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不要出來尋寶

“醒醒……醒醒……”溫柔而略顯稚氣的女聲在我耳邊柔柔的回**著。

“另一個我,請醒一醒……”

“……尤尼,醒一醒……”

“誰……”我感覺到耳邊有個人在叫我的名字,嗡嗡嗡的讓我睡不了,隻好睜開眼睛。(你就對尤尼這名字這麽執著麽……)

“我是平衡世界裏的另一個你,尤尼。”有一把和我幾乎一樣的聲音帶著笑意傳到我的耳根。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像比我的溫柔甜美多了……

“耶?!”我驀然睜開緊閉的眼皮,瞬間已經睡意全無。

周圍已經不是原本我睡的地方了,高杉桂銀時一個也不在。看著那個跪坐在我身邊,帶著仿佛能治愈一切的笑容看著我的女孩。那個眉眼彎彎純潔無比的美少女,不是尤尼還是誰?!

“你……你是……”處於自尊心我死也不想承認她是正主,而我隻是頂著個漂亮皮囊的盜版貨。

“尤尼。”女孩笑得更甜了。

我知道……

“那個,抱歉,我不是故意占用你的身體的。我……”

“不,你也是尤尼。是平衡世界的另一個我。”

“呃……”我被弄糊塗了。“你搞錯了,我原本不是這個時空的人。”

“我知道。”尤尼一點也不驚奇地讚成了我那番莫名其妙的話。

“不好意思,我耳朵有點背。尤尼小姐你說什麽我實在聽不太明白。”

“準確來說,是我的母親在臨死前把你召喚到這個時空的。這個身體,是這個平衡世界的我。可惜很不幸在年幼的時候已經夭折了。因為窺探到這個平衡世界的我在未來有著重要的使命,所以不得不把你召喚過來。”

這回我真的不懂了……隻聽懂“使命”這個詞。

“什麽使命?”

“另外六位阿爾戈巴雷諾因為白蘭從中作梗而意外降臨到這個時空。如果不能找回他們和奶嘴,那麽所有平衡世界都會因為白蘭而滅亡的!”尤尼說到這裏斂起了笑容。“彭格列十代目為了同伴和世界要和白蘭決鬥,我們阿爾戈巴雷諾也有義務進一份力。”

我可以肯定這邊這個平衡世界不用白蘭出手也會很快滅亡的。這麽多牛頭馬臉的“天人”,這個世界滅亡絕對是遲早的事。

“這個……說實話我也不了解。別的平衡世界我並不清楚……”尤尼有點慚愧地低下頭。

“那個……你知道我心裏想什麽?”我表情僵硬地說。

“是的。因為我就在你的心裏,我隔著時空在和你做心靈交流。”

原諒我……我不敢再亂想別的事情了……

“抱歉,我能力有限,支持不了很久了。請你務必幫我把散落在你們世界的阿爾戈巴雷諾找回來。不過他們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段可能不一樣,說不定已經融入了這個世界了,所以隻能拜托你好好勸服他們一下了。”

“喂,我現在自身難保,實在不想再過那種無處為家的生活了……我幫不了你的……”我很狠心地拒絕了。

“不用擔心,奶嘴會指引你找到他們的。而且沒有時間限製,因為隻要回到彭格列十代目和白蘭決戰的時間就可以了。這樣……可以嗎?”尤尼很小心地征求我的意見。

“說什麽幫忙,我在這個時代自身難保,怎麽幫你?對了!我想問我既然是另一個你,那麽我肯定也有你的能力吧?隻要時機到了就能激發了吧,是吧?”很多同人都是這樣的不是麽?我要金手指!我要外掛!我要做終極瑪麗蘇!

