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蕭飛催動,那些金甲神將便自行追了出去,與霧氣之中與水鬼硬碰了一番,傳來一陣打鬥聲,不過金甲神將太過分散,卻是很難對水鬼造成威脅,隱隱聽見金甲神將的怒斥聲,和水鬼陰測測的笑聲,顯然是單獨對上水鬼,金甲神將可能是吃了大虧。

蕭飛也不敢怠慢,此時靠著金甲神將爭取時間,要盡快將霧氣破去,否則可是一件麻煩事,莫說蕭來貴他們,就算是自己也不敢輕易在霧氣中活動,一個不好被水鬼偷襲,可就是關乎小命的事情,所以蕭飛也隻能鼓起氣息,催動念力,雙手結離火印,這是對付霧氣的最好辦法,雙手劃過一處,便有一處現出清明,可惜的是這霧氣太大了,而離火印卻是杯水車薪而已。

霧氣中又傳出金甲神將的呼聲,有金甲神將滅與水鬼之手,因為每一次金甲神將被斬滅,蕭飛都會有感應,隻是每一次的感應,都讓蕭飛臉上的憂慮多了一分,若是金甲神將全被斬滅,都是後再被傷害的可就是他們了。

雖然並不太擔心自己,但是蕭飛卻還是很擔心程芸與齊巧玲兒女,還有自己那三個活寶弟兄,雖然都有陣法護持,但是真要是水鬼拚著受傷,也還是能破了陣法而傷害到他們的。

深深地吸了口氣,蕭飛猶豫了一下,自己對龍虎山的法術的認知,仿佛還沒有一樣能對付眼前這種情況,不過並不代表蕭飛無可奈何,畢竟蕭飛還有翰墨傳授下來的手印,這可是天巫一族的神通,具翰墨說起,這些手印修煉到極處,可是能改天動地,斬神噬仙的,就算是神話當中那些魔神,也一樣能在這些手印之中隕落。

雖然蕭飛並不太相信翰墨的話,但是還是雙手結印,結出神風印,風可以吹散霧氣,就算是水鬼的陰霧,隻要風夠強,也足以將霧氣吹散的,蕭飛自然要是上一試。

隨著蕭飛雙手翻動,便有一股風從蕭飛雙手間吹起,開始時是輕微的風,仿佛對霧氣沒有什麽影響,但是隨著印決的翻動,蕭飛的念力被大量抽出來,風越來越大,慢慢變成狂風,吹得霧氣流轉,就是麵前的供桌,也被吹得一下子飛了出去。

風勢很急,自蕭飛雙手間的哪一個空洞中吹出,很快霧氣變淡,已經能看到周圍的東西了,程芸與齊巧玲麵前的五行聚陽陣五盞燈火,已經搖搖欲滅,相同的是蕭來貴他們三人身前的七星燈陣也是這樣,火焰搖搖欲滅。

遠處的樹木被吹得枝椏亂舞,細小的枝椏已經開始斷裂,可見這一場風是多麽強,連場中的水鬼和金甲神將也受到了幹擾,一時片刻也是動作遲緩,甚至被風吹得退後不已。

蕭飛皺著眉頭,不知道是不是該撤去神風印,四下張望,周圍的霧氣已經基本消散,想必水鬼已經一時片刻不會在鼓起這樣的霧氣了吧,畢竟是很耗元神的事情,心裏略一遲疑,猛地一番手印,神風立止,不曾在吹起狂風。

可惜蕭飛沒有死心,神風印一止,便猛地化為天雷印,借著念力還未曾消散,能多打水鬼一下,何樂而不為呢,果然便見天空一聲炸響,一道雷電自空中劈下,讓水鬼不由一驚,不由本能的朝一旁躲去,可惜了天雷好像認準了水鬼,不管跑去那,總有一道天雷砸下,最終一道天雷劈在水鬼身上,讓水鬼傷的不輕,‘哇’的吐了一口血。

水鬼受傷飛退,立於岸邊,猙獰的望著蕭飛,一雙眼睛不是迸射這寒芒,但是幾次受傷已經不敢輕易進擊,眼光雖然掃了掃去,但是卻沒有落在蕭飛之外的人的身上。

而此時,場中的金甲神將也不過還剩下寥寥數隻而已,其他的都被水鬼給斬殺了,眼見水鬼推到岸邊,幾個金甲神將不顧危險的朝水鬼追擊而去,金甲神將本非是真正的靈體,沒有思維沒有想法,隻不過是道法中的借靈之術而已,自然是悍不畏死。

蕭飛與水鬼對視了一會兒,從水鬼的眼光中看出退縮,心中一動,難道水鬼向逃回水裏不成,一聲冷笑,雙手翻動結成離火印,但是便在此時,卻是忽然間腦袋一痛,如撕裂一般的痛,念力已經耗盡了,離火印也不過剛剛成型而已,蕭飛咬了咬牙,猛地朝前一推,一點離火彈出,落在水麵上,在水鬼身後化作一麵火牆,將水鬼擋在那裏。

做完這一切,蕭飛捂著腦袋蹲了下去,腦中的撕裂感一波強似一波,蕭飛忍不住的呻吟出來,根本沒心思去管水鬼的是何動靜,隱約間聽到水鬼一聲厲嘯,雖然知道是發生了變故,但是卻反應不過來,隻是痛苦的抱著頭。

