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5

烤南瓜餡餅的甜膩香氣逐漸揮發在城堡的石縫裏,學生們重新穿上暖和的毛衣並用奔跑來獲取更多熱量時,三強爭霸賽的第一個項目將在一周後舉行。

Beauxbatons(布斯巴頓)的學生們安置在Ravenclaw寢室,她們的老師則就近在Hogwarts城堡內選擇了將在本年內居住的房間;而Durmstrang(德姆斯特朗)的師生卻固守在他們的大船裏。

Harry Potter的名字讓人寬慰地沒有出現在The Goblet Of Fire(火焰杯)那噴吐的火焰中。即使Hoho在31日一早就向我說明,(30日當晚他守在Great Hall沒有人出現是多少的無聊……我再一次確定,培養正確的興趣愛好是多麽的重要。)隻是,當結果出現在眼前時,心中的什麽東西才真正安穩。

三校的‘勇士’:Cedric Diggory(塞德裏克迪哥裏)——Hogwarts(霍格沃茲)

Fleur Delacous(芙蓉德拉庫爾)——Beauxbatons(布斯巴頓)

Viktor Krum (維克多克魯姆)—— Durmstrang(德姆斯特朗)

如果說Harry Potter沒有出現在勇士的名單中是曆史軌跡的改變,那麽以上三個人則在另外一方麵證明了曆史固有的慣性。

三強爭霸賽參賽者傳統的保持使得三所學校氣氛相當良好,縱然無孔不入的記者絞盡腦汁地挖掘*精彩*的新聞,也沒有改變Hogwarts內的和諧氛圍。

Karkaroff(卡卡洛夫)校長日益灰敗的神色僥幸地遊離在記者關注的焦點之外,……鑒於我對於這個不和諧音符無意義的掛念,教授那精辟地分析全然打消了我某方麵的顧慮。

‘假定小Snape先生明白,對於巫師來說50年並不足以讓人忘卻Grindelwald(格林沃德)這個姓氏。Karkaroff(卡卡洛夫)——*校長*,多麽體麵的稱謂——德國的“Fudge部長”。’

好吧,如果我還能假裝自己一無所知,那簡直是對我姓氏的汙染。

棄子。

You-Know-Who哪怕在極盛時,對德國的控製力也不盡人意……不難想像,如今被英國魔法貴族抵製的他更無法把手伸得過長;而初創階段的“貴族聯盟”謝絕任何一個不夠資格的盟友——無論是他本身的力量還是他身後潛在的背景,都不足以讓人忽略Grindelwald(格林沃德)或是You-Know-Who。

Slytherin的同情向來用在值得的地方,即便沒有全然的自信肯定自己……就像我真的需要有什麽人來證明我像個Gryffindor一樣善良。

保持心靈的愉悅永遠是重要的,不是嗎?

僅僅回憶起這一個月來You-Know-Who處於破產邊緣的秘密活動無從破壞這種愉悅,應該說Crouch家庭教育很是成功,起碼有了小Crouch的那個人不再集中采購物資……他們做得更加小心謹慎,哪怕在“無償”借用Muggle食物時,他們也不會在同一家借用得引起別人警覺。那麽,我應該期待老Crouch在“貴族聯盟”新近建立的幼年巫師培育機構領養的新小Crouch的成長嗎?一個新的‘老Crouch’或是新的‘小Crouch’……願Merlin憐憫他。

相當於一入校就與家族唱起反調的Sirius Black來說,小Barty Crouch的叛逆期失去了讓人驚歎的本事。

……我的小小Snape們,如果上帝不在服務區,Merlin還過於年輕的話,森林中的阿耳忒彌斯還是有可能保佑他們遠離不合時宜的叛逆吧!

希望精靈們能在我和教授繁忙的時間裏妥善地教育好兩個偶爾狡猾,任性,頑劣小惡魔……希望……也許我應該在有空的時候多研究一下精靈對於阿耳忒彌斯的信仰?

