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

上千隻蠟燭懸浮在Great hall(大廳)的天花板下,就像夜晚天空中動**的星星。它們把四個學院的長桌與教師席都照耀得如同白晝。

大家都坐在長椅上等待新的一年級生進入大廳,接下來分院帽(Sorting hat)那讓人牙酸的歌曲將再一次折磨全校學生的隔膜。

我轉動著戴著尖尖黑色禮帽的頭,看向教師席,滿意的看到我的教授穿著昨天我幫他挑出的衣服——黑色天鵝絨長袍,炭黑色的絲製襯衫,與墨綠色羊皮褲,和那到達小腿一半的龍皮長靴。

他的頭發由於魔法力的增長,在我們Bonding的第二天就長到腋下的長度,現在它們正整齊有序的被一根黑色的天鵝絨帶子縛在腦後,露出他健康的雙頰,銳利的雙眼和緊緊抿起的刻薄的嘴唇,他有力的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視線向滿室學生們的臉上掃過——像是倨傲的君主在俯視他的臣民。

——他還是那麽有威懾力,哪怕他開始變得健壯而迷人。

我已經注意到幾個蛇院的女孩子,坐在我的對麵或是附近的,不停用眼神偷偷摸摸的看向教授的臉,臉上還不時泛出羞怯的紅潤。

我想我正在微笑,因為教授偶爾掃過的眼神中顯示出一陣嘲諷,——哦,好吧,我承認我也是看他看得入迷了,如此優雅而氣勢磅礴(或是氣勢洶洶)的人——是我的伴侶,這讓人忍不住自豪。

教授不悅地挑起的一邊眉毛引起長桌上一些學生猛地抽氣,我不知道他們是在迷醉還是嚇呆了。

我的眉毛也忍不住抖動了一下——真是好玩的情況,在以前的四年中,我還沒有發現長桌上的學生是怎樣觀察著教授。

好吧,我承認錯誤,我在長桌上坐著的時間不到正常人的百分之一,沒有注意到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個總是板著嚴肅的臉,看進來很不講情麵的McGonagall 教授穿著綠色的長袍,帶進來一群畏縮的小孩子,尤其是珍珠白的幽靈也加入到這一年一度的新生入學典禮時,他們的群體就縮得更小,像是有人用手把他們推擠到了一堆。

他們看來都很害怕,在分院帽開始了它新一年的歌唱的時候,有些孩子看向那頂張開一個口子唱歌的帽子的眼光就像看一隻妖怪。

尤其是那個臉孔圓圓的,並不矮小但微胖的孩子,他看起來在懷疑——他會不會被帽子吃掉,或是直接踢回家。我想他是Neville Longbottom,再仔細看向他手裏的,捧得緊緊的可憐的蟾蜍,我分外確信這一點。

當然,有些孩子是不怕的,尤其是那個昂著頭,用譏笑的表情對著小醜一般歌唱的分院帽的白金頭發的男孩。

他的目光溜向教師席,在看到我的教授時亮了一下,又把頭轉向Slytherin長桌,在找到我微笑的臉時,向我微笑致意。

滿意的,我向他微微點頭,換來他昂得更高的頭。

果然可愛呢,我在心裏取笑著,就像個剛剛被家長表揚的孩子——他的確是個孩子,教授是他的教父,那我是什麽?

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我突然意識到,原來,我也是他的長輩了,長輩了……

抿抿唇,我決定不想這個問題,接著在人群中搜索有可能認出的未來世界的小主人公們。

一頭濃密褐色長卷發的Hermione Granger高傲的站著,而Ronald Weasley的那頭紅發和正坐在Gryffindor長桌上,他的三個兄弟的色澤看來一模一樣,這讓人懷疑他們隻是年齡不同的Copy體。

Harry Potter 那細小的個子就站在RON的旁邊,他沒有和小Malfoy站在一起,我有些放鬆也有些失望的扯了扯嘴角。

他看來和七月末見麵時一樣的糟糕,臉頰上沒有多少肉,那圓圓的眼睛框幾乎擋住了他一半的臉。

他的目光猶豫不決的在學院的長桌間徘徊,然後他看到了我,我向他微微點頭,他的眼睛亮了下,似乎想向我揮手,但很快他旁邊的紅發孩子扯住他說了什麽,他的表情暗淡下來,不過,小Harry在這之後還是小心的偷看了我一眼,似乎不相信的樣子。

Ron的影響力還是那麽大呢,挑挑眉,我決定把注意力轉回教授身上,他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裏,不過,我想他應該是見到小Harry Potter了,我感受得到從聯接處傳遞過來的複雜的感情,痛苦與懷念,也許還有憤怒……

我無法在一瞬間讀出太過深沉複雜的情感,因為教授很快就控製住了它,並且一臉厭惡加冷笑的看向Harry。

這樣扭曲的表情,放在他如今氣勢大增的臉上,隻會讓人感到更多的壓力,我想小Harry會以為教授真的恨他。

歎口氣,我低頭看向麵前空白的盤子,那裏反映出我尖尖的帽子的影像,像是個小醜,我突然懷疑起是誰第一個規定在Hogwarts的學生正式場合要戴這樣一頂帽子的?

