是狂犬病嗎,難道這個病還能傳染不成,你給我說清楚了?”

李明和正與宋長江爭執著,就看到一個民警走進來,看到兩個人的樣子不由一呆,這是什麽人,竟敢這樣對待宋政委,但是不見政委掙紮,顯然是別有內情,多年的刑警生涯,一點眼力勁兒還是有的,況且一旁的獄警不是也沒動彈嗎,所以盡管心裏迷惑,但是也隻是在不遠處停下來,小心的超宋政委道:“宋政委,剛才我們隊裏突擊審查了那些小混混和保安,覺得可能李立偉並不是得了狂犬病或者是神經病,這很可能是有人在搞鬼。”

此言一出,不但宋長江愣住了,李明和和妻子更是傻眼了,有人搞鬼,怎樣搞鬼能讓兒子變成在這樣的,一起望著那位刑警,還是宋長江遲疑了一下開了口:“振濤,你快說說究竟是怎麽回事?是什麽人在搞鬼?”

那刑警被宋長江一問,臉上現出一陣遲疑的樣子,有些猶豫的道:“政委,我也隻是猜測而已,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不過據那些小混混和保安交代,李立偉開始並不是這樣的,本來他是去找那個張老師的去要損失的,一直也好好地,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就忽然變成這樣,但是其中有兩個關鍵人物,李立偉是在那兩個人動過手之後才這樣的。”

宋長江與李明和臉色陡然一變,緊緊地盯住那刑警,不帶宋長江開口,李明和便大聲道:“是什麽人,他們在哪裏?”

哪知道麵對李明和的質問,那刑警反而遲疑了,看了李明和一眼,並沒有說話,而是走過來將宋長江拉到一邊,湊在宋長江耳朵邊上小聲道:“政委,你知不知道趙剛的那個對象,就是湖濱派出所的齊巧玲,當時這個李立偉在對齊巧玲耍流氓呢,另一個是一個叫蕭飛的,聽說是和齊巧玲發生感情糾紛的人,這個人應該是齊巧玲現在的男朋友。”

宋長江愣住了,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事,回頭看了李明和一眼,然後低聲問道:“振濤,你有確鑿的證據嗎,那個齊巧玲我見過,挺不錯的一個女孩,怎麽會是她呢,究竟用什麽法子讓李立偉變成這樣的,能不能問出來?”

畢竟是曾經的老幹警了,一張嘴便是關鍵,況且這件事牽扯到公安內部人員,作為公安局政委,雖然很想巴結李明和這個市委副書記,但是宋長江畢竟還有他的底線,關係到自己的手下,宋長江還是要弄清楚,希望盡量能幫手下人擺脫嫌疑。

那民警苦笑著搖了搖頭:“政委,這那裏去找證據,整件事情透著一絲怪異,李立偉是突然發病,見人就咬,至於為什麽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剛才許醫師抽過李立偉的血液做了檢查,排出了狂犬病的嫌疑,而且不存在任何藥物成分,至於說是精神病,好像李立偉也沒有這個病史,這件事情很古怪,所以我才懷疑是有人控製了李立偉,逼使他這樣做,但是用的什麽法子,這個,隻怕非人力所能及的了,也是無法想象的。”

這說法讓宋長江愣住了,略一沉吟,宋長江微微皺了皺眉,朝那民警低聲吩咐道:“振濤,找個理由將那個蕭飛和齊巧玲先帶到局裏來,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麽。”

民警應命而去,宋長江轉過身來,遲疑的望著李明和,心裏卻不知道該怎麽給李明和去說,眼見李明和逼視的眼神,宋長江苦笑了一聲:“李書記,剛才振濤告訴我,立偉應該不是狂犬病,或者神經病突發這種可能,因為我們的醫師都檢查過了,隻是懷疑有人在搞鬼,但是現在沒有證據,我安排人去將那個蕭飛和齊巧玲帶到局裏,但是我看想要證據的話,怕是沒那麽容易,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麽法子能夠無知無覺得控製一個人。”

