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瘋狂

賀景衍被自己腦子裏這個念頭,嚇了一跳,意識也恢複了短暫的清明。大力推開黏在自己身上不停輕蹭的女人,又狠狠的踹了一腳。

轉身大步的邁向門口,他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必須發泄心中的那團火。

明明清楚這樣的自己可能會讓蘇沫受傷,但更清楚不能和別人發生這種事兒。那樣,才是對小白最大的傷害!

邢月儀猜到他大概要去找蘇沫,但她不死心,不想功虧一簣,一旦放他出去這個房間,不僅她精心準備的這一切都付之東流,甚至她和他,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賀景衍的性格她太了解,如果放他出去,等他緩解過來,雖然不至於置他於死地,但也不會輕饒她。

但如果一旦然他沾了自己的身子,那就不一樣了,邢家完全可以用世交來給賀家施壓,強求他娶她為妻。

即便婚後可能不會幸福,但她不在乎,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不能得到,更何況還是蘇沫那個野丫頭!

所以,忍著剛剛被踹到在地帶來的痛,她再次撲向賀景衍,死死的黏在他的後背上,環住他腰身的手也沒閑著,毫無章法的**。

賀景衍額頭的青筋暴起,心裏做著天人交戰,殘留的一絲理智戰勝了衝動,再一次抬起腳,也不管是身後那個女人的什麽部位,用力的一蹬,同時,手臂用力,將她提起,扔了出去。

在邢月儀痛苦的夾雜著哭音的嚶嚀中,迅速的開門離開。

睡不著的蘇沫正趴在枕頭上,回答著對蘇翊產生了無比好奇的喬喬的各種問題。

不過小丫頭的心思,小白揣測到了一點,為了不讓喬喬對蘇翊產生不該有的心思,蘇沫找了個恰當的機會,說到了弟弟已經訂婚,還故意誇獎了準弟妹李欣陽一番。

喬喬那剛剛起了漣漪的少女心正失落著,求安慰呢,臥室的門開了,而且還是特別不禮貌的打開。

回頭,剛要訓斥,看到是她的大哥哥進來了,還沒等她張口開問,賀景衍已經來到床前,伸手將蘇沫提了起來,“跟我走,快點!”

蘇沫莫名其妙,但看到他那臉上密布的汗珠,還有已經血紅的雙眼,意識到了出了什麽問題,“你怎麽了?”

“別問,先跟我走!”

“噯,噯,大哥哥,你怎麽回事!”

在喬喬惱火的叫聲中,賀景衍提著蘇沫出去了。

但沒有回隔壁的客房,雖然那裏很近,能立刻緩解他身體上的脹痛,但殘留的理智告訴他,這裏不行!

一來,邢月儀那貨,是不是還在他的房間裏,他不知道,此時此刻,他也沒有精力管她,收拾她。

再來,這邊的臥房都沒有鎖,保不準喬喬小丫頭會跑進房間裏找他要小白,那不就曝光了他和小白的翻雲覆雨了嗎!

忍著體內劇烈的躁動,幾乎是夾著蘇沫,一路疾馳回了後樓,才上樓,他的手已經不老實的開始**,但卻不像每次那樣溫柔。

蘇沫感覺到了他的不一樣,這樣的他,甚至讓她有些怕,弱弱的,不知所措的又問了一遍,“賀景衍,你怎麽了?”

說話時,如蘭的氣息噴灑在男人的脖頸上,讓他更加不能自持,索性抱起她,快步走向他們的那間臥房。

一進門,就將女孩扔到了大床之上,身體也附了上來。

隨之而來的是布料撕裂的聲音,蘇沫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她的大叔這是怎麽了?平時就算是他猴急了些,但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眼前的男人,是從來沒有過的陌生, 她害怕了,真的害怕了,小手推著他,想推開他,讓他冷靜一點,可是沒有任何作用。

她生氣的掄起小拳頭,捶打著不停撕碎她衣服的男人。

可是,那拳頭的力度,砸在此時的賀景衍身上還不如撓癢癢,當然,就算平時,她的小拳頭也是撓癢癢,但,那不一樣,那是兩個人之間的小情小趣。

而這時的蘇沫,是真的想打他!

男人不為那帶著力量的小拳頭所動,但她如此的不配合,讓他很難得逞,索性,用一隻手箍住她亂舞的雙手,舉過頭頂。

手被束縛,蘇沫就動開了腳,她想踹開他,可是,如此一來,便給了某人很好的機會,讓他成功的闖入。

沒有以往每一次那樣嗬護般的溫情,也沒有以往每一次那細細麻麻的吻,更沒有每次撩撥到她全然忘了自我,隻想索取更多,隻想極力迎合。

有的隻是從未體會過的生澀之感,即便是他們的第一次,蘇沫都沒有體會到這種撕心裂肺的痛!