程芸與齊巧玲眼看著蕭飛蹲下身去,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眼見蕭飛這樣痛苦,也知道不會是什麽好事,心中焦急,卻不敢輕易踏出五行聚陽陣,隻是高聲呼喚道:“蕭飛,你怎麽樣了,說話呀,不要嚇我們呀。”

但是蕭飛沒有回答,隻是抱著頭痛苦的頓在哪裏,發出呻吟聲,讓程芸與齊巧玲心中焦急,眼光向水鬼王去,情況卻不太妙,雖然水鬼身上多了幾處傷痕,但是金甲神將也好隻剩下兩個,而且眼巴巴的就看到其中一個又被水鬼給斬殺了,化作一張符紙飄落,隻剩下一個,也是巍巍可及了。

怎麽辦,是衝出去幫助蕭飛,還是看一看情況,二女對望了一眼,眼中卻都是堅定,顧不了那麽多了,程芸第一個衝了出去,手中抓著一大把磷粉朝水鬼撒去,人已經借著這機會衝到蕭飛身前,而齊巧玲終究是慢了一步,卻也和程芸一左一右的站在蕭飛身邊,緊張的盯著水鬼。

那一把磷粉如一片煙霧朝水鬼罩去,在半空中自行燃燒起來,將水鬼嚇了一跳,天生對火畏懼的它,本能的想閃開,但是一時間被金甲神將糾纏住,哪裏脫得開身,眼睜睜的就看著一蓬火焰罩下,將它與金甲神將籠罩在其中,登時同時燃燒起來,隻不過金甲神將並不畏懼,雖然燃起熊熊火焰,卻還是趁著水鬼畏縮之間,狠狠地砍了水鬼一刀,但是可惜的是,隻是頃刻間金甲神將變化做一點灰燼,畢竟隻是符紙所化,沾不得火焰。

水鬼慘叫了一聲,猛地在地上打了個滾,將火焰撲滅了,磷粉畢竟不能長久燃燒,也隻是將水鬼的一些毛發燒的焦糊,卻根本沒有傷到根本,反不如金甲神將剛才劈的那一刀,但是對火畏懼的它,心裏的恐懼比起實在的存在卻是更大的,站起來之後,也隻是惡狠狠的望著蕭飛三人,卻一下沒敢行動,今晚上已經受了太多的傷。

半晌,水鬼仿佛已經想明白了,看著蕭飛猶自抱著腦袋呻吟,而程芸與齊巧玲卻緊張的盯著自己,她們手裏的那些東西雖然能引火,但是卻不能長久,應該是沒有太大的危害,不過水鬼也沒打算冒險,發出一陣陰測測的笑聲,猛的一張嘴,便有一道水箭打出,直奔齊巧玲而去,而這一刻,齊巧玲卻仿佛給嚇傻了一般,竟然不知道閃過,或者根本閃躲不及。

隻聽一聲慘叫,齊巧玲勉強動了動身子,本來是刺向胸口的一道水箭,打在了齊巧玲的胳膊上,帶下好大一塊皮肉,痛的齊巧玲花容失色,死命的按住自己的胳膊,眼中卻是驚恐地望著水鬼。

聽見一聲冷哼,程芸眼見齊巧玲受傷,心裏一沉,原來水鬼還能遠距離攻擊,這可糟了,要是這樣下去,三個人不就成了靶子了嗎,猛地咬了咬牙,便依了自己的性子,雙腳一用力,朝前衝去,手中同時灑出一蓬磷粉,希望能迷惑水鬼的視線。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水鬼比那沒有退卻,更沒有害怕,眼見程芸灑出磷粉,卻猛的一張嘴,吐出一片水霧,硬是將剛剛燃燒的磷粉給澆滅了,眼中殘忍的看著衝過來的程芸,一絲猙獰的笑容衝那張醜陋的臉上閃過。

水鬼猛的一張嘴,便有一道水箭打出,直奔程芸麵門而來,而此時程芸正要撲上來,那邊齊巧玲眼巴巴的看著,嘴巴大張一聲驚呼響起,但是卻在那一瞬間,程芸的身影不見了,水箭到底落空了,在遠處打在一棵樹上,將樹打了個對穿,這要是打在人身上,卻又如何呢。

你倒是程芸去哪了,這麽巧就躲開了水箭,還真是了得,其實大家都高估了程芸,剛才那一瞬間,程芸嚇傻了,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但是好巧不巧的,腳下不知道在什麽東西上絆了一下,一下子趴在地上,手中的磷粉也跟著揮灑了出去,正巧撒中水鬼身上,好大一蓬火焰燃起,登時將水鬼化作一個火人,聽得水鬼慘叫起來。

當程芸驚魂未定的爬起來,一看腳下,絆倒自己的卻是剛才已經斷掉的紅繩,真是一飲一啄莫非前定,本以為無用的紅繩,在關鍵時刻還是久了程芸的命,要不然被水箭打在麵門上,那會還有命在,雖然依舊害怕,但是程芸看著在地上打滾的水鬼,心中一動,趁你病要你命,幾乎在這個念頭升起來的時候,雙手已經抓起一把磷粉,抖手撒了出去,而且毫不停頓的又抓起一把,也不管第一把是不是起了作用,撒多了早晚能沾上水鬼的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