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宋政委眼見情況有些失控,也趕忙湊上來,苦笑著拉住遲局長,自己將蕭飛帶來,可不是為了打一頓出氣的,再說憑什麽打人家蕭飛,根本就沒有什麽證據,這說說好話,將事情解決了,大家你好我也好,那不是更好嗎,拉住遲局長勸道:“老遲,你這是幹嘛,咱們可沒證據定蕭飛的罪,再說就算是有罪也不該有咱們這樣打人呀,你先消消氣,聽我說。”

哪知道話音方落,聽見身後李明和的妻子高聲道:“什麽叫沒證據,我家小偉都變成那樣了,不是這個小王八蛋幹的,還能有誰,就是他,你們別管,給我往死裏打,打死我負責,要償命也是我去償命,挨不著你們的事。”

這話無異於打了宋政委一巴掌,本來是好心的宋政委不由得嘴角抽了抽,心裏氣憤的不得了,真想指著李明和妻子大罵一頓,那你是豬呀,也不想想,人家蕭飛要是有能力將你兒子弄成那個樣子,這是一般人嗎,打他,隻怕打不死蕭飛,自己這些人就要遭殃了,反過來說,要是蕭飛沒能力做到的話,那就不是人家蕭飛做的,你憑什麽打人家呀,但是礙於李明和李書記在身邊,宋政委還是將氣憤壓了下去,但是卻氣的還是一轉身,索性不管了。

李明和的妻子歇斯底裏的大叫大鬧,而李明和陰沉著臉也不說話,從心裏也傾向於打蕭飛一頓出出氣,然後在談事情,用自己的官位讓蕭飛屈服,所以也隻是看著,不肯出聲阻攔,心裏反而沒有宋政委想得明白,卻不知道此時已經將自己這些人逼到了危險的境界。

蕭飛隻是冷眼旁觀,對於齊巧玲心裏感激,對於宋政委,這人能為自己說一句仗義話,人還不錯,蕭飛第一個就放過他了,但是對於不問青紅皂白,隻是唯上的遲局長,還有囂張跋扈的李明和夫婦,卻是從心裏恨透了,蕭飛可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好人,對自己好的人,或者是好人的,自己很尊重很敬服,但是對眼前這種人渣,蕭飛不由得一陣冷笑。

“你們這是違法的,你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蕭飛害過李立偉,憑什麽抓人,憑什麽打人,你們——”齊巧玲在一旁激動地大喊著,一張俏臉因為氣憤變得有些扭曲。

但是齊巧玲的正義並沒有換來什麽,反而激怒了遲局長,本來因為齊巧玲既是自己的手下,又是個女人,遲局長沒打算搭理她,再說豬腳也不是她,但是此時被齊巧玲當著李書記的麵這樣指責,遲局長卻怒了,當下不由惡向膽邊生,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出,重重的打在齊巧玲臉上,將齊巧玲打得一個趔斜,俏臉上深深地一個巴掌印。

一旁本來沒打算在說話的宋政委,一見到齊巧玲被打了,不由得一呆,隨之怒氣升起,心裏一直就瞧不起這個莽夫一般的遲局長,但是畢竟人家是一把手,大部分時候也不想和遲局長弄得生分了,但是此時此刻,宋政委還是忍不住了,伸手扶住齊巧玲,不由得怒目瞪著遲局長高聲道:“老遲,你這是幹嘛,齊巧玲可是咱們下麵所裏的人,你怎麽能出手打人呢,你——”

遲局長也從沒將宋政委放在眼裏,正如宋政委瞧不起他一樣,雖然心裏知道宋政委看不起自己,但是平時也還都顧著麵子,不肯弄得太生分,但是此時宋政委敢指責自己,遲局長不由冷哼了一聲:“宋政委,我才是公安局的一把手,這一點你不要忘了,該怎麽做也不用你來教訓我,這件事和你沒關係,你該做什麽就去做什麽好了。”

說罷,朝宋政委揮了揮手,將宋政委給氣的直打哆嗦,這個遲傳強真是不可理喻,一時間心裏的怒氣衝天,偏偏又說不出話來,正要不顧一切的和遲傳強爭辯,卻忽然聽到身邊同樣扶著齊巧玲的蕭飛低聲道:“宋政委,謝謝你,不過這件事情不用你管了,我自己會處理,你隻等著看好戲吧,或者還能給你點驚喜呢。”

心裏怒氣衝天的宋政委聞言一愣,忽然感到一陣心冷,從頭冷到腳,這個蕭飛憑什麽這麽自信的說這種話,看來自己猜測的很對,蕭飛一定是會一些東西,而如今就是要用這些手段對付遲傳強,甚至李明和夫婦,一想到這些,不由得朝蕭飛看了一眼,正看到蕭飛一臉冰冷的朝遲傳強望去,還沒等宋政委想明白,卻忽然聽遲傳強遲局長猛地一聲慘叫,忙轉身看去,卻見遲傳強遲局長正抱著自己的右胳膊,嘴裏慘叫不已,不由得呆了。

