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3

傍晚的天空中,太陽已經讓出它在天空的領地,白色半透明的月亮懶洋洋的貼在禁林的樹稍上,似乎打算在徹底升空前好好休息那麽會兒。

空氣中流動的並不是秋天的清冷,Hogwarts城堡的大門被一股有所期待的喜悅氣息包圍著……當然,隻是大多數人這樣單純的喜悅著。

10月末的周五, Hogwarts中的學生和工作人員聚集一起等待著另外兩所魔法學校代表的到來——法國的Beauxbatons(布斯巴頓)和德國的Durmstrang(德姆斯特朗),恰如其分的填補了Hogwarts小動物們失去Quidditch(奎地奇)後的空缺。

Gryffindor的快樂隻要有眼睛的人就能看到,而Ravenclaw或是Hufflepuff也不吝於瞪大他們的眼睛,隻有Slytherin們還保持著有節製的愉悅。

將目光從那些被玩樂衝暈頭腦的Hogwarts小動物們移開,落在身邊正用平淡目光(當然,我不能祈禱所有人都能分辨出教授的真正情緒,不是嗎?)鎮壓滿場噪聲的教授身上,他那向來讓人難以解讀的表情中已經沒有半分異樣。

一個月前的那次聚會,由Crouch帶來的Voldemort的消息(在教授和那個狡詐的Malfoy甚至在那樣震驚時也沒有忘記檢測Crouch的狀況,Imperio(奪魂咒)可是Death Eater的必修課之一)縱然*他*出現了,並且帶走了小Crouch……除了Crouch,這個真正失去兒子的男人外,沒有人真的受到驚嚇。

雖然教授當時對此不是無動於衷的,不過,那不是懼怕。我能感受得到——事實上,過後教授嘲諷的假笑著對我說,‘我們都不能奢望Dark Lord懂得辭職一詞的真正含義,小Snape,隻有巨怪才相信和平的‘改換門庭’是真正存在的。’

那時我已經完全明了Voldemort對於教授來說,不再是個‘神話’中的人。大概,相比保留著Dark Mark的教授來說,我才是那個“盲目”的人。畢竟,教授可以通過Dark Mark客觀的觀察評判Voldemort的力量,而我隻能從蒼白單調的字麵來想像……

Crouch的信息再一次讓我們確認了Voldemort的衰弱,它甚至於連人都稱不上……Winky(閃閃,Crouch的House Elf)供述出它所聽到的所有信息——小Crouch和Voldemort討論這些時並沒有避開它。(一個忠於主人的House Elf並不是什麽威脅,我猜想小Crouch是打算帶它一起走的,到底他被他父親囚禁這些年Winky很照顧他。)

Peter Pettigrew.(彼德佩迪魯)帶著那個‘怪物’到Crouch的住所其實是為了用Imperio(奪魂咒)控製老Crouch接近Harry Potter,他們事實上並不知曉小Crouch的存在。然而,那個Dark Lord還是很欣喜於有一個這樣忠誠的奴隸——他們一起計劃怎樣才能更巧妙的在老Crouch毫無防備時達成計劃。

但,Winky(閃閃)並沒有聽從小Crouch的命令乖乖呆在一旁,她在第一時間帶走老Crouch(雖然這讓它撞了好久的牆)。

他們甚至談論到Malfoy那些“該死的叛徒”,如果不是Voldemort認為隻有使用Harry Potter血複活才能向巫師世界宣布他的回歸,他恨不能放幹每一個“該死的叛徒”身上每一滴血。

也許Voldemort的執著(或許,應該稱之為瘋狂的偏執),才是造成我此時悠然自得的根本原因。

近一個月來,教授和Malfoy家的每個盟友都加強了安全上的防護,無論是他們的住所還是家人都受到了嚴密的保護。

仿佛每個人明辯出空氣中的戰爭因子,並為此張開最強的防護。我應該說,果然金錢才是最有用的東西麽?亦或,隻有掌握了金錢的Slytherin才這樣敏感?