相對於怎樣做好一個長輩,更為緊迫的似乎是,怎樣做好一個合格的伴侶。

誠然,學習Malfoy夫人近期內——更加熱衷於在外在風度上契合Malfoy家族的華麗,其實無益於任何一件我想解決的問題。Malkin(摩金)夫人或是風雅巫師服飾(Goldrags Wizardwear)的巫師長袍隻會吃掉更多的金加隆而非擔任一個合格的家庭顧問,自然也不會是很好的軍事顧問。

多方麵的事實都在向我顯示,硝煙的觸手已經可以觸手可及時……教授對我的保護欲不再是特別不重要的因素。

考慮到我總是擔心——好吧,‘擔心’這個詞的過於克製了,無庸質疑,教授——我的伴侶在即將來臨的鬥爭中,是否會受到傷害,單純是這一想法就讓我無法忍受。事實上,如果教授因為對我的保護而陷於更加不利的境地……我無法麵對。

假設某場戰鬥中有我的存身之地,這種可能變為事實的機率大得令我隻想縮在椅子裏□□。手中的魔法病曆分析早已經被我□□得皺成一團,我想,在我真的崩潰之前,一場真正的交流勢在必行。

比起Hogwarts的人聲鼎沸,Prince莊園的安寧平和更適於一場絕對私人的談話,留有充足的時間且不受打擾的,重要的談話。

經過一年多的經營Prince莊園變得更像一個家,而非空****的房子——山坡上清理出的田地重新播種上各種魔藥材料,房屋前邊的花園裏種滿在各季開放的鮮花,提供給莊園內裝飾之用,起居室內沙發上堆放著給小小Snape添置的小抱枕,而擺放著下午茶的圓桌,也新換了提花的桌布……巴洛克風格的家俱被時間打磨出圓潤的光澤。

燃起的壁爐裏木材發出吡吧的爆響,一周或是兩周的時間不去探望小小的Snape型號的魔鬼,可能不是禮物或是信件能夠擺平的,但有另外一個Snape麵臨同樣的問題時,讓我可以選擇性的遺忘某些事實。

自然,假設那兩個小小Snape牛皮糖可以做到保持安靜的話——以上決擇完全沒有存在的必要,但那隻是假設不是嗎?生活中的選擇隨處可見。

在溫暖放鬆的環境下等待教授——僅僅這個念頭就已經足夠讓我愉快,哪怕正計劃著的是一場正式的談話。

“主人,精靈主人正在二樓起居室!”樓下傳來House Elf尖細的叫聲,和教授那穩定的腳步踩在樓梯上熟悉的頻率。

打開門拉著教授坐到壁爐邊的沙發上,已經脫去長袍身著毛衣和長褲的男人意外的休閑,即使毛衣內的襯衣沒有一粒紐扣打開——無論是袖口還是領口,墨綠色的布料內被寒風侵襲過的皮膚因為溫度的改變,難得的泛出少許血色。

湊近更近送上一個淺吻,我退回身遞給教授一杯準備好的溫熱紅茶,坐到教授對麵的沙發上,而非他的身邊——那個我已經習慣並鍾愛的位置。

微挑眉,教授研判地盯著我,“我猜想,我的小Snape沒有好奇一個Malfoy和他的寵兒到丟棄他的幼崽。”

“當然,一個Slytherin自然不會過度關心他人的隱私,尤其這種隱私不會給本人帶來麻煩的前提下。”拿起另一杯泡好的紅茶,仔細向其中加入一勺牛奶,我迎向教授漆黑的雙眼,“事實上,我隻會對*我們自己*的隱私感興趣。”

——比如?

教授端起茶杯,慢慢喝下杯中的**。

體會到教授眼中的含義,我吸了口氣,身體內的某根神經縮得有些緊了,“比如,我想知道,我的伴侶怎樣安排他的小Snape,在他需要戰鬥時。是允許他與伴侶一同作戰,還是站在他前麵阻擋惡咒?”

放下手中的杯子,教授的嘴角卷成一個奇怪的角度,我們相連的心靈傳遞著微不可查的震驚還有……恐懼?

有多久,沒有在教授的心靈中傳來過這種情緒?半年?還是更久一點?

“毫無疑問,小Snape如果你的記憶力足夠讓你記得某些必要的東西,”教授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你*不會遇到*任何危險。”

柔軟地微笑一下,為教授語氣中的堅定,我伸手緊握住教授握成拳的右手,“Sev,我並不期待哪天我看到一隻Boggart(博格特)時顯示的是你停止呼吸的樣子,當然,如果……我恐怕無法堅持到去尋找一隻Boggart(博格特)用來觀察。而這一切隻因為,我的到場造成的失誤。”

“停止你幼稚且無意義的幻想。”教授天鵝絨般的聲線依舊讓人戰栗,不管是因為熱情還是恐懼,“在兩個月前Elvis親自向*我們*確認——你的伴侶已經擁有足夠保護一個精靈家庭的力量,你從沒有假設一個隻有*指甲蓋*那麽大靈魂的生物比得上一個精靈認可的戰士?”