所有的目光又聚焦在蕭飛和齊巧玲身上,但是蕭飛和齊巧玲現在在做什麽呢,解放橋愛民醫院裏,蕭飛給張倩的父親掖了個枕頭,讓張父躺得更舒坦一點,讓兩人高興的是,自從那個李立偉來了,被李立偉刺激了一下,然後看著李立偉發瘋,再被警察拷走,張倩的父親倒是被刺激的清醒過來,不再是原來那樣快死的樣子。

齊巧玲給張父喂了點水,兩個人在張父身邊,默默地望著一臉潮紅的張父,傾聽著張父激動地控訴:“就是那個混蛋,他根本就是個畜生,這下可好了,終於被警察抓走了,這種人就直接該槍斃,或者也隻是禍害人,咳咳。”

說的激動忍不住咳嗽了幾聲,旁邊蕭飛趕忙幫他捶了捶背,隨著張父的話頭笑道:“張叔叔,你放心吧,雖然警察不會把那個李立偉槍斃了,不過從今以後李立偉再也別想禍害人了,你沒見李立偉剛才那樣子嗎,現在隻是一條瘋狗而已,張叔叔你可以放心了。”

張父依舊一臉的憤恨,但是想到李立偉的樣子,心中大感出氣,真要比將那畜生逮起來還過癮,再說這種高官子弟,就算逮起來又能怎樣,還不是很快就放出來了,倒是現在和個瘋狗一樣,這才讓人覺得過癮,心中壓的那口氣終於出來了,轉頭望著蕭飛和齊巧玲,一臉的感激,為了自己這老家夥,蕭飛和齊巧玲可是把李立偉打了一頓,把那些壞人都打了一頓,還這樣不嫌髒的照顧自己,張父心中的感動說不出來,隻是掉了兩滴渾濁的老淚,握著蕭飛的手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謝你們,你們是好人呐,哎。”

蕭飛和齊巧玲對望了一眼,透出一絲無奈,特別是蕭飛感到有些慚愧,自己可沒張父說的那樣偉大,可是抱著目的來的,被張父這樣一誇獎,蕭飛還真有點赫然,本來到了嘴邊的話,卻沒有說出來,隻是笑了笑,便沒有在說話。

齊巧玲不解的看了蕭飛一眼,不知道為什麽蕭飛沒有說話,但是蕭飛不說話,齊巧玲也不知道蕭飛怎麽想的,也不敢做主,隻是眼中詢問者蕭飛,看的蕭飛一陣苦笑。

張父咒罵了李立偉好一會兒,心中的怒氣和不平才算是發泄的差不多了,轉眼望著蕭飛和齊巧玲歎了口氣:“你們不是張倩的朋友吧,我記得這位姑娘好像是處理張倩的案子的警察吧,不知道你是做什麽的,如果有什麽事情就說出來吧,我知道你們是好人。”

蕭飛無奈的歎了口氣,此刻卻不想開口提及張倩的事情,張倩的父母已經受了太多的委屈,而且看得出這對老人心地還不錯,蕭飛不想在提起張倩,再讓這老人受一次傷,再在老人傷口上撒一把鹽,再說就算是說出來又能怎樣,遲疑了半晌,蕭飛也隻是搖了搖頭,反而看了齊巧玲一眼,低聲道:“齊巧玲,你過去看看張阿姨吧。”

一提起老伴,張父臉色一白,心裏泛起一絲牽掛,落在蕭飛眼裏,不知道為什麽有些不好受,略一沉吟:“張叔叔,你看也不用擔心,張阿姨也沒什麽事,就是被李立偉那個小畜生給氣的昏了過去,不過我保證張阿姨絕對不會有什麽事情的,身體也還不錯,等清醒過來,養上幾天也就沒事了,倒是叔叔你的身體還要好好地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