這其中有著無法論證的邏輯關係,但某些時候經驗主義是完全可以相信的。

盡管我無意抱怨教授對我活動範圍與時間的規定(他幾乎規定了所有不能親自看到我時,我活動的範圍,而這個範圍的精確度到達微米),也無意反抗Hoho的緊迫盯人(如果Slytherin吊墜的最終回歸隻是換來,除了Hospital Wing 和地窖的地麵外,隻要我的腳底與城堡其它部位稍有接觸,我就得聆聽Hoho歡快的聲音,我確定我不喜歡城堡這種靈敏的反應。自然,我並不反感,附屬於這種效果帶來的靈通的消息。假如現在某隻特定的老鼠敢於踏入Hogwarts半步,教授的材料室裏隻會多出一種耐用的實驗體。),我還是會計算兩個小教授離開時間的延續。同等地,我也肯定其餘三個Snape保有同樣的思念。

早已變成獅子與蛇混和體的Harry麵臨著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境遇,Malfoy每天都從容不迫地閑逛過Hogwarts的八樓後,才會停駐在他重新在Hogwarts申請的房間裏入睡。

Albus Dumbledore 似乎在Malfoy族長提出這個申請的第一時間就發出了同意的回複,這讓人懷疑……Malfoy在表明立場時到底用了什麽當借口?

無論如何,一個Malfoy不會把他真正的弱點放到台麵上任人利用。

至於幾乎與Harry變成連體嬰的Draco是否像他對小Harry所說,隻是純粹的擔心朋友……

請原諒,任何一個對於Draco Malfoy有相當了解的智力上沒有任何問題的人,都可以評判出Draco在某些方麵還是極端的富有創造力的。

那對狼狗似乎無意在此時插上一腳……比起稱讚他們的明智,我更傾向於事實的真相並沒有向他們張開懷抱。

所以,此時某隻大狗傻笑著凍得在風中戰栗卻不記得使用保溫咒來保持自己的體溫——果然不愧是典型的Gryffindor麽?

“小Snape,”教授的嘴唇幾乎沒有動作,他並沒有將目光轉向我,但我卻感覺得到他的關注,“這真讓我感到榮幸,呆在Hogwarts的時間太長以至於使你終於體會到Gryffindor的美好。”

克製不住地扭動嘴角,我不確定失笑出聲是否會驚動不遠處的教師群,畢竟教授那無可質疑的幽默感確實不是每個人都會欣賞的。

“哦,”同樣用隻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量,我將頭微微偏向教授的方向,“Slytherin都是一樣的,但不同的Gryffindor有著不同的美好……”

我挑了下眉,目光從Black身上劃向正努力踮起腳以看得更遠的小黑發Gryffindor身上。不意外的收到教授回敬的一個假笑。

教授的眼睛表達出這兩個字,——精確。

此次默契的交流終止於,穿著閃閃發光銀色長袍的銀發銀須老巫師——Albus Dumbledore突然喊了起來:“啊,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Beauxbatons(布斯巴頓)的代表已經來了!”

耳邊充斥著“在哪兒”“那兒”之類叫聲的時候,我意識到我更加深刻的理解了Gryffindor式的美好,我應該慶幸至少Hogwarts的校長沒有以身作則到在身上畫滿閃爍的星星和月亮。

哪怕是Beauxbatons(布斯巴頓)那房子大小的馬車和十二匹長著翅膀的天馬也無法掩蓋本世紀最偉大白巫師的光彩。雖然我並不欣賞過分的光彩,但當一個放大版的漂亮女人從Beauxbatons(布斯巴頓)粉藍色的馬車中走出來時,我確信在我臉上的微笑足夠體麵。

高與矮的概念需要對比來看,當足有六英尺(1.80~1.90米)的Dumbledore校長毫不費力的吻上優雅微笑的Beauxbatons(布斯巴頓)校長Maxime夫人伸出的手背時,(感謝Merlin允許Dumbledore校長不需要彎曲腰骨就能做到這個動作)我能做到的就是不要加深嘴角上揚的弧度。

過度歡快的Hogwarts小動物們在大力鼓掌的同時爆發出一陣笑聲。與之相反教授的嘴角弧度不屑地向下彎出幾不可見的紋路,他舉起的左手指緩慢而優雅的觸碰他右手的掌心……‘idiots’(白癡,低能兒)從教授那裏讀出這個信息,收回視線時,我的笑意不能克製的擴大。

Beauxbatons(布斯巴頓)校長Maxime夫人已經向Dumbledore校長介紹過她的學生——那些多數為身著絲綢長袍的漂亮女孩子在寒風中盡量露出笑容……也許她們出發前沒有去聽Hogwarts的天氣預報?

