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虛虛實實(3)

文鑫若無其事地來到後院,心裏雖不甚踏實,但憑感覺,相信這事應該已然度過了最危急的時刻。可文鑫的心情卻仍然無法平複,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堵在心口處,令自己煩躁不安。這到底是什麽原因,文鑫自己也弄不清楚。文鑫下意識地『摸』了『摸』上衣口袋,一件鼓囊囊的東西喚醒了文鑫的思緒。來到這裏七、八個月,終於攢下了16000元,還是從母親那裏順手牽羊來的。幸虧了段長青,不知是出於好意,還是出於同情,幫自己付了那筆酒賬。不管怎麽說,這些錢才終於得以保全了下來,至今也還沒派上用場。不知女兒現在怎樣了,病情穩定了嗎?老婆又怎樣了,缺不缺錢用?自從出來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們,真是想念極了。正好趁現在手頭上有幾個閑錢,何不回家一趟,看看女兒,也看看老婆。

想到這裏,文鑫就不由得心境亢奮。雖說這一舉動不被段長青所允許,怕由此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可自己卻無法抑製住這種勃然萌發的衝動,連剛才抑鬱的心情也忽然被此奇妙的想法所激發,變得豁然開朗了許多。幹嘛非要壓抑住自己蓬勃而來的衝動呢,隻要是神不知鬼不覺,偶然一次又何妨呢。事不宜遲,說幹就幹。段長青,還是讓他暫且見鬼去吧。

文鑫興衝衝地進入購物中心,花了近6000元,買了一堆吃的、用的和穿的。剩下的10000元,文鑫用一個信封裝好,準備留給老婆,作為女兒的醫療費用。

在驅車回家的路上,文鑫一直都在想,拎著這麽一大堆的東西,還有那10000塊錢,突然出現在她們的麵前,她們會是一副什麽模樣呢。是驚喜若狂?還是目瞪口呆?抑或是兼而有之?又或是此起彼伏?文鑫覺得都有可能。但不管怎麽說,除了高興之外,其他的都是次要的了。離家越近,文鑫越是心『潮』澎湃,就愈發有那種光宗耀祖的情懷。

文鑫把車停在路旁,左右雙手開弓,把買好的東西歸拾了一下,一起拎了下車,疾步向家走去。走到門口,見房門緊閉,鐵門上還少有地上了一把大鎖。這也就意味著,老婆和女兒已經出門在外。打手機是忙音,文鑫就在門口外麵靜靜地等候了半個多鍾頭,還不見母女倆的蹤影。忽見鄰居從外麵買菜回來,一打聽才知道,母女倆前些天被人接走了。鄰居也不知道來人是誰,卻也曾經見過一兩次,跟文鑫老婆像是很熟。救護車大清早就停靠在家門外,一來就把母女倆給接走了,大家還都以為是文鑫給安排的。都說這女兒有福氣,老子有本事,接女兒治病的救護車都用的是奔馳,這回女兒一定是有救了。

文鑫納了悶,這會是誰呢?自己從未做過此等安排,居然卻有人甘做雷鋒不留名,接她們母女倆治病去了。這也太意外,太不可思議了吧。文鑫想來想去,覺得隻能有一種可能『性』,這事情一定是段長青他們幹的。前些日子,段磊不是還用她們母女倆的安危威脅過自己嗎。還說如果自己反悔,恐怕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她們了。當時段長青沒說啥,卻被自己清清楚楚地看見,他向段磊使過眼『色』。現在回想起來,顯然就是在試圖掩飾著什麽吧。

文鑫把東西扔回車裏,在車上坐了一會,才開車離去。文鑫想好了,這事可不能就這麽算了,得找段長青,向他討個公道。為何一聲不吭,對自己做這種背信棄義的混賬鳥事。

文鑫車子開的飛快,在段長青的院子門口,正好撞見他的車子緩緩駛出。文鑫將自己的車子一橫,一個急刹車,正好擋在了段長青的車子前麵。

文鑫推開車門,怒氣衝衝的下了車,衝到段長青車子麵前,把車門一拉,抬手指著段長青說道:“你說,為什麽要這麽做。”

段長青見文鑫一臉殺氣的模樣,下了車子,將文鑫拉到一旁,低聲地問道:“又咋了,看你心急火燎的樣子,我到底做過啥了,讓你如此大動肝火?”

文鑫大聲吼道:“你老實跟我說,你把她們倆怎麽啦?”

