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眼見這一手起了作用,心中不由大喜,正要在做些什麽,哪知道便在此時異變忽起,本來薄薄的霧氣,忽然間像是被誰撥弄了一下,開始飛快的流動,然後越變越濃,幾乎在眨眼間,就已經見不到了那黑洞洞的幽靈山莊,在望去,就隻是一片濃濃的霧氣,看不出是什麽,這是怎麽回事,蕭飛看著霧氣湧來,心頭一震,一挽手中的紅繩,單腳一挑將九宮燈拿在手中,然後也不敢遲疑,腳下在聚陽陣上多一點,猛地暴起一片金光,然後蕭飛飛快的退卻。

金光與霧氣相交,竟然發出‘茲茲’的響聲,像是什麽東西被燃燒了之後發出的聲音,蕭飛臉色變了,心中驚異莫名,深深地吸了口氣,才將心情平複下來,這是什麽霧氣,竟然和陽氣摩擦,還能發出聲音,難道是陰邪之氣所凝,是一種外化的現象不成。

蕭飛不敢肯定,但是心中卻是更加擔心馬天師,望著手中的紅繩,心中猛地一定,竟然開始緩慢的向後抽取紅繩,希望將馬天師拉出來,但是偏偏在這時候起了變化,紅繩猛地向前一扥,變得緊繃繃的,不管蕭飛怎麽放紅繩,也是一樣經蹦蹦的,心中一動,催動九宮燈,火光一盛,落在紅繩上,便有一團火光竄出,撞上迷霧,發出茲茲的響聲,然後火光變滅了。

直到此刻,蕭飛這才意識到,馬天師隻怕真的危險了,再也不能猶豫了,心中一動,眼光四下一瞄,遠近不見人影,咬了咬牙,將九宮燈丟在地上,然後將紅繩網九宮燈上一套,嘴中念了幾句咒語,便鬆開了紅繩,雙手結聚靈印,天地靈氣便開始向蕭飛手中的印記聚集,無盡的靈氣慢慢擰成一團,濃烈的竟然宛如實質,及到最後,靈氣四溢,竟然形成一塊硬硬的玉璧,蕭飛才猛地睜開眼,將靈氣往外一推,便沿著紅繩朝霧氣之中而去。

這強盛的靈氣果然有效果,當靈氣逼近霧氣,竟然將霧氣破散一點,在玉璧四周,霧氣不在橫行,雖然玉璧慢慢沒入,慢慢的便不見了蹤跡,蕭飛吐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卻是已經沒有一點力氣,剛才的聚靈印消耗了他全部氣力,若是再不能將馬天師弄出來,蕭飛也就沒辦法了,心裏歉意的苦笑著,自己還能有什麽辦法呢。

忽然間紅繩一動,隱隱有退回的征兆,蕭飛不由得大喜,正在沉吟間,便見紅繩向後忽然一縮,然後便開始後退,飛快的後退,眼看著一圈一圈的,忽然間有道人影自霧氣中飛了出來,沒等蕭飛看清楚,直衝著蕭飛砸了過來,蕭飛下意識的將人接在懷裏,然後和來人滾作一團。

九宮燈便在此時,忽然滅了,從光明之中忽然來到黑暗中,蕭飛眼前一黑,一時間什麽也看不到了,懷中的人動了動,蕭飛也動了動,才發現自己將來人抱在懷裏,雙手抱住那人的胸,這人好像並不是馬天師,因為沒有馬天師那種雄壯的體魄,手中按住那人的胸肌,還想很軟,看來是欠缺鍛煉呀,不是馬天師,難道是相玉不成,輕輕地捏了捏那團軟軟的胸肌,蕭飛遲疑了一下:“我說,你是不是該鍛煉了,瞧你這胸肌——”

話未說完,隻感覺胸口一痛,卻是那人狠狠地用手肘撞了他一下,還沒等反應過來,接著就被一腳踹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全身痛的和散了架一樣,卻並沒有力氣爬起來,但是一想到是哪個相玉,蕭飛底氣倒也足了,不由得破口大罵:“還有沒有良心了,哥哥我和你師兄拚了性命來救你,如今你師兄有失陷在裏麵,我也耗盡力氣,都爬不起來了,你有這力氣,幹嘛衝著我使,早幹嘛去了,神經病,虧得我還拚了性命,恩將仇報,說你欠鍛煉咋了。”

那人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身材不高,而此時蕭飛也慢慢開始恢複視力,便聽那人低聲道:“你要是在敢胡說八道,你信不信我把你給廢了。”

聲音低沉卻很柔軟,輕細而柔滑,這是女人的聲音,而且蕭飛敢確定自己還聽到過,蕭飛傻眼了,怪不得胸肌那麽軟,那是他媽的軟呀,根本就是兩團嫩肉,一想到這,也難怪自己被揍了,再也沒了脾氣,慢慢看清了那人,卻不由失聲道:“張雲霞。”

然後愣了愣,吃力的坐了起來,望著張雲霞不解的道:“你怎麽會在幽靈山莊裏麵,你什麽時候進去的?馬天師呢,相玉呢?”

