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

機械的坐在Great Hall裏Slytherin長桌邊,無視身邊Robert幾乎是驚詫的注視——我已經有近兩年不會出現在這裏。

自然地,那些從來沒有熟悉過的Slytherin的視線就更沒有在意的必要,畢竟,他們是紅頭發……像是Weasley一家那種頑強的遺傳,還是白金色……Malfoy一家那高貴血統的象征,全部與我思考的內容無關。

我幾乎不相信我在思考的內容——向Albus Dumbledore求助。

這不是一個明智的想法,我再一次意識到我想出的這個主意的愚蠢。當目光偷偷掃過教師席,除了麵無表情的教授優雅的進食外,我不意外的看到那個穿著粉色巫師袍,同色尖頂帽,微笑得讓人懷疑他是否精神正常的老年巫師,向McGonagall 教授,那個一臉嚴肅的女巫推銷某塊甜點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握著叉子的手抖了一下,幾乎把叉子上的蘋果塊弄到地上。

我越發覺得自己想了一個星期的決定其實是個笑話,讓一個不熟悉的,而且控製欲強烈的,似乎想看透每個人心中隱藏思想的年老的瘋子,Dark Lord的光明版的“人”,來幫助自己——這代表要把自己從裏到外,全部扯出來,陳列到他麵前,在他覺得你有利用價值,(也許這樣說太偏激,但我無法控製自己四處蔓延的思緒。)也許他會幫助你,這建立在,其實他的精神很正常的狀態下。

更也許,那個純粹的樂觀主義者,會很愉快的一邊請Snape教授吃一些類似於檸檬蛋糕或是蜂蜜茶一類的東西,一邊眼睛在鏡版後閃爍的,告訴教授,有一個學生是多麽尊敬他,為了他采到了月光花,並打算幫助他淨化身上殘留的Dark Mark.(當然,如果他還有理智,就不會把我有這種惜世之珍的消息透露給除了教授以外的其它人知道。)

不要想象…………,小小的閉了下眼睛,我吞下水果色拉中的蘋果塊,用力的咬下去,……也許我錯的不止那一點,我居然忘記自己多麽討厭蘋果的味道!

雖然不至於馬上嘔吐或是別的什麽可怕的反應,但,我不確定在我吃下一般蘋果的二分之一後,我還可以忍受任何一個蘋果散發出的味道。它會讓我完全沒有食欲。

也許……,也許……我突然跑出來吃這不知所謂的色拉同樣是個錯誤,為什麽我不舒服的坐在萬應室,或是臥室裏變形出來的小餐桌邊自由享受精心烹飪的胡蘿卜土豆燒牛肉,什錦蔬菜湯,還有某些奶油味的小點心?

好吧,現在是夏天,這麽配菜也不正常,如果這個星期我的思維健全的話,我也許會弄些銀耳湯或是藕片,或是冰鎮檸檬汁,……絕不是那些吃了會讓人燥熱的食品,當然,更不是我幾乎不碰的南瓜汁!

盯著手中的南瓜汁,我終於,完全徹底的了解到,*我不應該在Great Hall看著那個老蜜蜂,並說服自己求助於他*這件事的謬誤。

不管對於Harry Potter來說,Albus Dumbledore是一個多麽慈祥,多麽值得信任的長者,一個多麽可靠的依靠——對我來說,他也隻是個聰明的,不值得信任的瘋子,一個隻要碰觸了就隨時會炸開的炸彈。他太善於用他的樂觀主義,把別人的事情弄得一團糟。

我應該離開,我這樣對自己說,放下手中幾乎沒有碰過的南瓜汁,和隻吃了一口的水果色拉,用放在餐桌上雪白的餐巾擦去嘴角那並不存在的汙跡,我站起來,微欠身,微笑,轉身向臥室的方向走去。

