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最原始的生理衛生課

古之少男,果然如此純真嗎?

我不禁微微地笑了。

老二老三一看我也樂了,都是有些納悶,兩小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卻沒人吱聲。

“老二,真是不錯不錯,”我用力在他肩頭一拍,樂道,“比你大哥強,嗯,強了那麽一點點呐!”

老二一頭霧水,還是嚅嚅了半會兒:“哪裏……強了?”

哪裏?我不願回答這個“尖銳”的技術問題,徑直問道:“晚上做夢是不是夢到什麽平時不曾夢到的場景嗬?”

老二渾身明顯顫了一顫,仰頭盯著我看:“大哥你……你怎麽知道?”驚異之情溢於言表。

老三懵然不知,隻是問老二:“老二你夢到什麽好東西了?能濕成這樣!”

“沒、沒什麽好東西!”老二小臉愈紅,確實有些羞怒。

“嗬嗬,”我笑了一笑,正想給好奇的老三講解一番生理衛生什麽的,看老二卻正在以可憐兮兮的目光哀求著我,也罷也罷,這老二麵子太薄,自己親生小弟也不行?

於是我又一次正了正神色,先朝老二揮揮手:“小兔崽子先去換條褲子,捂久了影響發育!”

老二“哦”的應了一聲,呆頭呆腦地跑回床頭,從一旁衣櫃中翻出一套衣衫穿戴起來。

“還有你小子,穿好衣裳再聽來你大哥的諄諄教誨!”我毫不留情地推了老三一把,把這發愣著的小子推得一個踉蹌。

兩人在**一陣手忙腳亂時,我將兩扇門拉開一道縫來,探手從門口呆立著的趙承手上接過紙墨筆硯,然後示意他不用繼續等候,愛幹嘛幹嘛去。

至於這筆墨紙硯有何用途?我心中隱隱有種感覺,倆小子必然會問到一個讓我難以說明的問題,故而借用筆紙來進行形象的描述。

將筆紙扔在書幾之上,隨手在硯台中倒了些許墨汁,略加研磨了幾圈,然後轉身示意穿戴整齊的兩個小弟坐好。

“其實嘛,這是身為男性的很正常的事情,”當他們端正的坐好之後,我推開緊閉著的窗子,讓夏日的晨風吹拂進來,室內渾濁了一晚的空氣開始緩緩流動。

麵對少年疑惑的眼光,我在心底其實有些發虛,即使是對著前生的親弟弟,我也沒機會親自向他講述此事,雖然這本該是父親的義務。

提起我那或許稱得上名存實亡空有其名的父親,我在心底略微沉重地歎了一口氣,但很快隨著步伐重新變得輕盈起來,我決定深入淺出,仔細的講、委婉的講:“人是如何而來?”

馬鐵一愣,馬休已脫口而出,搶先說道:“娘親經十月懷胎孕育而來。”

我點頭,又搖頭:“僅要娘親便足夠了麽?如此,則要父親何用?”

馬休瞪著雙眼,不再吱聲。

馬鐵大概想到什麽,又忍不住麵紅耳赤起來,他大概想說什麽,但吭哧了幾下,終究還是咽回了肚子,低下了頭。

我看著純潔的兩名小弟——此純潔完全是針對我的——心中頗為欣慰:想老子當年,也是這麽一名好少年啊!

“人言:‘父精母血,懷胎十月’,其中‘母血’當指娘親的血肉,而‘父精’便是老二你清晨所流之物。”

老二若有所悟,微微點頭。

老三卻搶先問道:“但是大哥,這‘父精’隻有男人才會有的吧?”

“當然,”我心中默念了一聲,泰國此時的男同誌們應該還都是如假包換的男同誌吧?