蕭飛驚訝的叫了出來,怎麽也沒想到是張雲霞,黃玉雕他們可以說是團團將幽靈山莊圍住,怎麽就沒有消息說張雲霞已經進去了,是黃玉雕他們故意瞞報,還是根本就沒發現,遲疑間,卻聽張雲霞苦笑了一聲:“我都進去兩天了,相玉我沒見到,倒是差點給困到裏麵出不來,至於馬天師我倒是見到了,若不是他將紅繩給我,我還出不來呢,我出來了,他就留在裏麵了。”

說完,歎息了一聲,對馬天師的高風亮節,張雲霞是佩服得很,本來馬天師是有機會出來的,但是卻為了給自己擋住追兵,自行留在其中,將紅繩拴在自己身上,趁著剛才那靈氣團進來的時候,所有鬼物退後的那一瞬間,將自己推了出來,自己卻再也出不來了。

心中忽然有些奇怪,剛才的靈氣團是怎麽弄出來的,蕭飛的道行可是很普通的,那靈氣團就是自己也弄不出來,雙眼掃過蕭飛,威嚴地問道:“蕭飛,剛才那靈氣團是怎麽弄出來的?”

逼視著蕭飛,哪一手絕對不是簡單地,最少龍虎山祖庭沒有記載,憑蕭飛這樣一個修為普通的家夥,怎麽可能弄得出那樣的靈氣團呢,若是知道了,也可以在道書上記下一筆,也算是自己功德一場,至於蕭飛嗎——

蕭飛撇了撇嘴,心中卻是有些惶恐,可是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手段落在張雲霞眼中,想起翰墨鄭重其事的囑托,蕭飛心裏很糾結,不能暴露,可是該怎麽解釋呢,一時間想不起來,看著張雲霞不屑的看著自己,仿佛自己就是一個待宰的羔羊,不由得心中一怒,哼了一聲:“我憑什麽告訴你?”

“憑什麽,就憑你修煉的是我龍虎山的道統,你若是說了,我讓你進祖庭當內門弟子如何。”張雲霞淡然的道,絲毫沒將蕭飛看在眼中,南北門弟子意味著什麽,蕭飛應該知道吧。

哪知道蕭飛心裏可沒想這些,不能說呀,想不到辦法,就要這樣死撐,毫不在意的道:“內門弟子有什麽了不起,我不稀罕。”

張雲霞聞言,臉色一變,一層寒霜罩在臉上,心中泛起一股怒意,重重的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道寒芒,語氣森然的道:“是麽,那我便製你冒犯我得罪,我是當代天師之女,你剛才做過什麽,不用我在說一遍吧,隻是這一條罪,我可以把你弄成太監,你信不信。”

盡管心中淡定,但是說起剛才的事情,張雲霞還是俏臉一紅,好在黑暗中也看不出來,雙眼依然直視著蕭飛,說得出便是做得到,話音落下,雙手間冒起一點火光。

蕭飛勃然色變,張雲霞想幹什麽,看著架勢是想烤小鳥吃呀,這可使不得,自己可就隻有這麽一隻,長這麽大可是隻用過一次,以後還要留著用呢,眼瞅著馬上就要結婚了,女朋友齊巧玲又長的那樣標致,可不能真的被摧殘了,但是思量思量,好像自己便是拚了老命,好像也不可能是張雲霞的對手,這險不能冒,剛才勇敢的樣子,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這個可要從長計議,其實也不是什麽很哪的事,是個人就能做到,其實我是用了很多的聚靈符,畫那些符我足足用了四五天,而且——”蕭飛眼珠一轉,胡說八道著,心中白卻在想著應對之策,自己說的,張雲霞指定不信,騙鬼都騙不了。

果然,張雲霞臉色變得更沉,看得出蕭飛是在胡說八道,心中大怒,手中的火焰更盛,化作一團火,在張雲霞的催動下,慢慢向蕭飛下體燒去,一點點逼近,嚇得蕭飛一激靈,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爬起來就要跑,哪知道張雲霞隻是伸手一點,一道符籙便從天而降,沒入蕭飛體內,蕭飛便定在那裏不能動彈了,除了眼珠子活動,就是一張嘴巴還能動。

蕭飛保持著一個古怪的姿勢,身子扭著,但是下體還是朝著張雲霞,但是那眼光卻落在別處,這一刻,蕭飛心中苦澀的很,他媽的,早知道這張雲霞恩將仇報,剛才一出來就該一腳將她給蹬回去,真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現在怎麽辦,被張雲霞這樣定住了,而且雖然看不到,但是卻能感覺到下體有點熱了,心裏一哆嗦,媽的,這張雲霞臭娘們還真想烤小鳥吃呀,也不怕噎死你,但是沒時間想那麽多了,蕭飛咽了口吐沫,忽然高聲叫道:“慢著,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果然,隨著蕭飛話音落下,那股子火光頓住了,雖然烤的蕭飛下體有點熱,但是卻還不會傷到,還好,還好,蕭飛心裏抹了一把冷汗,總算是鬆了口氣,但是心裏有緊張起來,該怎麽吧這個謊圓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