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拿下額頭上的冰毛巾,雙目怒視著一臉奸計得逞地托爾森。
“怎麽?心疼了,所以你現在還要嫁給這個男人嗎?”
托爾森扯出一絲陰險的笑,試圖挑撥藍月。
“你竟然還笑的出來?”
藍月氣憤地低吼道。
他知不知道,就因為他的一時報複,差點將靳軒宇置於死地。
“我為什麽笑不出來。你身旁的這個男人毀了我的事業,害的我落魄到現在這副慘樣。所以我就悄悄地跟蹤他的行程,最後弄壞他的手刹。
誰知道天助我也,剛好他出差就遇上車禍,你說他是不是該死呢?”
托爾森眼底的恨意越來越深,思緒也仿佛進入了發狂的狀態。
“馬修,錄好音了嗎?”
一直未做聲的靳軒宇突然開口問。
藍月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剛才他一直不說話,就是在等托爾森自己承認。
“報告總裁,錄好了,一個字都不差,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落。”
馬修舉了舉手裏的錄音筆說道。
“很好,叫外麵的警察進來吧!”
靳軒宇將桌上的名牌一丟,彷如判定死刑的衙門大人似的——托爾森落網。
“你……你們要做什麽?放開我,快點給我放開,聽到沒有?”
托爾森有幾秒的呆滯,甚至還沒悟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剛才說了什麽?
直到穿著*的警員衝進來,將冰冷地手銬拷上他的手腕,他才意識過來。
他不斷的掙紮,但卻遭來更用力的押製。他不斷地朝靳軒宇怒吼,嘴裏不停地辱罵著不堪入耳的話語。
但靳軒宇隻是冷冷地看著他,沒有任何反駁。
一切都像做夢一樣,剛才還吵鬧的大廳一會又安靜了下來。
靳軒宇這才禮貌地展開一絲笑,用極其溫和的聲音對大家說抱歉,然後正式宣布記者發布會結束。
“總裁,救護車來了。”
馬修跑過來。
“扶小月上車。”
李子玲很自然的走過來推著他的輪椅。
“我……不用去醫院。”
她隻是額頭淤青了,有點痛而已,上救護車似乎太誇張了。
“不行,你必須要檢查一下,這樣我才不會擔心。”
靳軒宇強勢地命令她。
剛才那一下他已經做好了準備承受那飛來的疼痛,沒想到這個傻女人卻奮不顧身地抱住自己,讓自己不受到傷害。
叫他如何不感動,叫他如何不心疼?
“好吧!”
抵不過他的強勢,藍月隻好由馬修攙扶著走出去。
到了醫院,靳軒宇立馬叫來醫生給自己做全身檢查,再確保沒有任何腦震**的傾向和內傷之後,才允許醫生給自己簡單地上了藥。
回醫院的路上,藍月撫著受傷的額頭,頭輕輕地靠在靳軒宇的肩膀上,昏昏欲睡。
“總裁,是林總打過來的電話。”
馬修拿起靳軒宇的手機給他。
“喂,什麽事?”
他接過電話,也自然地放低了聲音,生怕吵醒熟睡中的人兒。
“我剛剛摔進泥潭裏了,你知不知道那個叫易天雲的死變態住在哪裏?
他……他竟然跑到巴西的熱帶雨林裏做植物考究,他媽的一個建築設計師竟然在休假的時候跑來這裏研究植物。
老子都快被野獸給吃了,剛剛我為了躲一頭箭豬竟然落到了泥潭,你說我氣不氣?”
林立新劈裏啪啦地說了一大段自己的悲慘遭遇。
然而靳軒宇隻想扇他一大嘴巴,因為他的大聲將藍月給吵醒了。
“喂……喂,你怎麽不說話?你還在嗎?”
林立新滿身汙泥,全身濕噠噠地坐在石頭上,大聲地叫著,希望靳軒宇能回答自己。
“你打這通電話是要告訴我,你還沒有找到易天雲?”
靳軒宇不悅地說道,誰叫這家夥太大聲吵醒了藍月。
“喂……你難道都不先關心一下我的死活嗎?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在工作誒!”
林立新似乎有滿肚子的委屈,說也說不完。但是他現在就是不爽靳軒宇在美國抱著美女情話綿綿,他卻要在這熱帶雨林裏忍受蚊蟲叮咬,還時不時的要防止野獸襲擊自己。
“好吧,看到你這麽賣力拚搏的份上,我就給你提供另外一條線索。”
聽完林立新的遭遇,靳軒宇好心地給他提供線索。
“什麽線索,快說!快告訴我,我實在不想在這裏喂蚊子了。”
伸手拍死一隻欲侵犯自己臉的蚊子,林立新迫不及待地問。
“線索就是……想要找到易天雲,那就趕緊拿好自己的東西繼續往林子裏找。”
在靳軒宇看來,最好的線索就是持之以恒,堅持不懈,繼續往裏走,不就看到人了嘛。
“你……你這個狠毒之人,我幹嘛要給你打電話找虐啊,掛了。”
聽完靳軒宇給他提供的線索,林立新血壓直往上升,他怕再和靳軒宇說下去,他會血管爆破。真是氣死他了……
“那個叫易天雲的真有這麽厲害,值得你們這麽費盡心思去找他?”
