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4

萬聖節(Allhallowmas)的腳步將三個小時後又一次在造訪Hogwarts,給這個熱鬧的節日多增添一些額外的娛樂。

與Pomfrey夫人一起討論三強爭霸賽醫療安排的Beauxbatons(布斯巴頓)和Durmstrang(德姆斯特朗)醫士在十五分鍾前離開Hospital Wing。

最後清點一遍藥櫃的儲備,拿起羽毛筆在寫了半頁的羊皮紙上記下收尾的一筆,——補血劑(Blood-Replenishing Potion)存量不足,本周內需要補充四十份。

折好的羊皮紙收入口袋中,向Poppy打過招呼後轉向地窖的方向。已經到達宵禁時間,Great Hall空闊的大廳裏The Goblet Of Fire(火焰杯)靜靜的燃燒著,仿佛從沒有人為了它奏響華麗的交響樂,也沒有人為了它翩翩起舞——一切起因為三強爭霸賽的慶典早已因人們的離去而消逝。

“嗨,Betty。”雖然意外此時會在臥室以外的地方看到好友,但笑容卻自發的浮現,“畢業後重回Hogwarts,是否讓你思緒如潮?”

藍色的火焰安靜地跳躍著,Betty的金發在猛地回頭時閃出冷光,“哦!Lyra!”

她驚訝而歡樂地衝上來擁抱我一下,又微微僵硬地放開我,目光飛快的四下搜索。

微微挑眉,極為輕易的猜到她如此反常的原因……“親愛的Betty,我為教授威攝力沒有因為你離開學校而減少感到欣慰,很遺憾無法鄭重的向他介紹一位新晉的魔法部行政助理。”

當她一臉職業化微笑跟隨在優雅地鉑金貴族身後代表魔法部參加歡迎晚宴時,我不得不承認,我還是很驚訝的……依照她本人在畢業前的自述,魔法部的工作,尤其是行政工作並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然而,Elizabeth Black的最終決定不完全取決於她個人的意願……感謝Anthony哥哥從來沒有為我考慮職業意向。

“別……開玩笑了,”Betty睜大棕色的眼睛,習慣性的抱怨,“我可好不容易不用再上魔藥(Potions)課!也隻有你覺得Snape教授的好相處吧!……又不是我想進魔法部的,畢業後的生活真讓人灰心!哦,不說這些了,你最近怎麽樣?”

“Pomfrey夫人隻有麵對永遠不懂得保護自己,自願到Hospital Wing以身試藥的小鬼時才會嚴厲。”勾起嘴角,眼角餘光掃到靜靜燃燒的藍色火焰,Hoho應該嚴密監控著這裏的每一絲動靜,任何非三校學生(包括三校的教師在內)接近The Goblet Of Fire(火焰杯)我都會得到消息——神智正常的人都無法欣賞Harry Potter到達後,Hogwarts的萬聖節(Allhallowmas)保留節目。

Betty嘴張了張,呼出口氣,帶點憐憫和欽佩地,“Lyra,我真慶幸當年我沒有分到Slytherin!”

“真可惜,”戲謔地,我勾起一抹優雅地假笑,“Slytherin至今沒有遺忘他可愛的朋友。”

向後翻個白眼,Betty聳肩,“我還是去投奔Ravenclaw的懷抱吧,我敢說……如果我占用你的時間超過十分鍾,會很倒楣!”

揮揮手,沒有等候我的回答,她輕快地奔上正要移動走的樓梯。

頓了頓,收掉臉上的戲謔,“Harry,出來吧。做為一個想要隱藏自己的人,請不要在別人說話時表達自己的看法,隻有聾子才聽不到你的嗤笑聲。”

“你是精靈,Lyra。”綠眼少年從大廳樓梯後的影子裏冒出來,不滿地反駁,“我敢說你的聽力是正常的人的五倍!”

