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前往昆侖

這菩提輪回花的培育方法,聞花和尚有所記載,實際操作起來,卻又很麻煩,我摸索了兩天才有些頭緒。

聞花和尚的法名為聞花,最後因花而死,好像是宿命一樣,這命運有時候似乎是不處不在。

我反抗這世界強加給我的命運,在最後卻又在命運之中,這一切讓人難以捉摸。

我沒感歎多久,楊清山那邊來電話了,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當時他嚇了一跳,沒想到我的膽子居然這麽大,公然殺僧毀寺。

他那邊的意思也是讓我暫時避一避風頭,現在外麵像是炸鍋了一樣,因為九華山有很多遊客的,當時大戰太驚人,所以被人拍了照片和視頻,現在都在網上到處流傳著。

不過,拍攝者們比較遠,照片和視頻都比較模糊,具體是誰,是認不出來的,但是難免有心之人會猜出來,畢竟像我施展大日真氣,是有很多人見過的,這也是楊清山所擔心的地方。

要是真被人認出來是我,那些佛門之人、蒼龍、龍虎派等人說不一定會借題發揮,趁機除掉我,這勢必也會連累到靈異研究所。

為此,楊清山給了我們小隊第一個任務,就是前往昆侖,尋找一條遠古真龍,據說有人看過這條真龍。

楊清山還透露說,這次事件還有先秦文明研究會、13號兵工廠和蒼龍的人參與其中,是一次比較大的行動。

我則是關心弱水和小狐狸有沒有參與,於是我就打電話問了她們,發現弱水這個小組早在一個月就動身前往昆侖那邊了。

除此之外,楊清山還說所裏麵還有一個神秘的人物將會加入我的小隊,這個是新上任的靈異研究所調查科的科長,接替了顧曉樂的位置,而且這人還認識我。

具體是誰,楊清山卻又賣了關子,不肯告訴我,隻是交代我,讓我以後跟這個人好好相處。

這讓我心裏猜測這個神秘的人物到底是誰,但是我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一個所以然。

不過,這個行動也進行了這麽久,也不急於一時,所以我打算先把聞花和尚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再說。

老苟那邊花了四天的時間,才找到了一些養魂土,總算是趕在聞花和尚的頭七之前找到了。若是頭七之後,靈魂的氣息會逐漸的消退,合魂的難度就更大了。

這合魂之術,有點像是巫術,需要養魂土、烏鴉血、槐木等東西,都是陰物,把槐木做成木偶,木偶抹上烏鴉血後,再用木偶收集破碎的靈魂,然後再把木偶種入養魂土之中,再以親人的鮮血喂之,每七天一次,一共七七四十九天,然後就可合魂成功。

等我做完這一切後,剛好就是聞花和尚的頭七。

我把聞花和尚和林夫人的靈魂收集在木偶裏,種入養魂土裏麵,最後一並放入土罐裏,交給了老苟,並且把菩提輪回花也一起交給了他,讓他先回臨江。

至於林小筱,我也讓她先回臨江,她想跟我一起前往昆侖,但是這件事我怎麽可能同意,就讓她去臨江,況且還需要她的鮮血來養聞花和尚和林夫人的靈魂。

所以,林小筱沒有堅持,就跟著老苟一起前往臨江了。

而其他人則跟我一起前往昆侖,此次行動,我也沒有太多的想法,就想著跑到那邊避一避風頭,低調行事,堅決不出頭,隻打醬油。

我在網上搜了下,發現這昆侖遠古真龍的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有很多年了,早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就有人說這昆侖一帶看見了真龍。

