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直——假設,這便是我們的美德。由此出發,我們不能自拔,我們自由精神們——那好罷,我們想心懷惡意和鍾愛之情去研究它,並且在我們的,特留給我們的美德之中,孜孜不倦地使我們“完善”起來:願美德的光輝就如一束鍍了金的、藍色的、嘲弄般的晚霞,投射在這老化的文化及其沉悶而陰鬱的鄭重之上!如果我們的正直有一天變得疲倦,並且長籲短歎,伸展四肢,並且發現我們過於強硬,想要更好地、更輕易地、更柔和地擁有它,就像一種愜意的惡意:我們要始終保持強硬。我們是最後的斯多葛!我們派出了我們僅僅依靠的暴虐行徑所擁有的東西幫助它——我們對臃腫笨拙的厭惡,我們要為爭取已遭禁的東西而奮鬥[42]。我們充當冒險家的勇氣,我們狡猾和被慣壞了的好奇,我們最雅致的、喬裝打扮得最好、最精神性的權力意誌和征服世界意誌,垂涎三尺地神馳於和醉心於一切未來帝國[43]——我們要用我們所有的“魔怪”向我們的“上帝”施助!很有可能,我們會否認自己和混淆自己:這是什麽原因!人們會說:“‘你們正直’啊——這就是你們的暴虐行徑,而根本就沒有別的什麽,”這是什麽原因!即使人們真有道理!迄今為止,一切神靈不就是同樣的、變為神聖的、重新受洗的魔鬼嗎?最後,我們又知道我們自己些什麽呢?引導我們前行的精神想要怎麽稱呼(這是一種命名的事情)?而我們怎麽保護許多精神呢?我們正直,我們是自由精神——我們擔心,它們可不要變成我們的虛榮、我們的裝飾和奢華、我們的局限、我們的愚蠢!任何美德都傾向於愚蠢,任何愚蠢都傾慕美德;在俄國有人說“愚蠢至神聖”,——我們擔心,我們可不要出於正直而最終變成聖者和無聊之人啊!生命在自身中,不是過於短暫過於無聊了嗎?人們想必已經信仰了永恒的生命,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