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如今,你的身體不僅僅是你自己的,也是全索伊斯國民的,無論如何,你都應該保重!所以,酒就不要再喝了,至少也得等你的胃病徹底治愈,好嗎?”

她很大膽,直接將酒櫃上倒了一半的酒杯端起來,還有一大瓶紅酒,同樣也拿走。

然後,也不等他開口,轉身就離開。

男人倚在酒櫃上,眸光微閃,眸底的沉黑,逐漸加深。

他定定地注視著女人嬌小纖細的背影,直至她走出房間,也依舊盯著悄然關閉的門上。

他看了許久,最後眸光一瞥,視線落在沙發上那件疊得整整齊齊的軍裝上。

他一步一步走過去,在沙發裏坐定,修長的手指抓起那件軍裝。

剛一拿起來,一陣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他拿到鼻間一聞,隨即失笑。

嶽唯一,你拿什麽洗的?這麽香,這件軍裝還能穿出去!?

時赫揚起笑,順手將軍裝扔在沙發上,他站起身,高大的身軀往臥室內走,走了幾步,腳底卻又再次折回來。

男人鬼使神差地,拿了那件軍裝便走出了房間……

樓下,嶽唯一剛走下樓梯,她手裏拿著酒杯和酒瓶,走到大廳後,她直接將酒瓶扔進垃圾桶。

她看了看酒杯,裏麵有一半紅酒,嶽唯一看著倒了可惜,於是一口氣把酒喝完,這才將酒杯也扔進去。

喝完之後,她才驚覺酒很烈,估計酒精的成分挺高,她無所謂地擺擺手,反正隻要時赫不喝酒,萬事都OK。

嶽唯一想得太過專注,也沒有聽到樓梯上傳來沉穩的腳步聲,等轉身,看到時赫站在身後,不禁嚇了一跳。

“怎麽了?”男人麵色還算溫和,黑眸盯著她,嶽唯一問了一句,看到他手裏的軍裝,不由皺眉。

時赫站著沒有出聲,方才拿著衣服鬼使神差便下來了,此刻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反常。

“衣服用什麽洗的?”他卻是勾起嘴角,將手裏的軍裝扔過去。

嶽唯一下意識地接住,不明所以,見他揚了揚下巴,她低頭把軍裝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才驚覺:“好香啊!”

她抬頭看向男人,見他始終勾著唇,似乎心情極好,神經也放鬆了,老實交代道:“我拿浴室的香皂洗的……”

她吐了吐舌,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督軍府的衣服有專門清洗的人,但她總不能直接把他的軍裝交給洗衣工吧?別人會怎麽想?一定又要誤會。

所以,嶽唯一就拿了浴室裏的香皂清洗,聽艾雯說,那種香皂非常昂貴,一塊上百美金。

她想著洗衣服也一定能洗得特別幹淨,於是毫不猶豫就洗了,之前也沒有聞過,現在一聞,才知道好香。

這麽香,作為一個男人,還是督軍,怎麽穿著出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噴了香水呢!

“抱歉,我不知道會這麽香!……”嶽唯一抓緊了那件軍裝,表情有些尷尬,覺得自己在時赫麵前,盡做一些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