因此,此行我隻當是遊山玩水,心情輕鬆,走走停停,開車花費了三天三夜才抵達昆侖。

昆侖橫貫東西,延綿數千裏,浩浩****,蒼蒼茫茫,無邊廣袤。

我們來到駐紮營地,在昆侖山係中段,一處穀口。

山穀裏雲霧繚繞,青煙嫋嫋,附近的山頭巍峨雄偉,峰巒起伏,山頂有皚皚白雪,銀裝素裹,在碧洗的晴空下,發出聖潔的光芒。

穀口有衛兵站崗執勤,攜槍帶彈,我們出示證件後,得以進入裏麵。

營地很大,占地幾百畝,劃分了幾個區域,有休息區、會議區、生活區等幾個區域。

現在是上午十點多鍾,留在營地的人不是很多,大部分都外出搜山了,有的甚至遠在幾百公裏之外,這是守門的衛兵說的。

他還說在這裏主持工作的是中央特殊部門西北督導司的古司長,負責協調各個組織之間的工作。

反正,來之前,我就打定了主意,純粹是來打醬油的,所以也不關心誰是領導。

我們來到了休息區,沒有見到我們本省的研究所人員,倒是見到了總部靈異研究所的人。

帳篷裏,烏煙瘴氣,全是煙味,地上全是煙頭、二鍋頭酒瓶、啤酒瓶、吃完的軍用罐頭、零食袋等,整一個垃圾堆。

這三個家夥在帳篷裏,擺開了桌子板凳,在那打牌,玩的還很起勁,聲音喊得老高。

一看我們來了,好家夥,這幫家夥的眼睛直接賊亮的,亮的發光,像是亮了金燈。

一個身材魁梧,滿臉絡塞胡須,嗓門賊大的大漢吼了起來:“我操!這不是照夜嗎?你怎麽來了?胖哥、小胡來來來,咱們走起啊!”

這一嗓子一吼,滿屋都是酒氣,飄著一股酒酸味。這沒到中午就喝開了,還喝的臉頰通紅。

這家夥叫王漢賓,有第二境,擅於使用一雙銅鐧,本事還不錯,但就是非常愛賭,癡賭如狂,是總部有名的三大賭鬼之一。

據說,他年輕的時候因為賭博,被派出所給關進了局子裏,竟然賭性不改,跟人家賭鼻毛,以多少根定勝負。

“來來!我們來兩把!”

說話的人叫陳誌戒,是一個身材高瘦的中年道人,右手隻有三根手指,也是第二境,擅於使用冰符,穿著藍色的道袍,熱情地拉住薑胖子和胡海君。

這家夥擅長擺風水局,上次薑胖子和胡海君在總部賭博,就是這陳誌戒弄出來的風水局,要不是我最後破解了,估計他們倆輸的褲子都要當掉了。

有一次,妙音大師還說起過陳誌戒,他本人在陳誌戒手上栽過,被坑了一次。妙音大師那麽聰明的人都被坑了,可想而知陳誌戒的賭術有多麽高超,因此他在三大賭鬼中排名第一,王漢賓次之。

妙音大師還說陳誌戒以前叫陳禮,是老千出身,在一次出千的時候,被人抓了,砍斷了兩根手指,後來他就改名字,叫陳誌戒,意為戒賭。

但是,這賭性終究還是沒有戒掉。

胡海君來了興趣,又害怕陳誌戒做手腳,眼睛打量著屋內的擺設,滿是懷疑,叫道:“老陳,你不會坑我吧。”

薑胖子也被他們坑慘了,一臉畏懼,在那搖頭。

陳誌戒臉都不紅,滿臉堆笑,聒不知恥地說道:“怎麽會?上次,你們是新人嘛,我們這是免費給你們上課呢。現在呢,你們不算是新人了,都是老同誌了,我保證絕對不坑你們了。你看,這不是有照夜罩著麽?”

王漢賓對著另一個人吼道:“老田,還不快擺開架勢,搞起來!咱們不玩大的,就玩五塊錢的底。”

