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夢中和那個草鞋和尚了解我身上的夭印,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劇烈的疼痛襲來,我一下子驚醒了過來,我還以為這是做夢,但是,在我驚醒過來以後疼痛還在繼續,都覺得疼痛從胸口一直蔓延。
我打了一個滾掉到了床底下,我再一次的清晰的認識到,這真不是夢,難道我真的這麽短命?
猙也被驚動了睜著眼睛呆呆的看著我。
“帶我去醫院…”
我已經滿頭大汗,整個人仿佛已經虛脫了,隻是這一瞬間,疼痛已經仿佛全部侵蝕了我的全部細胞,全身變得麻木不聽使喚。
但是,我不能就這樣死了,金小巧還躺在**。
我咬著牙想掙紮起來,可惜,四肢不聽使喚,掙紮了半天紋絲未動。
“兄弟,過來,救救我,”
猙依然看著我無動於衷,好像要看著我這個仇人慢慢的死掉了。
“尊長,你應該知道去醫院也救不了你,”草鞋和尚聲音在腦海中傳來。
“我媳婦還在**躺著,難道我就這麽該死?”我拚了最後一絲力氣拚命的呐喊。
嗬嗬嗬嗬!草鞋和尚笑聲憑空傳來。
“大和尚,身為出家之人,應該有憐憫心腸,為何不能幫幫我?為何不能幫幫我?”
我大喊了一聲,隨之,喉嚨一陣腥甜,一口水也噴了出去,身體一晃我掉到了床底下,在這一瞬間,我仿佛感受到了死亡離我越來越近。
“尊長,你真的應該多看看書,山門有規定,逢九必劫,這是命中住定,好好保重。”草鞋和尚聲音瞬間變遠了消失了。
我還在疼痛中回味一下他的這句話,突然,冷不丁的聲音繼續傳來﹕“尊長,跑山歌可以幫你減輕痛苦,有空好好看書…”
後麵半句話,仿佛充滿了無窮無盡的無奈…
隨著,草鞋和尚聲音消失,我身上的疼痛好像也慢慢減輕了,我連忙唱起了跑山歌,身上的疼痛慢慢消失,身上的知覺也慢慢的恢複,但是,我整個人好像大病了一場,滿身的汗水倒在地上半天不能動彈。
猙這才慢吞吞的走過來,叼起了我丟回了**,然後轉身又走了。
在**躺了半天,我才慢慢的緩過神來,衝著天空比了一個中指,我迅速的坐下來,入定查看跑山經裏麵的內容。
逢九必劫?媽拉個巴子,老子已經快死了,還要劫,我劫你妹妹。
果然,跑山經裏麵還真有逢九必劫的記載,還有這麽一句話,逢九必劫,化吉必雷噬之,介殼可避之。
“果然有這麽一回事,但是,好像沒聽我爹說過,也沒有聽六公提起過還有這麽奇葩的規定?媽了個巴子,看來,我也要被雷劈幾下才行?”
一邊糾結著,一邊默唱著跑山歌,身體上麵的痛楚也慢慢的消失了,等我回過神的時候,已經算淩晨的兩點多,歎了一口氣我病殃殃的倒在了**,明天還要上課,我需要好好休息。
第二天,我的精神嚴重不好,上課的時候提不起精神,好幾個學生問我是不是病了,我苦笑著勉強打起了精神把當天的課上完。
回到辦公室,好幾個老師也問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事,沒事,可能昨天晚上沒睡好,對了,劉老師,咱們學校圖書館可以借書看嗎?”
“嘿嘿,陳老師,你還真是用功,放學了還看書,圖書館裏麵的書隨便看沒人管你。”
“謝謝!我就查點資料,臨陣磨槍,嘿嘿。”
“就連何博士也非常欣賞你,這說明你以後的前途肯定不可限量。”
“說笑了,我就是一個菜鳥,以後還需要大家的幫助,行,大家慢慢聊,我就先走了。”
出了辦公室,我直接走向圖書館,我就是想查一下,介殼可避之之中的介殼到底是什麽東西,要怎麽去用才能保住我的一條小命。
可惜,我在圖書館裏麵找了半天什麽也沒找到,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冷不丁的看見一陣細語氣傳來,順著聲音一找,發現一對男女坐在角落抱成一團。
我咳嗽了兩聲,驚動了鴛鴦,那對男女看了我一眼迅速的逃離了,看著地上掉了一地的書,我搖頭笑了笑,準備撿起來重新放在書架上,撿著撿著,發現了一本非常殘舊的書本,撿起來看了一眼,居然發現本書居然和我有一點聯係。
“神農本草經?”