“真是讓人感動的探索精神,”挑起一邊眉毛,招手示意企圖逃跑的小獅子離得近些,“你打算再一次用實際行動來檢驗這一點嗎?”

蹭到五步遠的地方,半個Gryffindor小獅子小心的半低著頭,偷偷觀察我的神色。

“三年時間應該足以讓一個人記住宵禁時間了,不是嗎?”目光移向The Goblet Of Fire(火焰杯),我頓了一下又轉回去,停在小Harry不安的臉上,“還是,某個不到17歲的*英雄*迫不及待地想在即將到來的盛會裏好好表現一番?”

“Lyra,你讓我覺得……我麵前的是Snape教授。”Harry轉轉眼珠,手抓著他那頭亂發。

“這真是最高度的讚揚。”我將嘴唇抿出一個微妙的弧度,“我很高興,但這並非表明你可以不回答我的問題。——請回答,你打算設法參加三強爭霸賽,是這樣嗎?”

“不。”Harry極為堅定的回答,“Snape教授和Lucius都和我談過了,那個人正想方設法的想殺死我——就算我現在無法戰勝他,殺死他,我也要保護好自己,最起碼不能死得比他早!”

好吧,我還是欣慰的,這在某方麵確實證明了Slytherin式的教育還是有其作用的,雖然依舊無法解釋他躲在這裏的原因。

“那麽,我不應該強迫你說出‘為什麽會在宵禁後停留在Great Hall’,然則,你必須做到‘真正沒有夜遊’。”伸手揉揉小獅子那一頭亂發,嚐試以對待一個親近的小蛇的態度來看待他,“Lucius Malfoy的休息室在二樓,你可以查看門上的門牌。”

“Lyra,”Harry眼睛綠得水汪汪的,扭了扭手指,小聲地湊過頭:“那個女生是在沒人的時候偷偷的溜到這兒的,我看她臉色不對,就跟著過來了……她一直呆站在那裏,什麽也沒有做……不過,臉色很難看。”

微怔地挑挑眉,若有所思地看向The Goblet Of Fire(火焰杯),似乎我下樓時,Betty正盯著它?似乎……有什麽我忽略了……

“我不是有意懷疑你朋友的!”Harry似乎為了加重語氣似地點著頭,“真的!”

“當然。”……果然現在把小Harry當成一個後備的Slytherin還是太早了嗎?微笑地點頭,再次拍拍更加高興的小獅子的頭,“Harry一直是個*好孩子*!那麽,晚安Harry。”

真好……感謝Merlin,Harry離開的腳步聲還不足以驚醒一個正常聽力的巫師。半獅子,半蛇的小動物麽……也許Hoho選擇他作為Hogwarts的守護者意外的合適呢!

Hogwarts的萬聖節(Allhallowmas)效力仿佛在今年被人為的放大了。

地窖的地盤裏出現一個麵色灰敗的Karkaroff(卡卡洛夫)並不是讓人驚訝到無語的事件,考慮到他曾經的Death Eater或者說前——Death Eater廣為人知的叛徒這一職業,他的臉色哪怕同Dumbledore受詛咒的手一樣,我也不會為其發出哪怕一聲驚歎。

但走入Hogwarts不到四個小時,他可以單獨行動不到兩個小時——如此的迫不及待,卻讓人感歎他的沉著。

當然,這也解釋了我為什麽沒有在Hospital Wing或是回地窖的路上碰到一個*教授*的原因。

“幾個月來,它變得越來越明顯了,我現在非常擔心!我不能否認……”無法想像Karkaroff(卡卡洛夫)是怎樣讓他甜滑的聲線放出機關槍一樣的頻率,但無疑他做到了,“Severus,聽我說,他回來了!你不能假裝這一切沒有發生!聽我說……隻要……”

末稍卷起的山羊胡子高頻地顫抖著,準確的說,他的眼角,嘴角……每一寸可以移動的皮膚都在極端情緒的作用下高頻的運動著。Kararoff(卡卡洛夫)神經質的行為終止在他看到我的瞬間,飛快板結的肌肉和閃電般拉下的左袖,——似乎服飾的整齊對於Karkaroff(卡卡洛夫)意義重大,他又變得像個校長了。