段長青有點不耐煩地:“你跟我這麽大聲地吼個啥,有話慢慢說嘛。你說誰倆,我把誰倆怎麽啦?”

文鑫聲調明顯減小:“少跟我裝糊塗,我老婆,還有我女兒,是不是你讓段磊給接走了,你老實告訴我。”

段長青陰陰地一笑:“哦,就是這事是吧。看你著急的樣子,好像要把我吃了似的,怪嚇人的。我一直就想把這事跟你說的,隻可惜老是不碰巧,沒機會聯絡到你,所以就給耽擱了。不過你放心,她們母女倆好著呢。我給你女兒請了省裏治這病的最好的專家,他已經給你女兒看過了,說你女兒的病可以治好,就是可能需要多花點兒時間吧。”

聽到這些,文鑫的情緒緩和了許多,不過仍不無質疑地問道:“這…,都是真的,你沒蒙我?”

段長青笑著伸手拍了拍文鑫的肩膀:“那當然了,嗬嗬,千真萬確,怎麽可能蒙你呐。”見文鑫依然是有所疑『惑』。段長青伸手摟住文鑫的肩膀:“走,我帶你去看樣東西。”

文鑫跟段長青回到客廳,段長青從一櫃子裏拿出一光盤,放進碟機播放。畫麵的內容是文鑫老婆和女兒在一個院子裏嬉戲。雖然整個影像的時間不長,估計也就十來分鍾的樣子。但可以看出,院子裏充滿生機,綠樹成蔭,花鳥成群,厚厚的草地猶如天然渾成的地毯,母女倆幸福燦爛的笑聲更是不絕於耳。看到這些,文鑫會意地笑了。

段長青把機器關上:“怎麽樣,我沒騙你吧。”

文鑫點了點頭:“那…,我能見見她們嗎?”

段長青搖了搖頭:“嗬嗬,別說是你,連我這近水樓台,想見都不行。醫生說了,你女兒現在恢複的不錯,但一定得隔離,她現在最怕的就是被感染。你剛才也都看見了,她現在養病的環境,周圍可都充滿了負離子,跟醫院的無菌室差不多。誰要是不小心把外麵的細菌給帶進去了,那一準會要了她的命。所以嘛,為了你女兒的生命安全,你還得再忍耐一段日子才行。”

文鑫急切地:“那得多久?”

段長青不假思索地:“估計也要不了多久,不過至少也得有那麽一年半載的吧。”

見文鑫沉默不語,段長青即刻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這都是醫生說的,一切都得聽他的吧。你說是不是。”

文鑫默默地點了點頭。

文鑫起身,正準備離去。段長青忽然想起了什麽,又說道:“哦,對了,你女兒的學業也沒有因為治病給荒廢掉,我已經給她請了專職的家庭教師。嗬嗬嗬,你女兒可真聰明啊,連老師都讚不絕口地一再誇她呐。說將來不是成為大科學家,就一定能夠成為大文豪,反正都是名人之類的吧。我說啊,你這個當父親的可真有福氣啊,有了這麽一個有出息的女兒,你以後的日子可就不用愁了。哈哈。”

文鑫也情不自禁地笑開:“嗬嗬,那當然,誰叫她是我女兒呢。你還別說,她這點兒小天才,我早就看出來了。嗬嗬。”

把文鑫送出大門,段長青又寒暄了幾句,一再叮囑文鑫得好好幹,賺上一大筆錢,也好給女兒的未來鋪上一條金光大道。最不濟也得送到美國或者歐洲去鍍鍍金,否則還不把這麽一個聰明伶俐的女兒給白白毀了。並以自己早年的教訓為例,告誡文鑫,段磊也曾是一個很有天分的孩童。但卻因為當時自己財力不濟,沒能夠給他以與其智力相匹配的財力支持。成了自己這一生最大的遺憾,現在一想起就悔恨不已,簡直是刻骨銘心地悔恨交加啊。這樣的前車之鑒,希望文鑫不要再重蹈覆轍,再製造一起悔恨終生的悲劇出來了。文鑫是一路聽,一路頻頻點頭。

返回的路上,文鑫是越想就越覺得段長青說得有道理,並深受啟發。想想也是,這人生在世到底是為了啥,自己這一生不已經深刻體驗了一回了嘛。若不是被父母親拋棄,憑自己的這點小天分。雖說不可能成名成家,但也總不至於混成現在這副窮酸『摸』樣吧。這種窘境,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在女兒的身上重演了。對,就得撈上他一筆,還得是一大筆。那女兒今後的一切,當然也包括自己今後的一切,就都不用發愁了。