小Malfoy自然是走向我們的長桌,他猶豫了一下,才坐到我旁邊自然而然空出來的可以坐一個人的位子上——當然,不隻一邊有空,我的另外一邊也同樣是空著的,當全院的人都聽說過*我是教授的孌童*這回事,並遭受過可怕的視線的洗禮後,沒有人膽敢靠近我二英尺內的距離。

說實話,看到小Malfoy願意坐過來,我還是開心的,愉快的給了他一個真正的笑容後,我幫他理了理頭發,——還是那麽細軟柔順,和他臉上傲慢表情對比強烈的柔軟。

我總是感覺那頂帽子很髒,學校至今已經有了千年曆史,它年複一年的被人戴著,卻沒有人清洗,……我停在白金發絲上的手抖了一下,才收了回來,——多麽可怕的情景,也許Albus Dumbledore最需要的不是正常人的思維能力而是一節衛生教育課。

“很高興在學院裏看到你,小Malfoy先生。”我用極輕的聲音向他恭賀。

“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會去別的學院,不像某些人居然會覺得Slytherin的人全是邪惡的黑暗巫師。”小 Malfoy的眼睛斜向正戴著分院帽坐在高腳凳上的黑發男孩。

無言的,我向他挑眉,小Malfoy用不屑一顧的語氣,扭著嘴角說:“那個沒有正常品味的笨蛋,居然會相信Weasley和Hagrid這樣不三不四的人。他們說,Slytherin的學生全是邪惡的人。”

抿起嘴角,我不確定自己能忍住笑,這孩子語氣裏的不甘不用鼻子就能聞到,他在嫉妒嗎?偏偏說得像是他並不在意一樣。

“好吧,在某方麵來說,你是對的,他們的大腦在一般情況下都不是正常運作的,”我輕聲同意他的說法,並很快的問,“你會認為Gryffindor的人都是魯莽的,沒有大腦的瘋子嗎?就像他們會認為我們全是邪惡而陰險的一樣?”

小Malfoy不確定的眨眨眼,似乎不敢相信我把他與那些腦殘的人相比較,最後才不情願的說:“也許是這樣。但,這是他們應得的,不是嗎?”

微笑著,看著這個小蛇圓滾滾的銀灰色眼睛,我挑了挑眉,再一次想□□他那頭金發,但一個不悅的信號從教授那邊傳來,讓我退縮了一下,乖乖把臉轉向那個黑著臉死瞪著小Harry的教授——那冰冷的目光讓人以為教授現在就想扼住他的脖子把他狂搖幾下,或是直接捏死。

好吧,我承認我是喜歡欺負可愛的小孩子,可這全是前世傳下來的壞習慣……尤其是小Malfoy這樣別扭的,可愛的漂亮的——教授不用連小孩子也要防範吧?

哭笑不得的,我發現小Harry終於搖搖晃晃的蹭下高腳凳,臉色蒼白地向著Gryffindor的長桌走去……我猜想,在經過這麽久之後,小Harry才決定去Gryffindor是否是受到教授那比平時更冷厲幾分的視線的恐嚇?

嘴角**了兩下,我無奈的轉回頭來,看向小Malfoy狀似純潔的銀灰色眼睛,“看來,教授的眼神加深了那孩子某方麵的印象。”

“不要用那麽奇怪的詞,我們不是孩子,你隻比我大不到五歲,”小Malfoy學著年長Malfoy說話的聲調回答,“我早就知道那個衝動的沒腦子的家夥會去Gryffindor了。”

“為什麽奇怪,”我天真的反問,眨著眼睛不解的看向那個臉孔開始發紅的小白金貴族,“要知道,你在一定程度上來說,是我的Godson喲~~”

當然最後這句是貼著小Malfoy的耳朵說的,我可不想讓其它人聽到這種宣言。

小Malfoy的臉都開始著火了,而教授那邊的警告也越來越強烈,不甘心的挑挑眉,眼角餘光看到教授目光更加猛烈的射向小Harry,我突然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縮縮肩,我開始為小Harry和小Malfoy今後的魔藥課祈禱。

