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大軍近十萬人,就成了這樣一出鬧劇,待蕭飛這邊退回去,震天的罵聲這才消散,不知道這一戰傳出去,三界之中會不會也成為一場笑談,自古以來也不曾出現過這樣的事情,真是很無言,複讓人很無奈,最無奈的是蕭飛,忍著風沙,自己坐在兵站遠處的一塊石頭上,根本不敢會兵站,成了被拋棄的人,因為自己也阻不住殺機了,盡管用手壓住傷口,但是殺機還是迸射出來,真的很無奈。

不知何時,翰墨從兵站之中出來,遠遠地也不感歎靠近蕭飛,朝蕭飛揮舞著雙手,一臉的苦悶,高聲道:“小子,我給你幾枚神文,你看明白了就行,這可以封住血脈的精氣外泄,你試一試,也許你可以封住血脈,止住殺機迸射出來。”

話音落下,從翰墨體內飛出幾枚神文,蕭飛望去,似曾相識,是天巫神文,心中一動,便從血脈之中催出幾枚神文,慢慢的壓在傷口上,當神文亮起,果然還是有作用,慢慢的殺機不在迸射,蕭飛驟然想起,這不是自己封鎮鮮血的神文嗎,原來可以這樣施展,苦笑了一聲,站起身來,終於不用在這樣傻乎乎的自己呆在外麵,也不能和別人商量一下。

當蕭飛踏入兵站,陰兵們兩邊站開,像是在迎接得勝歸來的君王,讓蕭飛不由得一陣心潮澎湃,一種大權在握的感覺油然而生,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也難怪自古到今,無數人傑英雄拚死想要得到這一切,原來是這種滋味兒。

隨著陰兵們歡舞了一陣,蕭飛便拉著翰墨鬼麵,旱魃與英布鬼王,至於域外天魔自然始終站在他身邊,待一一落座,蕭飛這才將自己已經定好的計策和盤托出:“今日這一戰,定然讓一眾鬼王不敢妄動,隻是我不能再次久待,聖王還在拚死血戰,我不能再次等著結果,所以,明日還有一戰,那些鬼王不會甘心的,隻待一戰之後,旱魃,翰墨鬼麵,你們跟我離開,去馳援聖王,至於陳鳳儀你就留下吧,你留下才不會有人懷疑我會離開的。”

眾人一陣默然,英布鬼王卻是一臉的陰沉,隻是究竟比不上蕭飛的親信,希望能慢慢融合進去,但是對於蕭飛的安排卻毫無意義,這是最好的安排了,眾人之中,唯有自己能統兵,旱魃縱然神通了得,但是不會統兵,至於翰墨,這家夥太不靠譜了,而鬼麵則從來不說話,沒有一點欲望。

蕭飛猜的不錯,因為那些鬼王想要一戰,唯有一計,那就是趁著蕭飛大聲之際,心神鬆懈的時候,偷偷掩殺上來,展開一場混戰,隻要能將蕭飛拖住,混戰中,蕭飛顧及自己人,自然不敢輕易展開殺機,那就是他們唯一可以得勝的機會。

當時間過去不知多久,幾個鬼王率領著三萬陰兵,人裹足馬銜枚,悄然向兵站這百年摸來,不敢絲毫動靜,生怕被發現,隻要蕭飛一人出來,哪麽就會讓他們無功而返,甚至身死落敗,哪一個敢大意,這可是事關身家性命的事情。

蕭飛站在一株山石之後,冷冷的看著他們悄然摸過去,蕭飛並不動彈,隻是在默默地等待,望著那些人向兵站靠近,就在離兵站還有兩三裏的時候,忽然間兵站燈火亮起,耳聽英布鬼王洪聲道:“諸位來的可是早了點,我等還沒有準備好接待諸位呢。”

話音落下,無數人影從四麵湧出,遠遠將三萬大軍阻住,燈火升騰,火光映射下,讓三萬大軍不由得肝膽俱裂,中埋伏了,便有一名鬼王高呼:“快退,有埋伏。”

這等清楚地情況,誰還不知道中了埋伏,直等這鬼王話音一落,三萬人馬登時朝後退去,如洪流一般,不可抵擋,忽的便散去,一個個盡最大努力逃命,就連那幾位鬼王也不敢遲疑,轉身便逃,早就有這種打算,縱然勞而無功,那樣也能保存實力。

呼啦啦已經離開兵站很遠,這一口氣就跑出十幾裏,回頭不見有人追來,一名鬼王一擺手,將大軍止住腳步,有些遲疑道:“奇怪,怎麽沒有追來,情況不對呀,怕不有陰謀呢。”

哪知道話音才落下,一個身影一個從不遠處撲出,正是蕭飛,此時殺機縱橫,方一靠近,就有無數慘呼傳來,正是自來路殺來,一時間大軍盡亂,有人要往來路跑,有人要往兵站那邊退,但是相互擁擠著,卻又不能行動,反而給了蕭飛機會,一路殺將過來,指望幾位鬼王這邊而來,身邊無人能靠近,有人擲出兵刃,也被殺機絞碎,無法近身。

