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語語無倫次的說著她從小到大和顧以南的事情,說的好聽點,兩人是青梅竹馬,說的難聽點,不過是喬語的單相思。但喬語卻固執的認為,顧以南和她彼此相愛。
她說到動情處,一點兒都不掩飾自己對顧以南的愛。那份愛又隨時轉換為對容七的恨,時不時對容七來一巴掌。
“五年前,我好不容易討好了顧伯伯,答應顧喬兩家聯姻,你突然橫插一腳,把他從我身邊搶走。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賤人!你把以南還給我!!”她猛地撲過來,撕住容七的頭發,抬起手要扇下來的時候,卻在下一刻,手腕被人握住。
喬語整個人像一團火一般被澆了一桶冰水,陡然冷靜下來,身體如墜冰窯!
她看著握住自己手腕的那隻帶血的手掌,不明白為什麽容七能夠掙開腕上的繩子,也不知道為什麽她還能有這麽大的力氣阻止自己的行為。
“來人……”不管什麽原因,喬語卻是知道自己不是容七的對手,張口便要叫人,喉嚨猛地一緊,已經被容七一把扼住了喉嚨!
容七咧嘴淺笑,雙眸閃著光,盯得喬語渾身發寒,隻聽她道:“你對我下手之前,不打聽一下我是誰嗎?我,容七,櫻花組織第一神偷,這種程度的的束縛,你以為可以綁住我?嗯?”
她湊近喬語,饒有興味的欣賞著喬語那因為窒息而青紫,又被她氣得雙眸冒火的臉,另一隻手伸出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臉,神情不屑:“我出來的混的時候,你還在象牙塔裏學ABC呢。”
就在這時,喬語突然握住一把針管朝她紮過來,看那樣子,根本連自己的脖子都顧不上,狠厲的像是要跟容七同歸於盡。
容七渾身沒多少力氣,反應有些遲鈍,截住她的手腕的時候,握著她脖子的手不由鬆了開來。容七猛地一腳踹出去,喬語的身體狠狠撞在牆上,落下來進慘烈的吐出一口血。
眼見容七朝她走來,她頓時殺豬般叫起來:“來人!來人!”
瞬間外麵就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容七臉色微變,上前便要將喬語給滅了,不料這時候門被撞開,來了數十個人,魚貫而入。當先一人要開槍,扳機還沒有扣下,就被容七一把截住。
她拎起一旁的喬語,拿槍口抵住她的太陽穴:“所有人,讓開。”
喬語嚇得麵如土色,身子篩糠般顫抖著。她哆嗦著道:“你最好別亂來,否則等顧以南來了,我讓他死!”
容七覺得這人腦子有問題:“顧以南也是你能夠弄死的?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我被你算計就不說了,是我大意,但是你是不是覺得有七重門這幾個小嘍嘍幫你,你就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女王了?”
喬語被她一番搶白氣得心髒病都快出來了。突然又聽容七問:“你把顧以南叫來了?”
不等喬語回答,突然有一人不管喬語的生死,朝容七開了槍。喬語大驚失色,容七卻是冷笑。她早就知道喬語在對方眼裏不算什麽,卻沒想到不重要到這種地步,對方說開槍就開槍,擺平了沒把喬語放在眼裏。
喬語已經嚇傻了,容七冷笑一聲,將喬語擋在自己麵前,將人狠狠推出去,用上了所有力氣,把門口的人全都堵了回去!
一切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等到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容七撞破玻璃窗跳了出去!
等到所有人都去追容七的時候,喬語艱難的捂著中槍的肩,扶著門艱難的爬起來,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來扶住她。喬語一驚:“鄭先生?”她猛地一驚,就見來人一張英俊的臉,帶著冷漠的笑容,望著容七逃跑的方向。
鄭叔秩是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頭發後梳,露出一張鋼毅的俊臉,然而雙眼中的陰鷙卻破壞了那份穩重冷漠的氣質,令他整個人更像一隻複仇的厲鬼。
扶住喬語的手臂,動作溫柔,但是語氣卻沒有一絲溫度:“我不是說過麽,讓你不要招惹她。你不是她的對手,現在好了,顧以南還沒來,人卻逃走了。”
這人在喬家,連喬語的老爸都忌憚的人,他父親能在幾年之內吞並大小公司數家,槍奪喬音交付在顧家手裏的喬家股份也要靠著這人,她不敢得罪,雖然傷口疼的她幾乎要暈過去,卻不敢對他擺臉色:“是我疏忽,對不起。”
鄭叔秩道:“沒事,她逃不了。”他扶住喬語,陰冷的勾起嘴角:“等我幫你抓住顧以南了,就讓他徹底忘記容七,好不好?”
喬語歡喜大過恐懼,連疼痛都忘記了:“真的嗎?!”
“自然。”
容七衝出去才知道,這一帶居然了無人煙,是一處郊區,四周樓房稀少,更多的是一個一個的小樹林,有奇怪的鳥叫聲回**在夜色裏,風吹起樹木,影子如同鬼影般張牙舞爪,像是等著人過去的吸血鬼一般。
她一路衝出去,身後的腳步聲似乎消失了,四周隻剩下耳邊劃過的空氣。不遠處樹林幽暗,惟有頭頂上月光清冷。
就在這時,那並不寬闊的單行車道上,一輛車急馳過來,容七本能的竄到一旁的小溝裏,從一堆雜草間看著車上下來的人,握緊了槍。想著下來的會是幾個人,她一擊擊斃搶過車子的機率有幾成。
卻不料,一看到車裏下來的人,她握槍的手一抖,差點失聲叫出來!
下來的人不是別人,居然是容冕!
他來幹什麽?!
容七心頭狂跳,想衝過去把容冕塞進車裏,正在這時候,一陣車輛停在不遠處,車上下來一人,隨即一道陰冷的笑聲響起:“容小弟弟,幾年不見,你還好麽?”
她轉頭看去,隻見那車上下來的男人在車燈之中看不清長相,但隔著這麽遠,她仍然能夠感受到他散發出來的憤怒與殺意……那是針對容冕的。
容冕見了來人,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慌,麵對著這麽多人,他隻身一人像一株青鬆般巋然不動:“我姐呢?”
容七一愣,心裏頭淌過一絲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