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歡失蹤了。
祁墨恨不得把蘇潺抓到麵前來一槍斃了!
這麽多年了,還沒有誰這麽忤逆過他。
幾次三番,蘇潺不斷的挑戰他的底線,如果那個人不是蘇潺,她早就成了一具屍體了。
祁恒開著車,冷汗直流。
少爺這是第幾次發這麽大的火了?他不記得了,但他知道,自從沐清歡出現之後,他發怒的次數越來越多。
“少爺,你打算怎麽處理蘇小姐?”他小心翼翼的問。
祁墨道:“你認為呢?”
語氣如冰!
而另一邊,墨帆一身黑衣,卻在上車了之後,立即又翻出車來,下一刻,車子轟然一聲爆炸!
墨帆被氣流掀出去,狠狠地撞在牆上,落下來的時候,他臉色微變,迅速閃開!
子彈打在了剛才所站的地方,牆上全是窟窿。
等到墨帆躲開,連偷襲的人都沒看到。
同一時間,兩輛麵包車從對麵駛來,以極快的速度撞向祁墨的車。
祁恒不由低呼:“這是……”
祁墨沉聲道:“繞過去!”
千鈞一發之際,祁恒一個飄移,從兩車之間的間隙竄了過去,瞬間,兩輛車在後麵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祁恒心有餘悸,祁墨已經冷聲下令:“開快點!”
他心裏總有一股子不安,就像那一次,沐清歡被秦琛抓去的那一次一樣發,沒來由心慌。
唔!
沐清歡悶哼一聲,漸漸地覺得力氣隨著手臂上那流血不止傷口,一點一點的流失。
蘇潺果然不食言,說放血就放血,如果這樣放下去,過不了多久,她會休克,再然後,會失血過多而亡。
蘇潺又是一腳,踢到她的胃,一口血便又吐了出來,眼前一片眩暈,連蘇潺的笑聲都變得飄渺起來。
她無力的眨了眨眼,嘴裏全是腥鹹的味道。
蘇潺割開她的繩子,捏住沐清歡的臉,冷冷道:“說不說?”
“你想要我說什麽?”沐清歡聲音嘶啞,五髒六腑都火燒火燎的,她無力的半闔著眼,輕輕一笑:“說我是七重門的人?還是說我會離開祁墨如了你的願?”
蘇潺道:“告訴我,七重門的門主是誰?在哪裏?還有沐江左在哪裏,你來到祁墨身邊有什麽目的?”
也許是失血過多的關係,沐清歡有些失神,但是蘇潺的這句話,仍然一字不露的落進她的耳裏。
她忽然明白了,為什麽祁墨不相信她,為什麽蘇潺這麽恨她,為什麽……他會找上自己。
啊,真是好累。
她木然的揚了揚唇,原來,她是七重門的人啊。
嗤,她是七重門的人,她自己怎麽從來都不知道?
陷入黑暗的那一刻,她似乎聽到了蘇潺尖叫了一聲,撐起眼皮看了一眼,蘇潺已經不在了,隻有燈光裏由遠及近的一道看不清的身影……
當倉庫的門打開,看到躺在血泊裏麵色一片蒼白沐清歡的時候,祁墨的心被狠狠的紮了一下,連呼吸都亂了。
他幾乎是奔到沐清歡麵前,輕輕地像是怕把她碰疼了一般抱起,感受著她身體那冰冷的溫度,他連聲音都在顫抖:“墨帆,把蘇潺抓回來。”
墨帆還沒點頭,麵前已經沒有了祁墨與沐清歡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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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陽光總是很晴朗,餘暉灑在大地上,讓人心情都不由的變好。
陽光透過落地窗折射在灰白色的被褥上。
偌大的雙人**,女子微闔著雙眸,睡得正香,大概是她睡覺不太老實,被子隻蓋到了胸前,潔白如雪的肌膚就這樣裸-露在了外麵,一頭長發披散在肩頭,如海藻一般,姣好的臉龐透著些許紅暈,五官似是畫刻一般,美的不可方物。
沐清歡醒來的時候,入目的便是一片熟悉的情景,熟悉的台燈,熟悉的牆麵,熟悉的床……
她不由怔住,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她會出現在這裏,她不是被蘇潺綁了嗎?
哦,是的,後來有人把她救了,她又一次與死神擦身而過,恍然如夢。
腦子裏無數個問好在盤旋,沐清歡來不及思考,便想起身下床,卻不料手臂上傳來一陣刺痛,那是昨天蘇潺割她的那個地方,她偏頭一看,自己的手背竟然紮著輸液針,順著輸液管往上看,是兩個吊瓶。
正思仲間,耳邊傳來一道低沉清冷的聲音。
“別動。”
沐清歡不用去看,光是聽這聲音,聽這口氣,都知道是誰,她怵了怵眉,頭有些發脹。
祁墨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手裏拿著最新出的財經雜誌,湛黑的眸子就這樣盯著她看。
“我為什麽會在這裏。”沐清歡揉了揉眉眼,問道。
祁墨一身黑色阿瑪尼定製西裝,坐在那裏尊貴之氣盡顯,他撇了一眼沐清歡,口氣溫淡:“是我把你帶過來的。”
沐清歡神色一緊,在這張床醒來的那一刹那,她就猜到了可能又是祁墨救的自己,沒想到還真是這樣。
她嘴角微微一勾,不知是諷刺還是自嘲:“你救的我?”
“嗯。”祁墨淡淡應著。
“那就謝過祁先生了。”沐清歡不緊不慢的說著,臉上除了客氣疏離再無別的神情。
祁墨翻閱雜誌的動作一停,抬頭看向她,他的眼神波瀾不驚,但在沐清歡看來,卻已經有了一絲危險的意味。
她抿了抿唇,忽視了他眼裏的警告:“既然我現在已經沒什麽大礙了,可以先走了嗎?”邊說邊伸手想將手上的針管拔下來。
“你再動一下試試。”祁墨不冷不淡的聲音傳了過來,沐清歡下意識沒敢再動,望向祁墨,卻看到他臉上似有慍怒。
她不禁微詫,繼而為自己還這麽聽他的話而感到羞憤:“我不是你的下屬,麻煩祁先生不要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她還沒忘記,昨天被綁架的時候,蘇潺說的那些話。
祁墨突然笑了下,隻是這笑在沐清歡眼裏卻是無比的滲人,她身子哆嗦了下,很不爭氣的道:“你又想幹什麽?”
“……”祁墨默了下,合上雜誌,站起身,踱步走到她跟前站定,靜靜的看著她:“我要出去一趟,你老實待在這裏,哪也不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