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時,那隻本來馬上就要被壓塌的黑色大手,猛的一震,無盡怨氣自湖底洶湧上來,將黑色大手包圍,隻是一瞬間便已經徹底恢複,這也就罷了,這隻大手托起昆侖墟城,直往上浮起,轟然間,更有一個拳頭自湖底砸出,嘶嘶的轟鳴聲中,一拳砸中了昆侖墟城,隻聽轟然一聲巨響,差點將人耳鼓震聾,眼見著昆侖墟城倒飛而回,沒有人支撐的昆侖墟城,也隻是很堅固,卻沒有了神威,因為這畢竟隻是一個小角,不是完整的墟城。

眼見昆侖墟城倒飛而回,馬家七叔祖臉色大變,那昆侖墟城直往東方家壓去,而此時東方家的眾弟子卻是舊力已去新力為生之際,又怎能招呼昆侖墟城呢,這要是給砸上,馬家七叔祖不敢想象,幾乎是下意識的心頭一動,已經將手中的神鎮拋出,一條神龍仰天而嘯,猛地用身子扛住昆侖墟城,多少次震**之後,昆侖墟城才能緩下來。

而此時,東方家的弟子一眾人也已經恢複道力,急忙打出一片神光,便見昆侖墟城神光一振,倏地頓在半空中,直到此時,東方家眾人才微微鬆了口氣,剛才真是太危險了,千鈞一發呀,如果不是馬家神龍扛了一下,他們此刻已經不能想象了。

馬家七叔祖咳了一聲,將神鎮收回,那條神龍便已經飛回來,沒入神鎮之中,但是馬家七叔祖那一咳,卻有一絲血跡出現在嘴角,顯然是剛才受了傷,身後有弟子察覺,上前扶住七叔祖,低聲道:“七叔,您沒事吧?”

七叔祖搖了搖頭,將胸中那一口悶氣散去,微微一笑:“你們不用擔心,隻是一點小傷而已,現在已經沒事了。”

“馬兄,大恩不言謝,這份情誼我東方武記在心裏了,等這次事了,我請老哥哥喝酒怎樣?”東方武臉上有些潮紅,心中慚愧不已,剛才七叔祖提醒自己,但是自己不肯接受人家好意,若非七叔祖關鍵時刻出手相助,這一次這事情可就大了,自己將是東方家的罪人了。

七叔祖吸了口氣,臉色便恢複了正常,果然沒有如何受傷,不愧是馬家第三人,見東方武臉上有愧,心中縱然明白,卻不能在提及此事,不由得嗬嗬笑道:“兄弟你可是客氣了,不過兄弟你既然有心請我,這頓酒我是吃定了,可不要隨便拿那些劣酒來糊弄我呀,你也知道我可是出了名的好酒,若是沒好酒我可不依。”

這番話可以看出七叔祖為人處事的精明,一番討酒,好像自己多麽饞酒似的,卻無形中化解了東方武的尷尬,兩個人打著哈哈,便有人看不下去,那邊茅山李天峰冷哼一聲,大步向前一站,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既然東方兄不成了,那就讓我們茅山上吧。”

話音落下,李天峰猛地一聲低嘯,嘴中響起一種古怪的音節,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棺材,抖手一拋,那棺材也不落地,懸浮在半空中,隨著李天峰的哨音,棺材輕輕震動,半晌,卻自行打開,便見那棺材瞬間漲大,從其中一步踏出一個女人,這女人肌膚似雪,長發飄飛,摸樣端莊秀麗,卻並不顯得呆滯,反而是美目流轉,眼中說不出的妖嬈。

李天峰這是搞什麽鬼,大家一時間都很不解,就算是見多識廣的各宗門掌教家主也是目瞪口呆,這叫出一個女人來,該不是李天峰給氣糊塗了,想拿女人去**瘴鬼吧,本以為怎麽樣他也會弄出一具飛天僵屍,或者金甲神僵之類的,結果就出來一個女人,甚至於有人惡意的猜測,會不會是李天峰途中寂寞,便弄了個女人帶在身邊,結果剛才一下子掏錯了,本來是想取出僵屍的,結果錯把女人取了出來,嘿嘿,就李天峰這小身板,還能辦的了那事嗎。

不管眾人如何而已猜測,但是李天峰顯然沒有拿錯,嘴中嘯聲不斷,不敢停下來,額間已經隱隱見汗,顯然此時心神俱累,這又是為什麽呢,大家不知道,卻看茅山弟子一個個平心靜氣,雙眼盯住那女人,一個個如臨大敵,手中各有一道鎮天符。

女人煙行媚視,朝仙人湖走去,卻是一臉不情願,眼光掃過眾人,嘴角勾起一絲媚笑,眼中異彩連閃,突然雪白的肌膚綻放出一種神芒,便有一種奇異的感覺自眾人心中浮現,不知如何,眼中仿佛隻剩下這女人存在,竟有弟子經受不住,嘴中咽著吐沫,張開雙臂朝女人走去,臉上已經是癡迷一片,眼看著便是色心大發。

