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一提起寫字的事情,張雲霞臉色登時大變,如今被當著眾人的麵說出來,縱然一時沒有人明白,但是遲早會有人知道的,到時候傳揚開來,自己還怎麽在祖庭露麵,一想起這些,張雲霞又悲又急,嬌喝一聲,將寶塔拋起,轟然向蕭飛砸去,嘴中悲呼一聲:“**賊,你給我納命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可惜蕭飛早有所被,丟出大墓,不用自己催動,大墓迎風便漲,與寶塔撞一起,無數神文閃亮,硬是將寶塔砸的打了個滾倒飛而回,有域外天魔在此,根本就沒將張雲霞看在眼中,就算是蕭飛,除了對張雲霞有一絲顧及之外,對其他的龍虎山弟子,根本也沒看在眼中,五六代弟子,能修行多長時間,就算是一兩個有天資,但是相比起一路打出來的蕭飛根本也不在一個檔次。

所以二人誰也不緊張,耳聽張雲霞罵蕭飛是個**賊,眼光流轉,似笑非笑的望著蕭飛道:“他說你是個**賊,蕭飛,你倒給我說說,你究竟把人家姑娘給怎麽了,是不是睡了不認賬,還是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真是可憐天下女兒心呀,卻總是遇到一些薄情郎。”

一時感慨,便又將以前的古文釣了出來,不過也不奇怪,張雲霞說蕭飛是個**賊,隻怕是個人就會往這方麵想,果不其然,隨著域外天魔的話音落下,那些不知真相的龍虎山弟子,也都一個個疑惑的朝小師祖的肚子望去,莫非真是被那小子給把感情玩弄了,還是給人霸王強上弓了,感歎著一朵鮮花被牛糞被汙染的同時,讓張雲霞簡直羞愧欲死。

緊咬著嘴唇,張雲霞羞急的眼淚都流下來了,怒火衝昏了頭腦,再也顧不得什麽,悲呼一聲,竟然手持寶塔,朝蕭飛衝去,殺機迸射,不管不顧的迎麵殺來。

可惜域外天魔根本就不看在眼裏,有祖器又如何,那也要看誰使用,輕哼了一聲,杏眼圓睜,抖手將大墓抓了過來,迎麵砸在寶塔上,砸的寶塔一聲哀鳴,竟然自行脫離張雲霞的手中,朝遠處飛去,惶然之間,已經遁入大殿之中。

縱然寶塔飛去,但是張雲霞還是不要命的衝過來,絲毫不管不顧,眼見域外天魔擋在身前,嬌喝一聲,雙手掐住靈決,便是一道神雷轟出,直趁域外天魔胸腹之間,誰讓這女人和蕭飛是一丘之豹,也怪不得自己心狠手辣了,要怪就去怪蕭飛好了。

可惜這隻是張雲霞的一廂情願,麵前域外天魔躲也不躲,渾然沒在意這一道神雷,嘴角泛起一絲譏誚,任憑神雷砸在自己身上,莫要說還有生死薄護身,就算是沒有,這道神雷也奈何不了她,神雷砸中,域外天魔身形紋絲不動,仿佛根本就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伸手將張雲霞擒下,隨手下了一道禁製,便將張雲霞弄得不能動彈,然後丟給身後的蕭飛,哼了一聲:“蕭飛,這瘋女人就交給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一切隻發生在眨眼之間,甚至那些弟子們都還沒醒悟過來,張雲霞就已經落在蕭飛手中,直到此時,這些五六代弟子才發現自己的小師祖落入虎口,此時他們可是都相信了張雲霞的話,認為蕭飛確實是個**賊,莫要說張雲霞一個女人不會拿自己的名節開玩笑,就是蕭飛剛才一出場,那一出裸奔好戲,就讓眾人認定,蕭飛是個變態色魔,而且還是個暴露狂,甚至對男人下手,不是有個師弟遭了毒手嗎,現在還光著屁股亂跑呢。

再一想這小師祖落在這變態色魔手中,這下子完了,徹底完了,那是肯定要受到**的,而他們卻不能將小師祖救回來,到時候掌教追問起來,他們怎麽向掌教交代呀,哪還敢遲疑,大喊之間,便有許多法器砸出,更有天雷神火,玄冰沉水,各種法術一起落下,漫天都是法器法術,看起來確實有些滲人,蟻多咬大象呀。

可惜在域外天魔麵前,這些低級的法術,這些低等的法器,不過隻是個笑話而已,連替她撓癢癢都嫌沒力氣,眼睜睜的看著漫天的法術法寶砸在身上,卻連眼皮都不待眨一下的,待塵煙散去,域外天魔好好地站在那裏,而那些法器竟然跌落一地。

一聲嬌喝,域外天魔便要衝出,滿臉的殺機,便要將這些弟子殺個幹淨,域外天魔卻是動了殺心,從妖狐哪裏別了一肚子的邪火正無處發泄,眼前這些人正是好對象,卻忽然聽身後蕭飛大喊:“別殺人,記得了,不然我不帶你快去玩。”

