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心如刀割,暗無天光

兩人當先上前,將劉嫂雙手綁在身後,寬膠帶封住了口,劉嫂知自己根本阻擋不了,隻得安靜站在一邊。另外兩人到嬰兒床邊替寶寶裹上睡袋,輕巧將孩子抱在懷中。

牧文環視臥室裏站的眾人,覺得不妥,這樣的陣勢,夫人進來肯定會嚇到。便對喬燁問道:“喬總,不等夫人進門收拾東西嗎?是否先讓他們退下”家裏烏泱泱站著些打手,如何不嚇人。

喬燁起身,環視四周,冷淡回答:“這裏她沒有任何需要帶走的東西,隻需要跟著我回家就行。”至於這些人,也是用得上才帶了的,不需退下。

牧文不敢再幹涉,道:“好的,那我扶您到電梯口遇她吧。”但願到時候蕭奕辰識相點兒,能快些放手。

兩人出了房間,麒麟等人也隔著幾步跟在身後。樓梯間內,電梯數字一個個上升,直到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

看清電梯內一幕的瞬間,牧文暗叫不好,這下要出大事了。他跟在喬燁身後,頓時整顆心揪了起來。

喬燁早料到她會和蕭奕辰成雙成對地出現在自己眼前,卻不知會是如此濃情蜜意的纏綿姿態。

電梯鐵盒裏,她穿著他的外套,下身露出的修長雙腿和紫色裙擺在空氣中弧度優美。兩人靠在角落,不知發生了怎樣的親昵,她剛從他懷裏鬆開,麵頰嫣紅,紅唇晶瑩水潤,一雙盈盈大眼波光移向自己。

她的麵色在看到他的瞬間冷掉,剛才的甜蜜嬌羞**然無存,隻剩錯愕和震驚,然後一分分封凍住,如花的紅顏再沒血色。

那個人還摟著她,身體還緊緊疊在一起,甚至故意摟緊她的腰,宣布占有權般地與自己對視。

喬燁一顆等待了許久的心哢喳砸碎在地上,五髒六腑似被人用刀割一般,痛得幾乎窒息。他不自覺地顫抖,抬腳邁步走向兩人。

牧文發現喬燁使喚拐杖的手已不靈便,忙貼著他的左臂扶他,承擔他身體的重量,幫助他前行。

蕭奕辰這才發現喬燁是拄著拐杖在行走,腳步並不穩當,額際也有道深色的疤痕。他頓時猜到了喬燁這段時間沒有出現的原因,原來是因為受傷了,而且不輕,否則他不會這時才出現。

喬燁小步挪向電梯門,謝雲舒越看他越心痛,大力推開蕭奕辰的懷抱,向電梯門奪路而逃。她沒有在喬燁身邊停頓,而是大步跑向自己家門的方向,卻在樓梯間頓住了腳步。

眼前站了**個黑衣男子,全都長得壯實高大,其中兩個赫然抱著她的一對兒女,劉嫂被一人鉗製著站在一邊,嘴已被大膠帶封住,嗚嗚地對自己出聲。

弄清了形勢,她頓時欲哭無淚,這下的局麵根本不是她跑進家門躲著就可以無恙的了。寶寶已被他控製,她和蕭奕辰兩人根本打不過眼前的這些打手。打手男子們隻是看著她,沒有要上前鉗製她的趨勢。

她淒然一笑,喬燁,你終究還是回來了。

他是一副腿腳不便的樣子,但她已無心思考他怎麽會變成這樣,她感覺自己此刻已是砧板上的魚,根本無力反抗了。

蕭奕辰知喬燁有腿傷,根本不理會他就衝出電梯追她,看到眼前情景也是一驚。孩子已被那些人抱著了,他們是如何找到這裏,又是如何闖進門的。難怪喬燁撐著那樣的身體也出現了,是因為準備了助手。

現在自己一人,如何鬥得過喬燁的精心準備?他卻也顧不得太多,到她身邊將她護在身後,警惕地看著眼前眾人。她的手已是冰冷,僵硬任由他握住。

喬燁沒想到她看到自己的第一時間竟然是想著逃,無力地轉身,看著偎在蕭奕辰身後的她,難以置信地開口:“雲舒,你怎麽了?”隻不過沒在身邊這麽兩個月,她怎麽就與別人纏綿,怎麽看到他就逃了。

自己躺在病**等待了一個月,為的就是今天來將她帶回家,可等到的卻是這樣的情景,他沒了心神了。對未來彩色的期待,一下成了此刻的灰暗。

謝雲舒因這樣突然的巨變驚得微顫抖,卻不懼他,在蕭奕辰身邊探身走出半步,聲音冷澀道:“喬燁,你來幹什麽?”這是第一次,她這樣冷酷地喊他的名字,她的心中都覺得不對。還能幹什麽,他已擒住她的咽喉,他料到那兩個孩子是她的弱點,當然也是他的孩子。

喬燁麵對冷漠的她,忍著心痛,柔聲道:“雲舒,我來帶你回家。”雲舒,雲舒,他已在心裏默念過無數次她的名字,隻等和她悠然度日、一起坐看雲卷雲舒。

沒等她說話,蕭奕辰緊緊拉住了她的手,將左手上的戒指展示給喬燁看,森冷道:“回什麽家,她現在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有我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語氣淩然,絲毫沒有懼意。

喬燁目光投向她的手指,中指上麵赫然是一個鑽戒,與無名指上刺青戒指相依,顯得突兀異常。

未婚妻?她竟然都要嫁給他了?喬燁又一次幾乎站立不住,許久沒有犯的咳疾突襲,扯著胸腔內器官,咳得他麵色發紅,搖晃著幸好被牧文在身側扶住。

他勉強支撐自己,麵色淒然又堅定回道:“戒指算什麽,我與她的婚戒還銘刻在她手指上呢。”刺青時的甜蜜都還恍然眼前,說好的誓言還銘刻在身體上,她的心卻已變了,讓他如何不痛心。

謝雲舒頭痛欲裂,眼前的是脆弱的他,身邊的是柔情的他。他說過他不會讓她安寧呆在別人身邊的,他做到了,而且是這樣她答應了蕭奕辰求婚的日子,他來得可真是時候,恰到好處地提醒她,那些銘刻的往事。

他一改往日蠻橫,搖搖欲墜地站在她麵前,誠懇又溫柔地說要帶她回家,就像從前的不開心從沒發生過一般,她還是那個他寵愛的嬌妻,這段時間的分離隻是兩人的一次小鬧劇。

蕭奕辰看身邊的她沉默,對喬燁冷道:“喬燁,你跟她的事都已經是過去了,你還來打擾我們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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