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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宣妤看著電視上已經播放廣告的頻道,其實她也很想知道,江承洲究竟說了些什麽,而汪梓晗又為何記憶會那麽深刻。

而她不會知道,讓汪梓晗心動的不是江承洲說的內容,而是他那一刻的表情,有點迷茫,仿佛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說什麽,卻又遵循心裏所想,說出了那一幕,而他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難受、甜蜜、痛苦交融在一起,直到他看到汪梓晗,才似乎清醒回來,猛的喝下一杯酒。那時汪梓晗就相信,這會是一個認真對待感情的人。

沐宣妤仍舊看著電視,她歪靠在沙發上,腿隨意的盤上。初戀?江承洲的初戀?

她曾問過他,“你初戀是幾歲?”

“我幼兒園就沒有初戀了。”

他笑得那樣欠扁,但他說得絕對沒有錯,這是個從小到大身邊女生多如牛毛的男生。

如果說她從他們分開開始,從來都不曾主動去想起過他,這樣算起來,她算不算一個特別無情的女人?

她揉著自己的額頭,然後起身,去冰箱裏拿了一罐香蕉味乳品,冰過的**,透著一股兒涼意,易拉罐的表麵浮著一層水珠,握在手中,手也迅速的降溫。她喝了一口,濃香的香蕉味溢滿口腔,涼涼的**滑到胃裏,這種冰涼暢快極了。她喝完一罐,還覺得不夠爽,又去拿了一罐,又灌下一瓶冷冷的**,才算折磨夠了自己的胃。

兩罐乳品喝下去,她的胃立即被塞滿了,又卷縮在沙發裏,看著好久不曾見過的廣告,然後得出結論,全都是騙子。

屋子裏隻有電視裏傳出的聲音,聲音不高不低,卻詭異的顯得屋子裏很是安靜,這種安靜讓大門處的響聲無法假裝沒有聽見。

門已經被推開了,她卻仍舊沒有回過頭,連看是誰的興趣都沒有,她仍舊歪坐著,修長美麗的長腿微微卷縮著,讓她此刻就像在拍一則廣告,慵懶又魅惑。

來人的步子聲音越來越近了,她有些頭疼的揉著自己額頭。

她回過頭,看到江承洲微微眯著雙眼,他沒有看她,而是看著放在茶幾上的兩個空易拉罐。他穿著白色的襯衣,兩邊袖子微微卷起,下身是一條灰色的褲子,這樣打扮的他就如同一個大學生,可太具有欺騙性,讓她想到了他曾經的說詞,虛偽。他在念大學的時候都不曾有過這種氣質,現在倒是有了這種感覺。

江承洲卻是走到茶幾前,看到易拉罐上寫著的字,嘴角扯了扯。

她很感激他這個似笑非笑的笑,很好的破壞了那股兒氣質翩然的少年氣質。

她發現自己竟然能讀懂他那個笑是什麽意思,隻是易拉罐的乳製品,不是酒,但如果真的是酒,他恐怕會笑得更具有諷刺性,因為那在他的眼裏,她就是故意做出這樣的行為,在他要來的時候喝酒焦愁,以此表達對他訂婚的“傷心欲絕”。

她的每一個行為,都被他解讀成算計。

半響後,江承洲還是露出了那種諷刺的笑。她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是那本雜誌,他看到了封麵上的人,更看到了那巨大的標題。

“老板打折的時候買的。”她提了一句,又覺得很沒有必要。

果然,他看向她的目光玩味極了。

她不再看他,也不和他說話,隻是看著電視,聽著那些被委婉化的誇張廣告詞。江承洲看了她一會兒,坐到了她的身邊。

她盯著電視,他卻看著她。她穿著碎花的小吊帶裙,裙擺很短,襯得她的腿纖細修長,上身沒有穿內衣,顯得人更瘦了,她有很漂亮的鎖骨,而她的臉皮膚很好,五官明媚並不豔麗,偏偏有著一股兒濃鬱的魅惑力,她有一把長發,長發微卷,卻並不淩亂,她的動作如此隨意,有著一股兒慵懶到骨子裏的小性感。

他笑了,他當初就是被這樣一個女人玩得團團轉,她就是用這樣的一張皮相迷惑他的?

