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飛好不容易恢複清醒之後,接下來的日子卻變得很頹廢,整個人失魂落魄,甚至於開始每天酗酒,根本不管秀兒的苦苦哀求,每天喝的昏天昏地,甚至於經常都找不到回家的路,為了怕蕭飛出點意外,每天這個時候,秀兒易步易趁的跟著蕭飛,蕭飛喝酒,秀兒就在一旁抹淚,心中並沒有獨自占有蕭飛的喜悅,有的也隻是慢慢的絕望。

每次回到家之後,蕭飛就會變得狂亂,硬拉著秀兒陪著他睡,有時吐的一攤糊塗,等秀兒好不容易收拾完了,蕭飛卻已經睡得和死狗一樣,雷打不動,又或者半夜裏蕭飛會招呼著齊巧玲和程芸的名字醒來,然後悶悶的抽煙一直到天亮,把屋子裏弄得烏煙瘴氣。

有時候喝醉了酒,會將秀兒按倒在**,不管秀兒願不願意,便強行和秀兒親愛,滿身的酒氣和蕭飛的粗野,讓秀兒沒有一點快樂,有的隻是哀傷,任憑蕭飛在自己身上做什麽,秀兒卻會像一根木頭無所反應,因為大部分時間,蕭飛都會輕聲的呼喚著齊巧玲和程芸的名字,和她那啥,在蕭飛心裏,齊巧玲和程芸終究是太重要了。

才過去幾天,蕭飛已經不出人形,頭發蓬鬆,臉上總是蠟黃色的,胡子也不刮,弄得和一個野人一樣,時常喝大了就躺在馬路上睡覺,好像他的世界隻剩下這樣的頹廢,再沒有一點朝氣,出了每天等死,蕭飛已經沒有太多而事情可做了。

不但是蕭飛,秀兒才幾天就已經變得很憔悴了,整個人都有些恍惚,每天出了照顧蕭飛,就是承受蕭飛的折磨,不分晝夜的,隨時的可能被蕭飛壓在身下,甚至本來挺愛幹淨的一個女孩子,這幾天都沒有洗過澡,蕭飛睡覺的時候,秀兒就在發呆,自己也不知道想什麽。

就這樣過了幾天,蕭飛也好,秀兒也吧,都變得不像樣子,家裏更沒有收拾過,亂的像一個豬窩,秀兒承受的折磨,並不比蕭飛少到哪裏去,越來越感到絕望,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看著蕭飛這樣消沉,秀兒覺得自己都快要失去了活著的意義。

自己想要的是什麽,是想蕭飛,自己的飛哥哥,能夠快快樂樂的活著,當然很希望訥河蕭飛一起步入婚禮的殿堂,但是並不是現在蕭飛的樣子,日益頹廢,和一個半死的人一樣,這樣的蕭飛,秀兒留在他身邊還有什麽意義,除了照顧蕭飛,秀兒感覺就是當蕭飛的泄欲工具,難道蕭飛的心中就真的沒有自己的一絲一點的位置嗎?

這樣的生活,每天無時無刻的折磨著秀兒,也折磨著蕭飛,當蕭飛偶爾輕輕地時候,看著秀兒這樣的憔悴,心中也會感到很愧疚,但是要他振作起來,卻終究是做不到,隻是將秀兒攬在懷裏,默默地輕撫秀兒的臉頰,也隻有這一刻,還能讓秀兒感覺到自己作為蕭飛的女人,還能有哪麽一點點的幸福,也是讓秀兒堅持下來的根本。

但是這樣的時候畢竟是太少了,少的秀兒隻能回憶,終於有一天,秀兒實在是忍不住了,撥通了程芸的電話,當電話響了很久之後,始終沒有人接,秀兒掛斷,在撥過去,很久之後,終於再有人接起來,但是意外地是,接電話的竟然是黃曼:“喂,你要是找程芸,哪麽你就不用再想了,現在她和個死人一樣。”

秀兒一呆,怎麽會是黃曼接的電話,難道是程芸和黃曼呆在一起,遲疑了半晌,才低聲問道:“是黃曼,芸姐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你們現在在哪裏呢?我想和芸姐見個麵。”

“你要是想見程芸,那容易呀,到樓下來,程芸就在我這,你能來我就太高興了。”黃曼真的很欣喜,卻讓秀兒有些摸不著頭腦。

把電話放下,秀兒望了望一旁的張倩,低聲道:“倩姐,飛哥哥就全麻煩你了,要是他醒了,你就招呼我,我就去樓下黃曼哪裏。”

張倩點了點頭,這幾天都是她和秀兒一起在照顧蕭飛的,不過一個鬼終究是很多事情無能為力,所以也隻能是守著蕭飛,也幸虧有張倩,否則很多時候秀兒一個人都弄不了蕭飛,這些天張倩同樣是備受煎熬,所以很希望程芸她們回來,寧可看著蕭飛身邊圍著一堆女人,也總比每天看著半死不活的蕭飛要好,所以張倩還是望著秀兒,心中沉吟著:“秀兒,能不能吧芸姐勸回來,你也看得到,蕭飛這些天的樣子,如果你的真的愛他,就不希望他這樣子吧。”