“大概在下一茬紅頭發衝到Hogwarts報到後,”我假笑,坐到教授身前的地毯上,將頭靠在他還帶著清冷空氣的大腿上,感受著臉頰下堅硬而有彈性的肌肉中透出的活力。“Sev,我真的為你十年後的生活深表遺憾。”

也許……我早就應該明白,相比於擅長醫療魔法(包括精靈魔法與巫師魔法,都偏向於此)和東方的製藥(雖然是修真知識,但過淺的層次使這方麵的知識完全無法在即將到來的戰爭中起到利劍的作用。)還有魔藥的我來說,經曆過十幾年前的動**與戰爭並且受到精靈係統訓練的教授才更精於戰鬥。

雖然,容許教授一個人戰鬥依然讓我極為不安,但我應該學會相信我的伴侶,尤其是他擅長的方麵,而非用自己的愛束縛他,給他增加麻煩。

“保守估計?”教授用一種肯定的語氣提問,一手自然而無意識的在我的發絲中穿梭。

“也許……要求Dumbledore從他的甜食裏抽出些錢提高Hogwarts員工工資也不錯?或許還有別的選擇?做個單純的魔藥大師?或是合格的紳士,為英國的魔法部盡心盡力?還是鑽研精靈居住地的材料?”把玩著教授修長的手指,那修剪合宜的指甲泛出健康的光澤,“現在計劃這些並不超前,不是嗎?——所以,小Snape先生決定,在接下來的戰爭中發揮所長,呆在有安全保障的後方,盡一個助理醫士所應該的職責,Snape先生也應該讚同,對嗎?”

撫摸在頭上的大手突然停滯,隨即抬起我的頭,使我可以直視教授那深黑的瞳孔,“喜出望外,我得說,這是絕妙的主意——超出想像,睿智的小Snape先生可願意滿足某人微小的好奇心?”

“Of Course,My Love。”那如釋重負的放鬆與安心幾乎柔和了教授臉上所有的線條,我著迷的抬手撫摸著雙眉間無法消去的豎紋,心髒像被泡在溫水裏,舒適得幾欲停止跳動,“因為他的愛人是一個力量強大的巫師而且擅長戰鬥,反之,他自己卻隻擅長醫療。而他終於學會相信……學會放手,愛一個人不是要把他自私地困在身邊,而是明白什麽是真正對他合適。”

教授漆黑的眼睛離我越來越近,有那麽瞬間,我以為我的伴侶想吻我,但他隻是緊緊將我抱起在懷裏……我們的肌膚緊緊相貼,身上的衣服似乎已經被這種壓力擠進肉裏。

像是歎息般,我聽到教授耳語般的重複,“My Love。”

從沒有一個時刻,我的愛人的情緒如此直白的傳遞,激烈而綿長的,被理解的愛與溫暖。

閉上眼,無比慶幸……自己終於明白,占有與牽絆在愛情中並不代表一切。

如果說那年一起除去蛇怪時我體會到的是共同麵對後的安心,那麽今天的我,已經體會到真正的信任……哪怕明白自己會擔心,哪怕了解他會麵對的危險,我都選擇相信。

這不是什麽妥協或是忍讓,也不是所謂的包容……這隻是認清自己,認清伴侶後,以一個愛人身份做出的判斷。

如果以前的教授可以縱容我的任性,那麽今天的我,是不是要回報這種縱容?

我親愛的教授,請你放心,你在冒險時我會保護好自己……所以,也請你……保重。

作者有話要說:Orz,這一章後半段我幾乎想要吐血了四個小時。。。。糾結於此。。。

再下麵應該是Snape番外了。。。

再然後,望天,真的要結局了。。。。

我剛才大概估計了一下要寫的番外,,,,華麗的石化了,除了LM和小H外起碼有七篇。。。。

那個,番外什麽的,都是浮雲啊浮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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