既然通過Albus Dumbledore讓Snape教授在不知不覺中喝下月光藥劑(Moonlight Potion)是不可能的施行的辦法,我就隻能再冒險去一次禁林,在那裏找到一個足夠幹淨,或是說聖潔的,並充滿魔法的地點,在月初幾乎沒有月光的夜晚進行祈禱儀式,使這瓶我耗費無數心力才釀造出的月光藥劑轉化成月女神的祈禱。(一種隻要接觸到受術者的身體皮膚就可以發揮效力的半是Potion半是巫術的魔法物品)

幸好,我沒有花太多時間來考慮如果才能得到Albus Dumbledore的幫助,真是萬幸——今天之後的第四個夜晚才是月初之夜。

雖然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麽不想讓教授參與到這件與他密切相關的準備過程,但我也不想仔細分析……畢竟,這種東西隻在古書上記載,能否有用還不得而知。

我不願意讓教授再經曆一次失望,一邊不自覺的皺起雙眉,一邊捉住手邊的一本書,用力的,直到那本不正常的書發出□□。

它是不會太痛的,我漫不經心的把手中有關轉化祈福儀式的書用指尖一寸寸壓平,它不會比教授經曆過的更疼,它沒有心,而教授有。

“Lyra,……你很不對勁,”Robert不知道什麽時候回到臥室,他猶豫的看著我,似乎在措詞,“你已經很多次晚上的時候不在這裏。……如果你不高興,我可以去別的房間,當然,如果你需要,你也不用每次都出去。”

真是奇怪的話題,我眨眼,不確定自己真的明白聽到了什麽,他的話讓人很難懂。

這二年,我不變的微笑似乎讓這個亞麻色頭發的男孩子對我很是無措,他似乎不知道怎樣才能真正的麵對我,我再一次不確定自己的想法對或是不對——他也許隻是覺得和一個沒有太多情緒波動的人在一起無趣而已,而不是無措。

近一年來,我們這樣麵對麵對話的機會幾乎可以用一隻手的手指算出。雖然過節時我們還是會互換禮物,不過,我想那更多是一種禮貌而非其它。

“我不是很明白,”微笑不自覺又浮上嘴角,我平靜我看著他慢慢越脹越紅的臉,突然意識到,這並不是個好問題,“當然,我有自己的生活。就像你一樣,你可以不用回答我的問題。”

“他並不介意有人旁觀,”Robert很是混亂的說,“我不是這個意思,——隻要施放靜音咒,並把帷幕放下來,他不介意房間中有其它人。”

“帷幕”我眨眨眼,終於把不知道快要飛到哪裏的思緒收了回來,明白了Robert話中的含意,他指的應該是床的帷幕,那麽……

我控製著自己不要因吃驚而張開嘴,或是笑出聲音,這真的不是一個好話題,“我……我,”我感覺有點熱,為什麽我要和一個十四歲就荷爾蒙亂飛的小鬼討論——我介不介意有人旁觀自己的性行為的話題?

這太超出我的想像範圍了,“你們隨意,”我沒有探究他到底和誰在一起的意圖,“我並沒有抗議,當然,隻要你們遠離我的床位。……我不在的時候。”

抓起手中的書,我同樣不打算澄清,我是去禁林而不是和某個人在**打滾,起碼不是和他澄清,“我去圖書館,…………如果我不在,你不用顧忌我,當然,這是你的自由。”

我用同樣混亂的措詞給了他回答,並且飛快的走出,幾乎是小跑的出了臥室。

是我太遲鈍,還是我這個學期在臥室的時間太少了,我真的沒有發現半點線索……對於這件事情,室友的與性有關的事件。

不知不覺站在了圖書館門口,我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不應該小看荷爾蒙的力量,但這與我並沒有太大關係不是麽?隻要他們,我慢半拍的注意到剛才Robert 說的是HE而非SHE,是那麽坦然,關於所謂的性向問題——這真是個神奇的世界,不是嗎?

