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遇見故人

炎昊然抬起頭,既詫異,又好笑的看著她,“有這麽明顯嗎?”

這傻子都看得出,他們老總這是戀愛了,而且是熱戀中。

炎昊然簽了文件遞還給她,眉開眼笑:“結婚了。”

結婚?這麽誇張?跳過戀愛,就結婚了?看來澳大利亞果然是個養人的地方,下次有機會,自已是不是要申請去澳洲分公司呢?

炎昊然那邊,在辦公室等的焦急,上官暮雨這邊,隨便就收拾了一下自已,換上了乳白色的大衣,頭發披散在腦後,也沒化妝,素顏朝天。

她化妝的時候,是妖嬈嫵媚,清湯掛麵的樣子,俏皮可愛,就像一個鄰家女孩。

炎昊然買的這棟房子,離他們公司也不遠。當初買的時候,就是看準了這地段,在市區,環境也還可以。說白了是炎昊然懶,上班方便。

上官暮雨在小區外麵等車,出奇了就很久都沒有出出租車經過。她又怕炎昊然等的著急,她就更加的著急了。咬著唇,站在路邊,活像是一隻被主人丟棄的*物狗。

一輛邁巴赫從她的麵前經過,上官暮雨的心咯噔一聲。

她向來對於邁巴赫這種車是心悸的,因為銀夜漠的車就有邁巴赫。她下意識的跟著跑了幾步,隔著玻璃看的並不真切,那個身影,黑色的短發,黑色的衣服,他就是喜歡黑色的,什麽都是。

她看錯了嗎?她不知道。她隻是下意識的跟著車跑了幾步,出於什麽意圖?這對她是個迷。但也隻是跟著跑了幾步而已,她的大腦反應過來之後,立即向反方向奔跑。

上官暮雨幾乎是一口氣跑到炎昊然公司的,而炎昊然早早的處理好了工作,就下來等著她,沒想到她竟然是跑著來的。

心疼是肯定的,炎昊然一把將她住,摟在懷裏,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長發,柔聲說道:“你這個傻瓜,怎麽沒打車?”

上官暮雨驚魂未定,被炎昊然這樣抱著,止不住的喘息著。炎昊然看了更加的心疼,又開始自責。

良久上官暮雨才抬起頭來看著他,將杯中的書遞給他,“是這一本嗎?”

由於奔跑過,她臉上的紅暈還未消失,又有薄薄的香汗,炎昊然餓了,隻要一看到她就餓,尤其是她的那雙水汪汪的眼晴裏,有他的影子的時候,他就餓的不得了。

於是乎,沒有任何征兆的,炎昊然低下頭就吻上了她的唇。

這是在公司的門口,那麽多人看著呢,上官暮雨自然不好意思,雙手抵在腦前,推拒著他,可這人家餓了,你不喂飽能行嗎?

炎昊然可沒管那麽多,反正他們是結了婚的人,不在乎那些個閑言閑語。

他的手扣住了上官暮雨的後腦,直把她嘴巴裏吃個遍,這才放開了她。

上官暮雨錯愕的樣子,還是讓他笑了出來,攬住她的肩膀,“走,我們去吃飯。”

車子早就有司機開過來,炎昊然親自為上官暮雨打開車門,上官暮雨坐了上去,他才繞到另一邊上車。

看了看依然愣愣的上官暮雨,不由得笑了,自己是不是太心急了?

他俯下身來,為上官暮雨係好了安全帶,這才開車離去。

不遠處停著的邁巴赫上,一個女人呲牙咧嘴的忍著痛。她的手,正被一個男人攥的生疼,顯然有骨裂的趨勢。

心輕強忍著痛問道:“夜漠,要不要追過去?”

旁邊的男人,陰沉著臉,依然看向炎昊然車子遠去的方向,唇邊揚起一絲冷笑,“不用,明天*節,再說。”

二月十四,從國外轉入的*盛宴。

大街上早就琳琅滿目的,擺滿了鮮花,餐廳裏早已洋溢了溫馨浪漫的情愫。*之間互贈禮物,成雙成對的,歡笑著期待著,這二月十四總算是到來了。

當真是外來的和尚好念經?這二月十四已過了,之後的每個月的十四號都是*節,這無疑就刺激了那些單身的同誌們了。憑什麽單身的同誌就隻能過光棍節?這公平嗎?顯然啊,歧視了!

