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行把沐清歡的臉扳過來,冷冷道:“你就這麽喜歡看別的男人?”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沐清歡隨口答了一句,回過神來祁墨的臉已經黑了。
她連忙道:“我的意思是說,他這麽年輕英俊的人,怎麽會是白瀟的養父?”
祁墨將門輕輕關上,說道:“他八歲的時候,撿到白瀟,後來逼著白瀟叫他爸爸,不是養父是什麽?”
“……”沐清歡自動腦補了一段八歲的奶娃娃抱著一個小娃娃,逗弄著小娃娃讓人叫爸的場景,哆嗦了一下……
真是不能想,一想就覺得萌得不行,恨不得好好看看那位白先生,剛才那渾身都散發著生人勿近氣息與祁墨不相上下的男人,居然小時候也那樣萌過,太不可思議了!
下了樓,沐清歡一眼就看到了四肢攤開來坐在沙發裏的容七,轉頭再看祁墨,發現他沒什麽表情。
祁墨居然沒把人轟出去,真是奇了!
容七猜到她的意思,眼睛一轉,從水發上一躍而起,刹那間來到沐清歡麵前,手搭在她肩頭道:“我呢,是被我家的老大派遣過來,協助你老公的。”
“你?”不是沐清歡不信任她,而是這個人太不靠譜,根本不敢相信。
容七道:“你這是什麽口氣?我很差勁嗎?要不是北宮對我威逼利誘,你以為我這隻自由的小鳥會投進祁大少麾下?”
還自由的小鳥……沐清歡嘴角抽了抽,想起了一個挺現實的問題:“你有住的地方嗎?”
容七眨巴著眼,理所當然的道:“不是說包吃包住?”她看向祁墨:“難道我為你效力我還得自己掏錢吃住?”
祁墨道:“你住顧以南的房子。”
“為什麽?”沐清歡與容七同時問道。
祁墨道:“正好空著。”
所以隻是這個原因嗎?
容七很懷疑,麵前這個男人是不是知道自己跟顧以南的恩怨,故意這麽幹的。其實她也不需要祁墨安排,房子麽,北宮有的是,如果沒有,她自己一天之內搞定也不是不行,隻是……便宜不占白不占嘛!
可是如果讓她去住顧以南的房子,那就算了。
她撇了撇嘴,不滿道:“打死我也不去!”
她的口氣就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的孩子,握沐清歡的手,擠出了兩滴淚:“咱們可以好朋友,你忍心讓我露宿街頭嗎?”
沐清歡誠懇的望著她:“忍心。”
“……”容七嘴角抽了幾下,剛把眼淚收回去,一道帶笑的聲音便在此時出現:“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隻小野貓。”
小野貓?
沐清歡看向容七,後者瞪著一雙圓圓的眼睛,抵死不承認顧以南說的是她。
客廳裏的三人同時看向門口,隻見顧以南一身休閑,單手插在口袋裏,步伐從容,眉眸之間,盡是風流。
顧以南徑自走向容七,眼底閃動著促狹之意:“上次一別,我每天都在對你的思念當中度過,你要怎麽賠我?”
容七笑容可謂是憨態可掬,純良無害:“賠,當然賠,要不就……”她以閃電之勢突然對顧以南出手,最後的話也變得咬牙切齒似乎對他恨之入骨:“拿你的命來賠!”
沐清歡在一旁,眼睜睜看著容七拿著一把刀,與顧以南拚死一樣的鬥,頓時覺得完全不能理解這些人的世界。
於是這時,祁墨將她拉到一旁,冷冷道:“要打加去外麵。”、
沐清歡:“……”
嘭地一聲,容七被顧以南按在了地上,動彈不得,可謂淒慘之極。
容七恨得牙癢癢,但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她腆著臉笑道:“顧先生,好歹也是熟人了,不用這麽熱情吧?”
顧以南笑著放開她,理了理外套,說:“下次一定要量力而行,不然賠了夫人又折夫可就損失太大了是不是?”
容七慢吞吞的從地上爬起來,口裏答著‘是啊是啊’,手上卻猛得掏出槍,悲劇的是,槍還在半空,就被顧以南給卸了。
他似笑非笑:“我說了,量力而行。”說著把槍還給容七,望向沐清歡:“好久沒見了沐醫生,看來祁墨並沒好好養你,看你瘦的。”
說話間手掌伸向沐清歡的臉,祁墨冷哼一聲,那手就僵在了半空。
容七見狀,低笑不止,啐道:“活該!”
顧以南睨了過去,容七挑釁的望著他,毫不畏懼。
兩人之間電閃雷鳴,就跟好鬥的公雞一樣對峙著。沐清歡本想做個調解人,正在這時候,白玨抱著白瀟下樓來,中斷了漸漸在兩人之間燃起的戰火。
“我帶小瀟去酒店。”白玨一眼掃過眾人,最後停在祁墨身上:“我暫時不回去,有什麽事情隨時叫我。”
祁墨點頭。
雖然容七囔著要留下來,但祁墨不同意,顧以南又在旁虎視眈眈,最後容七受不了,自己跑了。
顧以南也不知道怎麽想的,來去匆匆。房子裏隻剩下祁墨與沐清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沐清歡正打算去做飯,被祁墨從背後抱住,她縮著不敢動,期期艾艾的道:“怎、怎麽了?”
“陪我睡會兒。”
“可是我……等等!”
祁墨的邀請,沐清歡不管是站在什麽立場,都拒絕不了,何況祁墨也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拖著她就上了樓,沒等沐清歡說半個字,便將壓在了**,熱吻隨之而至……
沐清歡腦海裏頓時響起四個字:白日**!
失神間,衣服已經離體而去,她艱難的從祁墨的親吻裏喘了口氣:“窗……窗簾……”
“不用管。”祁墨將她的臉扳回不,加深了那記長吻。沐清歡隻覺得腦子裏渾渾沌沌的,身體飄飄然如同飛在半空裏,再沒有反抗的力氣,隻能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
微敞的窗戶,幾縷天光照射進來,窺視著這滿室春/色。
**,直至晝盡夜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