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路堯和樓嶼之間有刀子,微虐,時間線在喪屍病毒爆發的前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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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國,日耳曼尼亞。
“這次綁個什麽人來著?”
摩天大廈頂樓,樓嶼懶洋洋斜躺在邊緣,絲毫不懼眼下百層樓的高度。
夜晚風有些大,樓嶼一手擋風,嘴裏叼了根煙,摁好幾下,火苗沒出來便被吹滅。
葉軟冷淡掃他一眼,“路堯,華夏人,抽煙,滾。”
路堯撲哧一笑,狐狸眼眯起,不再試圖點煙,翻了個身,看夜空。
“真無情,好歹咱倆合作這麽久了,連個互相取暖的機會都不給。”
葉軟沒搭理他,觀察著手表表盤上紅點移動的方向。
“哎,其實我仔細一琢磨,咱倆其實挺合適的。”
樓嶼手偷偷摸摸搭在葉軟肩膀上。
葉軟蹙眉,一把攥住樓嶼手腕,咯噠一聲,直接卸了他手。
“又來這一招。”樓嶼兩下接好自己手腕。
“你說說趁咱倆年輕,談情說愛不是正合適。”
葉軟冷聲:“談也不是和你。”
“怎麽,你有喜歡的人了?”樓嶼追問。
葉軟不想聽這狐狸一直問,索性嗯了一聲,直接斷他念想。
樓嶼:“我不信,除非你把人帶我跟前兒,並且和他親嘴兒,要不然我不信。”
葉軟咬牙,兔耳朵高高豎起:“你有病?”
眼看麵前兔子即將炸毛,樓嶼嬉皮笑臉正想轉移話題。
忽然入耳通訊器傳來賀洲的聲音。
“目標已接近窗戶。”
樓嶼立即收了笑臉,和葉軟對視一眼。
“開始行動。”
兩人同時起身,從高樓一躍而下!
收縮安全帶牢牢束縛在腰間,墜落到一半時,速度減緩,葉軟和樓嶼同時踩上窗上玻璃。
特製鞋子摩擦在玻璃上發出刺耳的聲響,很快他們停了下來。
樓嶼側身一條腿翻進窗戶,坐在窗戶上和拿著酒杯的男人對視。
樓嶼懶散地看向男人:“路堯?”
男人察覺不對,正想往後退。
葉軟出現在樓嶼身後,拿出麻醉槍幹脆利落朝他開了一槍。
細微的聲響沒有驚動第三個人,樓嶼抱上已經暈倒的路堯,把人綁在自己身上,翻出窗戶跳下去。
葉軟緊跟著躍下,同時吩咐道:“賀洲,撤退!”
距離地麵不過兩米高時,一輛越野車行駛過來,樓嶼解開安全帶扣,先把路堯從天窗丟了進去。
葉軟和樓嶼緊跟著安全落座,副駕駛車門被打開,賀洲彎腰跳進來。
宋婷猛打方向盤:“都坐好了!”
車輛疾馳而去,越野車後麵緊跟著一輛車,在得到葉軟指示後,後車隊員拉開一個手榴彈扔向大廈門口一片綠化叢。
一聲巨響,霎時火光衝天,擋住了十幾個追過來的雇傭兵。
樓嶼鬆了口氣,這才有空仔細觀察身旁人。
“就他,叛逃?”
“嗯。”葉軟看向賀洲:“唐糖呢?”
賀洲在外套口袋裏掏了掏,抓出一隻布丁小倉鼠。
葉軟:“先待在賀洲口袋裏吧,沒位置了。”
樓嶼手欠撩了一下葉軟的兔耳朵,“葉軟,這人上級準備怎麽處理?”
葉軟不耐煩拍掉他的狐狸爪:“帶回去,監視,為基地所用。”
“別說,這叛徒長得挺帥,不過為什麽會想不開從原本組織離開,去過外國佬賣命?”
樓嶼的手不摸點啥,感覺癢癢,於是擰了一把路堯臉頰。
“皮還挺白,像死了三天那種病態的白。”
“看來你死過。”被扔在座椅中間的路堯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過來,眼神冰冷地盯著樓嶼。
樓嶼愣了兩秒,換上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警告你安分點!要不然弄死你!”
路堯冷笑:“華夏特種人組織,你們敢殺我嗎?”
“當然不會殺你。”樓嶼一拳錘在路堯椅背上,擦過他臉頰,帶起涼風。
“不過你如果不配合,弄殘你兩條腿再把你帶回去,也沒有人會說什麽。”
狐狸此時太凶,葉軟尋思如果放任樓嶼狐假虎威惹怒人質,以後人質再為基地工作,隨意在上級麵前告個狀……
葉軟輕咳一聲,朝他搖搖頭。
樓嶼立即收斂了戾氣,轉過身坐好。
他肩寬腰細,黑色作戰服束身,從肩胛骨到後腰下來,線條起伏,讓路堯下意識多看了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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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架路堯這件事花費了二隊和三隊足足一個月的時間,國外科研隊似乎格外重視路堯,無論他走到哪裏,身邊保鏢論隊來算。
如果不是大廈舉辦一個宴會,他們還真沒法把這人擄走。
因為耽擱的時間太長,樓嶼煩躁得不行,把火氣都撒在了路堯身上。
晚飯是D國廚師做的燉肘子,配上牛角麵包。
樓嶼看見這飯都嫌惡心了,一連好幾天晚上都是豬肉,香腸,麵包。
沒食欲。
但浪費可恥。
於是挑食的狐狸端著自己那一份沒有動過的飯打開小屋,把盤子往桌上一扔,轉身要走。
“等等。”路堯叫住了他。
樓嶼轉頭,不耐煩道:“有話快說。”
屋子裏的燈不算亮堂,路堯坐在靠牆的**,深棕色的眸子顯得愈發幽暗。
不知道怎麽,樓嶼後背涼嗖嗖的。
但狐狸,越是害怕,嘴越硬。
“沒事我走了!”
“有事。”路堯腳上被兩條手指粗細的鐵鏈鎖在床腿。
床腿是鐵質的架子,沒有切割機根本弄不開。
“我胃不舒服,有熱水麽?”
樓嶼皺眉觀察他一會兒,這人麵色確實蒼白,嘴唇都是白的,看起來有些病態。
基地裏看門的老大爺快沒了時候就是這色兒,死白死白的。
“你少裝。”
樓嶼指望著一會兒和葉軟再聊幾句,不耐煩道:
“隻要這會兒死不了就忍忍,大老爺們哪裏那麽多事兒。”
路堯麵色難看,瞧他拉開門要離開,立馬驚天動地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
“草,你可別真的死了。”樓嶼罵罵咧咧回過身,抬腳走了過去。
他有些粗暴地抓上路堯衣領,想把人拎起來看看怎麽回事兒,然而低估了這人重量。
樓嶼沒能拎起來。
狐狸更氣了,“喂!抬頭!”
樓嶼正要去捏路堯下巴,突然間一陣天旋地轉,被人摁翻在**,臉朝下,埋在被子裏。
後頸被有力的手掌死死鉗製,樓嶼幾近窒息時明白過來這人想弄死他!
樓嶼劇烈掙紮,雙腿不斷踢騰,狼狽地用臉蹭開被褥,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側過臉,樓嶼破口大罵:“草你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