使勁咽了口吐沫,宋政委看向蕭飛,卻聽見蕭飛小聲的湊到齊巧玲耳邊道:“巧玲,你看著吧,看我怎麽給你出氣的,今天我要是不玩死這些王八蛋,也白來公安局走一趟。”

聽蕭飛說的陰狠,宋政委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不由得死死的盯住蕭飛,看見蕭飛雙手翻舞,不停地動著,雖然不清楚蕭飛在做什麽,但是卻明白就在這一刻,遲傳強倒黴了,果不其然,就聽到遲局長猛的人一彈身,慘叫了一聲,躍到空中,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隱約聽到遲局長的胳膊‘哢吧’一聲輕響。

隻聽得宋政委心裏一哆嗦,是不是遲局長的隔壁斷了,下意識地朝遲局長望去,果然如他的猜測,那遲局長的胳膊已經打了個彎,出現了一種不可能出現的幅度,宋政委心中一寒,心裏畏懼的朝蕭飛望去,這個蕭飛絕對是個危險人物,這樣不聲不響的,而且根本沒有靠近遲局長,竟然將遲局長的胳膊給弄斷了,那不是說遲傳強的小命也隨時掌握在蕭飛手裏,甚至包括李明和夫婦,在甚至於包括自己和張孫二人都一樣。

“啊,”一聲驚叫,從李明和妻子的嘴裏發出來,驚恐的看著遲傳強遲局長,不知道遲傳強怎麽會突然間胳膊就忽然斷了,這是怎麽回事?

她不叫還好一些,這一叫倒是提醒了蕭飛,一聲冷哼,眼光轉向李明和的妻子,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微微的一陣譏笑,便見李明和的妻子忽然抬起手,猛地朝自己臉上,狠狠地重重的扇了一巴掌,然後就想有了信號一樣,不停地打著自己巴掌,就算是驚醒了李明和,伸手拉住她的手,卻也阻止不了她打自己巴掌。

李明和此時心慌了,兒子那樣,妻子又變成這樣,這樣打下去還不打出人命,不由得臉色大變,此時才想到蕭飛,一定是蕭飛做的,到了此時,李明和才心中升起害怕,焦聲朝蕭飛喊道:“快住手,你這樣是在犯罪你知道嗎,我可以送你進監獄。”

李明和話一出口,這邊宋政委就知道要糟,果然聽蕭飛哼了一聲,嘿嘿的冷笑道:“你衝我喊什麽,你老婆發神經,就算自己打死自己了,那關我什麽事,我又沒碰她一下子,這裏可是還有幾個證人呢,你真以為你能顛倒黑白呀。”

李明和一呆,卻沒想到蕭飛竟然這樣說,不過還是很快冷靜下來,這樣下去決不是辦法,轉眼望著蕭飛咬著牙道:“蕭飛,你說吧,你想要什麽條件,才肯放過我兒子和妻子,隻要我能做得到的,我都答應你就是了。”

蕭飛灑然一笑,眼光冰冷的望向李明和:“我剛才說過了,他們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要怎麽樣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我看你老婆和兒子是發了神經病,你應該領他們去看大夫,而不是和我在這裏糾纏,我能有什麽條件。”

李明和一呆,臉色不由大變,多年在政壇跌打滾爬的他,慣於看人待物,怎麽會看不出蕭飛的言不由衷,隻是蕭飛說起沒有條件的時候,那一臉的譏誚,卻絕非做作,也就是說蕭飛真的沒什麽想和自己談的,一時間有些傻眼,心念一轉,卻猛地站起來,怒指著蕭飛道:“你不要太過分了,你不要忘了你也有家人的,你——”

話未說完,隻見蕭飛臉色一沉,眼中閃過寒芒,聽得李明和威脅到自己的家人,蕭飛不由得怒了,真正的怒了,不由得動了殺機,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一隻手在口袋裏握住李立偉的那個人偶傀儡,所謂父子連心,有這東西,可以控製他一家人,念力湧動,猛地在人偶胳膊上一折,隻聽從遠處的拘留所裏忽然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這邊李明和一呆,臉色殊變,還沒來得及說話,隻感覺抬起的胳膊一痛,隱約聽到‘哢吧’一聲,緊接著李明和也爆發出一聲驚天的慘叫。

整個旬陽公安局都震動了,這都是怎麽了,慘叫聲此起彼伏,倒是有一大半是從政委辦公室傳出來的,難道是政委在對什麽人濫用私刑不成,許多警察開始朝政委辦公室圍去,結果才走到一半,忽然從政委辦公室裏衝出一個人,是一個女人,便走便開始脫衣服,三下五除二的就脫了個精光,不過沒有人感到**,因為很多人認出了這個人可不正是昨天來的那個所謂的李書記的妻子,那個囂張跋扈的女人,大家眼見著女人衝過來,自覺自動的給讓開了一條路,然後看著那女人直接衝下了樓,很快就像大門外跑去,而此時,一臉慘白,嘴裏猶自哼哼唧唧的李明和才衝出來,臉色焦急地朝妻子追去,眼看妻子已經跑下樓,不由得浮現出一股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