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人生都可以寫成一本書,不過有的人生是散文,有的人生是詩歌,有的人生是小說,劇情不同,人物不同,內容精彩程度也不盡相同...

老船長在回憶往事,夏商周便坐在椅子上喝點水,順便欣賞欣賞這裏的環境。

老船長沉思了好一會兒,自言自語的說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夢想,人生短短數十載,趁著有限的生命還未枯竭,真的是要為之奮鬥才好,不然等到了我這把年紀,就算是想去實現也沒有去實現的精力與勇氣甚至是機會了!”

“您沒有勇氣和精力可有些人有啊?您可以告訴我,我來幫您實現。”夏商周似乎聽懂了老船長話中的意思。

老船長搖了搖頭,苦笑道:“不用了,有些理想一旦沒能去努力將其實現以後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夏商周似乎又明白了這位老船長的意思,立刻轉移話題道:“您在海上捕了這麽多年的魚,收獲最大的一次捕了多少魚啊?當時一定很開心吧?”

老船長哈哈一笑,道:“有好幾次收獲都非常的大,小賺一筆!嗬嗬。但我告訴你,在海上釣魚才是最有**的活動!唉,可惜我已經老了,釣不動了。”

夏商周對普通的釣魚都隻懂點皮毛而已,對這海釣就更加的不懂了,便好奇道:“哦?為什麽?這在海上釣魚和在池塘裏釣魚有哪些不同?”

在夏商周看來,這兩者能有多少區別?還不是一樣上鉤後把魚拽上來?

老船長笑道:“不同的地方海了去了!就說最重要的一點吧,在海上釣魚那是坐在遊艇上跟魚打‘鬆緊戰’的,海裏的魚那力量可不像池塘、湖泊裏的魚,一個不好就能把你拽到海裏去,‘沒收’你的魚竿...”

聽到這,夏商周笑了:“那我知道了,就像有些人說的野生魚和家魚的區別,家裏飼養的魚跟呆子一樣的,都不怎麽反抗,一拖就上來了,也就翻幾個身意思意思。可野生的魚就不一樣了,它們會使勁的掙脫魚鉤,在水中拚命的逃竄,一個沒控製好力度就會將線拉斷。”

老船長笑道:“意思差不多啊,但實際的差距還是不小,在海上釣魚那真是太過癮了!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它的過程,有機會你可以去嚐試一下啊,這是屬於你們年輕人的活動。”

夏商周笑道:“我連家魚都釣不好,去海釣肯定會被魚拖下水的,我看還是算了吧,知道那回事就行了,不求甚解嘛。”

“海上好玩的事情多了,在夜晚的時候躺在船上看星空也是非常享受的,海上不比城市中,沒有那多光線汙染和影響,星空要亮許多...”

“再比如說在晴空萬裏的日子,去深一些的海域潛水,能看到許多不同種類的魚和植物...”

老船長跟夏商周分享著隻有在海上才能體會到的事情,在這晴朗的下午,吃完午餐後沏一壺茶,坐在自家院子裏聊著這些奇聞趣事真是讓人無比的享受。

可美好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

聊著聊著,忽然聽見西邊就有人罵道:“辭遠山你給老子滾出來!馬格碧的,有種你今天再跟老子囂張啊?!”

夏商周聊的

正起勁,突然聽見這罵聲,很是不爽,但別人吵架跟自己又沒關係,幹脆就全當沒聽見,準備和老船長接著聊那些開心的話題。

但她發現老船長的臉色變了,隨即忽然想到剛才在叫罵的那人喊什麽來著?辭遠山?那不是這位老船長小兒子的名字嗎?

想到這,夏商周明白不僅這場愉快的談話就此結束,這場罵戰說不定自己還得要勸上一勸了。

想到這,夏商周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很是奇妙,如果沒有那場精心策劃的劫機案,自己安然無恙的去上課了,那麽這一係列的事情又有自己什麽事呢?這遠在峨尼潮的居民吵架又和自己有什麽關係呢?

所以,人還是要多出去走走,走的多了,經曆就多了,經曆多了,人生就精彩了。

整天宅在家,那活著多沒勁啊?你活十年還頂不上別人活一年...

老船長這時已經走出了自家院子,出來看看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夏商周也跟了出來。

隻見,辭遠山的家門口停著四輛轎車,車外站著十幾個看上去年輕力壯的青年人,站在最前麵的一個平頭男子還在繼續叫罵著:“辭遠山你他麻的有種出來啊?前兩天你不是狠的很嗎,怎麽今天慫了?”

老船長看著情形,說道:“你們這麽興師動眾的來找我兒子有什麽事?就跟我說吧。”

那十幾位青年一起看向了這邊,他們當然是認識這位老船長的,知道他就是辭遠山的父親,至少那位帶頭的平頭男子認識。

那平頭男子對著老船長說道:“這是我們年輕人的事情,你已經老了,回去喝你的茶吧。”

隨即他便看見了站在老船長身邊的夏商周,立馬眼前一亮,笑道:“哪冒出來這麽一個標致的美女啊?以前我怎麽沒見過你?你叫什麽名字啊?”

