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老公,你放心走吧

人生在世,總會有一些本與你無關的麻煩卻偏偏不期而至,甚至於把你也是拉進這個漩渦之中,萬劫不複。

“前麵那個戴麵具的小子,對說的就是你,你給我停下來!”

聽著身後江湖人士的叫喊,趙開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冷淡道:“有什麽事嗎?”

喊話那人是嵩山派的領隊,是一個中年男子,頭頂微禿,想來也是和左冷禪同輩的嵩山弟子,就是不知道是否也是十三太保其中之一。

“方才我見你與這位妖女是一同前來的,既然她是魔教妖女,那麽你定然也是魔教妖孽,竟然還敢在我們如此多武林正道麵前如此大搖大擺的離開,你這是在小瞧天下武林嗎!”那名中年男子大聲厲喝道。

“你哪隻眼睛看見他是與我一同前來的啊,你們嵩山派剛才不是正忙著和昆侖派吵架嗎,睜著眼睛說瞎話,真是羞死人了。”還未等趙開開口,站在不遠處的任盈盈便是出言譏諷道。

“這裏哪裏輪得到你說話!”那名禿頂的中年男子大手一揮,跟在他身後剩餘的四五名嵩山弟子統統是亮出了手中的兵刃把任盈盈團團圍困在中央。

四五個大男人去圍攻一個弱質女子,傳到江湖之中也不大好聽,不過隻要是打著正義的旗號,那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隨著剛才那名嵩山派男子說話後,四周的江湖人士也是漸漸留意其趙開來,都是有意無意地朝著趙開身旁靠攏,隻要趙開一有異動,他們便是會采用雷霆的般的攻勢。因此趙開索性也就暫時不走,站在這兒看一會兒好戲也行。

別看任盈盈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其實她的武功非常的不錯,後天七層境,趙開一眼便是看出了任盈盈此時的武功修為。那幾名嵩山弟子完全就是去送死的。

果然不出趙開所料,一盞茶的時間不到,地上便又是多了五具屍體,嵩山那名領隊的禿頭男子看的是臉色鐵青。他們一行十人來華山祝賀,如今卻隻剩下他一人,回去又怎麽能和左冷禪交代。

四周的江湖人士看著此時那名禿頭男子渾身上下都是在微微顫抖,討論之聲四起。

“這禿鷹沙天江雖說也是嵩山十三太保之一,不過由於他出身嵩山旁支因此一直得不到左冷禪的重用,如今又是發生這種事情,怕是他回去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嘿嘿,活該,誰讓他們剛才如此蠻橫無禮,說不定這是上天的懲罰,特意派這個魔教妖女過來,惡人自有惡人磨。”

“小張,在武林同道麵前休得胡說!雖說我們昆侖方才是與嵩山派的同道有一些誤會,但我們都是正道的一份子,與魔教妖女勢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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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流言流語自然也是傳到了這禿鷹沙天江的耳中,隻見他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右手緊握,要是走的近了還能夠看到手背上那些暴起的青筋,猶如蚯蚓一般在蠕動。

“妖女,你這是在找死!”沙天江暴起出手,隻見他右手之上戴著鐵絲手套此刻呈鷹爪狀,整個人猶如炮彈一般朝著任盈盈激射而去。

任盈盈的臉色也頭一次有了變化,不複剛才一臉輕鬆的樣子,凝重的看著朝著自己急速衝來的沙天江,揮舞起了手中的奇形兵刃與對方糾纏在了一起。

兵刃撞擊之聲如暴雨灑窗,既密且疾,任盈盈與沙天江兩人鬥的不亦樂乎。其時正當巳牌時分,日光斜照,隻見地下黑影晃動,雙方鬥的是旗鼓相當難解難分。

按理來說兩人武功修為相當,真想要分出個勝負,沒有個把鍾頭是沒有可能。但真正的勝負往往便是在一招之間,甚至是一瞬之間,隻要是誰先露出破綻那麽必當是萬劫不複。

“黑血神針!”

正當兩人鬥得難解難分之時,任盈盈忽然是後撤一小步,左手虛揮,大聲嬌斥道。

黑血神針是日月神教獨創的一種劇毒暗器,施放之時一叢黑針如雨般撒出,中者必死。江湖正道人士無不聞此針喪膽,可見黑血神針在江湖中人的威懾力之強。

而任盈盈來自黑木崖出身日月神教,沙天江自然不會懷疑對方竟然使詐,急忙是超一旁躲避。

不過就在沙天江心神慌亂的瞬間,任盈盈出手了,身形猶如鬼魅一般閃到沙天江前頭手中的奇形兵器毫不留情的刺入對方的咽喉之中。

心誌不堅者,就算是有再強的武功也沒有絲毫作用,就像舞著巨劍的四五歲小孩,在一個成年人麵前沒有絲毫的威脅可言。看完這場戰鬥,趙開心中明悟道。

一旁的方生大師看到任盈盈又逞凶殺人,雙手合十說道:“善哉!善哉!女施主下手如此狠毒,連殺嵩山一門十人。老衲不能坐視不理了,隻好出手全力和你周旋一番了。”

少林派乃武林中的泰山北鬥,而方生大師在江湖武林之中威望又高,因此方生話語一出從者如流。四周所有江湖人士紛紛響應,力擒妖女,替天行道!

我去,沙天江他們幾個死的還真冤,要是他們嵩山有這麽好的人緣的話,他們幾個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果然要想在江湖混,人緣很重要。

那些隱隱包圍趙開的江湖人士終於也因為方生大師這一句話統統選擇向任盈盈靠攏過去。也就是說趙開終於是可以毫無阻礙的往華山山上走去了。什麽,你說把一個弱質女子丟在這兒自己一個人就這麽走了不大好吧。問題是我與她非親非故,相反我還是對方的殺父仇人,我沒有自己出手斬草除根已經是不錯了,還要去救她,我趙開又不是那種精蟲上腦的二貨,看見個漂亮的女的就非要往他們身上靠。哥,我不缺女人好嗎!

人群之中,任盈盈忽然是看見那名臉上帶著銀色麵具的神秘男子竟然真的是丟下自己一個人走了,一口銀牙咬著嘴唇,不知為何心中異常的惱火,可沒過多久突然又是笑了,嬌靨如花,看的一旁的江湖人士摸不著頭腦,都以為這個女人多半是給眼前這個陣仗給嚇的失心瘋了。

任盈盈狡黠一笑,忽然是朝著遠處的趙開大聲喊道:“老公,我在這拖住他們了,你放心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