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又有人問了句:“具體是為了什麽事情?”
霍老爺子靜靜的笑著說了句:“這麽多年來,你們最看不爽的事情是什麽。”
“我說的是在這個城市裏麵。”
有人馬上開口說:“看不慣洋人。”
這是他們這群人這麽多年來保持對祖家人的稱呼。
這也是過去那段屈辱史那麽多年來對他們的一種稱呼,以表達他們對祖家人的不滿。
馬上又有人開口說:“洋人處處打壓我們,看我們壓不住了,就通過貸款,扶持起來了幾個傀儡,瘋狂的拿地搞我們。”
“要說最恨的,我反倒是最恨的那幾個銀行的人。”
“他們就是我們頭頂上的吸血鬼,隻要他們在這裏一天,我們就永遠要對他們俯首稱臣。”
講到這裏,其他人突然陷入到了一種比較悲壯的沉默當中。
他們以前都是看不慣洋人,然後靠著自己的努力站起來的。
當時國內有很大的需要,這些人響應了霍老爺子的號召,開始幫助國內做了很多事情。
商人隻要卷入到了正治上的事情,那必然就是弱勢的,也是要被人給打壓的。
比如說霍老爺子以前就是亞洲首富,可是為何突然一下落後了人家那麽多?
就是因為四大家族被祖家人給扶持了。
而且人家是真的扶持,背後瘋狂的給他們輸送貸款,然後讓他們拿著這些貸款去買地。
土地是產業的一個必要因素,因為沒有土地,你連工廠都沒法蓋起來。
工廠都蓋不起來,你還怎麽發展?
隻要是地段比較好,交通比較方便的土地都已經被那幾個家族給全部控製了。
沒辦法,這些人隻能夠在郊區拿土地。
可是郊區的土地有用嗎,交通很不方便, 那幾個家族的人隻要是開設工廠。
正府馬上把標準的柏油大馬路修到他們的工廠門口。
可是他們的工廠門口根本不可能通馬路,就算是你自己想要修馬路。
那麽不好意思,你修馬路也要祖家人給同意吧。
人家也不明著拒絕你,就是給你拖個十年八年的。
這十年八年的,你工廠能夠頂得住嗎,所不得已,隻能一個個的關門。
這麽一個情況之下,最終他們的工廠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倒閉。
也正是因為這樣,這些人恨死了祖家人。
好在現在大陸已經改革開放了,他們都還有一條退路,都到了一河之隔的深市開廠去了。
幾個人一說起這些事情,心裏就很是不爽,一個個開始各種抱怨了起來。
好像每次他們在一起一開始都是這樣的,先把祖家人給狠狠的批判一頓,然後再討論後麵的事情。
霍老爺子也不說話,靜靜的看著他們各種抨擊。
很久後,後老爺子看了看繁華的維多利亞港上。
看到了一條快艇朝這邊疾馳而來。
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這麽多年來,我算是看清楚了一點。”
“玩實業的,永遠弄不過玩金融的,因為玩實業的,你想要把你的對手給打垮,需要一點點的去占領掉他們的市場。”
“這個過程會非常的艱難。”
“可是玩金融的想要弄死你,可能就是一個機會的事情,就可以讓你直接垮掉。”
“各位,我們在港城這些年來,因為祖家壓製的原因,我們年年都在虧損,你們難道就沒有想過,要把這些虧損給拿回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變得沉默了起來。
他們都是直麵過祖家人的人,而且在那段時間的麵對過程當中,他們都已經知道了對方的強大。
想要把他們的損失給拿回來,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氣氛沉默了很久後,一人開口說:“老霍,這事情有點難度吧,祖家人的霸道,你應該是體會過的。”
霍老爺子搖了搖頭說:“光靠和我們肯定不行,但是有一個人可以帶著我們去追回我們的損失。”
“同樣的,我們隻要齊心,搞不好我們這一次不會弱於那幾個大家族。”
幾個人愣神了下,很快開始相互交頭接耳了起來。
這話對於他們而言,簡直就是天荒夜談,哪裏是這麽容易的事情。
有人腦子冷靜下來後,馬上問了句:“這個人是誰,他怎麽帶領我們拿回我們的損失。”
“還有,這人值得相信嗎。”
霍老爺子很是篤定的笑了笑說:“去年的時候,有一個青年在這邊就把匯風銀行的約翰遜給弄下去了。”
“不但如此,還讓他們收割我們的計劃徹底落空,不但落空了,還損失巨大。”
“你們雖然現在已經大部分都到內地去了,這邊的事情,我相信你們都有關注吧。”
“當然了,那個言先生嘛,這個事情我是知道的。”有人聽完馬上開口:“隻是,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我還準備向你求證的。”
“真有這麽一個言先生?”
其他人也全都看向了霍老爺子。
這裏的人都是相互認識,同盟了很多年的人。
霍老爺子是什麽人,眼光十分的毒辣,能被他吸引進這個組織的人。
那必然是第一線反祖家的人,人品上是絕對能夠相信的。
這一次,事關重大,他也沒沒有想著去隱瞞什麽。
而且,他知道,這一次是馬玉林想要帶著他們一起玩, 目的就是為了將來。
讓這些人也跟著一起成長起來,未來就是可以幫助馬玉林的強大臂力。
資本是永遠都是不會單獨行動的,一出動必然就是狼群一樣的血腥撲食。
這就是為何金融街,華爾街能夠在世界金融資本永遠強大的原因。
馬玉林這是在尋找自己的同伴,為了自己未來的著想。
所以在之前的電話裏,馬玉林就已經同意了霍老爺子直接把他的其他身份給說出來。
半天後,霍老爺子也不著急回答這個問題。
看了看那邊的大門口,剛剛看到的快艇已經停靠在了遊艇邊上。
馬玉林和王麻子上了船。
霍老爺子起身笑著說:“他們還是對你的身份有些質疑,看來還是要你自己回答吧。”
“很久不見,言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