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深山,有些地方的積雪已經融化,露出了青翠的顏色。
一架直升機停在了某塊草坪上,狂風將四周的景物吹的東倒西歪。片刻後,楓蕘從直升機上下來,一身黑色風衣,發絲飛揚,神情冷冽。
跟在後麵的紅罌和白揚一言不發,他們都很少看到楓蕘這個樣子。他從來都是溫和的,看似無害的,他能在殺人的時候談笑風生,這麽多年,極少有人看過他生氣。
而沐清歡卻有這個本事,楓蕘幾次三番的異常,皆是因為她一個人。
沐江左帶人埋伏祁墨和沐清歡,到現在還躺著沒醒過來。但是老門主的追殺令發出,沐江左卻陽奉陰違,明明可以將兩人殺掉,現如今卻因為搞什麽活捉,白白讓兩人逃掉。
但其餘的人可不會給兩人留活路,這裏方圓十裏,都已經被監控,一旦發現祁墨沐清歡的蹤跡,格殺勿論!
得到這個消息後的楓蕘,竟親自來了,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了。
距離沐清歡和祁墨失蹤已經四天了,積雪都快融化了,卻仍然沒有人知道他們藏在哪裏,或者是死還是活。
楓蕘的到來,立即驚動了潛藏在暗處的人。
不一會兒,就有人到了楓蕘麵前。
來的是個中年人,紅罌認識他。這個人叫蕭勝,他曾經是在門內與墨帆的父親並稱為兩大王牌殺手,隻是當年的一場內變,墨帆的父親叛變被殺死,而這個人的右手則斷了三根手指,實力大打折扣,後來便退居後方。
蕭勝頂著一張棺材臉,帶著四人,遠遠地行了一禮:“門主。”
楓蕘眺望著層層疊疊的山巒,像是不知道他在身後一樣,半晌沒理會他。
蕭勝拿不定這青年門主究竟在想什麽,這位跟總部那位不同,若說那位心狠手辣陰冷狡詐,那至少是可以揣測的清楚的。但是這位,怕是沒幾個人能揣測出他的想法。
“門主。”見他不答,蕭勝道:“您怎麽會來這裏?”
“怎麽,我不能來?”楓蕘回身淺笑,衣袂與發絲飄飛,微笑間眸子裏寒光點點。
蕭勝立即道:“門主誤會了,隻是這裏偏僻,祁墨的人長期對我組織虎視眈眈,他們想對您出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門主應當萬分小心。這樣貿然出來,不是給對方可乘之機了麽。”
楓蕘一手放在褲子口袋裏,另一隻手裏正把玩著一把伸縮刀,一步一步朝蕭勝走來,在距離他隻有半步之遙時停住,說道:“蕭叔叔是在質疑我的能力?”
“我不……”
蕭勝正要說話,腹部一痛,他瞪大眼望著楓蕘,他身後的人頓時抬起了槍。楓蕘一眼掃過那幾人,後者遲疑了一下,全都放下了槍。
楓蕘推開蕭勝,白揚立即遞上手帕。他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將帕子扔掉,對蕭勝道:“蕭叔叔身體抱恙,這裏的事情暫時就交給我。”
“門主,你……”
“你放心,老門主那裏,我會幫你解釋。”他對他身後那幾人道:“把人帶去療傷,沒有痊愈之前,安心養著,就不要操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