“那個……我也不清楚。不同的平衡世界裏的我到底有什麽能力我也不知道。可能比我還強大,也可能……”

“是廢材對吧……”我把她不忍心說下去的話說出來了。神啊!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不要這麽想。有能力不一定是好事,即使生來就有能力也是會衰竭的,生命力會消耗得更快。”

我知道尤尼在說什麽。好吧,為了長命百歲將來嫁個良人,沒能力就沒能力吧。

“時間到了……差點忘了最重要的事,我的奶嘴就托付給你了。留在我身上的話遲早會被白蘭奪取的,它就埋在庭院外那棵槐樹下麵,請代我好好守護它……”

“喂,你到底是什麽時候埋下去的……”

尤尼的聲音漸漸飄忽起來,最後完全消散。我頓時像鬼上身一般睜開了眼睛。

說是鬼上身還真沒說錯。睡了比不睡還累,不是給鬼上身是什麽……

看了看旁邊,高杉依舊背過身去一動不動,而桂睜大的眼睛頓時把我嚇得猛地往高杉那邊縮了縮。

“桂……桂……”小聲地喊了兩下,發覺對方沒有半點反應。黑溜溜的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瞪著。

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還是沒反應。

這丫,難道是睜著眼睛睡覺的麽……

在確定桂的確是睡著以後,我輕手輕腳地從被鋪裏退了出來。可是剛從裏頭出來我就後悔了。外麵風大得發出“呼呼的聲音”,而且靜悄悄的怪恐怖,還有那棵光禿禿的老槐樹,怎麽活像吊死過人似的。

其實等明天在去拿也沒關係的吧。反正既沒人知道也沒人去拿,沒關係的吧……

“拜托你了……”尤尼的聲音又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而且有種陰陰鬱鬱的感覺。把我又活生生地嚇了一跳。

尤尼大人,你還沒走啊……

還好我定力不錯沒把人吵醒,果然尤尼的聲音隻有我能聽見麽?

不過話說回來,我不偷不搶不聖母,為什麽怕吵醒他們……

於是我歎了口氣,很無奈地打開門悄悄走了出去。

一個人來到庭院那棵看起來像吊死過人的老槐樹下麵,我下意識地回過頭去確定沒有人以後,才撿起一塊石頭刨土。

說是槐樹下麵,可是一點痕跡也沒有,叫我把槐樹四周到處都翻一遍嗎?我鬱悶地想著,可手上的工作一刻也沒有停下。

不過尤尼倒是沒有那麽糟糕讓我在夜裏挖土挖上個把小時。挖了差不多十分鍾左右,那塊石頭就被什麽金屬卡住了。

我有些驚喜地扔掉石頭,用十個手指頭小心地刨開周圍的泥土。

果然,是一個吊著鏈子的奶嘴。

我像看什麽稀罕東西一樣把它放在手心,湊過去小心地打量著。

奶嘴沒有發光,被泥土弄得有些髒,隻是透著淡淡的橙色。

越看越普通,像鋼珠店裏的小玻璃球。沒什麽稀奇的。

“你在做什麽?”突然,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從我背後響了起來。

“啊——不關我事的不要來找我啊!!!”

“喂,你小聲一點!”來人壓低聲音懊惱地說。“不要吵醒鬆陽老師。”

月光下的高杉晉助,正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上挑的丹鳳眼淩厲中帶著懷疑。

“是……是你啊……高杉前輩。”我看這丫剛才八成是裝睡……

“三更半夜的在挖什麽?”還沒等我回過神,手上的奶嘴已經被高杉一把奪了過去。

“喂,還給我。你拿我東西做什麽?”

高杉有點粗魯地按著我的額頭阻止我的接近,自己則仔仔細細的盯著奶嘴研究了半天,還是一副困惑的樣子。

我換了個態度小心翼翼地說:“高杉前輩,你拿著這個東西也沒用,還給我好不好?”

意外地,高杉歎了口氣,鬆開按著我的手,把拴著奶嘴的鏈子掛到我的脖子上。“不就是這麽個玩兒嗎?用的著半夜爬起來擺弄嗎?”

“……呃,那個……”

還沒等我想到要怎麽解釋,高杉已經把我拉起來往屋裏走。“不要再讓我發現你半夜跑出來了,快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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