炎昊然以前也憤恨,那簡直就是一個憤青了!今年不同了,他不用自己一個人過了,他有上官暮雨這個*了。

怎麽過?這個問題,他從去年就開始想了,直到現在,還是一頭的霧水,生怕就怠慢了這個*。

禮物送什麽?這個可是真的難住他了。好在秘書提醒過,他已經親自花了一張設計圖,雖說比不上知名設計師畫的規範大氣,但是他的設計圖就貴在一個心意上。

上官暮雨戴上了絕對的好看,他似乎已經能看到,她帶著那項鏈時臉上綻放的笑容。

“你在傻笑什麽?”上官暮雨本來看向車窗外麵,她的心神有些莫名的不安,恍然間就看到了炎昊然對著自己傻笑。

她這一出聲炎昊然連忙回神,對她笑了笑,“看見你我就開心。”

“我還有這功效呢?感情我是開心果了?”她笑著打趣。

炎昊然也跟著笑,一隻手攬著她的肩膀,“你可不就是我的開心果麽!中午想吃什麽?”

“我不餓,有點反胃呢,我看著你吃。”

“反胃?惡心嗎?”炎昊然狐疑的看著她,眼神之中又帶了些許的關切,以及希翼。

上官暮雨並不木衲,隻是懶得去想,她自然知道,炎昊然是什麽意思,幹脆道:“我沒懷孕。”

失望是自然的了,他都已經獻身了那麽多次了,已經厚著臉皮,搬進了她的臥室去睡,咋就還沒動靜呢?看來造人還真的是個大工程啊!

“小心啊!”上官暮雨突然喊了一聲,手也迅速的去拉了一下方向盤,這才和迎麵過來的車,岔開了,沒有撞到一起。

炎昊然回神,連忙踩了刹車,擔憂的看著上官暮雨,“你有沒有受傷?”

上官暮雨搖搖頭,不禁又覺得有些好笑,這個男人,緊張兮兮的,別看對著別人都是老謀深草的樣子,看似精明,可是在自己麵前,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她覺得,自己變成一顆糖果了,炎昊然就是把她含住的那個人。被人疼的感覺,總是好的。

上官暮雨這一深情的對望,可把炎昊然給魔怔了,陷入了她的眼晴裏,迷途不知返。

他們這邊是好了,溫馨著,浪漫著呢,可是另外一輛車,就鬱悶了。

風影楚簡直就抓狂了,他的新款蘭博基尼跑車,這才剛開了二十分鍾不到,就被無情的刮花了。最要命的是,這車是限量版,他從國外訂購的。這下好了,那麽大的一塊破漆,這讓他怎麽開?

看來這風水命格的事情,還真是不容小覷啊。去年他被影子派來執行任務,無功而契,之後竟然出奇的被從影子除名了。照理說,加入影子,那就是一輩子的賣身契,而他竟然安全的退出了,他能不驚訝?而且,之前和影子有關的所有東西也都消失了,就好似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朝裏有人好辦事,這話自然不會假了。風影楚的母親,不知道從哪種渠道,知道了自己兒子竟然加入了影子,那還了得,動用了一切的關係,成功的讓他從影子除名了。

這些自然是風影楚不知道的,他隻當是影子的首領腦殘了。其實吧,他也是不願意去想,就是不想承認,他這後爹,對自己其實很好這個事實。

既然退出了影子,那他就專心自己的軟件公司了。這不回中國來發展了,才回來沒幾天,買了輛新車,就被刮花了,你說他鬱悶不鬱悶?

風影楚琢磨著,對方要是十分鍾之內下車來道歉,那也能算了,可是他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個人影,他哪知道,炎昊然這會兒溫存著呢。既然對方不下車,那就他下車吧!

風影楚用力的敲了敲那輛賓利車的車窗,神情自然是不悅的。

這聲響,打斷了炎昊然的聯想,按下車窗,疑惑的看看風影楚。

風影楚冷笑了聲:“我說兄弟,您這車開得不錯啊!比我這沒駕照的還差!你?????”他這邊譏刺的話,還沒說完,竟然在這車裏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那張臉,依然是那樣的美,如今褪去了所有的妖嬈,剩下淳樸的美,這張臉,他確實迷戀過。

這個女人身上所散發的那種魁力,她的那種無謂的種色,無論是什麽樣的男人,在她的眼裏,仿若都是牛糞一般。就是那種漠視,她對你的不冷不熱,這才讓他把持不住。對這個女人動心了。可是自己也傷害過不是麽,所以他放棄了利用她的念頭,他開始補救,可是來不及了。所以他逃走,這一點他也承認,自已不男人了。

他這聲驚叫夠震憾,可是上官暮雨不過淡然一笑,“好久不見。”

這一笑,朗月當空,柔到了極點,像水一樣,又如問蜜糖,總之就讓風影楚看傻了眼了。

她妖嬈的時候,能讓自己瘋狂,她純淨的時候,自然也能讓你淪陷。這哪裏是個女人,簡直是個妖女,蠱惑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