“Karkaroff(卡卡洛夫——Durmstrang(德姆斯特朗)校長)來了嗎?” Maxime夫人漆黑的眼睛帶著笑意,雖然比例放大但仍然精致尖細的鼻子下的雙唇綻開極有女人味的笑容。

“哦!”無法被滿聲吵鬧壓下的低喊……□□著觀察到Hagrid那無法被任何人身高擋住的臉上散發出癡迷的光芒,像極了激素分泌過多的雄性動物嗅到春天的氣息——躍躍欲試。

“他隨時會來,”Dumbledore說,臉上的笑容還是很麽親切(Hogwarts的校長總是能聽到他想知道的一切聲音,)“您是願意在這裏等著迎接他,還是願意先進去暖和暖和?”

“還是暖和一下吧。” Maxime夫人看向她努力在寒風中維持風度的學生們抱歉地回答,“但是那些馬……”

“我們的鑰匙管理員會照管它們的,(Hagrid在此時發出響亮的應聲)請您放心,Hagrid完全能夠幹好這項工作。”Dumbledore歡快的微笑,示意Maxime夫人可以放心離開。

“很好,”Maxime夫人用眼角掃了一眼Hagrid站在一旁手足無措的身影,微微向Dumbledore鞠了一躬,“您能否告訴您的員工——這些馬隻喝純麥芽威士忌?”

“我會關照。”Dumbledore同樣鞠躬。

Hagrid望著Maxime夫人背影的,似乎是一隻大狗看到它的肉骨頭正在遠離。

盡管這樣說,用詞不夠文雅,但那確實足夠形象。……在那隻特大號狗極端希望追趕自己的肉骨頭時,幾乎冒出綠光的甲殼蟲樣大眼——驅逐了我能力範疇內其它詞組。

值得慶幸的是,一艘氣派非凡的大船,舷窗閃爍著昏暗的,霧蒙蒙的微光,如同幽靈一般從湖裏鑽了出來,直到最後才發出嘩啦的水聲。慢慢駛向湖岸,停泊在淺水區。

它的樣子很怪異,如同一具骷髏,船身的龍骨一根根包圍在船體外,Durmstrang(德姆斯特朗)的口味一如他們對黑魔法的追求,讓人印象深刻。

Igor Karkaroff(依果卡卡洛夫)高瘦的外表,加深了人們這一印象…無論是他身上光滑的毛皮鬥篷還是他短硬的白發,亦或是尖削下巴上末稍打著卷的山羊胡子都叫囂著——冷漠與古板。

“Dumbledore,”Karkaroff(卡卡洛夫)圓潤而甜膩地熱情招呼,並用雙手握向同樣歡笑的Dumbledore,“我親愛的老夥計,你怎麽樣?”

“瞧啊,那是……Krum(克魯姆)!”不遠處有個背對著的Hogwarts男生突然驚叫出聲。

“Hogwarts,”Karkaroff(卡卡洛夫)微笑地抬頭望著城堡,“來到這裏真好,真好啊,……Viktor(維克多——Viktor Krum的名字)快過來,暖和一下……你不介意吧,Dumbledore?Viktor有點感冒了……”

Karkaroff(卡卡洛夫)盡管臉上的皮肉在笑,但他眼裏沒有半點笑意,他的視線在搜索Krum(克魯姆)時,越過教授……並停留兩到三秒,他同時注意了我——那雙無機質的眼睛在一瞬間閃亮,意味深長的**臉上的肌肉。

那似乎是個笑容,我無法用已知的禮儀規範來劃分它,不提那是否真是笑容,單單就那個怪誕的表情下滲露出的黑暗欲望——無關□□,那更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一根浮木……

在真正得出分析結論之前,我所能觀察到的就隻有我伴侶那挺直的背影——我不應該忽視教授對我的保護,不是嗎?

放任自己微微向前半步,我隱在長袍下的手抓住教授的袖口,那隔絕一切覬覦的草藥味道似乎從手上的皮膚滲入全身。

興許今年的Hogwarts注定是不平靜的,但誰又真的在乎呢?

作者有話要說:看了大家昨天晚上的留言,那個,我隻能頂著鍋蓋上來再次為一年停更道歉。咳,

我說的十章內,是不包括番外的。不過番外麽,在結束前Snape番外肯定還有的,其它的。。。。

小H和LM的應該也有,小D的還沒有構思,

也許還有Narcissa Malfoy的,誰知道呢,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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