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不是馬超

朝廷還是那麽亂,我們的生活卻仿佛並未受到什麽影響。

盡管地處西北,在這盛夏的季節,武威郡中也讓人感到悶熱異常。不是說20世紀左右溫室效應才開始逐漸加劇的嘛,怎麽1800年前的現在也是這般炎熱?何況這是偏遠的涼州,理應沒有盛夏這一概念吧?

雖然我已經在這裏生活了十餘年,但遇到不如意之時,總難免嘴上抱怨幾句。

清晨起床之後照例在練武場中溜了一遍槍,便已覺渾身濕濕頗有汗意,衣衫緊緊貼在肌膚之上頗為難受。

據說這練武之人的內功到達一定境界之後,隻要用隨心而發的內力就可以幫助晾曬衣物,促使水滴蒸騰作用速度以數十倍加快,不過貌似我還差得很遠,練了也有五六年功夫了,丹田裏倒是總有一股暖暖的感覺,它是不是傳說中的內力真氣我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這個時代設定太早,距離傳說中武林高手遍地的盛世之期尚有一段時日,什麽“九陽神功”、“九陰真經”、“易筋經”、“洗髓經”等武林至寶,其作者大概尚未誕生,那些雜七雜八的諸如“乾坤大挪移”、“獨孤九劍”、“六脈神劍”、“降龍十八掌”、“黯然銷魂掌”之流的精妙武藝大概在我有生之年也不太可能見到了。

都說中原多名家,那應該是以河南為中心的一片地方吧。不過想大搖大擺溜達過去,首先要經過董卓這老賊的地盤:長安與洛陽。我一想到董卓手下有個bug小強,心中就一哆嗦,本來心中的一點求學向上之心頓時灰飛煙滅:算了,咱犯不著為了尋找那傳說中的高深武藝把自己的小命給送出去吧?

我眯了眯眼,仰頭看了看天,這天真tmd藍,越看越藍。

我忍不住抿了抿嘴唇,將長槍順勢往沙土中一插,雙手習慣性背在身後,清了清嗓子,準備今天再構思一首好詩,嗯,距離上一次靈感迸發好像有大半個月了,上次好像是一首詠柳之類的詩詞來著。

趙承一見我鄭重其事的架勢,急忙三兩步蹦出院子,屁顛屁顛地尋找筆墨紙硯去了。

我左右踱了幾步,張了張嘴,感覺胸腹之中的那股騷意始終噴不出來,愣是沒有憋出一句詩來,心中俺叫一聲不妙:看來七八歲時騷得太猛,一口氣創作出了百餘首好詩好詞,俺一個落魄大學生,本來也沒有多少詩詞儲量,一次性淘空了大半,以後隨著年齡漸長反而創作不出什麽東西了,而且十歲後練槍時間漸長,愈發想不出來,有時兩三個月都憋不出幾句來,搞的趙承好容易養成隨身攜帶筆墨的良好習慣之後,又生生給改掉了,老子真tmd江郎才盡啊!

搞文學是需要天賦的啊!我深深歎了口氣,又踱了幾步,練武場外一邊突然隱隱響起一陣喧囂,中間還夾雜這一絲哭腔,細細一聽,卻似是馬鐵和馬休兩兄弟的。

大清早的不睡覺就出來練槍唄!我心裏嘟囔了一聲,年輕人就是不知道睡眠的可貴!

我前生之中從小就相當嗜睡,比起習慣晚睡早起的弟弟來,每天睡12個小時都無法滿足我強悍的睡意,重生後這點需求倒是基本滿足了,每天吃喝拉撒之後沒事做就隻能睡覺了,反正晚上天黑了之後也沒什麽娛樂節目,一片漆黑中隻能選擇抱著枕頭一通酣睡了。

正要邁步過去看看這兩小子,趙承一溜小跑奔了進來,臉上微微帶了點慌張:“兩位小少爺好像在房裏打起來了!”

