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珊珊想過傾家**產,也要救父親出事來,可是被他拒絕了。

“我現在是罪證確鑿。就算是你把所有的錢都花出去,也沒辦法的。不如就算了,反正我已經提前給你準備好了退路,你的公司可以正常運行,和我完全切割,那就行了。”

“爸爸!你怎麽可以這樣,我不能沒有你啊!”

“你這些年,一直都在我羽翼之下,現在要自己生活了。要懂事,不要衝動。我這輩子叱吒風雲,該享受的也享受過了,瀟瀟灑灑一輩子,我絕對不後悔做過的事情。再說,也未見得判死刑。你好好地活著。我們終有見麵的時日。其實就算你不做什麽,你也可以幸福一生,不然就放棄吧。”

“不!我給你報仇。”

“你鬥不過肖江和顧瑤的,算了。”他站起來走了。

司徒珊珊咬唇,想到父親瘦弱的樣子,眼淚掉下來,誰能想到這樣一個風雲人物,會被他們害成這樣!父親現在不在了,這以後的日子要怎麽辦呢?

這時候有人走進來了:“你小心點啊,刀刃很鋒利,不要傷到你自己。”

司徒珊珊直接抓起了桌子上的文件夾砸過去:“滾出去!我說了誰也不見的!”

那人躲到一邊,看了看地上的東西,又毫不在意的走過來了。

“你是不是有病,讓你滾……你是誰啊?”司徒珊珊看著麵前那個一臉蒼老的中年女人。

穿著很廉價的運動服,手上拎著超市贈送的布袋子,當下就皺起眉頭來了。

“鍾點工這時候來了?你出去吧,我現在不用你打掃衛生。”

“我不是鍾點工,我叫柳芸,你可能沒聽說過我,可是我早就知道你了。我是來幫你的。”

司徒珊珊冷哼道:“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那個嫌貧愛富的傻瓜?和肖江退婚後,又反悔的賤人。怎麽著,你來這邊是想幹啥,我不是給你安排工作了。”

“我不想做了,我想到你身邊做事。”

“你自己去照照鏡子,也不看看是什麽德行,也配跟著我?我身邊一個助理都是大專學曆的,你一個中專生,別做夢了。”

柳芸也不生氣,坐下來四麵看看:“你這裏很不錯啊,富麗堂皇的,可惜啊,被顧瑤和肖江整的都要破產了吧?”

“關你屁事!我告訴你,我就算是現在倒閉公司,我手上的錢也一樣可以讓我瀟瀟灑灑的過一輩子,和你們這樣的窩囊廢根本不一樣。馬上給我出去,不要在這邊礙我的眼!”

“我知道,你的確是很有錢,可是再怎麽有錢,你也經營不好公司的,你的身邊不是騙子就是廢物,掌控不了公司,怎麽幫你爸爸報仇呢?”

司徒珊珊沒說話,冷冷的看著柳芸。

柳芸繼續道:“我可以幫你重整旗鼓,成為一個厲害的生意人,就可以和顧瑤作對了。隻要你讓我當副總就行了。”

司徒珊珊嗤之以鼻:“就憑你?一個狗屁不是的家庭主婦,賺點錢還不夠買菜的呢,倒是挺會做夢的,你趕緊走人!不要跟我廢話連篇的,我還不至於淪落到和你這樣的人合作!”

柳芸被她辱罵也一點不生氣,一步步的走過來了:“我已經這樣了,可是不想讓你也這樣,顧瑤是一個妖精一樣的人物,你對付不了的,可是我和他們鬥也有經驗了。可以幫你,我的條件也不多,就是給我點錢,不想活在泥潭裏麵。”

“你真的有這個本事嗎?”

“嗯,我雖然沒啥本事,可是我認識了顧瑤二十幾年,我了解她。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一定可以對付她的。”柳芸看著她:“你不如讓我試試看,也不一定就會輸吧?總之,要是用我的話,還有一點機會,要是你不願意,就隻有等死了,你自己考慮看看。”

司徒珊珊道;“行,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但是,你要給我看看你的誠意和本事,讓我知道你真的有本事。要是你隻是嘴上動功夫,其實啥也不會,我豈不是白花錢了?”

“好吧。”柳芸道:“你隻管等著就是了。但是我需要錢,你給我一點錢。我幫你做事。”

司徒珊珊一點也不相信柳芸,論起使壞的本事,誰能和她比?

她可是從小學開始就害人了,她做過無數喪心病狂的壞事,這一次是實在是沒有機會,顧瑤把自己周圍都防備上了,水滴不透,肖江更是像是鐵桶一樣保護著她,完全沒機會。

司徒珊珊就不信,自己都沒辦法,柳芸能行?

但是柳芸卻很有自信:“我說了可以就是可以,不信的話,你隻管等著看就是了。反正你也不損失什麽。你也不過就是拿幾個錢出來而已。”

“行,你就去試試看吧,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做出什麽事兒來。”司徒珊珊開了一張支票扔給了柳芸,上麵是一百萬。這麽多錢,可以讓柳芸舒舒服服的過完一輩子了。可是對於司徒珊珊來說也不過就是一件包包的錢,她就像是賞賜自己的小狗骨頭一樣扔給了柳芸。

柳芸也不生氣,拿起來錢看看:“多謝你了。”

“嗯。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麽咬顧瑤的。做不好,就給我滾蛋。”

從司徒珊珊那邊離開之後,她長長的鬆了口氣。總算是可以脫離現在的生活了,她已經要憋死在現在的生活中了。這一次她其實主要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幫助收拾顧瑤,而是為了自己獲得自由,她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她去超市買了一些高級牛排,還有一瓶紅酒,然後就回到了家裏麵。

她的丈夫正在和女兒聊天,他非常的高興:“不愧是我女兒,成績這麽好?行,你就繼續學吧,那個教授的學費太貴?聽我的!錢的事情不用擔心!我後天之前給你寄過去,好,沒事兒的,不用管她,咱倆才是一家人,她有什麽資格說什麽,對,你不用管。我自己和她說。你隻管學習,別的不用管!”

也不知道對麵的女兒說了什麽,男人哈哈的笑了起來。

柳芸不無諷刺的笑了笑,心裏很不舒服,他每天麵對自己的時候,都是苦大仇深,張嘴缺錢,閉嘴缺錢,對女兒卻能笑得這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