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哥哥……”
葉軟仔細擦去血水。
“你忍一忍，那些鐵皮髒，有灰塵的鐵渣沒有洗出來。”
小兔子聲音放得特別軟，第一次用哄人得語氣和大灰狼說話。
殊不知在他低頭時，大尾巴狼無聲笑得猖狂。.
樂了一會兒，顧城故作虛弱：
“老公受得住，你盡管來。”
“顧城……你現在越來越不要臉了。”
葉軟聽他那腔調就知道他又在演自己。
包紮好傷口，葉軟跨.坐在他腿上。
細白的手臂一攬，環過顧城脖頸。
“還疼麽？”
葉軟吐息灑在顧城臉側，清新甜絲絲的草莓糖味兒。
顧城心跳快了起來，喉結滾動兩下，側過臉想去親那雙粉嫩柔軟的唇。
葉軟故意往後躲，此刻就他們兩人，顧城強勢且霸道的氣息弄得小兔子臉頰耳朵不爭氣的紅了。
“親兩下，就不疼了。”
葉軟捏住的嘴，小聲說：
“別了吧，最近特殊，吃了藥之後還是不太舒服，心情煩躁，想咬人。”
顧城呼嚕著小兔子的脊背。
“炸毛了，哥給你順順。”
在兔嘴上偷了個香。
顧城又道：“怕什麽，別吃那個糖了，再怎麽說也是藥，而且……我不是在這嗎。”
葉軟沒敢說話。
能怎麽說，現在沒外人在。
葉軟枕在顧城肩膀，看似歲月靜好即將昏昏欲睡。
隻有兔子自己明白心裏在想些什麽。
腦子裏滿是顧城強健有力的手臂，還有額間會滑過鼻尖滴落下來的汗珠。
顧城完全沒發現自己嘴裏又乖又單純，不諳世事的兔寶腦子裏全是一些不能說的。
“困了？睡一會兒，我抱著你。”
葉軟低低嗯了一聲。
“那邊有床，躺一會兒好了。”
“行。”
顧城腿半殘，不耽誤抱葉軟。
“又輕了乖乖，要不然吃點飯再睡？”
“不要……眼睛睜不開了……”
葉軟聲音哼出來，嬌氣的不行。
“好好好，睡吧睡吧。”
大灰狼和小兔子相擁而眠，一覺到了傍晚，顧城醒過來看了一眼時間。
低頭一看臂彎裏的小兔子正乖順地窩在自己懷裏，呼吸清淺，那一雙總是帶著淡淡傷感的紅眸闔起。
顧城湊過去輕輕在葉軟眉心親了一下，緩緩抽出胳膊，起身走到這屋裏的浴室。
外套褲子剛才睡覺雖然脫掉了，但人又是撓貓，又是鏟屍的，身上那味兒好不到哪兒去。
浴室裏隻有冷水，在冬日裏洗，還是凍得顧城抖了抖，淋了兩分鍾才適應。
身後的門被人推開，顧城正在搓自己的頭發，從腕帶裏拿的洗發水，滿頭泡泡。
聽見動靜還未出聲，便被人從後抱緊。
貼在一起，彼此之間那點熱意被冷水澆了個差不多。
“醒了？”顧城閉眼繼續洗自己的腦袋。
“怎麽不再睡一會兒？”
葉軟聲音聽起來軟綿綿，鼻音有些重。
“做噩夢了，醒過來，你不在。”
顧城笑了一聲，快速衝洗頭上泡沫，隨後轉身抱著葉軟。
“我來衝個澡，洗香一點。”
葉軟發絲上沾了水，抬眼看他，纖細的手指擦過顧城眼睫上的水珠，順著鼻梁滑下來，停在嘴唇。
顧城無聲看他，耳邊隻餘水滴滴落在地板的聲音。
看著葉軟濃密的睫羽顫動兩下，像黑色蝴蝶撲閃翅膀，側著頭湊了過來。
.
到晚上，葉軟再次被顧城“哄”睡著。
顧城剛穿好衣服準備出去看一眼，一打開門，便看見在門口走來走去的楊小綿。
“有事？他睡著了。”顧城壓低聲音說。
楊小綿愣了下，連忙小聲道：
“沒什麽，我隻是想找隊長說說話。”
“既然隊長還在休息，那我明天再來……”
顧城想了想，靠在門框上，叫住了正要離開的楊小綿。
“如果有什麽事你和我說也行，畢竟我是你們姐夫。”
楊小綿僵硬一笑。
顧城大概猜到什麽。
“你喜歡老方對吧。”
楊小綿沒想到顧城也知道。
“是隊長和您……”
“不是。”顧城少見的正經。
“看出來了，不止我，大家都能看出來，你對方辭的感情，所有人都知道。”
楊小綿臉一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需要不好意思，你對方辭的感情，這隻哈士奇早就發現了，他遲遲沒有回應，我想你也猜到了。”
說著，顧城話音一頓，直接走出來輕輕關上門。
“有些事確實應該你親自問軟軟，也該他親自回答你。”
顧城距離楊小綿三步開外。
“不過咱們特種人不是都挺軸的嗎，你們隊長現在有我，以後他也隻有我，我也隻有他。”
“看上哈士奇隻管帶走，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你多準備了，遲早可以實現自己的願望。”
原本沮喪傷心的楊小綿瞬間來了精神。
誠心實意大聲道：“謝謝姐夫！”
大尾巴狼應的飛開：
“姐夫不讓你白叫，以後我和軟軟會幫你。”
幫著葉軟安慰了隊員，顧城去看了一圈，大家都被薑卿安排下來。
顧城去找了一趟南寒。
南寒被孤家寡人李讓守著，兩人房間挨著。
顧城進去找人談了許久，再次出來已到半夜。
回去時葉軟還在睡，看來是方才累慘了。
翌日，夫夫倆精神得很。
一出門拐個彎，便是家屬院內的小市場。
然而現在這裏隻剩下薑卿最大，且這個人是蠍子團隊中最好說話的人。
曾經沒少幫助這些人，如今尚雄等人一死，薑卿立即聲明以後不可再販賣人。
顧城和葉軟來到小廣場，還有許多人在賣東西，不過都是日常用品。
薑卿和於晶晶幾人搭手加固欄杆。
“昨天引走了大部分喪屍，但是還有這麽多遊**在外邊。”
李讓拍拍手上灰塵，接過顧城扔過去的煙點燃抽著。
“沒事，讓大家盡量少出門，動靜小一些，過兩天這些喪屍自己就離開了。”
顧城環視一圈。
“不過還是要有人守夜，這裏欄杆雖然圍了電網，但二級喪屍有極個別速度快到，能翻過來還不被電糊。”
薑卿放下手中工具，說話不急不緩。
“我們這邊每天也有人輪班值守，如果你們那邊派人，那正好可以一起。”
“好說。不過顧某有些事想請教請教薑先生。”顧城道。
薑卿早就料到，也不驚訝。
“這裏不是談話的好地方，請二位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