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真龍丹

陶清越半邊身子依在門口,抱著一把短刃,黑色的束腰提臀的皮衣襯托著身材前凸後翹,非常完美,無比的撩人,眨了眨眼睛,嘀咕道:“你說你吧。還真是一個惹事精,到哪裏都出事。”

我臉一黑,直接無語了,這種事情還能賴上我,我也很無辜好嗎?

“陶清越,你是不是太無聊了?擠兌我是什麽意思?”我撇了撇嘴,說道。

“無聊,我才沒你那麽悠閑,最近贛南那邊出了嬰兒失蹤的案子,怕是我要接手了。”陶清越皺著秀眉,低聲說道。

“嬰兒失蹤?那是什麽東西在作祟嗎?”我臉色動容,問道。

“可能是嬰靈吧。具體的還要調查。有需要,我會借調你的。”陶清越昂著光滑而富有彈性的鵝蛋臉,秀眉上揚,微微一笑。

“喂,我跟你不熟好麽?別找我,我最近也很忙。”我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漫不經心地道。

“不熟?你什麽態度,你之前屢次輕薄我,你忘記了?”陶清越擰著眉頭,眼含冷光。

“你不是蕾絲嗎?”我聳聳肩,說道。

陶清越臉龐的寒意越來越深,寒冷地滴水,怒道:“滾!你怎麽這麽無恥!”

“好好,我走好吧。”我摸了摸鼻子,向門外走去,跟陶清越聊天太辛苦了,這女人自視甚高,藐視男人。

“等等,給你。”陶清越突然從腰間拿出一個小瓷瓶拋給我。

這是青色的瓷瓶,釉色光滑,非常的精美,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家手筆,這瓷瓶裏麵的東西必然極為貴重。

“這是什麽東西?”我緩了下,說道,然而我一臉的疑惑,有些不解,這陶清越突然的示好,讓我有點反應不過來。

“彌補真血的丹藥,為真龍丹,是我們家族的秘藥,對你的幫助很大,本來一般人服下後,可以恢複完全真氣,但是你真氣太強了,隻能恢複一半。”陶清越白了我一眼,說道。

“你怎麽對我這麽好了。”我這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這陶清越怎麽突然變了個性子。這種珍貴的秘藥,怕是陶清越想要獲得也是極難吧。也不知道她是通過什麽手段獲得的,居然給我。

陶清越潔白的貝齒緊咬著唇,麵不改色地說道:“你不怕我在裏麵放毒,把你毒死?”

“很怕,不過人總是要死的不是。”我把瓷瓶裝進了懷裏,抿嘴笑道,帶著淡淡的哀傷。

陶清越微微一怔,有些詫異,然後點點頭道:“唔,看來你最近感悟很多啊!這次就當你欠我一個人情,以後記得還我。”

“你的人情不小……”

我走進了陶清越,輕嗅著從她飄出來的那抹誘人的幽香,眼睛凝視著脆彈可破的臉龐和清澈的黑眸,笑道:“陶清越,你是不是喜歡我?”

陶清越退了退,靠在門上,白皙的臉頰微紅,呼吸陡然急促起來,眼睛偷偷地朝著門外望去,斥責道:“放屁!老娘隻會殺了你!你……你想要幹什麽?”

“沒什麽,有片竹葉掉在你頭發上了,你沒注意嗎?”我手指輕輕地掠過她柔軟而長長的秀發,假裝從秀發上摘了一片枯黃的竹葉。

“喔,剛才我注意,這點小事誰會注意,你是沒事找事是吧。滾……”陶清越眼神幽怨地看著我,鬆了一口氣,然後異常的激動,橫眉冷對。

突然,我吻了上去,堵住她的嘴巴,一抹柔軟差點融化我,像是一片水,泥濘而笨拙。

陶清越水汪汪的大眼睛驚愕地瞪著我,猛地咬了下我的嘴巴,咬出了血,然後“呸呸”了幾聲,俏臉通紅,咬著銀牙發出咯咯聲音,低聲怒喝道:“高照夜,你是想找死嗎?我……我遲早會殺了你!”

“謝謝!”我抹掉嘴唇上的血跡,淡淡地一笑,走在鋪滿落葉的院子裏,明媚的陽光照在我的身上,渾身通泰,感覺這天地都是我的。

“高照夜,你混蛋,不得好死,遲早會被雷劈死!”陶清越詛咒道,咬牙切齒,但是聲音又刻意的壓的很低,害怕被別人聽到。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想調戲一下陶清越,之前我卻很想殺死她,因為她可能想要害我。

張懷山的死讓我明白了一件事,在命運的麵前我們都太渺小了,我試圖反抗它,但是最終還是逃脫不了它的魔爪。

不如,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而且,陶清越給這枚真龍丹給我,讓我心裏感動,或許她是想緩和一下我們之間的關係。