“啊~”慢吞吞的綻放出一絲微笑,順手關上門,似乎麵前的隻是一個體麵的客人,“Kararoff(卡卡洛夫)校長,很抱歉鄙人事先不知校長的到訪,失禮了。”

“您需要點什麽嗎?茶還是咖啡?或者別的什麽?……請不要客氣……”趁機確認教授無法解讀的表情中沒有除了怒氣外半絲的反麵情緒,(自然,某些掛在嘴角的輕蔑地譏諷隻是恰當的回應)我微微躬下身,然後走到教授身邊,和我的伴侶交換了一個輕淺的吻。

教授身上的溫熱氣息放鬆了我麵對潛在對手的神經,我可以肯定此時的我沒有半點畏懼,但教授充斥安撫與保護意味的手在這一吻後依舊有力地按在我的肩上。

“不需要……,謝謝,但我應該走了!”Karkaroff(卡卡洛夫)冷硬的回答,並且不等我或是教授有何反應,飛快的打開大門,大步而去。

“我的小Snape,”教授拉我坐到壁爐旁的沙發上,並習慣性地將我困在懷中,“我假設我的伴侶大腦沒有被鼻涕蟲占領,還是從Hospital Wing到地窖的路線已經複雜到可能難倒一個Snape了?”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愉快地聽到教授關心的問話,我有些漫不經心地回答,手掌在教授的手臂上來回摩擦,“我很樂意與我的伴侶分享所遭遇的任何事情,對等的,一個眾所周知的Former Death Eater(前食死徒)和食死徒叛徒的到訪也沒有對麽無關緊要,不是嗎?”

“一個膽小鬼麵對死亡恐懼歇斯底裏的爭紮。”教授溫熱的氣息呼在我的耳畔,優雅而平緩,似乎剛才感應到的怒氣隻是錯覺。“值得慶幸的是,Gryffindor被鼻涕蟲占領的是大腦,而Karkaroff(卡卡洛夫)淪陷的是他的骨頭。”

“我猜想他想在哪裏找回他的骨頭?顯然Malfoy族長大人不願支付自己的生命和財產購買一個Karkaroff(卡卡洛夫)在You-Know-Who那裏的債券;Harry——如果他不敢麵對那個人,同等的,他也不願因些死在Dumbledore的手下;那麽他企圖怎樣說服的我伴侶呢?”

教授發出一聲輕蔑地鼻息,幹燥的雙唇在我太陽穴處磨蹭,“假若我的小Snape睿智得——相信他的伴侶會被一個懦夫說服,我不得不為我悲慘的後半生歎息。”

回想起Karkaroff(卡卡洛夫)初到Hogwarts時看我的那一眼,這一切都有了解釋,為什麽他會這樣迫不及待地找到我的伴侶,“奉獻給You-Know-Who一個罕見的精靈?讓我想想……也許Karkaroff(卡卡洛夫)覺得幫助那個人在永生的路上前進任何一步都換得回他自己的生命?不,如果隻是這樣他不會來這裏,……哦,他打算把我變成一鍋魔藥材料再由我親愛的伴侶釀製成稀世珍品?我應該感謝他將我的藥用價值高估嗎?”

“閉嘴,你這個小混蛋!”

教授讓人印象深刻且可以震攝整個教室的語氣此時沒有起到任何實質的作用,用手指描摹著教授彎曲的眉骨,我愜意地微笑,“當然,當然……我親愛的教授,我當然不會出現在實驗台上某個水晶瓶裏,但……我總會出現在臥室與實驗台麵積相當的某個平麵物體的祭台上,不是嗎?”

終於,我的嘴巴被人用物理方式阻塞,並到*指定*的祭台上。

果然是忙碌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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