他手裏竟然還沒忘記帶著紙筆,果然不忘本職,好仆人!

我點了點頭,隨即邁步向場外走去,趙承手忙腳亂看著懷中的紙筆不知該如何處置。

回頭瞅了他一眼,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帶著跟來。”

他這才點頭,又是一溜小跑,緊抱著東西追著我往內園中走去。

馬鐵和馬休還都才十歲出頭,一個十一歲半,一個十歲,老爹毫無意見地安排了這兩個小子住在一屋,跟馬岱和我都在一個院子裏,美其名曰“方便管理”,同時又能增深感情,真以為自己是現代馬場飼育員啊。

寬敞的院子裏倒是沒什麽異樣,幹幹淨淨清清爽爽的,就是兩個伺候他們的小丫鬟站在院子門口不知道該進該退正在猶豫不決中。

微微皺了皺眉,我一腳踹開沒上閂的校門——話說當了西北大漢之後,我的力氣真是大了不少,當然這一腳踹開破木頭門也沒有什麽技術含量可言——雄赳赳地跨了進去,當然不會忘記重重地咳嗽了一聲,以顯示長兄如父的威嚴。

“咳咳!”

房內沉默了短短的數秒——呃,我還是不清楚漢末有什麽恰當的時間單位——在我微微怔住的時間裏,原本在床底下扭打著僵持不下的兩個小屁孩慢慢鬆開了對手,然後從地上緩緩爬起,末了還給對方一個白眼。

“咳,”我輕咳了一聲,急忙後退一步,雙臂一振,將破門重新關緊,這才回過頭來,正色言道,“老二老三,你倆玩摔跤呢?昨兒的槍法裏好像沒教過這一招吧?”

兩個小子都是隻穿了貼身短褲,訕訕地站在原地,都隻看著自己腳尖,沒人答話。

雖是無人答話,但我還是在無形中覺得有些滿足,當長子的感覺總是不錯的。

“他……老三嘲笑我!”

馬鐵嚅嚅了半天,終於低聲說了出來,臉上卻是老大不自在。

我擦,笑就笑唄,這麽大孩子了還開不起玩笑?何況自己親兄弟!我伸手扶了一下下巴:“老三你說,你笑他什麽?”

馬休怯怯地指了指老二襠下:“他十幾歲的人了還……還尿床!”說著自己忍不住向一側閃去,老二充沛雄渾的一掌正從旁邊呼嘯而過,老三的感應和身手,看起來俱是不錯。

“擦!”我低低地喝了一聲,這前輩子沾染上的壞習慣看來一時半會是改不了了,尤其是在民風粗獷的西涼,將本來純潔天真的我不知不覺中就熏陶得惡俗粗鄙起來。

在心底狠狠地咒了這個該死的世界幾句後,我向前邁了幾步,低頭微微打量了老二下半身兩眼,嗬,還真是濕了一小片。

濕歸濕,我總得安慰安慰這小子,老二這廝性格沉鬱,有事也大半憋在肚子裏,這事要是留下個什麽狗屁心理陰影將天真少年造就出一變態青年那可大大不妙:“沒事沒事,不就尿個床嘛!偶爾來一次也沒什麽大不了……”

不對啊?

我心中微微一怔,方才我低頭時分明聞到一絲腥臊之氣,並不同於純粹的童子尿,倒好象是熟悉的……我臉色微微一變,剛才好像講錯知識了。

“不是不是,”老二臉色微紅,急著擺手辯解,“我根本沒有尿床!”

隻是老三一臉壞笑:“二哥不用狡辯了,哼,我年紀雖小,但自從斷奶之後就沒尿過一次床,沒想到二哥你,嘿嘿!”他小小的臉上笑意愈發得濃了,老二忍不住再次揮起拳頭向他揚了揚。

“咳咳,”此時我已經了解,也不避諱,伸手便在老二褲襠濕潤處摸了一把,果然如想象中一般,該**濕膩且黏,更隱隱成絲狀低垂,散發著一股濃烈的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