我撿起了那本書仔細打量起來,看著那本書的年代,應該已經非常的久遠,如果我沒有記錯,神農本草,應該是我國一本很早之前藥學專著。
我翻開看了幾張,很多內容和跑山經裏麵的內容有些雷同,有一些地方也不一樣,看著看著,我決定把書帶回家有空了慢慢研究,對比一下這兩本書裏麵的內容差別和錯誤。
轉眼間,我在農學院已經做了三個月的老師,時間已經到了12月底,逢九必劫也讓我痛不欲生,幾乎每天晚上都半夜會疼痛一次。
第四個骨頭放進去已經28天,幽冥之花已經長出了六張葉子,那兩朵花朵也含苞欲放,我知道幽冥之花馬上成熟了,差不多可以前去鼓浪嶼了。
正在我想著怎麽去開口請假的時候,安主任走了過來。
“陳老師,我發現你最近瘦的厲害,臉色也不太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請假的辦法。
“安主任,我的身體最近的確有些不好,早兩天去醫院查了說了得了膽囊結石,還挺嚴重可能需要手術摘除,我正想著請一段時間的假把這個毛病處理一下。”
“哦,這個是一個大問題,你需要請多久?我看看怎麽安排個代課老師。”
“可能半個月,我有個同學在福建介紹了一個專家給我,讓我過去直接摘除了就可以。”
“半個月,”安老師想了一會兒﹕“你馬上打個報告,你是我們學校的優秀老師,應該沒有問題,不過走流程可能需要幾天時間。”
“多謝安主任,我現在就打報告。”
“不客氣,身體好了趕快回來,你的課我就找個老師先帶著,你別擔心。”
叮囑了我幾句安老師就先走了,請假的能順利的進行,我也鬆了一口氣,介殼是個什麽東西也要趕緊查清楚準備才可以。
晚上,我正在收拾著東西,唐雅蘭捧著一大束花哼著歌走了進來,進來一鮮花一丟,直接就問我還有沒有飯?
我搖頭無奈的笑了笑。
唐雅蘭一邊盛飯也看見了我把行李收拾的幹幹淨淨了﹕“陳大哥,是不是準備去鼓浪嶼了?”
我遲鈍的點點頭,看向了桌子上麵那一朵含苞待放的幽冥之花。
“那我一會也趕緊收拾收拾,然後訂車票到太原,在坐飛機去福建廈門。”
“你真打算跟著我一塊去?”
“不是說的好好的嗎?我不去你怎麽應付的來?萬一中途有個事情那豈不是功虧一簣?”
“你父母那邊…”
“安心,我會和他們說的,我爸媽我不是那種人。”
“我們天天廝混在以前,萬一傳出去了對你以後的名聲不好,”我看下來沒送鮮花﹕“是不是有人送花表白呢?如果遇上好的就好好珍惜。”
“那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好了,不說這個了。”
唐雅蘭迅速的吃完了飯,找到了幽冥之花的跟前,動作利落的割破了手指頭滴進去了七八點滴血,口中還在咕噥的﹕“你也該開飯了。”
我在旁邊看著心情複雜…
“那我也趕快回去收拾了,”唐雅蘭風風火火的跑出去了幾步,重新回頭帶著一抹笑,笑容帶點調皮指著我的鼻子﹕“別想丟下我自己一個人走了,否則,友誼的小船絕對翻掉。”
我苦笑著點點頭。
請假的流程花了兩天時間,和同學們告別花了一天時間,到了元旦那天我們才坐車到了太原,三個人花了差不多六千塊錢買了去廈門的飛機票,下午2點我們登機,到了下午差不多五點的時候我們到了廈門市,出了機場這裏還是有一絲冷。
出了機場看著熙熙攘攘陌生的城市,我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陳大哥,要不要我們現在先趕到鼓浪嶼休息一個晚上明天再去查看傳說中的那個雷暴沙灘。”
看看時間我迅速的點點頭,叫輛出租車馬上趕往鼓浪嶼,晚上差不多八點多的時候才來到了鼓浪嶼一個小酒店住了下來。
剛剛停了下來,我剛想喝口水,突然,胸口隱隱約約衝向了一陣赤熱,我知道逢九必劫馬上就要開始了,趕緊找個地方安靜的坐下來準備唱跑山歌鎮痛。
我剛剛爬起來,劇烈的疼痛瞬間讓我一個踉蹌,直接跪在了地上,想重新爬起來,仿佛背上馱了一座山,掙紮了半天還是爬不起來還有人吐了幾口血。
我知道,每一天的複發會一點一點的加重,如果,我不能及時度過了這個劫難,那我不知道這種疼痛的度數,我能扛多久?
“陳大哥,”一聲驚叫,唐雅蘭跑了過來。
猙也被驚動瞬間就撲了過來,就在它撲過來的時候,尾巴無意的掃在我剛剛從包裹裏拿出來的那一朵幽冥之花上,幽冥之花一個搖晃往地上掉。
我一看雙眼圓瞪想伸手出去可惜,手指真不聽使喚,眼睜睜的看著幽冥之花往地上掉,難道這一切將會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