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美人從來沒有講過自己的名字。

就算是在長寧縣,也隻是用的一個化名。

他不敢曝光自己的名字,因為有人在全球追殺他。

這群人就是牛仔幫。

他在南美那邊涉及到了很多的權利鬥爭當中。

如果他當初贏了,他可能就是南美那邊的一代黑道大亨。

隻是很可惜,他失敗了。

他也是幸運的,失敗了後他馬上跑了,並且還選擇到了港城。

更加知道,隻要進入了華夏內地,他的安全就不會問題很大。

畢竟是南美黑道的大人物。

這家夥被王麻子送到了長寧縣後,剛開始還老老實實的。

結果王麻子一走,他就在長寧縣這個小地方掀起了驚濤駭浪。

僅僅隻是幾個月的時間,他就已經成了這邊的招牌。

馬玉林對於他的行為,一點都不好奇。

如果默罕默德沒有成為這邊的老大,他還會懷疑自己撿回來的這個人,是不是自己曾經認識的那個人。

馬玉林口中的猛虎,就是默罕默德。

本身就是猛虎,雖然落魄了,但隻要給猛虎一定的休養的時間,他們很快就會恢複原來的樣子。

畢竟老虎森林之王的意誌,沒有那麽容易被擊潰!

兩人之間就這麽坐著,氣氛陷入到了一片死寂當中。

從被馬玉林撿回來開始。

默罕默德其實就一直有些看不上馬玉林。

認為這隻不過是一個小老板,和他的身份有著天差地別的距離。

心裏的打算就是,等到自己重新站起來了,風頭過了後,自己能動用海外賬戶資金了。

給馬玉林一筆錢,算是對他救命之恩的 回饋。

自此之後,也不會有任何的關係。

而馬玉林做的那些生意,他也從來看不上。

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眼裏這麽一個普通的小老板。

竟然直接一口喊出了他的真名。

還直接說出了他的仇敵牛仔幫。

這還真讓他第一次不得不重視這個,自己從來都看不上的小老板。

他死死的盯著麵帶篤定笑容的馬玉林。

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你,是南美華人幫的人?”

“不是。”馬玉林笑了笑,然後遞了一根煙過去:“我沒有去過南美洲,更加不知道什麽華人幫。”

“那你怎麽知道我名字?”

馬玉林搖頭:“我怎麽知道你名字的,你不用多想。”

“至於你和牛仔幫的恩恩怨怨,我也沒有興趣去了解。”

“隻是過來問你一句,我過段時間會去一趟蘇聯,還聯合了一個朋友一起過去,你有沒有興趣一起前往?”

“不去。”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默罕默德都沒有聽馬玉林解釋要去蘇聯那邊幹嘛,直接拒絕了。

馬玉林長歎了一口氣:“兄弟,我知道你很不相信老毛子,但是你這種情況,如果你不借助於老毛子的力量。”

“恕我直言,你在南美洲永遠都不可能重新站起來。”

“因為你的長輩們,已經全部都站在了你的哥哥那邊。”

“而你這個哥哥,他對你也絕對能下死手,你前途堪憂。”

默罕默德是一個非常冷靜的人。

雖然馬玉林刷新了他的認知。

不在是那個不起眼的小老板角色。

而且他隱隱懷疑,馬玉林就是他們南美洲道上的人。

不敢再小看馬玉林。

好在他在馬玉林的身上,並沒有找到敵對的氣息。

很久後,身上的氣息突然一下放鬆了很多。

“我的事情我自己心裏有數,還不需要他人來指點。”

馬玉林前世對他很是熟悉。

知道這人孤僻的性格,當然了,作為曾經南美洲最大黑幫頭子之一的兒子。

默罕默德有這個孤傲的資本。

如果不是突發變故的話,這人即將要繼承他父親的位置。

也會成為南美洲最大的黑幫之一。

不過,默罕默德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無禮。

如果對方隻是一個小老板,湊巧救了他。

那他可能就是最後給人家一筆錢,兩人之間就不存在其他任何的關係。

問題是這人並不是一個小老板這麽簡單。

人家一口就喊出了他的名字,還直接講出了他的仇家。

既然人家一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那救他這件事肯定就沒有這麽簡單。

當然了,他心裏也很明白,既然人家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處境這麽差的情況之下。

還是救了自己,不管最終的目的是什麽,至少是沒有惡意的。

人情也不是錢所能夠還了的。

語氣又放緩了不少,開口問了句:“你先跟我講講,你去蘇聯準備幹什麽。”

馬玉林笑了笑,彈了彈煙灰,於是開口講了起來。

屋外。

陳二狗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因為張剛軍一出來就變得很是緊張。

拉著陳二狗,馬上去了他們長寧縣最好的飯店定了一桌。

還是最頂格的招待,最好的酒,最貴的菜。

滿滿一大桌子,最後定了後一結算,竟然要一百多塊。

這個飯店也是一個外來的老板開的。

當初很多人在說這老板腦門子有坑,在這麽一個小地方竟然開這麽高檔的飯店。

誰都不看好。

但後來誰也沒有想到,這裏在開業後,生意卻好的出奇。

國營飯店裏,最好的一頓也就十來塊。

但這裏最差的一桌子菜,最少也是四十塊起步。

相當於普通工人一個月的工資了,長寧縣的經濟,從這個飯店的生意就可以看出來了。

飯店裏定好了飯菜後,陳二狗跟在張剛軍他們幾個人的身後。

最終還是忍無可忍的回了句:“軍哥,你就跟我老老實實說,這特麽是要來多大的一個人物啊。”

“就算是你都要這麽頂格招待了,這桌飯,估計是我們長寧縣有史以來最貴的吧!”

張剛軍哈哈大笑:“一般一般啦,在長洲這百來塊錢一桌的飯,真不是多上檔次的場麵。”

“隻是,兄弟,難道你們沒有認出來,你那個台球室進來的,是一個帶著東邊紫氣的貴人?”

“誰?”陳二狗猛的愣神了下,他以為張剛軍宴請的是其他地方來的人。

從未想過這人竟然在他的台球室。

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了一個人:“那個過來找南美人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