見文鑫兩手滿滿當當地拎了一大堆的東西回來,周磬瑜臉上即刻掛滿了笑容:“原來你這出去忙活了一整天,就是為了給我們買東西的呀。真是辛苦死你了,老公。”沒等文鑫把手上的東西放下,周磬瑜就摟住文鑫的脖子,在文鑫的臉上給了一個深情而熱烈的熱吻。

雖然周磬瑜這句“老公”叫的如此肉麻,文鑫倒是覺得還挺受用。這句話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說明在周磬瑜的心裏,現在的的確確認可了自己。文鑫的臉上也即刻掛上了笑容:“哎哎,我這已經是夠沉得了,再負擔不起你的重量了啊。”

周磬瑜笑眯眯地說道:“哎呦,就這麽一個白天的功夫,已經學會拐彎抹角地罵人了。我知道,是在嫌棄我肥了是吧。”

文鑫知道女人都忌諱這點,雖說周磬瑜說的時候麵帶笑容,可真擔心周磬瑜會往這方麵想。隨手把手裏的東西扔在**,笑著說道:“別別別,嗬嗬,我可真沒有這個意思,你可千萬別給想歪嘍。”

周磬瑜未再搭理文鑫,已經專心致力於**的那堆東西。一邊撿,一邊說道:“哎,芭比娃娃,這個女兒最喜歡的啦。哈,還有巧克力,也是女兒和我的摯愛,不過她已經有一顆蟲牙了,得控製著點。哇,還有不少新衣服哎。這件我喜歡,這件我也喜歡。”一邊說,一邊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把新衣服穿上。對著大衣櫃的鏡子,全部都試了一遍:“這顏『色』我都挺喜歡,還都是真絲料的呐,多名貴,多舒適啊。隻可惜了,沒一件合身的。”

周磬瑜轉身對著文鑫:“就這件睡衣還勉強湊合。其他的不是短了點,就這裏太小了。”周磬瑜用手托了托自己的胸部:“你怎麽買的時候也不事先問問我尺寸呢。這麽好的料子,都不合穿,多可惜啊。”周磬瑜見文鑫隻是在一旁微笑,視乎很欣賞現在的這個時刻:“哦,我知道了,你是想給我們一個驚喜對吧。”周磬瑜轉身對著鏡子照了照,又用手托著自己的胸部:“哎,我說,你是不是覺得我這裏太大了點,要不,我把她做小點,也省得累贅。”

文鑫笑著答道:“別,千萬別,這樣挺好,我喜歡。”

周磬瑜天真地笑了笑:“真的。”隨即一臉愁雲:“可你不知道啊,我這裏太大了,弄得我整天腰酸背疼的。”周磬瑜又在鏡子麵前照了照:“你都不知道,跑起步來,這兩個東西可有多累贅呀。她們老在前麵一晃一晃的,嚴重影響我的百米速度。讀書的時候都是因為這,才弄得我體育不及格的。”

文鑫走上前去,伸手摟住周磬瑜的腰,對著周磬瑜的耳邊說道:“又沒讓你去跟劉翔比,你跑這麽快幹嘛。”

周磬瑜發嗲地說道:“討厭。誰說我要跟劉翔比了,人家現在跟誰比都比不過嘛。”

文鑫拍了拍周磬瑜的屁股:“好了,都別比了,該出去吃飯了。”

吃罷晚飯,文鑫說累了,先回房休息。周磬瑜則忙著給大家派禮物,簡直跟過節似的。女兒最高興,因為數她的禮物最多。工人們也興高采烈,又不是節日,每人也都得到了一件或大或小的禮物。

禮物派完後,周磬瑜興致勃勃的回到房間:“你剛才沒在外麵,一個二個的,簡直都快樂瘋了。做飯的張姨還一個勁地直誇你呐,說你太厚道了,又不是大過年的,就給他們送禮物,太破費了。”

文鑫聽了自然有點飄飄然起來。想不到給老婆女兒買的禮物,他們沒能夠享受到,卻在這裏派上了大用場,多給自己爭臉啊。沾沾自喜地說道:“那算啥,這些小東西,對我們來說還不都是些小意思了嘛。”

周磬瑜爬上床,依偎在文鑫的懷裏:“幸好老佛爺有事沒在,要她在的話,我還真不知道這些東西該怎麽分派好呐。”

文鑫不以為然地:“她在又能怎樣。既然你不合適,那還不是送給工人們最好嘛,這就叫做雪中送炭。”

