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玉林打開了車窗,點了根煙。
州城的十一月,恰如長洲的九月。
天空不再濕熱,有些許的涼風輕輕送來。
馬玉林靜靜的望著街邊。
炒飯的,撿破爛的,夾著皮包匆匆而過的。
還有一些推著單車往前走的老知識分子。
充滿了人間煙火的味道。
邊上的李誌也不敢講話,因為知道他們的林哥,腦海裏肯定在想什麽很重要的事情。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馬玉林手中的煙也已經燃盡。
突然回頭對著司機位說了句:“正道,我們現在進深市關,從深市進港城。”
方正道和李誌沒有想到,馬玉林會這麽直接要回去。
雖然對方來勢凶猛,正在威脅他。
但就這樣直接過去,是不是有些太魯莽了,怎麽也得讓黃家福準備一票他們潮汕的小老弟,然後再一起去港城吧。
李誌當即開口說:“林哥,我們不做些準備嗎。”
“萬一他們給我們設了個鴻門宴怎麽辦?”
馬玉林先前那種滔天的怒火,突然一下消失。
開口說:“不至於,隻不過是有人想要看看我罷了。”
“就算是我到了那裏,他們也不見得會和我說半句多話。”
“可是…”
“行了,我心裏有數,我眯會。”
說完馬玉林閉上了眼睛,二人一看他一副不再願意說多話的樣子。
也不好再開口講什麽。
…
當然了,後頭,當黃家福知道馬玉林他們直接去了港城後。
這家夥還真是個猛人,馬上又召集了他海上的那一票兄弟們,把他們漁船開到了距離港城最近的地方。
那天在海上接他們的那一票兄弟,看上去好像都是最普通的漁民。
但實際上全是掛羊頭賣狗肉的,他們主要的收入來源,是停留在公海上的那些大貨船。
說白了,就是運水貨的。
通知了他們的小弟們後,又給趙建新打了個電話。
告訴了他們一個港城那邊的碼頭地址。
告訴他,那邊他們會長期有條船在那裏等著接應他們。
一旦他們遇到了什麽事情,那麽你們就直接到那個碼頭去。
隻要上了我們的漁船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動彈不了你們半分。
不得不說,這個人是真的特別夠義氣,有潮汕人身上那種敢拚的獨特氣質。
馬玉林的車子,在晚上七點多的時候,到達了酒店的門口。
進入房間後不到十多分鍾的時間。
趙建新和劉德龍很是著急的趕了過來。
趙建新的意思是,發動他們家老爺子的關係,去找華信的榮老。
這個老人在港城還是有點麵子的,都知道他紅頂商人的身份,這不是一般商人所能夠相比的。
尤其是在這年頭,很多港城商人都想要到內地去投資。
隻是他們對內地特別的陌生,加上以前國際上總是在抹黑華夏。
導致他們也害怕,生怕自己到了內地後,最後錢投入進去了,可是最後還是一分錢都拿不回來。
所以他們都需要有一個可以給他們提供靠山的橋梁嫁接。
那麽榮老就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如果讓榮老出麵,那麽他們的資金,就肯定不會有什麽問題。
可馬玉林暫時拒絕了。
他篤定對方不會敢對他們怎麽樣,你要是敢這麽搞,馬玉林會讓全天下的人知道幹的事。
到時候其他儲戶們,還好把錢放這幾個銀行嗎?
他再在背後炮製一些新聞出來,推波助浪,引起儲戶們擠兌。
銀行是最怕擠兌的,因為他們拿著儲戶的錢做另外的投資去了。
那麽隻要儲戶們擠兌,那麽他們銀行肯定沒法全部兌現。
一兌現不了,那麽銀行的大門都會被人砸了,這家銀行就等於是在自找滅亡 。
所以馬玉林斷定他們根本不敢怎麽樣,如果真的氣不過想要報複,那麽他們早就直接通過港城的祖家人。
羅列出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然後直接沒收了他們錢,沒必要這麽大費周章的過來搞他的事。
但聯想到西方幾十年後做出來的一些惡心事。
給馬玉林敲響了一個警鍾,那就是資金要放在自己的銀行裏,才算是安全。
還有,自己的資金池,雖然這一次做空後,已經達到了十億米元左右。
後麵,他要發動對日國人的狙擊,資金池還是太小了。
銀行有吸儲的功能,還有可以發型理財的資格。
甚至於他還可以通過銀行的屬性,在成立一家保險公司,最大程度的吸取社會的儲蓄。
這樣他的資金池就可以無限膨脹。
玩了這麽長時間了,雖然賺了很多錢,可說白了還是個撈票的。
想要成規模,還是要有自己的銀行。
當他對這幾人說出,他想要組建銀行的時候,兩人全目瞪口呆的望著他。
趙建新本能的回了句:“銀行怎麽開的?”
然後又看向了劉德龍。
劉德龍有些愁眉苦臉的望著他:“我也不知道啊,這玩意兒我在日國壓根就沒有接觸過。”
“不過林哥,搞一家銀行很難吧。”
“廢話。”趙建新直接回了句:“港城我不清楚,但是在內地,你一個民營想要搞銀行,難如登天!”
“因為這是要吸收老百姓儲蓄的,萬一你拿錢跑了呢,這是要引起社會巨大轟動的。”
這一路過來,馬玉林其實腦海裏一直在想著這個事情。
心裏早就有計劃了。
開口說:“如果我們直接拿著資料去內地相關部門,說我們要開一個銀行。”
“估計馬上就會被請去喝茶,然後用最正統的馬克思主義教育你個三天三夜不罷休。”
“如果我們在港城這邊,去找相關部門,估計也連對方的辦公室都進不了, 更別提會給你執照。”
“那我們怎麽玩?根本玩不了嘛,兄弟,你提這思路,不是為了逗我們玩吧。”趙建新其實心裏還是特別的期待。
所以聽到馬玉林這麽說,他反而有些失落。
馬玉林笑著搖了搖頭:“這兩個地方是肯定沒戲,但是也不代表沒有別的方式來玩這個事,我既然提出來了,那就肯定是我想幹的事。”
“你們說,如果我去找一個小國家注冊,是不是會容易拿到牌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