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被重重的摜在地上,一時間給摔得七葷八素的,半晌才恢複過來,使勁甩了甩頭,將滿眼的金星搖散,這才打量著自己處身所在,這是一座大殿,均為白玉晶石建成,一眼望去,怕不有近百畝大小,卻隻有六根石柱擎在中間,支撐著那個碩大的圓頂,明明是白玉的圓頂,卻看上去幾近透明,能看到外麵的星星,真的是好絢麗。

大殿之內,在正中央有軟榻一座,上麵有白色的皮毛鋪著,而妖狐便依偎在其上,正一臉好奇的望向自己,要不是六字真言咒依舊環繞在自己身邊,隻怕隻是看妖狐一眼,也要被深深地迷惑,妖狐天生魅惑,能顛倒眾生,這才是她最可怕的地方。

蕭飛深深地吸了口氣,使勁咽了口吐沫,這妖狐實在是太誘人了,幸好自己有六字真言咒,嬌慵的神態,眼光流轉,更兼半身**,一對雙峰在長發半掩之下,更顯得誘人,真有那麽一刻,蕭飛想要咬上兩口,這還不算,偏偏下身一條皮裙,也隻是勉強到膝蓋而已,雙腿疊在一起,隱隱的看到裙底風光,蕭飛敢肯定的說,妖狐她沒穿**,嘿嘿,不自覺的蕭飛就起了反應,支起了一座帳篷,隻感覺全身血液湧動,鼻子有點發癢。

罪過,罪過,蕭飛深吸了一口氣,心中趕忙默念六字真言咒,免得沉淪於欲念之中,而不能自拔,此時此景,真要是對妖狐動了欲念,隻怕便是永不超生之苦,不敢再去看妖狐,猛地將頭扭到一邊,心中努力地平複著心情。

這一回頭,蕭飛樂了,原來不遠處,尚且丟著一座寶塔,寶塔之內隱隱看到一個人影,正是讓自己恨得牙根直癢癢的張雲霞,原來不光是自己也被抓來了,這個臭娘們也被抓來了,嘿嘿,終於有陪著自己倒黴的了,也活該這臭娘們倒黴。

心中幸災樂禍,雖然自己也是在危險之中,但是看看張雲霞,總覺得心裏平衡一點,如果說自己最厭惡的人,隻怕就非這張雲霞莫屬了,至於對自己威脅最大的判官,此時已經被當成食物,被妖狐吃了,蕭飛還惡意的猜測著,此時或許判官都變成了一坨粑粑了,一想到這個,就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嘿嘿的笑的說不出的陰險。

“你笑什麽?”耳邊忽然傳來妖狐的聲音,將蕭飛嚇了一跳,猛地望向妖狐,卻見妖狐依舊斜躺在軟榻上,九條狐狸尾巴如一件毛褥子一樣鋪在身下,正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

蕭飛一呆,心中想到,我笑管你屁事,要你來問我,不過嘴中卻不這麽說:“嘿,我笑什麽,我隻是想到了好笑之事,這管你啥事,你也不用客氣,將哥抓來,想要幹嘛就直說吧,用不著轉彎抹角的,哥不怕死。”

說罷,便閉上眼睛,愛咋地咋地吧,怕死又能咋地,還能逃過一劫不成,將頭高高昂起,一臉的視死如歸,可惜人家妖狐不吃這套,輕哼了一聲,一條尾巴一卷,便將蕭飛倒吊而起,然後尾巴尖化作巴掌,兜頭蓋臉的就是一陣狂扇,直打得蕭飛一張臉像豬頭一樣,這才罷休,輕哼了一聲:“我問你笑什麽,誰讓你說也廢話的。”

蕭飛鬱悶了,臉上漲得難受,感覺到自己一張臉好像大了不少,心中謾罵不已,卻是一陣無奈,堅持與挨揍之間,蕭飛還是選擇了說了吧,就這點小事,實在不值得自己堅持下去,砸吧了砸吧嘴,蕭飛低聲道:“我想到了那個判官,心中捉摸著是不是現在他已經變作一坨粑粑了。”

盡管努力地克製著,蕭飛一張嘴還是裂成好大,即便是說了,也不代表自己沒骨氣,還不是在調笑妖狐,感覺自己好像還沾了上風似的,哪知道妖狐隻是一句話,就將蕭飛的興奮打擊的無影無蹤:“那個,粑粑是什麽?”