周磬瑜抬頭望著文鑫:“我說你啊,這麽多東西裏頭,沒一樣是給她的,你就不怕她對你有什麽想法。”

文鑫想想也是。不過,這些東西本來就沒有考慮過其他人,全是給自己老婆女兒買的,怎麽可能有適合她的呢。但文鑫嘴巴卻倔強地說道:“那,這也隻能怪她。誰叫她掐我‘脖子’的,還掐的這麽死,弄得我手頭這麽緊。就算是有這份孝心,也沒這份能量不是。”

周磬瑜用手掐了一下文鑫:“哼,就你會狡辯。”

周磬瑜將身子向文鑫的身上拱了拱,將身子緊緊地貼在文鑫的身上,隨即伸手撫『摸』文鑫的敏感部位,令文鑫即刻進入到了戰鬥狀態......。

完事以後,周磬瑜喝了文鑫調製的牛『奶』後,很快就睡了。文鑫則點著了一支煙,騰雲駕霧,浮想聯翩。想想這一兩天的功夫,就把弟弟的老婆給辦了3回,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了?文鑫想了又想,卻想不出很好的詞匯來形容這感覺上不大得勁的地方,是乘人之危呢?還是趁火打劫呢?好像又都不十分貼切。算了,就算是不夠厚道吧。可自己又有什麽辦法呢。身邊躺著這麽一位『性』感美女,自己又不是一塊石頭,哪能不動心呢。再說了,其中的兩次還是對方先主動的。自己不說是被強『奸』,也能夠算是被****了吧。都隻是迫不得已而為之,那也就是情有可原的嘍。

文鑫回味起3次的**,感慨萬千。這美女就是美女,再加上夠肉,又夠『性』感,風情萬種,做起這事來真是大不一樣。非常奇妙,也非常令人難忘。要是能夠換一換,這老婆換成周磬瑜,女兒還是自己的那個女兒,這一家人又該有多幸福啊。至於文斌斌嗎,當然也不錯。但畢竟裏麵流淌著的不是自己的血,還是沒法親近起來,總覺得差了這麽一點點,感情上就差了一大截。......

想著想著,也『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忽然被一泡『尿』給憋醒過來,解完手之後。文鑫突然想起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做,趕緊從抽屜裏翻出那台iphone手機。打開來一看,見母親正坐在密室的辦公桌前寫著東西。此時周磬瑜翻了一個身,喃喃自語地嚷了幾句。文鑫趕緊把手機藏到枕頭下麵,轉身注視著周磬瑜。又不吭聲了,像是說夢話,說的是啥卻又根本聽不清楚。

文鑫再從枕頭底下把手機取出,踮起手腳翻身下了床。躲進洗手間,坐在馬桶上,開始密切注視著手機屏幕裏的影像。見母親已經起身,正往兜裏揣著東西,看上去像是幾張紙折疊形成的一個本本,估計正是剛才寫下的稿件。走到櫃子前麵,打開櫃門,伸手往旁邊按了一下,櫃子後麵自動開啟。母親一閃身,已經消失在了櫃子的後麵。哇,原來那裏還有個暗門,難怪這房子如此擺設,又如此上鎖戒備。原來裏麵是別有洞天,隱藏著另一個密室呐。

文鑫正在呆呆地想著心事,突然周磬瑜在拍門喊道:“哎,你在裏麵幹什麽呐,還反鎖著,防誰呢。試都試過了,用也用過了,還怕給人家看啊,真是的。”

文鑫趕緊起身,往外走了幾步,又再轉身回去。伸手放水衝廁所,以製造解手的假象。再往周圍掃視了一遍,見沒有異常。才轉身走出來,把洗手間門打開,雙手捂住肚子,以遮掩手上緊握著的手機:“晚上可能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有點鬧肚子。”

周磬瑜關心地問道:“要緊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文鑫笑了笑:“不要緊,一拉出來就覺得舒服多了。嗬嗬。”見周磬瑜已經走進洗手間,趕緊把手機藏好。

周磬瑜解完手返回,邊蓋被子邊說道:“你的肚子也忒嬌貴了點了吧,晚上的東西我們大家都吃了,也沒見誰說有事。要不,你明天還是去醫院看看,看是不是有別的啥問題。”說完翻身睡去。

文鑫嗯嗯了幾聲,算是應付了過去。

早晨起來後,文鑫就覺得饑腸轆轆,於是沒去後院晨運,直接來到餐廳就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