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趙奎的提議,蕭飛自然沒有異議,建一座城隍廟可能需要很多錢,但是對於程家來說,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幾百萬還拿得出來,雖然不敢說就一定能幫程叔續命,但是最少是一個辦法,有一點希望就要試一試,和趙奎又定對了一些細節問題,商定蕭飛等趙奎的消息,一旦城隍爺點頭,那就一切好辦了,最後趙奎告辭而去,臨走蕭飛給他帶上一箱可樂,作為拿回去送禮之用,在地府這可是罕見的東西,應該很受人喜歡吧。

蕭飛說的做的,第二天,便把程東召喚來,臉色沉重的把事情告訴程東,這一個晴天霹靂把程東震懵了,怎麽會這樣,父親的身體不是好好的嗎,但是蕭飛說了,程東又不能不信,對蕭飛太了解了,開什麽玩笑,也不可能那父母開玩笑的。

“大膽,你說怎麽辦吧,這些事情你懂得多,我和姐都聽你的,你也不是外人。”程東雖然平時看上去吊兒郎當的,好像沒什麽主見,但是在這關鍵時刻,還是像個爺們似的很鎮靜,並沒有因此而傻眼,隻是臉色陰沉的,眼角也含著幾滴淚水。

蕭飛把趙奎的主意告訴了程東,程東自然沒意見,他能有什麽意見,這些事情他又不懂,整個一個門外漢,蕭飛說什麽他就聽什麽,反正一世人兩兄弟,蕭飛絕不會坑他的,隻是說道建城隍廟,程東有些猶豫,至今為止,還不知道城隍廟是什麽樣子的呢。

於是就在第二天,程芸從公司抽出二百萬,程叔知道了,也沒有問為什麽,程芸不是小孩子,從來都不會亂來的,於是程東也行動起來,開始尋找土地,畢竟在寸土寸金的市區,想要找這麽個地方可不容易,哪裏會有閑置的土地呢。

不過黃天不複有心人,李強倒是提供了一個信息,就在郊區有一塊空地,據說找關係能買的出來,是一個村子原來的廢棄的小學,地方還不小,在城鄉結合部,李強有個親戚在哪個村子,這一下,程東算是找到了做伴的,說什麽也要拉著李強和他一起去跑,索性要讓李強幫他,李強也算是夠義氣,想也不想便答應了。

下午,程東拽上李強和蕭飛,三人直奔那個村子支書家裏,好不容易敲開門,結果那支書卻不肯理睬他們,言明已經有開發商打算購買那塊土地,開發樓盤,現在正在談判,而且價格相當高,那一塊土地足有四五畝的方圓,每畝六十萬。

程東聞言,便當即表示,願意出一樣的價格購買,卻不知那支書是不是已經收了禮,連理睬也不理睬,便將三人往外攆,根本就不肯談一談。

三個人站在道邊上,一臉的沮喪,程東哭喪著臉看著蕭飛:“大膽,現在怎麽辦,那個支書根本不理睬我們,甚至加錢都不肯談一談,我看是八成收了開發商的禮錢。”

李強也是唉聲歎氣,苦笑不已:“怎麽辦,要不然咱們也送點禮錢。”

蕭飛也是悶悶不樂,現在土地難找呀,又不能去遠村裏建廟,畢竟當時趙奎就說過,一定要在市區或者郊區,因為城隍爺就在這邊辦公,遠了城隍爺肯定不去,現在難辦了,抬頭看看不遠處的小學,蕭飛心中卻是忽然一動。

“走,去小學那裏看看,或者我會有辦法的,不是不和我們談嗎,我非讓他求著和我們來談,哼,我就不信了。”蕭飛大步朝小學走去,臉上現出一絲譏諷之意。

聽見蕭飛的話,程東和李強對望一眼,有些迷迷糊糊的,不由得奇怪蕭飛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自信,李強遲疑的看著蕭飛,一邊追上去,一邊低聲道:“大膽,你沒事吧,不是給氣迷糊了吧,就那支書,讓他來求咱們,不可能吧。”

“你們忘了我是幹什麽的了嗎。”蕭飛眨了眨眼睛,回頭看著李強和程東一陣詭異的笑。

程東愣了,李強也愣了,幹什麽的,不就是個開車的嗎,一想不對呀,難道蕭飛打算用點手段不成,程東四下看了看,眼見沒人,跟上蕭飛的腳步,壓低聲音問道:“大膽,你該不是想用法術整整那個支書吧,這樣好嗎,不會對你有什麽不好吧。”

蕭飛愣了愣,扭頭鄙視的看著程東:“你不說我還真沒這麽想,東子,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這麽陰險,心底陰暗,滿腦子是算計人的心眼。”

“滾,你以為你是什麽好東西,拿這話來說我,就看你小子賊眉鼠眼的,鐵定沒什麽好主意,哼。”程東哼了一聲,白了蕭飛一眼,對蕭飛這樣懷疑自己大感不滿。

說話之間,已經走到了小學門口,蕭飛滿臉笑意,指了指小學廢棄的校園,扭頭問李強和程東:“東子,強哥,你們看看這個小學的校園有什麽不對嗎?”