眼見這一刻,便有幾千陰兵慘死,蕭飛衝的太快了,而且因為擁擠,一時間陰兵們逃遁不了,變成了活靶子,密度太高了,將幾位鬼王都困在其中,脫身不得,這種情形,讓幾位鬼王心驚膽戰,有一位鬼王大喝:“快向兩邊的山上攀登,不然隻有死。”

果然,有人喊,變成了主心骨,所有人瘋了一樣,分成兩邊,朝兩邊的山上奔去,手腳並用,向潮水分開,瞬息而沒,如此卻讓蕭飛難以抉擇,不過蕭飛卻隻是盯住那幾位鬼王,他們逃向何處,蕭飛就追向何處,一陣廝殺過來,便已經有人敗亡,一位鬼王終究逃不了,被殺機撕成劫灰,隻留下一團精氣為蕭飛收斂。

這一路追殺過去,陰兵死了不知凡幾,沒有人知道,全都亂了,但是卻又有一位鬼王被追上,落得身死道消,成就了蕭飛的殺名,一直追傻到葬陰原邊緣,蕭飛才止住腳步,望著稀稀疏疏的陰兵逃回去,蕭飛一陣冷笑,一萬多陰兵,兩位鬼王,這等戰績也是相當不錯了,想必這些人一時片刻也不敢在進犯了,嘿。

站在邊緣,冷冷的望著那些鬼王,一個個臉色陰沉,像是死了爹一樣,蕭飛冷笑不已,生死之戰不容他心生軟弱,緩緩地吐了口氣,蕭飛沉聲道:“葬陰原是我的戰場,隻要你們敢來,我就要殺的你們血流成河,伏屍千裏。”

話音落下,蕭飛轉身離去,那些鬼王卻無一動彈,隻能暗自咬牙卻沒有好的計策,從這裏離開,蕭飛甚至沒有趕回兵站,就和旱魃翰墨與鬼麵匯合,一同悄悄地從另一邊溜了出去,這幾個人是在不引人注意,至於域外天魔則站在高高的兵站上,遙望著蕭飛離開,久久沒有動彈,那些鬼王見到她,卻知道蕭飛已經回到兵站,這個女人和蕭飛形影不離。

這裏陷入膠著,而蕭飛此刻,卻偷入酆都城,韓阿寶帶著他們悄然摸了進去,甚至未曾被陰兵們發現,便已經潛到血河大將軍殿,是時候放血河大將軍出來了。

一點鮮血一點鮮血的沒進去,這一座大陣,一點點被侵蝕,慢慢的露出一個小洞,也不知耗費了多少滴鮮血,終於破開一個小洞,一道血光從其中衝出,不過事先已經溝通好了,血河大將軍並沒有弄出什麽動靜。

血光翻騰,慢慢幻化出一道身影,竟然是一個身高丈許,胸口碎大石,雙臂跑馬車的主兒,好生威武,一臉的殺氣,雙眼冷漠,絲毫沒有生氣,望見蕭飛才有了一點表情,卻是一臉的怒氣:“小子,你怎麽才來呀,害得我等了這麽久。”

蕭飛倒不在意,賤兮兮的一笑,誕著臉道:“大將軍,我可是來請你出山的,如今十殿閻羅王都在極西之地,圍殺聖王,不知大將軍是願意去幫助聖王,還是留下來毀掉十殿閻羅殿呢?”

“哼,我為何要聽你的,我自己去逍遙不成嗎。”血河大將軍臉色陰沉,不想受人脅迫。

不過蕭飛聞言毫不在意,隻是一拱手笑道:“那大將軍就請吧,隻要以後別找我就行,不再相見,隨大將軍自去。”

一陣猶豫,血河大將軍不知所以,眼見蕭飛這般輕鬆,卻並不強求,心中反而不踏實,這個小子詭計多端,這般樣子,那必定是將自己算計進去了,萬一自己前腳一走,後腳就被算計,豈不是很冤枉,但是血誓在身,又不能對蕭飛出手,心中猶豫了,血河大將軍有大神通,可以不見得腦子有多聰明,對於蕭飛有一種懼意,這小子詭計太多,防不勝防。

沉吟了半晌,血河大將軍也不想在計較,幫過消費一次,算是還清這份人情,也好自己去逍遙,重重的哼了一聲:“算了,當我沒說,咱們走吧,去幫你們的聖王。”

話音落下,一片血光卷起,將幾人全部卷在其中,就連旱魃淬不及防,竟然反應不及,一時間被卷住,也不能掙脫,心中一驚,這血河大將軍竟然是一位大神通者,隻是一閃念,血光便已經淩空而起,朝極西之地而去,一路風馳電掣。

這一路有了血河大將軍,不但快了許多,還節省了很多體力,血光中,蕭飛與翰墨鬼麵用神念溝通,卻已經定下主意,隻待到達之時,便會給三界神魔一個驚喜,為聖王創造一個機會,這一次三人齊心,早已經布下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