“我懂得,倩姐,我想和芸姐談談,但是飛哥哥這裏,還不知道能不能做的通工作呢。”秀兒看了蕭飛一眼,眼中越來越低沉。

輕輕歎息了一聲,秀兒為蕭飛掖了掖被角,才慢慢起身走了出去,直接下了樓,來到黃曼的家,其實就是一層樓板隔著,但是入目所見,這裏好像也不必自己那邊好上多少,好像也是多少天沒有收拾過,甚至比自己那邊還淩亂,泡過的方便麵桶,吃過的外賣,沒有洗過的衣服,都亂七八糟的堆在客廳裏的茶幾上,髒衣服更是將客廳丟滿了。

黃曼這是怎麽了,前幾天來過這裏,那時候黃曼收拾的可是很幹淨的,因為黃曼本身就是一個愛幹淨的女人,怎麽這麽幾天,倒是弄得這樣子了,簡直和垃圾場一樣,秀兒皺了皺眉頭,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深吸了口氣,沉聲喊道:“黃曼,你在哪呢?”

“我在臥室裏呢,你直接過來就行,我可走不開。”臥室裏傳來黃曼無奈的聲音,還有一絲憤恨,更多的卻是歎息。

秀兒輕輕推開房門,但是入眼所見到的,讓秀兒當即一下子呆住了,黃曼一身疲憊的坐在不**,看上去臉色也很不好看,而且更是有些憔悴,而黃曼身邊還躺著一個人,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正是秀兒要找的程芸。

看到程芸,秀兒傻眼了,因為程芸隻是呆呆的躺在**,雙眼通紅的望著天花板,整個人沒有一點反應,才幾天沒見,程芸本來豐滿的臉頰,此時看上去都變得消瘦,雙眼更是有些凹了進去,臉色焦黃,頭發也淩亂,一個詞形容就是蓬頭穢麵的,更讓秀兒意外的是,程芸還打著吊針,這是怎麽了,有些慌亂,秀兒遲疑地道:“黃曼,芸姐她這是怎麽了?”

黃曼抬頭看了看吊瓶,深深地吐了口氣,無奈的苦笑道:“怎麽了,這是營養液,我是沒辦法了,在這樣下去,程芸不但要死了,隻怕就連我也要被她耗死。”

秀兒三步兩步走到床邊,挨著程芸坐下來,輕輕地呼喚道:“芸姐,芸姐,我是秀兒啊,你倒是說說話呀,你這是怎麽了,你別嚇我呀。”

“不用叫她了,我都叫了好幾天了,都沒有一點反應,這些天就是這樣瞪著天花板,都不見她睡覺,也不吃飯,你喂她吃東西,她就是含在嘴裏不往下咽,我這也是沒辦法,才叫醫院過來給他用上了營養液,不然的話,我看用不了幾天,就待死在我屋裏,不過就算是這樣子,要是一直這麽下去,我看程芸也是玄乎。”黃曼歎息了一聲,總算是有個人能和她一起分擔一下了,這些天真的把她愁壞了。

秀兒沒有在說話,還能說什麽,程芸這是怎麽回事,秀兒明白,這都是因為蕭飛,真的而沒有想到程芸竟然這麽死心眼,竟然對蕭飛這樣用心,望著程芸,秀兒感到一絲悲哀,這一切不是自己想看到的,自己不希望芸姐變成這樣。

“黃曼,你說怎麽才能把芸姐喚醒過來,哎,本來我是想找芸姐去看看飛哥哥的,哪知道竟然是芸姐也是這樣子的,這可怎麽辦呀。”秀兒滿眼的苦楚,一顆心都要碎了。

黃曼一呆,雖然能聽到這些天來,蕭飛在樓上的動靜,但是著實沒有精力去關注蕭飛,因為這裏還有一個帶死不活的程芸需要自己照顧,都快把黃曼折磨死了,此時一聽到秀兒話,心中忽然一陣心酸,下意識的關切的道:“秀兒,蕭飛他怎麽了,不是還摟著你夜夜狂歡嗎,怎麽到要你來找程芸。”

秀兒臉色微微一紅,但是已經忘記了羞愧,緩緩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這你都聽見了,哎,是每天都會和我那個,可是卻是招呼的巧玲姐和芸姐的名字,其實在飛哥哥心裏,她們哪一個也比我重要,如果是你,你會有什麽感覺。”

這種事情如今秀兒也能婉婉道來,隻是因為太多的苦楚壓在心頭,沉默了好半晌,才歎息了一聲:“我是想來求求芸姐去照顧飛哥哥的,我自己實在是有些筋疲力盡,也不想飛哥哥一直這樣下去,我希望飛哥哥能振作起來。”

話音落下,低頭看了看程芸,卻又是一聲歎息,芸姐怎麽會變成這樣,不要說照顧飛哥哥,就算是芸姐自己本身好都需要人來照顧呢,正當秀兒心中感慨的時候,卻忽然聽到黃曼歎了口氣:“秀兒,你倒是想想辦法吧,程芸這樣下去絕對不行,身體會垮掉的,這幾天不知道吃喝,也不知道拉撒,和個植物人一樣,這樣下去,隻怕在用不了多久,程芸就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