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辦公室裏,蕭飛冷冷的望著遲傳強,嘴角**起一絲殘酷的冷笑,從被李明和威脅到家人開始,蕭飛心裏就是怒浪滔天,已經到了隨時爆發的邊緣,而且已經起了殺心,就算是當著警察的麵有怎樣,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是自己所為,也沒有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手裏握緊遲傳強遲局長的頭發,念力和怒氣湧進其中,卻隻見遲傳強遲局長將手慢慢的探入腰間的槍套裏,盡管臉上一臉的驚駭,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在做什麽,但是還是逃出了配槍,然後慢慢的抵在自己的額頭上,那隻還沒有斷掉的手,使勁的哆嗦著,豆大的汗水自臉上滑落,眼中全是絕望,偏偏嘴裏卻隻能嗚咽著,出不了別的聲音,默默地等待著死亡的降臨,這一刻他心裏真的後悔了。

宋政委和張孫兩位民警,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卻沒人敢動一動,更不敢出言說一句話,這一切都太詭異了,不見蕭飛做什麽,遲局長和李明和夫婦就已經變成這樣子,這真是太可怕了,讓他們從頭涼到腳,站在那裏真的不敢動,生怕隻是一動就讓蕭飛注意上。

而此時,蕭飛悄然的走到窗邊,輕輕撩起窗簾,望樓下看去,那個女人已經衝到公安局大院裏麵,光著身子,扭動著她那水桶一般的身子,落在眼裏可沒一點**的感覺,卻不由的讓蕭飛想起一頭豬,還是頭母豬,身後很快追出了李明和,該怎麽玩他們呢,這種人死不足惜,決不能這麽簡單讓他們就去死,哪麽,蕭飛冷笑了一聲。

輕輕捏了捏那個人偶傀儡,一道念力湧入其中,然後便見李明和李書記,平日裏高高在上的李書記,猛地就在他妻子麵前頓住,那隻完好的手還就差一點點就能夠到妻子了,可是也就是那一點點的距離,卻成了咫尺天涯,李明和被定在那裏,驚駭的望著自己的妻子,然後絕望的開始脫掉自己的衣服,再然後,李明和抱住他的妻子,準備在公安局大院裏上演一場活春宮,此時此刻,這位李書記真的恨不得就這樣死掉算了,就算是活下來又能怎樣,自己和妻子的醜態很快就會傳遍旬陽,乃至於傳遍整個山省,將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將成為旬陽有史以來最大的笑話,自己這個市委副書記是絕不可能在做得下去了,市委丟不起這個人,一旦沒有了書記的這個光環,自己又算什麽。

宋政委畏懼的看著蕭飛的背影,這小子太危險了,一旦觸怒了他,比任何人都危險,心裏不由得顫了一下,卻忽然想到好像還有一個人沒有說過話,或許就是這個人能阻止這一場悲劇發生,至於已經發生的,那是改變不了的了,宋政委也沒想去改變著一切,舔了舔幹渴的嘴唇,宋政委輕輕地挪動身子,湊到齊巧玲身邊,努力地壓低聲音道:“小齊,你是唯一能阻止這場悲劇發生的,不管怎麽樣,這些人做過什麽違法的事情,也不該有蕭飛去處置他們,你快點阻止蕭飛,不能這樣啊。”

說的很急,卻清晰地傳入齊巧玲的耳朵裏,不由讓齊巧玲一震,從驚恐中清醒過來,剛才她和別人一樣,感到害怕,以前見過的蕭飛都是重感情講義氣的蕭飛,雖然也常常打架,卻不會做什麽過分的事情,也沒有仗著自己會法術,那法術害人,最少自己沒見過,甚至於蕭飛還願意去幫助不認識的人,心腸看上去很軟,但是今天眼前的一切顛覆了她的認知,蕭飛太可怕了,一旦觸怒了他,竟然這樣瘋狂,心裏畏縮著,扭頭看了一眼宋政委,見宋政委一臉的焦急,心中一動,咽了口吐沫,壯了壯膽子,深吸了一口氣,猛地踏出一步,顫聲道:“蕭飛,你先等一等還不好?”

就要實行自己計劃的蕭飛,忽然聽到齊巧玲如此的話,感覺到齊巧玲的害怕,不由得一呆,轉身朝齊巧玲望去,卻見齊巧玲正一臉忐忑不安的望著自己,見自己一回頭,竟然猛地一哆嗦,下意識的退了一步,蕭飛一呆,一下子愣住了,望著齊巧玲不知所措。

見蕭飛呆呆的望著自己,齊巧玲心中心跳加快了許多,強忍著自己的畏懼,卻還是咬著嘴唇走到蕭飛身邊,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一些:“蕭飛,住手好嗎,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在我心裏你始終是哪個樂於助人,重感情講義氣的蕭飛,我不想看到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真的不想。”