就仿佛她身上已經撕裂成碎片的衣服,蘇沫覺得自己也要裂開了!

殊死搏鬥般的抵抗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她也沒了力氣,隻能任他發瘋發狂,而她如同一片狂風中凋零的殘葉一樣,完全喪失了自我著陸的力量。

沒有以往那種極致的美妙,隻有痛和恐懼。

任由狂風暴雨,夾雜著電閃雷鳴,一次又一次的肆虐。甚至是昏厥之後醒來,醒來之後又昏厥。

她不知道他是怎麽了,隻知道他瘋了,瘋的讓她陌生,甚至讓她萌生了恥辱感。

夜很長,注定了無法安寧,也注定了蘇沫的傷痕累累。

賀景衍在一次次釋放之後,終於迎來了風平浪靜,而此時的蘇沫猶如一個即將破碎的瓷娃娃,渾身上下都是裂痕,似乎隻有輕輕一碰,就會碎裂成渣。

心疼的將女孩攬入懷抱,但明顯的感覺到了她的排斥,賀景衍想,如果此時她尚有一絲力量都會聚集到腿上,一腳把他踹開。

隻是,她沒有力氣,無能為力。

無奈的輕歎一聲,唇貼近她的耳邊,輕聲低語,“沫沫,對不起!”

伴隨著他聲音的同時,蘇沫察覺到腮邊的一滴濕意,她以為那是他的汗,瘋狂中,他的汗滴了不少在她的臉上和身上。

感受到那修長的手,疼惜的撫上她的臉蛋,蘇沫很想挪開臉,不讓他碰,對於他的觸碰,此時,她有了很大的抵觸!

隻是,意識是意識,身體不停使喚,動一下腦袋的力量她都沒有了。

但無論怎麽累,她卻沒有睡意,聽力也是極好的,她聽到了他說的那句對不起,為什麽要道歉?

發瘋之後再來說這些有什麽用?蘇沫想,她不會原諒他,一定不會!

隻是,那低沉的聲音,似乎還帶著一點哽咽,繼續在耳邊縈繞,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生氣,其實我也不想這樣,沒去喬喬房間抓你出來之前,我就想到了,這樣的我,會傷到你,也會嚇到你!”

啪嗒,啪嗒又是兩滴濕意砸在耳畔,疑惑的打開緊閉的雙眼,她看到了什麽?賀景衍那雙秀眸裏,是滿滿的水澤,還有一滴正掛在他眼瞼下麵的淚!

他哭了?!

“但是我卻想,傷了你身子,總好過傷了你的心!”

蘇沫沒有力氣說話,哪怕是一句簡單的話,她都懶得說,隻能轉動著兩個黑黑的眼珠,表示自己的疑問

你不是一直在問,我怎麽了嗎?”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了,但是我想,應該是有人在我的牛奶中加了東西!”

沒力氣動的蘇沫,瞪大眼睛還是可以的,他說,有人在牛奶中加了東西?她明白,他說的東西隻得是什麽了。難怪,他變得都不像他了!

“是誰?”

艱難的從喉嚨裏擠出兩個字,再累也阻止不了她的好奇心,牧場裏誰會有這麽大的膽子?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麽?

混沌的腦子這一刻格外清明,直覺告訴蘇沫,不是傭人,也不會是傭人,來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她感受到了,牧場的傭人們很怕賀景衍,也更尊重這位少主。

他們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兒,即便做,也是有人唆使,給了極大的利益**。

本能的想到了邢月儀,雖然,這幾天,她跟自己接觸的並不多,但敏感的蘇沫,早已意識到了邢月儀身上散發出來的敵意。

不,那不是敵意,但嫉妒,她嫉妒她!就像第一次相遇時,她也嫉妒邢月儀一樣,但她隻能把那份嫉妒藏在心裏,而邢月儀始終都在極力隱藏心底的那份對她的嫉妒,蘇沫能感受的到!

果然,賀景衍的話,讓她的猜想得到了印證,

“應該是邢月儀,雖然還不能斷定,她是不是在牛奶裏做了手腳,但是後來她出現在我的床……”

聽到這,沒力氣動的蘇沫,居然立起了小腦袋,還梗著脖子,“什麽?”

賀景衍按著她的腦袋,讓她躺好,她現在需要好好休整。

“沒事兒,什麽也沒發生!放心”

“我知道什麽也沒發生,發生了,就不會有我現在和你在一起躺著了!”蘇沫噘著嘴,不高興,就是不高興,她男人的床,別的女人怎麽能沾!

這個邢月儀真是討厭,很討厭!

“那你打算,怎麽處理她?”

“放心,肯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現在,你好好睡覺,乖!”

蘇沫困意已經襲來,但是,她還想印證一件事,“你剛剛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