早被吵醒的藍月,聽著電話那頭堪比免提聲的抱怨,不用靳軒宇告訴他,藍月就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嗯,他是個很厲害的人,到現在為止,也隻有他能夠接下這個案子。”
靳軒宇迎合著藍月的話接道。
“對了,我剛才就想問你一個問題,但我剛才卻睡著了。”
藍月望著他。
“什麽問題?”
靳軒宇挑挑眉。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的車子被人動過?”
剛才托爾森說出是他自己動了靳軒宇的車時,身為車禍中的當事人,靳軒宇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反應。
“不算早,也是上周才知道的,汽車維修廠的人發來圖片,我才知道原來我的車被人動過手腳了。”
靳軒宇欣慰地一笑,讓藍月覺得他好像根本不在意似的。
“沒想到那個托爾森竟然這麽狠毒,知不知道他這麽做差點讓你……不,是差點讓我見不到你了。”
藍月苦笑道。
一場因為商業競爭的失利,一場人性地報複,卻毀掉了靳軒宇的健康。
“不要傷心,也不要難過。因禍得福,至少現在的我覺得很幸福,很舒服,也……很滿足。”
靳軒宇鼓舞道,握著她的手,看著他們手上共同戴著的戒指,眼底流露地是滿滿的幸福。
帝國飯店總統套房內
藤用門卡刷開隔壁的房間,走進去就聞到空氣中彌漫的男女之味。
他用腳踢開擋住房門口地女性內衣,然後直往裏走。
果然看到了熟悉地畫麵,淩亂地被單,上麵躺著兩個女人,中間還有睡得正香的裘恩。
被子早就被踢到了地上,床邊的台燈也被無情地推歪,倒在了地上。
還有那到處散落的衣服和一些防備措施用品。
藤皺了皺眉,用修長的手指勾起地上的衣服,直接丟在了**。
兩個女伴被驚醒了,看到有人站在床邊,立馬起身,拿起衣服遮住在外露著的身體。
“這裏是五十萬,拿著錢馬上滾。”
藤從口袋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支票往女伴身上一扔,神色十分厭惡的說道。
兩個女伴看到錢已到手,連忙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不到三分鍾馬上閃人。
藤用腳踹了踹還在睡覺的裘恩:“醒醒!”
“嗯……寶貝兒,讓我再多睡一會兒,待會滿足你……”
裘恩隻是輕輕地翻了個身繼續睡,嘴裏喃喃道,以為剛才是之前那兩個女伴推他。
“裘恩先生,再不起床,等會就趕不上航班了!”
藤直接將裘恩一腳踹下床,然後將床頭上的時鍾砸向他。
“天啦!藤,怎麽是你?”
裘恩揉著被踹疼的屁股從地上起來,看到床頭站著的人驚呼道。
“趕緊穿衣服,飛機在兩小時後起飛,我在外麵等你。”
藤將裘恩的衣服扔給他,然後走到客廳等他。
裘恩接過衣服,邊穿邊往外走。
“那份資料你看過了嗎?”
他問正在倒咖啡的藤。
“我以為你隻顧身體上的快樂,早就忘記這回事了呢?”
瞧他那副享受的樣子,藤挖苦道。
“你也是男人,當然知道這其中的美妙和歡愉啦!快點告訴我,到底是不是真的資料?”
這次他代表裘特公司來紐約談合約,必須成功。不然他就不能拿這份功績在爸爸麵前炫耀了,到時候他的總經理位子勢必會傳到那個野種手裏。
想到這裏,裘恩眼裏閃過一絲陰霾。
“是真的,你那個計算機天才弟弟伊恩已經核實過了,上麵的數據全是原始數據,沒有任何摻假的部分。所以,你回亞特蘭大也可以放心了。”
藤當然清楚裘恩的苦惱在哪裏?
大富人家就是這樣,丈夫事業有成就開始花天酒地,於是外麵的女人就借子成功上位,原配的孩子和外麵生的孩子勢必會有一場家庭紛爭。
但裘恩的情況又有點不同,雖然裘恩表麵上對他那同父異母的弟弟不冷不熱,但是他那弟弟也就是伊恩卻是黏他黏的緊。
所以啊……這關係複雜,連帶著後麵會有更多複雜的事情發生。
“我準備好了,出發吧!”
裘恩提著包包,打好領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