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83 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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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 嘻嘻……所以親親在打分的同時要留言哦

愛乃們的男男留

相遇已是落幕地滄桑

風卷黃沙漫過沉默,察藤宣凝視著城門上方掛著的屍體,為什麽大哥(察藤齊爾)沒有想辦法把哈明宣的遺體取回,而是放在這裏招搖。

銀子在月夜腳邊,慵懶地舔著爪子,時而理理毛,不多時便直接睡過去了。

“錚——”一抹琴音劃破沉寂,月夜順手將頰邊散下的發絲攏入鬢角,接著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琴弦,調不成曲,曲不成調。

察藤宣策馬往前邁了一步,卻被沈寒攔下,有些氣惱地衝月夜喊道,“看清楚,這裏可是戰場!用不著你在這裏詩情畫意地彈奏。”

沈寒握著大刀,目光陰沉,單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思緒一下子回到了過去,那時的一切遙遠而不真實,仿佛隻手一抓就可以碰觸,可是當你真的伸出手時赫然才發現,那是自己放任的遙遠。最後,硬是穩了穩狂跳地心髒,下令道,“衝!”接到命令的金兵頓時像弓箭般衝向錦城。

銀子被驟響的戰鼓聲吵醒,搔了搔耳朵,用前爪擦了擦臉,無神地四下瞅了瞅,複有往月夜身邊拱了拱,繼而睡去,鼻尖冒著大大的泡泡。

為什麽這麽執著於這些無用的東西呢?月夜有些沒落地歎息,緊接著眼神一變,殺氣頓起,右手一劃,首當其衝的金兵們全部成了兩半。鮮血侵滿大地,察藤宣愕然地看著前方的驚變,不可置信地喃喃道,“真有這樣的人?這還是,人嗎?”

沈寒一愣,這就是真正的你嗎,月夜,這就是沒有任何掩飾的你嗎?這就是可以滅天下的力量嗎?這就是傾斷皇朝命運的能力嗎?

隻一瞬,全場定格,眾人像看怪物般驚恐地瞅著月夜,沈寒下令停止進攻,看著又開始徐徐彈奏地月夜,內心糾結的厲害。

察藤宣隔著先鋒軍的屍體衝月夜吼道,“你這殺人不眨眼的怪物!”

月夜狀似無辜地眨眨眼,好笑看著地下幹蹦腳的某人,緩緩開口道,“眾人均是責人有餘,責己不足。”

一時被堵得啞口無言,麵對如此強悍地能力,察藤宣兀自尋思著怎樣拖延時間,好仔細想想戰略。

沈寒知道要是在派人衝去,必然也是送死,他挺直著身體,望向雲清且淡的月夜,目光相對時,極不自然地垂了一個眉峰,眼光掃向別處,後又看了察藤宣一眼,隻是看著他,然後輕輕策馬,紅鬃馬有些膽怯地踩著步子,邁向錦城城門。

看到單騎向前的忽必烈,察藤宣忽然了悟,繼而旁若無人地悄然跟了上去。

月夜看著城下的沈寒,看著他一步一步地靠近,雖是撥弄著琴弦,可卻明顯地分神,腦中不自覺地想起了曾經。想起初見時沈寒隱忍的樣子,想起明明沒了武功在青樓殺手出現的時候他撲上去的樣子,想起當初沈寒的話語,‘從我認識你的每一天算起,心裏腦裏沉澱著的全是你的身影,夜,我發現,我越來越放不下你,離不開你,不能不想你,希望時時刻刻看到你,隨時隨地的擁有你……’

就在月夜腦中沉澱著回憶的時候,沈寒突然一回身,已經移到忽必烈身旁的察藤宣立馬將長槍伸了過去,借力用力,沈寒飛躍到了錦城城牆之上,月夜隻覺眼前一個黑影,一抬頭看到的卻是沈寒揮舞著大刀砍了過來。

此時月夜的腦中一片空白,立在內城的色狐狸看到這一幕,聲嘶力竭地大喊,“夜——”

傑非帶著僵硬地表情衝了上去,隻是為什麽距離是這麽這麽的遠——

月夜表情呆滯,看著越來越近的刀刃,突然笑了,笑得那麽滄桑,笑的那麽揪心,這就是當初我全心換來的嗎?

沈寒看到忽然笑容璀璨地月夜手上一滯,後又下定決心般地砍了下去,未料此時眼前衝來一道白影,隻覺胸口一痛,整個人便頹然地向後倒去,底下察藤宣看見這一幕急忙策馬向前,硬是接住了忽必烈。

銀子白色的毛發在這炎炎正午,昭顯異常,他弓著身子,原本幽藍的眼睛充滿了血絲,最後變成赤色,銀毛乍起,怒視著城下的眾人,仰天狂吼,“阿——吼——”