希望教授能看在小Malfoy是他教子的份上,對他好一點。

開學典禮之後的兩天夜晚,教授一直致力於把我弄得筋疲力盡的留在**。

這真是痛苦而美妙的經曆,我們上一個床單已經徹底罷工,我不得不找出堅固魔藥的製法,並弄了一些加到洗衣清潔劑中,以確保我們不會頻繁的訂購床單。

坐在教授紅木桌的另外一邊,我在羊皮紙上寫著今天的魔法史《History of Magic》作業,———論一六一二年妖精叛亂的組織與規劃的不合理性。

我拒絕在教授睡著前進入臥室,那對我來說負擔過重。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有一天需要逃避可以休息的舒適的大床——教授顯然輕易的做到了這一點。

終於在羊皮紙上寫出最後一個點,我小心的將它吹幹,並卷在一起。目光無意間看到一個月前的報紙還放在桌上,我挑眉看皺眉與學生作業奮鬥的教授,把它拿到手裏——果然是記載有七月三十一號“(Gringotts)古靈閣非法闖入事件最新報道”的那一張。

“Sev,”我輕輕的將他手下的寫滿字跡的——不是很整齊但看得出——寫作業的人真的已經盡了全力的羊皮紙從他手下拿開。

迫使他的注意力離開那張讓他皺了三分鍾眉頭的羊皮,“你還保留著七月三十一號的報紙。我不認為過期的東西或是無用的東西會出現在你書桌上。”

教授挑起一邊眉毛假笑,優雅而緩慢的:“小Snape先生,這就是你對於我好心分給你一半辦公桌的回報?質問我為什麽沒有及時扔垃圾……你真是太家庭化了。”

“我以為你喜歡這一點,”扯扯嘴角,我意識到他在轉移話題,但這明顯沒有作用,在我可以隱約感覺到他的緊繃的神經時,“我想我問的並不是這一點……你知道,(Gringotts)古靈閣非法闖入事件並不是一件小事,對大眾來說,當然——也許這與我們無關。”

擺擺手,我打斷教授想要出口的話,“但這件事情明顯給你造成了困擾,否則我不會在這裏看到它,不是嗎?”

“哦,看在Merlin的麵子上,我可不希望你這樣聰明且富有觀察力。”教授繞過桌子,把我抱起,並一起坐在壁爐前的長沙發上。

“我可以把這當成是你的誇獎?”竊笑著,我親吻著教授的下巴,但很快我就以自己最正經的麵容麵對教授,“我想知道發生了什麽,我關心你,並想與你分享一切,哪怕是痛苦或是煩惱……難道你以為,我會像個雛鳥一樣縮在你的羽翼下,任你在風雨中獨自奮鬥嗎?你想保護我遠離一切煩惱,我也一樣。如果你不是把我隻單純的當成性伴侶或是床伴的話,就不要拒絕我,好嗎?”

“我必須再一次聲明,”教授清清喉嚨,不情願的盯著我閃動的雙眼,他眼中的亮度讓我感到十分的安心,“你的才智遠超出我的想像力,如果你能保證遠離危險,我會告訴你一切。”

“說像是你現在做的?”我假笑,抱著教授的脖子,把自己的氣息噴在他敏感的喉結處。

感到他的喉結顫抖了一下,身體緊繃起來,我急忙坐直身體,一本正經的,使自己的身體盡量少的碰觸到教授的身體。

我對於重新回到**一事還心有疑慮,在每天服用止痛劑(據教授說是無副作用的,)和肌肉舒緩劑的十幾天後,我拒絕再回想它們的味道。

除非教授有辦法讓它們嚐起來很美味,否則我是不會冒著喝下這些potion後還要渾身無力的危險進入臥室一步的。

“該死的你,”教授低沉的咆哮著,“你就不能讓我有一天放心嗎?”

“真是好問題,”我假笑著回答,在教授麵前我越來越多的露出自己的真麵目,因為我知道他會縱容我,“我也想問同樣的問題。”

“如果你真的明白————我的魔力比你強大,我的知識體係比你深厚,我比你更能麵對危險而不會受傷。”教授諷刺的回答,唇邊優雅的冷笑一直掛在他臉上。

“我承認某些方麵,你比我強大得多,”我咕嘟著,抿抿嘴,但不打算放棄,這可關係到未來事件的發展,我希望能真正的讓教授認可我的能力,而不是一個需要被他完全保護的伴侶。

我清楚的知道教授有多麽的頑固,但我也不會認輸的。

“如果當我遇到危險,你會擔心嗎?”我轉換了一種說法,向他微笑。

“當然,你怎麽敢懷疑這一點?”教授的眉挑得很高,我用一隻手指描繪著它的形狀,柔軟的回應,“我知道你會,但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會呢?你不能坐視我處於煩惱或是危險的境地,我就能夠漠視你的煩惱嗎?”