等到午時三刻的時候,我取了後山的井水,用竹葉浸泡後,飲下,頓時體內的真氣霜解,原先的禁錮完全的消失了。

恢複真氣後,我回到了房間裏,打開了那個瓷瓶,一股奇香從裏麵飄逸出來,呼吸一口,都感覺精神百倍,在瓷瓶的底部躺著一枚朱紅色的丹藥,拇指大小,中間有紅色的血龍盤踞。

這是一枚上好的丹藥,丹氣凝成了血龍,非常的珍貴,幾乎有市無價。

我心底有些悔意,感覺剛才對陶清越太不禮貌了,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強吻了人家。

我服下這枚真龍丹後,一股炙熱丹氣在腹部化開,向全身蔓延,渾身變得血紅,紅的滴血,有無數腥臭的汗水從毛孔中滲出,而後那股丹氣化為一股股精純的血能補充體內。

瞬間,我感覺充盈無比,全身異常的舒暢,像是泡在溫泉裏,有飄飄欲仙之感。

我的真氣在體內奔騰,歡呼雀躍,如大江大河在湧動,如雷霆炸裂,異常的恐怖。

沒一會,丹氣漸漸的沉澱在我的體內,化為了真血,我的境界恢複到了第三境中期,大概恢複了四成的真氣。

若是這枚真龍丹用在一般道人的身上,應該是完全恢複了,但是我的真氣太強了,這枚丹藥的作用有限,要是有三枚這樣的丹藥,我倒是可以恢複全盛時期。

不過,這一枚已是難得了,還是別人給的,何況三枚。

這時,陶清越還在帶人處理後山上的幹屍,一共有三十多具,大部分都是女性,隻有少數是男性,需要提取基因跟失蹤人口庫進行比對,工作很繁瑣。

當然了,這些也不用陶清越親自動手,她就當個甩手掌櫃,翹著二郎腿,在一旁曬曬太陽,喝喝清茶。

她心情不太好,陰沉個臉,像是別人欠她錢似的,連夜明鳥也不敢觸她的黴頭,閉上嘴巴在那嗑瓜子。

別的單位的法醫不小心多看了她兩眼,就被她罵的狗血淋頭,無言以對。

結果,所有的人都繞著她走,跟遇見了瘟神一樣。

我有些心虛,生怕被她給逮到,就在後山上祭拜死難者和張懷山師徒倆。

這山上多了兩座新墳,一座是張懷山,一座是張明鬆,張懷山的那座墳是衣冠塚,放了他幾件生前的衣服在裏麵。

張懷山死有餘辜,我一點也在意,我心痛的是張明鬆,他自小是孤兒,被張懷山收養,非常的珍惜感情。

他一直稱我為師叔,其實按照輩分來說,他應該喊我師兄的,但他一直很尊敬我,認為我的道法遠勝於他,因此以古禮喊我為師叔。

我的心情很難受,在他的墳前逗留了好久。

祭奠完他們後,我收拾了下東西,準備前往麻姑山。

張懷山所說的那本餘南往事的書,我找到了,確實是孤本,是私人筆記,裏麵記載了這養元朱果的具體位置,想要找到不是很難。

見我在收拾東西,陶清越腳上踢著一塊石子,走了過來,視線落在了我手中的幾本書籍和一些遺物上,不滿地說道:“這些應該歸所裏麵吧。”

“陶清越,你不要強詞奪理好吧。這幾本都是我師伯的遺物,他又沒有親人,我是他的唯一繼承人。當然了,他也不是一個好東西。這些錢給那些死難的人,這些書總不礙事吧。”

我自然是不肯把這幾本書給她,這些書上麵有易經、奇門遁甲,還有一些醫術。

“我拍個照總行吧。總不能讓所裏麵做虧本生意。”陶清越氣哼哼地說道,從我手裏搶下那幾本書,然後拿出手機,對著一頓狂拍,才算滿意。

大約十分鍾後,我收拾好了東西,準備離開。

“高照夜,你打算去哪裏?”陶清越緊繃著一張俏臉,皺著眉頭,問道。

“回家。”我答道。

“那正好,這邊事情要處理完了,你跟我一起前往贛南吧。”陶清越冰冷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我,一副看賊的樣子,生怕我逃跑。

“你先過去吧。到時候再通知我。”我身影一躍,掠過十幾米遠,然後離去。

“你……你真的沒有一點心肝……”陶清越見我不搭理她,氣得牙癢癢,咬牙罵道。

別看她現在是所裏的調查科科長,但她初來乍到,性格高傲,難以相處,所裏麵沒幾個人搭理她。

就她帶來的這幾名同誌來說,都是上次從省裏各個市區的研究所選拔出來新人,沒有什麽工作經驗,用起來就如用鈍刀一樣。

哪像我們這個小隊,各個都經曆過大場麵,遇到過大事,像薑胖子已經都可以獨當一麵了。

並且,我還聽楊清山說陶清越還處於考察期,萬一要是考察不合格的話,直接降為普通的科員。這對於一向心高氣傲的陶清越來說,是不可能接受的。

“最多兩天,我就會去贛南。”

在那一片淩亂不堪的竹屋裏,黑色的倩影顯得很孤寂,很無助,我有些不忍心,就告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