夏商周看著眼前的陣勢,沒有理他,看見辭設虎也從家裏出來了,走到這些人的麵前給這十幾個人散著煙、說著好話,可那十幾個青年根本不理睬他。

那位平頭見夏商周睬都不睬他頓時有些惱火,但他知道今天的任務是來找辭遠山算賬的,等收拾了辭遠山再來和這位妹子套套近乎也不遲。

老船長說道:“這些人是你帶過來的嗎?你們想幹什麽?聚眾鬥毆?信不信我報警抓你們?”

那位平頭男子笑道:“我有這樣說過嗎?你想報警就報警好啦,你嚇唬我啊?”

老船長果斷拿起了電話報警了。

等他報完警,那平頭男子笑道:“那你以後就準備天天報警過日子吧!兄弟們,我們走,明天再來,以後每天都來!”

說完還對著老船長道:“你有本事就讓你兒子以後別出門!”

老船長氣道:“你個小兔崽子!你要是敢放肆,你以後也別想有好日子過!我這把老骨頭還硬著呢,敲也能敲死你!”

說話間,那幾輛車就開走了。

老船長對著辭遠山的房子喊了喊:“遠山你在屋子裏嗎?出來!”

辭遠山當然在屋子裏,這時他才把窗戶打開,伸出頭來說道:“我在呢。”

老船長氣道:“下來,到我房間來談談!”

辭遠山隻好下樓來到老船長的平房裏,辭設虎也來了。

老船長並沒有著急問辭遠山這究竟是因為什麽事情,他道:“那健鼎晨都找上門來了,你怎麽能躲在家裏呢?你害怕什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居然躲著不敢出來,街坊鄰居得有多看不起你?我這張老臉要往哪放?”

辭遠山賠笑道:“這叫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們喊累了不就走了麽,幹嘛要跟他們鬥嘴,找那氣受幹什麽?”

老船長道:“可有些人就是欺軟怕硬的,你表現的軟弱一點別人就覺得你好欺負,時不時的來倒騰你一下。再說,人要臉樹要皮,你這樣做不覺得丟人嗎?”

辭遠山也知道他這位父親是個非常看重臉麵的人,便道:“他要是隻來個一次兩次,我本著仁者愛人的偉大胸襟就不跟他一般見識了,但他如果以為我這樣就是怕他,那他就大錯特錯了!等他下次再來找麻煩,我就讓他後悔莫及!大不了魚死網破也要和他們拚了!”

老船長點點頭,表示對他這樣的態度還算滿意,於是問道:“那你和那個健鼎晨到底有什麽過節啊?還鬧到了這個地步。”

辭遠山便將其中的緣由一一說了出來:

在老船長帶著大兒子辭設虎出海捕魚的這段時間,鎮子裏正好在評選‘鎮協隊長’,這個位置說大不大,也就是協助鎮上的一些官員辦些公務而已,但說小也不小,好歹也算是個有點小權利的人,再說,跟鎮上的領導走的近,其中的好處自然就不用說了,所以,村上的人們都搶著去評選、拉票。

辭遠山當然也在其中,評選前的幾天,他走家串戶的在鎮上做準備工作,挨家挨戶的拉選票,目的就想讓其他的居民能夠選他一票。

功夫不負有心人,辭遠山的的票數還是升上去了,但仍然是沒有那個叫健鼎晨的人高,經過統計之後,健鼎晨七十五票,辭遠山七十一票,落後他四票,既然沒能爭的過他,那就算了,下次再說唄。

可後來辭遠山發現那健鼎晨的選票中有六張是帶有錯別字的,這帶錯別字當然就不能算數了是不是,於是辭遠山就據理力爭,將這個健鼎晨給擠了下去。

看來起名字還是不要起帶有筆畫複雜的字好啊...

原本能夠當上‘鎮協隊長’的健鼎晨一看竟是這種結果,當然氣不打一處來。他認為選票上雖然有錯別字,但他們這些人的投票還是決定投給自己的不是?怎麽能因為一個錯別字就將這些選票給作廢了呢?這不公平!

再說,那幾個人本來識字就少,有一兩個錯別字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不是嗎?他不服作廢這六張選票的決定。

看來在做文字性工作的事情時還是要找識字的人才靠譜。

雖然健鼎晨不滿,但鎮委會還是覺得既然出現了錯別字,那這些選票就不能算是選你的,所以,健鼎晨就沒有選上。

而這一變故的始作俑者就是辭遠山!若不是他認死理,爭論不休,鎮委會的領導怎麽會作廢自己的選票呢?!

所以,極其氣憤的健鼎晨帶著一些義氣朋友來找辭遠山泄憤來了,才有了今天的這一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