察藤宣顫顫接住忽必烈,看著他胸前鮮血淋淋,急忙扯下自己的衣袖包了上去。

沈寒看著不住往下淌的鮮血,突然想起那年那日的那個夜間,也是受傷了,那時月夜還在自己身邊,想起從來事不關己的月夜慌神的樣子,想起他強作鎮定地安慰,“不怕,不怕,小寒寒,你這個傻子,不疼哦……不疼”,想起夜給自己包紮時顫巍巍地雙手,一切真的好遙遠……

月夜轉過頭看著衝過來的僵木頭和色狐狸,給了他們一記無事的笑容,繼而轉過身,立在城牆之上,冷漠地睨視著城下的眾人,緩緩掏出承影,劍鋒所指,所向披靡,淡然開口,聲音不大,卻傳出好遠好遠,寂寥而空曠,“銀狼一出,風雲俱變,天下蒼生,一念之間”,不理底下的一片嘩然,右手一抬,劃了一個十字交叉,原本整齊的金兵全體倒地,血濺三尺,繼而傳出月夜冷靜地笑聲,可卻聽的人心痛。

沈寒意識模糊,看著城上的月夜,多想要找到一絲掙紮在你臉上,可是你美得冷得淡得像月亮,是我錯了啊。是我讓你放棄了最後的牽掛,踩碎了那最後的猶豫彷徨。

小小一座城池,潰滅了金國30萬大軍,薛明金,你的挑釁,最終是自食惡果,月夜瞥過癱在察藤宣身邊的沈寒,仿佛不認識般,目光沒有一絲溫度,再回眸時瞅到被銀子抓落在城牆上的翡翠,刻著繁體的寒字,在日光下灼灼耀眼。月夜一側身,伸直右手,將手移至牆邊,那翡翠竟然順著月夜手的方向懸空在城牆外,通透著閃著光,月夜微微側目,盯著沈寒眼底,單手輕輕一握,原本懸在牆外的翡翠,“砰”的一聲,霎時崩裂,一陣風過,吹散了,原來什麽也不曾剩下。

沈寒心髒一縮,痛苦地看著月夜毫不眷戀的轉身,漸漸徹底消失在視線中。

半響,察藤宣才癡癡喃喃自語,“蕭月夜,蕭月夜。”

“好險——”痕月皇拍了拍胸脯,剛才的那陣劍氣差點要了他的小命,看著前方的屍橫遍野,沒有一絲同情,反而無奈地瞅著月夜離去的方向,半響開口道,“讓你來著滾滾紅塵,究竟是對還是錯呢?”

碧水山莊:

“回主上,錦城危機已過,蕭月夜徹底和沈寒決裂。”

淩鴻然立在窗邊,沉默不語,半響問道,“現在誰呆著他的身邊?”

“回主子,魅煞的上官皓傑和新任武林盟主傑非。”

“下去吧——”淩鴻然淡淡開口。

炎熱的午後沒有一絲清風,焦烤著大地,“在我腳下的隻是一條曾被自己陌生了的熟悉的路而已”,淩鴻然盯著眼前的一朵無葉之花,沒落地開口,“或許這份單純的相思,還是讓他沒有開始就結束的好”,原來很多藏匿的感情,其實很豐富,想想曾經,隻是聽著宿命的口述,就輕易愛上一個不管幾千年都不可能見到的你,以為可以就這樣保持著這份相思而快樂的活著,快樂地輪回,卻原來思念的酒讓自己膽大妄為,前世和宿命合謀騙你來到塵世,可是才開前世之眼的我,卻又是這樣深深錯過,該放手嗎?現在的你有了感情,現在的你知道心痛,現在的你,我應該放手嗎?畢竟短短地塵世過後,迎來的又是千萬年的輪回,一旦束縛上你,那往後的日子卻不能相見,或許,還是我一個人寂寞的承擔吧,這一世,希望你,幸福。

錦城:

“蕭月夜——”

“啊?”頭次一聽到色狐狸如此正經的聲音。

“不準有下次。”

月夜沉默片刻,“恩——”話音剛落就被擁入一個堅實的懷抱,皓傑將頭埋在月夜的肩窩,“不準,不準,不準……”

月夜環抱著色狐狸,承諾道,“恩,不會有下次了,以後,不論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都不會一個人去冒險,現在亂了,世界亂了,以後你還和我在一起嗎?”

皓傑收著的胳膊越來越緊,倔強地喊道,“你別想丟下我,以後不論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都跟定你了,賴定你了,我說過這輩子,蕭月夜,你,跑不了的。”

看著動情的二人,傑非握了握拳頭,龜裂的神情又歸於冷淡,靜靜地站在一旁,隨後想起什麽似的,匆忙出屋。

碧水山莊:

“主子。”黑色勁裝的某人跪在屋內。

“皇族那邊還有什麽消息?”淩鴻然不冷不淡地開口。

“趙佳興已經得到準確的消息,蕭月夜就是預言之人”,冷汗直流。

“看來是沒有封鎖上了!”沒有起伏的聲音,可到了後麵卻彰顯著怒氣。

“屬下……”那人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地下已經多了一個挺屍。

淩鴻然皺眉看著窗外,“宿命,你這個家夥,當初搗什麽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