老田全名叫田得正,長得像是鄉下老農,也算對得起這個名字,黝黑的臉龐,皺褶的皮膚,弓腰駝背,見誰都是笑嗬嗬的樣子,一副老實人的樣子。

但是,這隻是表象,你別看他這貌如老實人,其實為人狡猾的很,黑心的很,見了好處,總想要撈點。

有一次他就撈出事了,在一次古墓惡靈事件中私自貪墨了幾件古董,而後被人查出,被一擼到底,他本來的級別是副處了,現在連科員都不是,隻是一個小小的辦事員。

老田是陣法師,擅長布置各種陣法,也會破解陣法,功力不在妙音大師之下,隻是為人低調,不太出名。

想來昆侖這種地方充滿了太多神秘的色彩,有太多的未知之謎,這陣法師必然也用得上。

這三個人都是總部靈異研究所裏的老油子,都是壞的冒油的家夥,正事絕對不幹,壞事肯定沒少幹,總部怎麽會把這三個家夥派過來呢,還真是有些匪夷所思。

頓時,我們八九人湊成一桌打紮金花,除了李凱外,我們事務所的全員都參加了,連夜明鳥和七夜不例外,畢竟賭的很小,輸贏就是幾百塊而已,反正我就來散心放鬆的。

這煙抽著,小酒喝著,軍用罐頭吃著,這日子過得快活無邊了,那夜明鳥都興奮的呱呱叫,要不是七夜在,估計要蹦的老高。

李凱看不下去帳篷裏這麽髒,在那打掃衛生。

我直擺頭,這裏簡直太亂了,應該是他們天天在玩,根本就沒有去搜山啊。

這讓我不由得疑惑,然後問道:“老王,總部就來了你們哥仨?”

王漢賓牛眼一瞪,叫道:“那可不是。本來這就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原先總部壓根就不想派人來,咱們又得不來一毛錢的好處。也就蒼龍和先秦文明研究會他們那幫狗腿子天天爬山,都累成狗了。說到底,這13號兵工廠跟咱們不是一路人,當初談先秦僵屍的時候,可不是那個態度呢。現在好啦,僵屍給他們了,翻臉就不認了。這什麽龍啊找到了,不也是歸他們13號兵工廠麽。咱們來充充場麵就是給他臉了,幹嘛要拚命。”

難怪王漢賓有那麽大的怨氣,楊青山也說過這個尋找遠古真龍的事情,其實是13號兵工廠在幕後推動。13號兵工廠直屬中央管轄,很極大的權勢。

上次,先秦僵屍給了他們,也沒有了什麽下文,除了給我們一些用不上的基因藥物,就再也沒有了。之前,他們還信誓旦旦說,為我們道人研製一些用得上的基因藥物,現在也成為一紙空談。

連顧長卿提起這事也是一肚子的火,沒想到這13號兵工廠這麽狡詐,他氣的冒煙,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所以,這不怪乎王漢賓有如此大的火氣,這是總部靈異研究所眾人的共識,這也是楊清山為何把我派過來的原因,說白了就是過來混日子的,不用幹活。

因為之前,13號兵工廠那邊幾次都派人來要人,總部靈異研究所就是不給人,現在把我叫來了,也能堵上這些人的嘴。

陳誌戒輕咳了兩聲,掃了眼周圍,低聲道:“老王,聲音小點,小心隔牆有耳。”

田得正笑眯眯的,黑黃的牙齒都露了出來,說道:“怕啥,我們可不是無故偷懶哦,是請了病假呢,這裏可是有高原反應哦。”

“那是,老子請了病假呢,都病了,怎麽能巡山呢。”王漢賓咧嘴笑道,笑靨如花,眼睛瞪得老亮。

我都無語了,你們三個壯的跟頭牛一樣,還病了,請了病假,這說出去誰信啊!

忽而,王漢賓臉色鐵青,不滿地說道:“對了,照夜,你們所裏派來一個女的,幾天前天來的,天天跟著那幫狗腿子去巡山了。你得好好管管啊!這不明擺著找事麽?”

這應該就是靈異研究所新上任的調查科科長吧。還真是初出茅廬啊!一點都沒有領會上麵的意思。看這三位仁兄領悟的多透徹。

既然是新來的,那我自然要給她上一課,讓她好好明白我們研究所裏麵的規矩。

我拍著胸脯,笑著說道:“沒問題!就交給我吧!”

對於這個新任的調查科的科長,我有些好奇,就問道:“那女人叫什麽?”

王漢賓搖頭,囔囔道:“鬼才記得她的名字,反正胸很大,屁股很圓,是一個老處女吧。嘿嘿,反正挺有味的一個女人,就是不搭調。”

“好啊!高照夜,你一來也不向我匯報,居然還在此聚賭!你還有沒有組織紀律性了?”

正當我們玩的正興的時候,從帳篷外闖進來一個女人,直接給我扣了頂帽子,大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