域外天魔聞言差點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上,不帶你去玩,不由得一陣苦笑,這都多大的人了,怎麽還像個小孩子似的,眼光掃過那些弟子,卻見那些弟子一個個臉色有些古怪,有的還有笑意,域外天魔不由得大怒,敢嘲笑他們,即便不能殺人,可消費也沒說不能打人不能傷人,身形閃動,已經如虎入羊群,縱躍之間,便是慘叫聲響成一片,待域外天魔合身縱回蕭飛身邊,那些弟子們早已經躺了一地,一個個骨斷筋折,慘呼不已,滿臉的痛苦。

這邊的慘叫聲終於驚動了張天師那邊,將心神自裂縫收回,朝蕭飛這邊一望,卻是不由得臉色大變,沒想到那麽多弟子和自己的女兒,竟然被蕭飛和那個女人給打成這樣,女兒更是落在蕭飛手上,心中忽然一動,這才想起這個女人自己見過,可不是茅山的域外天魔嗎,怎麽和蕭飛能混在一起,聽起來好像還很聽蕭飛的話,不過心中到底一鬆,剛才聽到了蕭飛那一聲不要殺人,看來蕭飛不想把事情搞得太糟,張天師心中微微一鬆,隻是女兒那裏。

“蕭飛,你要是感動我女兒一根寒毛,我一定會將你千刀萬剮的。”張天師臉色陰沉,眼中迸發出駭人的光芒。

可惜嚇不倒蕭飛,轉眼向張天師望來,蕭飛舉起手中的張雲霞,嘿嘿的一笑:“張大掌教,那個我要是放了你女兒,是不是所有的賬就一筆勾銷了呢?”

張天師一呆,勾銷,卻哪裏能勾銷得了,老賬未去又添新賬,隻要有機會一定一塊算,或者自己現在說一句謊話,能讓蕭飛放開女兒,但是偏偏張天師自持身份,如何能將謊話說得出口,冷哼了一聲:“蕭飛,你想的到美,咱們的帳錯開今日還是要算的。”

蕭飛眼眉一挑,眼光變得譏誚,嘿了一聲:“張大掌教,張大天師,我不知道你是在考驗我的智商,還是你智商有問題,既然早晚要算,哪麽我放不放你的女兒有區別嗎,放了是死,不放也是死,你說我是該放不該放,還是說你的腦袋被驢給踢了。”

這一番話差點沒把張天師氣的冒煙,眼光一淩,迸射出一絲殺機,差點將一嘴鋼牙咬碎,正要一步躍到蕭飛麵前,卻見域外天魔身形一動,橫在蕭飛與自己之間,雙眼冷冽,手中那座大墓不住震動,顯然隻要自己出手,域外天魔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麵對這個域外天魔,而且還手持一件祖器,張天師可沒有絲毫把握沒過得去,救下自己的女兒。

心中正遲疑著,卻見蕭飛一聲冷笑,猛地將張雲霞的褲子扒了下來,露出屁股,然後重重的一巴掌打在張雲霞的屁股上,而張雲霞盡管是吃痛,但是屈辱卻讓張雲霞一下子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所受的待遇,一時間腦海中亂成一團,轟鳴不已,簡直是不要活了,忽然‘哇’的一聲哭將出來,悲呼道:“爸爸,不要管我,殺了蕭飛,我不要活了。”

可惜就在張天師遲疑間,隻聽轟的一聲,妖狐卻已經從裂縫之中砸了下來,落在地上,激起無盡塵煙,恐怖的氣機充斥了這裏,密布整座龍虎山,讓龍虎山眾人無不神色一淩,那還顧得上張雲霞的事情,就算是張天師也趕忙回過神來,麵對妖狐,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大喝一聲,那張道圖便已經鎮壓過去,而同時,從三位長老手中,也分別祭出三件祖器,一件是渾天幡,一件是翻天寶印,另一件卻是一麵九陽寶鏡,轟然間一起砸向妖狐。

而同時所有人催動祖靈也一起壓上去,各自發出最大的力量,演化一座降魔大陣,合力鎮壓妖狐,化作一隻大手,轟然朝妖狐拍去,因為都是同門,修習的功法一樣,所以施展起來配合的無比默契,而迸發出來的威力甚至要比當日各宗門聯手打出的力量還要強大,當然這也是合龍虎山道宗所有人之力才能有這般地威勢。

蕭飛一見妖狐已經衝來,心中一驚,朝一旁的域外天魔一使眼色,二人抓著張雲霞便轉身悄悄地溜了,絲毫沒引起別人注意,眨眼間已經不知去向。

而此時,無數的法術和幾件祖器一起砸下,更有祖靈大軍,合力鎮殺妖狐,轟的一聲,打在幽靈山莊之上,這般力量幽靈山莊,也就是妖狐定然吃痛,厲嘯了一聲,一團黑雲便要向龍虎山眾人罩去,吞噬了這些人,妖狐何愁不能立刻恢複神威,恢複當年的摸樣,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妖狐黑雲一動,便聽無數詠經之聲響起,龍虎山的護山大陣已經被幾百名弟子合力催動,登時便有一片黃光迸射而出,宛如一片海洋,將妖狐困在裏麵,舉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