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法典建立之後,使歐洲走向民主製的下一個偉大推動可能出於自由城市的成長,時約公元10世紀末。基督教當時已經呈現下降態勢,在它最有活力和動力的地方已經出現這樣一種信仰,千禧年標誌著基督時代的終結和世界末日的到來。這一信念引起大規模地釋放奴隸。因為這個世界就要終結,再擁有奴隸不會有什麽好處。也還因為斯多葛主義和基督教都教導說,奴隸與主人有一種宗教上的平等,在現世承認二者間的平等就能解除在來世獲得拯救會遇到的麻煩。這樣一來就使得歐洲社會最有能力的成員擺脫了他們的主人——熟練工人、商人、匠人。這些人聚集起來進行自保和貿易,行會製度在歐洲的技藝和管理中開始具有重要性。在行會中,每一加入該會的匠人都與行會保持一致,各種行會聯合起來組成政府。這樣一來,在民主方麵就產生了一種更加廣泛、更加成功的努力。大量的財富和力量湧入自由城市,使它很快就被其他力量當作獨立的國家來對待,並在歐洲人的心靈中點燃了民眾主權的理想,這是其他任何事情都無法產生的作用。盡管由於有組織的政黨、幫派、僭主的出現,使這些城市政府遭到挫折,就像希臘的城邦國家一樣,但一種更加廣泛的自由理想保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