此時還明白的各宗門掌教和家主,心中忽然一動,想起一個傳說,都說茅山三寶,其一便是一枚八卦翻天鏡,其二是一柄斬妖除魔劍,其三卻是一尊已經成就了域外天魔的僵屍,這所謂的域外天魔卻是已經脫離了僵屍的範疇,根本沒有僵屍的一點摸樣,但是最善魅惑人心,風聞當年便有茅山弟子為之癡迷,甚至想將域外天魔偷下山,和其成婚,但是幸好發現及時,沒有破開域外天魔的封印,否則一旦讓域外天魔解開封印,到時候飛天遁地,便沒有人能抓得住她。

此時這情形,難道還用多想嗎,這個女人一定就是那域外天魔,否則茅山弟子不會是如臨大敵,心中暗罵一聲,將域外天魔取出,也不提前說一聲,真他媽的不是東西,這是誠心要看各宗門出醜呀,便是這轉眼之間,便已經有弟子被情欲蒙了心竅,竟然有人堂而皇之的就在眾人麵前開始脫衣服,都是五六大十的人了,半截身子都已經埋入土,此時此刻,竟然不顧羞恥的在眾人麵前大跳**,這域外天魔的魅惑之力到底有多強?

‘無量佛’一聲道喝自小蓬萊那尊三清神像之中傳出,場中眾人為之一震,那十幾個正在大跳**的各宗門弟子,不由得一呆,甚至清醒過來,一時間羞臊欲死,急忙忙的裹著衣服,退回自家本陣,卻是死的心都有了,不敢去看掌教哪一張陰沉的臉,這一次就算是能活著回去,隻怕也要去閉關反思,宗門的臉都被他們丟盡了。

此時各宗門掌教或者家主,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剛才可不是一家弟子出醜,幾乎有七八家宗門弟子,甚至於包括一名龍虎山的弟子,也有東方家的弟子,當然也有一個馬家弟子,場中出了小蓬萊和昆侖遺脈兩個宗門的弟子心性堅強,乃為真正的修道之人,其他各宗門心性不堅者,多有出醜的,當然也隻有十幾個人跳**,至於色心大動的人確實不計其數,這一次算是丟人丟到家了。

隻怕從今往後,茅山一宗確實被各宗門記恨行了,要是提前說一聲,大家也好有個準備,也不至於出醜不是,但是如今,各宗門的掌教家主,甚至於都不好意抬頭,自家弟子做出那般不堪的動作,這臉麵卻往哪裏放。

就算是遠處的蕭飛,此時也是一身冷汗,低頭看看自己,老臉通紅,火燒火燒的,卻是剛才那一瞬間,心神失守,自己已經脫得赤條條的,幻想著和域外天魔那啥,不堪入目呀,不過唯一的好處,就是自己身邊沒人,這還讓蕭飛心中好受一點,最少丟人的事情沒讓人看見,山風吹過,蕭飛打了個哆嗦,趕忙將衣服穿妥,心中大罵茅山李天峰不已。

蕭飛幹笑著,心中卻是驚異莫名,各家宗門的底蘊可真是深厚呀,東方家的昆侖墟城,茅山的域外天魔,還有昆侖遺脈的寶塔,這一件件的祖器,當真是驚人,還有馬家的神龍,蕭飛歎息了一聲,自己要是也能有一件就好了。

虧得小蓬萊的三清神像,竟然自主發出一聲道喝,將迷失的眾人驚醒,這三清神像卻是非同凡響,在感歎之餘,心中對李天峰的怨恨卻是有增無減,望向李天峰雙眼幾乎要冒火了,若是眼光能殺人,隻怕李天峰此時不知道要被撕裂成多少片。

域外天魔被神像喝止,也渾不在意,反而饒有興趣地盯著神像看了起來,一時間不曾動彈,這卻急壞了李天峰,這域外天魔控製起來實在是太難了,域外天魔有自己獨立的思想,一身神通極其罕見,要不是在最初祭煉的時候,在域外天魔的體內種下過一枚道符,現在隻怕就控製不了域外天魔了,盡管如此,李天峰也感覺自己法力消耗甚巨,心中泛起一絲苦澀。

茅山弟子眼見太上長老情況不對,不由得對望一眼,齊聲大喝,然後將手中的鎮天符拋出,便見那幾十道鎮天符,飛入半空中,結成一張大網,而後,又慢慢縮小,猛地一轉,便衝向域外天魔,將域外天魔網在網中央,便聽域外天魔一聲冷哼,仿佛是不耐,又仿佛是憤怒,但是最後卻還是轉身朝仙人湖走去,這邊李天峰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有這些鎮天符鎮住域外天魔,讓他操控起來也省了很多力氣,不會因為法力耗盡,讓域外天魔猖狂一時,否則的話,丟人的可不是各個宗門,反而是他李天峰,或者說是茅山宗門,剛才真有點控製不住域外天魔,才讓域外天魔勾起各宗門弟子的欲望,李天峰心中發澀,這一次算是吧各宗門真的得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