某種**滴落的聲音,幾乎捉住我的心跳,微風帶著熱氣不停的在我身邊掠過,但我感覺不到太多的熱量,睜大的雙眼死死盯著麵前的水晶瓶,巴掌大,在無光的黑夜裏散發著幽幽的白光,就像是真正的月光,但與月光不同的是,現在它正慢慢帶了些金光在裏麵。

自從慎重的,再三考慮過月女神的祈禱製作的每一個步驟後,我在禁林不是很深入,但絕不是靠著學校方向的某個合適地點,畫下一個六芒星,並在它的六個角上放好棱形水晶。

在這個六芒星中間的六邊形裏搭起個祭壇,等到當天月光花開放的時間,開始祈禱,

“月光女神,請在這黑暗的夜裏,

展現您的慈悲。

我用虔誠的聲音祈求你聆聽,

我用真誠的心靈祈求你愛憐,

我用純粹的高傲,

極至的聖潔,

來祈求你的守護,

我深切的祈求,

我的靈魂可以引領,

聖潔的風,帶來四方的撫慰,

爆裂的火,焚燒世上一切黑暗,

厚重的土,哺育地上的生靈,

溫柔的水,治愈一切傷痛。

世上純潔的元素啊,

請聆聽卑微的我至誠的祈禱,

把至善的祝福降臨到這黑暗的塵世。

金光在瓶中越來越亮,我跪在地上,背對著代表光明的水晶塊,麵向祭壇,排除一切雜念,真心的,至誠的祈禱,一遍又一遍,直到瓶中的光足以照亮整個祭壇,才輕輕的站起,脫下身上的長袍,露出早已經穿在裏麵的,類似古希臘的那種用一塊布圍住腰,並將餘下的部分搭在一邊肩頭的衣服(或者幹脆叫一塊布?)

取出一把水晶刺,向胸口紮去。

我的手托著這個類似於半邊圓管的水晶刺,使血液可以從心口的地方順利流入水晶瓶中,神奇的,足足等了十分鍾的我發現水晶瓶剛剛才滿。

它還沒有巴掌大,但我想流進去的血液已經有幾大杯了。

瓶中依然是金色的**剛到瓶口的時候,水晶瓶猛地亮光大放,然後又突然收斂,隻有微微的光在瓶子周圍縈繞。

鬆了口氣,突然感覺有些腳軟,把瓶子抓在手裏,我想應該離開了,我在這邊的動靜已經足夠引來所有林中有魔法觸覺的生物。雖然我有施放幻咒使這片地方暫時消失,但最後的魔法匯集明顯已經衝破了限製。

如果足夠幸運,我可以在魔法生物到達之前離開,我不再去管祭壇,隻是一手提起長袍,克製住想要坐在地上的衝動轉過身。

酸軟的身體在一瞬間僵直,像是節木頭,我的舌頭一定也是木製品,我麻木地,

“S……Snape,教授……”

看著從陰影裏走出的高大的身影,漆黑的,比四周無光的暗夜還要讓人感覺漆黑,他身後翻滾的長袍,像是捕食的巨大的蝙蝠……他的步幅很大,我垂下頭,隻看到那波浪一般晃動的黑暗。

我想他走得很快,因為我的腦子還來不及從麻木中恢複,他就已經停在我前麵,離我很近,近到我可以看到他長袍的扣子,在幾乎看不到自己手的黑暗中。

蓋著長袍的肩被他抓住,我想他應該用了很大力氣,因為我沒有辦法移動分毫,但我卻沒有感覺到半點疼痛。

“你該死的為什麽在這?!”