“那……所謂的‘父精’是怎麽和‘母血’結合起來生成嬰孩的呢?”老三是個好學生,當然僅限於學習和學習無關的東西上。

“問得好,非純潔如老三者不能有此問也!”我大讚了一聲,心下卻犯了些愁:這小弟剛滿十歲,現在告訴他這些到底有沒有什麽負麵影響?而老二麵色略有扭捏卻依然低頭不語,他應該已經知道了吧。因此我口風一轉,“你年紀太小,現在對你明說也是無用,等你以後也能像你二哥一樣尿一回床,大哥再仔仔細細的告訴你。”

老三雖然好奇,但被我以資格不夠作為理由而回絕,也隻能心有不甘了。

“等下,”我想起我剛才取了筆墨,轉身探手取筆飽蘸濃墨,再抽出一張紙張來,鋪在兩人之間的小幾之上,畫個簡易圖好了。

左側是一根短粗狀的棒體,頭部比中段稍粗,而棒體下端是兩枚類似的球狀物。

右側是一個倒畫的狹長眼狀物,從上往下依次是一隻小眼,一個**,一朵隱約的**。

濃墨重彩。

卻是形象生動寓意深刻。

當然也足夠含蓄委婉。

我提筆再在兩側分別寫了兩個小字:“男”、“女”。

簡單明了。

老少皆懂。

心知肚明。

然後我將羊毫隨手擱下,對著這幅作品輕輕吹了口氣,紙張獵獵而響,我滿意地笑了笑:“左邊這活兒認識吧?”

老二老三都是點了點頭,老三微有羞赧。

“所謂‘父精’,便是從這下端的兩個蛋中間產生,如果被切了,一輩子就斷子絕孫了,”我絲毫不顧言語之粗俗,“故而皇家伺候主子的太監,都是這麽閹掉的。”

“呃!”他倆下意識的縮起了脖子。

“而與男人那話了相對應的,這就是女子的下體,當然了這是簡易圖,真實的部位要再複雜些,”我摸了摸下巴,略微斟酌了下,“最上麵的為尿道,最下麵的這個你倆後麵也有,明白?”

點頭。

“中間這個穴對於今天這節課最為重要,為女子之下體,”我扭著腦後的一縷頭發,“當你那男人的話兒從這裏進入之後,所噴射出來的,對,是噴射,‘父精’便進入到此穴深處,與深處的‘母血’所結合,然後才是十月懷胎,孕育嬰孩。如此,明白?”我出了一口氣,所謂的關鍵部分其實很短。

老二點頭。

“我有問題。”老三舉手。

我心頭一跳:“說。”

“‘父精’有這兩個蛋產生,那‘母血’呢?”

“在這裏深處,有一腔室名曰‘宮腔’,其中有一巢專產‘母血’,基本上是每一個月才產一次,”我撓了撓頭,“因此與老二今天的遺精相對應的,女孩子長大以後,基本上每個月也會流東西,不過她們流的是血,不僅有些疼痛,而且亂流一氣。”

“那大姐流過了沒?”老三窮追猛打。

“咳咳,大姐啊,這麽大年紀了應該早就開始流了。”我瞪了瞪眼,急急催他,“還有沒有問題了?”

“還有一個。”

我揮揮手,示意他快說。

“我那話兒軟綿綿的,到時候怎麽控製它進入那裏,還噴射東西?”老三一臉天真的詢問道,我敢打賭他在平時上賈夫子的課時絕對不會問這麽多問題!

為了青少年心理健康,我甘願奉獻。

“當你再大兩歲後,就會知道,這個時候,你那話兒會變長加粗,而且不再軟綿綿,會堅挺著不倒,插入女子的那裏就好控製多了,當然需要你以後和你老婆多加鍛煉了。至於噴射的問題嘛,當你進入之後,還需要反複的進出和**,””我稍微動手比劃了幾下,“當達到一個極限時,你會覺得舒服到了巔峰,自然就噴射了——呃,這個也是在以後你和你老婆慢慢鍛煉培養了,現在不用多想。”

“明白明白,”老三小雞啄米般點頭,心服口服的讚歎道,“大哥懂得得真多啊。”

我微微捏了一把汗。

其實這東西放到真刀實槍的“戰陣”上大概沒有不會的,我也隻是提前說幾句廢話。

不過也聽說過真有達到了一定境界地以為男的女的睡一張床後就會懷孕的大師。

正所謂,我中華泱泱大國,地大物博,無奇不有,而各種詭異驚誕之奇人異事,亦真是層出不窮。

小生隻能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