聽著齊巧玲的話,看著齊巧玲微微抖動的身軀,看著齊巧玲對自己的畏懼,蕭飛心裏忽然一痛,是呀,自己這是怎麽了,剛才明明心裏起了殺心,想要殺人的,自己可是從來沒有這樣想過,雖然也常常打架,但是那都是一時熱血激動而已,自己今天這是怎麽了,猛地一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感覺清醒了許多,心念一下子鬆了下來,剛才所要做的一切都頓住了,怔怔的望著齊巧玲,眼中閃過一慌亂,低聲道:“巧玲,我,我——”

看著蕭飛又回到自己所熟悉的那個蕭飛,齊巧玲眼中一熱,猛地撲入蕭飛懷中,輕輕地抽泣起來,輕輕地環住蕭飛的腰,任憑蕭飛將自己攬著懷裏,這一刻才感覺蕭飛不在那麽可怕。

半晌,蕭飛才輕輕歎息了一聲,一臉的苦澀,將齊巧玲緩緩推開,但是卻不放開齊巧玲的手,對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蕭飛心裏也感到害怕,若是成為那樣子的人,自己是不是就成了狂魔了,這個想法讓自己害怕,雖然不介意打這些人一頓,但是絕不是像現在這樣無所顧忌為所欲為,在齊巧玲額頭上輕輕親吻了一下,眼中也微含著霧水:“巧玲,對不起,害你擔心了。”

話音落下,隻聽見身後‘啪嗒’一聲,二人都扭頭望去,卻是遲局長拿不住配槍,一鬆手掉落在地上,一張臉慘白慘白的,汗水已經沁濕了他的衣服,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剛才從生死關頭走了一遭,一向強勢的遲局長今天終於感到害怕了,一種對命運無法反抗的恐懼,讓遲局長徹底嚇破了膽,好不還以剛才的一切都是蕭飛做的,但是用的什麽方法他不知道,遲局長發誓,從此之後再也不去得罪人,不管是什麽人,哪怕是個要飯的,甚至是個傻子,誰他媽的知道那人會什麽,不過好像那都是以後的事了,自己還是要想辦法解決眼前的事情。

遲局長微微顫顫地站起來,盡量的忍住斷臂的疼痛,這時候就是寧可疼死,也不能讓蕭飛在看自己不順眼了,這種不順眼可是要命的事,今天是胳膊斷了,說不定明天就變成腦袋斷了,胳膊斷了還能長上,可腦袋斷了,遲局長可不認為自己還有能力長得上,雖然自己這公安局局長平日裏高高在上,可是真的和別人比起來,其實也就是一個腦袋而已。

站在蕭飛麵前,還是忍不住雙頭退有點軟,但是強撐著麵對蕭飛,遲局長強忍著疼痛,卻做出一副笑臉,機關那豆瓣打得汗珠子不停地往下淌,但是還是努力地笑道:“這個,蕭飛同誌,剛才都是我的錯,您要是看我還值得打一頓出氣的話,您就打我一頓,好好出出氣。”

遲局長真的嚇傻了,是在想不出該怎麽稱呼蕭飛,也隻能用這種平時最看不上眼的稱呼,自己不知道為了這稱呼嘲笑了宋政委多少次,卻不料今天輪到了自己,而且下意識的還用上了敬語,謙卑的,陪著笑臉的請求蕭飛打自己一頓出一出氣,隻要蕭飛氣出了,最少自己就不用拿著槍盯著自己腦門上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要不是那個女的,叫什麽來著,齊巧玲,對,就是叫齊巧玲,要不是齊巧玲那一聲,如天仙一樣動聽的一聲,自己的這腦袋瓜子可就真的開了瓢了。

聽到遲局長的話,蕭飛愣住了,齊巧玲愣住了,一旁的宋政委和張孫二人也都愣住了,第一次見到強勢的局長大人,竟然這樣麵帶微笑請求別人打他,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蕭飛也是一樣,莫名其妙的望著遲局長,然後有些迷惑的轉向齊巧玲,卻見到齊巧玲也是一臉的不解,和不敢相信。

眼見蕭飛不相信,遲局長心中一緊,猛地一把將宋政委拉過來,今天要是蕭飛不打自己一頓,不讓蕭飛出出氣,不能讓蕭飛滿意了,他遲傳強又怎麽能心安呢,就怕哪天蕭飛想起來自己曾經打過他,說不定一時不高興,隨便手指頭一動,自己那一刻太平常不過的腦袋可就糟了,所以拉過宋政委,朝蕭飛陪笑著道:“宋政委可以作證,我遲傳強絕對是真心的,您盡管打就是了,隻要你高興就行,要是那天心裏不舒服,您還可以隨時找我出氣,我絕不二話。”

宋政委斜著眼看著遲局長,這遲傳強不是被嚇傻了吧,怎麽開始說胡話了,嘴角抽了抽,但是轉眼就明白遲局長為什麽這麽下作了,小命要緊呀,這蕭飛實在是防不勝防,宋政委上下打量著遲局長,這一次老遲倒是開竅了,轉頭朝蕭飛望去,便幫著遲局長開口道:“是呀,蕭飛,老遲這也是真的認識到了錯誤,要不然你就打他兩下,剛才他不是打過你嗎,你再打他一頓不就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