程東和李強一呆,對望了一眼,眼中全是迷惑,定睛向校園看去,入眼隻是一片破敗,這是上世紀七十年代的建築,聽說早在三年前就已經廢除了,被合校個撤了,但是校園卻已經閑置下來,原本就破舊的校園,如今因為沒有了人氣,看上去有些荒涼,野草長得有一人多高,教室的窗戶和門,都破破爛爛的,讓人看上去有些殘破。

撓了撓頭,程東到底是看不出什麽,就是一個廢棄的校園,非要說有什麽,也就是看上去很破敗,而且很荒涼,不過這也正常,都三十多年的老房子了,又閑置了幾年,風吹雨淋的,還能不衰敗下來嗎,遲疑的看了看蕭飛:“大膽,我就看著有點荒涼而已。”

“是呀,除了荒涼破敗,實在是看不出什麽,大膽,你就別悶著我們了,有事你就說吧。”李強也很迷惑,不知道蕭飛所指為何。

蕭飛沉默了一下,臉色有些陰沉,手指著廢棄的校園,低聲道:“你們看看,這校園是不是有些陰氣森森的,這大白天的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你們在看,這校園東麵是一條汙水溝,而西邊是一片樹林,南邊是一條公路,而北邊是一家工廠,工廠如今好像也能廢棄的摸樣,這種地勢,在陰陽宅上說,叫做死絕之地,因為沒有生機,在古時候一定是作為刑場或者墳地所在,想當年建這座校園,那一定是有高人指點,建了座學校在這裏,鎮壓死絕之氣,本來想必北麵原來是一片土地,而西麵原來也不可能是樹林,這條公路應該也是後來修的——”

蕭飛頓了頓,四下張望了一陣,搖頭苦笑道:“那位高人見這所學校,本是為了借孩子們身上的陽氣鎮壓死絕之氣,然後讓時間慢慢衝淡死絕之氣,但是後來一條公路橫斷,後麵後建了一座工廠,西麵偏偏更是種上了一片樹林,於是不但沒有把死絕之氣化去,反而更加加重了這死絕之氣,原來有很多孩子們在,有生氣鎮壓,還不至於出事,但是如今小學廢棄,沒有了陽氣鎮壓,死絕之氣重新凝結,而且愈演愈烈,隻怕這個村子這幾年可不消停呀,應該是死了比生得多。”

“大膽,真的假的,瞧你說的我都心裏滲得慌。”程東嘴角**著,不知道蕭飛講的真假,蕭飛什麽神棍了,也能說得一套一套的。

蕭飛斜了一眼程東,哼了一聲:“不相信我是不是,哪行呀,要不然咱倆打個賭,你今晚上在這裏住一晚,要是你見不到鬼,呃,惡鬼,見不到惡鬼就算我輸,我輸了認罰,你咋說也行,敢不敢打這個賭。”

看了看這小學校園,程東有些畏懼,經蕭飛一說,還真覺得陰氣森森的,有些怕人,要在這住一晚上,自己辦不到,可還真沒那麽大膽子,無奈的歎了口氣:“住一晚也行,要不然你陪我。”

李強聽程東這耍無賴的話,不由一聲譏笑:“瞧你這點出息,直接說不住就完了,還攀著大膽,膽小說出來又沒人笑話你。”

“別說風涼話,強哥,要不然你住一晚,明天我請你行不,你說去哪咱去哪。”程東不服氣的瞪了李強一眼,挑釁的朝李強擠眼睛。

李強哼了一聲:“你和大膽打賭,管我什麽事情。”

一旁蕭飛嗬嗬一笑,拍了拍程東的肩膀:“你叫我大膽,我叫你小膽,這一大一小才是好兄弟嗎,怎麽樣?”

“滾,糟踐我是不是。”程東毫不顧忌的給了蕭飛一腳,臉上激動地變成了豬肝色。

蕭飛不再和程東打屁,朝不遠處的幾個聚在一起的老大爺老大娘們努了努嘴:“不信,咱們去問問那些大爺大娘們,看看這個村子,這幾年到底什麽摸樣,是不是死的人很多,而且多數是橫死的,而生孩子的少。”

“那行,就去問你大爺。”程東挑了挑眼眉,接著蕭飛的話說道,但是轉眼看見蕭飛臉色不好,便立馬改了話:“去問咱大爺大娘們。”

一路向那些老人走去,蕭飛不是查探著地勢走向,越看越心中不安,這個村子可能比自己所看到的還要嚴重,整個村子都被死絕之氣所侵擾,都有要斷絕生機的樣子,如果一直這樣保持下去,很可能用不了幾年,村子的人很可能都要橫死,這座城隍廟還必須要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