蕭飛臉上一陣抽搐,向妖狐望去,想知道到底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故意消遣自己,哪知道看到妖狐一臉的驚奇,蕭飛無語了,上下打量著妖狐,有些遲疑地道:“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故意涮我玩,嘿,別拿我開心,我是不會讓你如意的。”

一臉的不滿和倔強,蕭飛隻認為妖狐是在拿自己開心而已,結果就聽到妖狐一聲嬌喝,蕭飛暗道要糟,果然,一隻大手朝自己的一張臉上扇來,‘霹靂啪啦’的就是好一陣打,直打得蕭飛暈頭轉向,半晌,才聽妖狐哼了一聲:“我問你的話,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回答,否則隻能是自討苦吃,你明不明白,我還不想殺你,你可別非逼著我。”

苦著一張臉,蕭飛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會為了一坨粑粑挨揍,還是一頓胖揍,一張老臉和豬八戒也沒有多大分野,心中實在為自己不值,一坨粑粑值得挨揍嗎,但是,蕭飛心中冥思苦想,雖然是生活中最常見的,而且自己也每天都做的事情,但是一時間想要解釋,還真的不好說清楚,想到一點就說一點,斷斷續續的終於把粑粑是何物說清出了,但是妖狐卻還是很驚奇,原來人類還有這樣的功能,可是為什麽自己卻沒有這樣的功能呢,撇了撇嘴,問了一句讓蕭飛啼笑皆非的話:“你也會拉粑粑嗎?”

這句話還真雷人,蕭飛嘴角抽了抽,無奈的點了點頭:“我會,是個人就會,我怎麽可能不會呢,要是不會我可不就給憋死了。”

一聽這話,妖狐來了興致,上下打量著蕭飛,嘴角**起一絲微笑:“那你現在就拉一坨粑粑,讓我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

這句話就像一柄重錘,狠狠地砸在自己頭上,這他媽的不是玩人嗎,讓我拉粑粑,現在拉得出啦嗎,你以為這是想做就做的嗎,苦笑了一聲:“你現在比我也沒用,就是那打死我也沒用,我就是現在拉不出來。”

說完,將頭別到一邊,心中忽然一動,忽然轉向妖狐道:“這你可不知道了,這粑粑可是你天底下最好吃的東西了,嘿嘿,你可一定要嚐嚐呀,不然白活一輩子了。”

這妖狐不知道粑粑是什麽東西,或者自己騙他,也許還能成功呢,一想到妖狐吃粑粑的情形,蕭飛一張臉上就精彩極了,恨不得能親眼所見,實在是太讓人興奮了,打不過她的,總能糟踐死她,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妖狐點了點頭,忽然抿嘴一樂,雙眼流轉,將目光望向寶塔之中的張雲霞,輕聲道:“你既然不行,那不如我將那個女孩子拘出來,就讓她拉一坨粑粑,我想應該不是問題的,不過看你這麽喜歡粑粑,那就讓你先吃吧。”

話音落下,猛地將蕭飛甩到一邊,然後九條尾巴猛地卷出,將寶塔卷在半空中,而後便有無盡神力湧動,不時有神文爆出,轟擊著寶塔,不知多久,終於隻‘啪’的一聲,寶塔的禁製終於被破開了,張雲霞被一條尾巴給卷了出來,直接丟在蕭飛身邊,雖然一身導航被禁錮了,但是卻還能讓張雲霞動彈,不等張雲霞明白過來,就聽妖狐冷聲道:“你現在就給我拉一坨粑粑,不拉你就要死。”

聞言張雲霞立刻呆住了,這簡直比讓她死還難受,這根本就是**裸的羞辱,這等隱私之事,又怎麽可能在人前進行,況且還有蕭飛在身邊,一想到蕭飛,心中就不由得大怒,轉頭朝蕭飛望去,卻眼見蕭飛有臉的幸災樂禍,上下打量著張雲霞,還不住的朝張雲霞擠眉弄眼,直氣的張雲霞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大喝一聲,竟朝蕭飛撲來,便要將蕭飛比與此地。

一聲冷哼,重重的在張雲霞耳邊響起,猶如一聲炸雷真的張雲霞身體一滯,便見妖狐一指點出,便有一道神光打來,登時強大的威壓將張雲霞猶在半空的身形一下子給壓落在地,動彈不得,眼看著那道神光便要都在張雲霞身上,隻憑著威勢看來,隻怕真要是給打上,張雲霞便要香消玉損在此地,便在此時,那座本已經神光暗淡的寶塔忽然動了,猛地擋在張雲霞身前,神光猛地一盛,轟的一聲,硬接了一記,便有五色光芒炸開,妖狐這一道神光神威耗盡,而寶塔也是神光減去,就此橫飛出去,落在地上便再也沒有動靜。

“在我麵前還能由得你張狂,還是那句話,做了便容得你活命,不做便要你魂飛魄散。”妖狐冷冰冰的聲音在張雲霞耳邊響起。

張雲霞臉色刷的變白了,一臉屈辱的望著妖狐,便在妖狐話音落下,張雲霞便又能動彈了,半晌,張雲霞才失魂落魄的爬起來,心中無盡的悲哀,自己堂堂一代天驕,不要說在龍虎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便是行走天下,也從沒有人敢對自己不敬,即便是老一輩的人那也要看在父親麵子上,對她客客氣氣的,何曾想過有朝一日竟然有人這樣侮辱她。

心中絕望在蔓延,對於妖狐雖然憎恨,但是更恨的卻是蕭飛,一定是因為蕭飛,一定是蕭飛出的餿主意,才讓妖狐這樣折辱自己,眼中絕望與憤怒交織,望著蕭飛,從牙縫中迸射出一句話:“蕭飛,就算是我化作厲鬼,也要找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