“你堅持?”教授麵無表情的盯著我,但他鎖不住的心靈顫動告訴我,他其實不平靜。

“是的,我堅持,我以為我們是一體的,就像你知道我修習東方術法,我知道你精於黑魔法一樣。我們在一起時,可以討論得更多,不僅限於性,或是我的清心決,或是不可饒恕咒(Unforgivable Curses)的對抗之類。”

“我很高興,Lover,”攬著我貼近他,並給了我一個火熱的吻,最後輕聲對我說,“我會盡力讓你了解我,漸漸的,你知道……我比你大十五歲,”

“才十五年,如果你不會怪罪我沒有參與你的童年,那麽你也不要感覺你的人生經曆比我要豐富,是對我的冒犯。”我放鬆的靠在教授身上,“Sev,我們還有好多年要一起渡過。如果你想簡單的把我排除在你會遇到的危險外,獨自一個人麵對————對我來說是多麽大的災難,那讓我隻能在憂慮與焦急中哭泣的等待。我希望我們可以在一起,無論如何。”

“絕妙的演講,”教授又親吻了我的額頭,“我勉強同意你的觀點,你有些說服我了,Lover。”

“我會為此自豪的,Sev。”我假笑著回應,“那麽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留下這張報紙的原因了嗎?”

一陣沉默,再次的過了好久教授才非常不情願的從牙齒中擠出了幾句話,“我們的Albus Dumbledore事先把魔法石(Stone)從(Gringotts)古靈閣713號金庫中取出,並放在Hogwarts,他意圖保護魔法石(Stone),以免You-Know-Who的追隨者得到它。我要為此做個防禦關卡。”

這隻是保守的陳述,挑了挑眉,我決定這就夠了,起碼教授不再拒絕我的要求,並願意讓我一起承擔某些事情——他需要為此煩惱的事情。

“我知道了,”親吻著教授的臉頰骨,我喃喃著,“那麽你要保護好自己,盡量不要直接麵對危險,你會的,是不是?”

“是的,”教授優雅的假笑,他心靈裏傳出的愉快讓我歡欣鼓舞。

“Albus Dumbledore得到You-Know-Who的追隨者的新消息了……所以他才讓人把魔法石取出來……再然後,他是不是認為他們有人潛伏在學校中?”我開始分析著現在的情況,頓了一下,我決定問一下教授對於那個老瘋子的印象,“我們偉大的校長有沒有懷疑你,Sev……?我知道你不會做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但校長信任你嗎?”

“你總是一針見血,”教授的眉彎成精致的弧度,“我希望他會相信我選擇了光明的一邊,但他的行為永遠無法預測——就像我曾經追隨過的You-Know-Who.他們在領導能力上的卓絕十分類似。”

“哦,”我低呼,眨眨眼睛,意識到教授對Albus Dumbledore的信心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樣足,他隻是隻能信任Albus Dumbledore嗎?真是好情況,我起碼不用像說服hagrid一樣說服教授去分析Albus Dumbledore行為中隱藏的小伎倆。

“教授,你有一天會告訴我,當初你為什麽離開You-Know-Who的隊伍嗎?”

忍不住的問,雖然理智告訴我,我最好不要問出口,在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做錯了。

因為教授的臉色變得慘白,他僵硬的,兩眼直直盯著我,“如果你希望我現在告訴你。”

“哦,不……”強烈的麻木感與不可想象的痛苦從教授的心靈傳出,眼淚從我的眼角滑出,我深切意識到自己的愚蠢,我怎麽能逼迫教授回憶他一生中最最羞辱而痛苦的時刻?

難道是過於輕鬆快樂的生活已經摧毀了我應有的理智嗎?

我緊緊抱著教授的頭,將自己的臉埋在他溫熱的脖頸處,低聲呢喃:“不要傷心,隻要你不想說……真的無所謂,我隻要現在的你就足夠了。”

教授心裏傳出的痛苦慢慢開始平複,我以為他會沉默不語,但我聽到他絲滑的聲音如耳語一般的響起,:“終有一天,我會全部告訴你。”

無力的靠在教授身上,他高大的身體陷在沙發裏,我還是感覺到麻木的感覺在心底殘留,我直起身體,把自己的唇緊緊壓向教授的,拚命的想通過它撫慰教授的痛苦。

再一次的,我在傍晚回到了**,在教授那如悲鳴般的嘶吼中。

作者有話要說:HOHO,,,,,.....大家....周六下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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