和我以前設想的,華麗而惡毒的諷刺不同,他直接向我咆哮,……我嘴角不受控製的向上彎,雖然我明白,這隻會讓他更加憤怒而已。

但我就是無法控製,——這份快樂來源於那低沉的咆哮下掩藏不住的關心與焦慮……這是第一次,極為自製的他從聲音裏泄露出他真實的感情。

也許我的笑容與恍惚的,明顯不經意的態度刺激到他。

我□□的肩上也落上一隻溫熱的大手,那熱度貼在我的肩上慢慢向皮膚內滲入,我抬起頭試圖看清教授的表情,但天太黑,黑得我隻能看到那雙更黑的,燃燒著火焰的眼睛。

我不確定我的大腦還在正常工作,就像我無法收起唇邊的笑意,這一切都讓我感到莫名的愉快,而不是緊張。

我想,我身體的某些部分相信,他不會傷害我。……無比信任,這是一件極為奇怪的事情。

教授雖然極端有責任心,但習慣用毒液來洗禮學生的他,從來不是一個慈悲的人,我也從來沒有把慈悲兩個字套在他的頭上。

如果在學校裏,很多人會相信Snape教授會因為你炸了一個坩堝而詛咒你。

我知道他不會,……我的某些部分完全信賴他。

我感覺得到,身體與精神的放鬆。

我從來沒有意識到,幾個月來自從見到“雙麵人”我的神經就緊緊繃起,越來越緊,像是即將斷掉的弦。

卻這一時刻,在他充滿怒火的注意下我放鬆下來,像是被人保護的很好,再不用擔心任何危險。

“THOMAS!LYRA AUGUSTINE THOMAS!”低沉的咆哮如此之近的傳過來,我哆嗦了一下,感覺自己似乎從夢中清醒過來。

混亂的大腦終於努力的提取出正常的神智,但我已經來不及收起水晶瓶——甚至沒有來得及把瓶子蓋上。

事情,以一種奇怪的,但有效的方式前行。不是計劃過的,或是我設想過千百次的,用一種巧妙的,類似於魔術的辦法讓這些**不知不覺達到教授□□在外的極少部分的肌膚上。

水晶瓶中的**因為慣性畫出一個完善的弧線,衝向教授的脖頸……在領子上方,剛才還因為咆哮而滾動的喉結處,當被教授迫使我把手抬起時——它準確的,像一團半凝結的果凍一樣貼在他的喉結上,再慢慢如水一般的化開……我沒有辦法看到更多…… 耀目的金色光芒突然轉繞著教授旋轉起來,也許還把我也圍在其中。

這光芒太過明亮,我幾乎覺得我們就距離太陽的距離隻有幾米——心裏像是一團火在燃燒,透過眼皮,似乎還有光芒不停的滲入眼中,我無法睜開眼睛。

這和書上的記述有某些地方不同,閉著眼睛的我心中的顫抖,但身體和情緒卻無比安詳……

像是一個人被詭異分成兩半,一半告訴你,你可以什麽都不用想,你很安全,很幸福的被人保護著;另外一半殘存的理智卻顫抖著,考慮著一切實際的東西——試圖回憶起那古舊的羊皮卷上的花體字到底組成了什麽含意……

這很不好,模糊的我□□出聲,感覺自己完全被教授護在懷裏……他的氣息第一次如此強烈的包圍著我,我幾乎以為,這會是我全部的世界。

身體沒有了重量,意識歡快的在腦中跳舞,完全無力的我緊緊的靠在教授身上,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環繞著……也許我也回抱了他,也許是腰……

在我徹底把意識交給歡樂的腦細胞前,我是這樣想的。

作者有話要說:這段寫得痛苦死了....

我恨bonding,尤其是沒有全部完成的.....

今天終於沒有加班,但吃完飯,理好東西,從八點開始坐在電腦前寫這章,到現在才算是勉強可用,

哎,,下一章就要讓教授忘記這件事了,,為啥我要寫得這樣用心呢,,反正在小L正式成年,魔法上和身體上,教授不會想起這件事情的,(當然我打算在下章寫原因)HOHO....

大家不要恨我,HOHO明天就是周末了,如果順利,也許到下周一HP就要入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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