她微微側過身,與他的視線相對,誰都沒有移開目光。

“我餓了,去做飯。”江承洲理所當然的命令她。

她當然可以拒絕他的要求。他抬抬下巴,但是,她敢嗎?

答案是,不是敢與不敢的問題,而是她根本就不會那麽去做。她從沙發上下來,穿上拖鞋,向廚房走去,這個棟房子,是江承洲提供的,她知道他回來,隻是不知道他會在何時出現而已。冰箱裏有著一些菜,她買來都沒有用過。

不過他也感覺對了,她的確不敢。

昨天和沈作林通過了電話,沈作林在電話裏的語氣也輕鬆了不少,有關部門已經不再針對著“盛達”的產品了,這算一個好的開始。針對這件事很微妙,檢查嚴密不過代表著認真負責,哪怕這行為會給企業帶去數以千萬的損失,但卻沒有辦法。

她知道,這是江承洲給出的甜棗,她必須接下來。

她走向廚房,江承洲聽著廚房傳來的動靜,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這房子,看上去嶄新極了,但不會有人知道,這房子已經存在了七年多,但他過去幾乎沒有在這裏住過,這裏的每一個細節,全都是按照她的喜好設計,每一個角落他都親自看過,確保她會喜歡。房子剛買時,他還曾幻想過,如果他帶她來這裏,她會有怎樣的反應。

嗬,到最後這個屋子隻有一個作用,他每一次來這裏,就再一次提醒自己,他做過的那些傻事,還有那個女人對他做過的事。

而現在,他不需要這些東西來提醒了,因為他會一次性解決。

沐宣妤把飯菜做好,端到餐桌上,然後讓他去享用。江承洲走到餐桌邊坐下,第一次想到物是人非這個詞,原來是這種感覺。

他坐下後,沐宣妤卻徑直走開了,“我不餓。”

他勾了勾嘴角,自己吃飯了。

隻是江承洲吃過飯,還是沒有走的打算,沐宣妤也不可能趕他,畢竟這都是他的地方,他不趕她已經很好了。他沒有離開的打算,她便主動去拿出新的毛巾和牙刷,當江承洲看到她竟然還拿出了男士的睡衣後,眼睛又眯了眯。

沐宣妤這時不再去想他會如何想自己,隻是把東西放好,然後去收拾碗筷,江承洲則去洗澡。

她收拾好一切,心情幾乎跌落到穀底,一閉上眼睛,就是那雜誌的封麵,穿著西裝的男人,穿著旗袍的女子,他們站在一起,臉上有著淺淡的笑意,仿佛能夠感受到來自於他們之間淺淺的甜蜜,這種甜蜜恰到好處,讓人仿佛能感受到那一股兒甜蜜。

她很想嘲笑自己,既然選擇了,又何必去想這些讓自己難受的東西。

江承洲從浴室裏走出來,很自然的走進房間去,而她也隻是看著他的動作,左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才能控製住自己阻止他的動作。她想起了自己對哥哥說過的話,公司會好的,一切也會回到最初的狀態,一切都會好起來,而她緩緩的揉著手被自己掐過的地方,疼了就這麽揉一揉,就不會疼了。

她也跟著進了房間,既然選擇了,也就沒那麽矯情的去想別的事了。

而她僵硬的模樣,卻沒有逃過江承洲的眼睛,她現在難受,心裏也痛苦吧,為什麽這個想到的事實,讓他那麽爽呢!

兩個人躺在**,誰也沒有說話。

她閉上眼睛,呼吸卻得不到平穩。

在他對她說玩不起就別玩後,她確實受到了不小的打擊,連續一周都沒有出現在他麵前,而江承洲更是早已經將她拋到了九霄雲外,他身邊最不缺的就是美女,少了一個並不會讓他有任何異樣,各大係花院花在他麵前誰不是溫溫柔柔?

然而一周之後,她又出現在他麵前了,這一次不管他是以什麽樣的方式對待她,她都沒有再露出之前受傷的表情了。

在她再一次出現的第二天,江承洲帶她出海去玩,他是個愛玩的,各種冒險刺激的遊戲都很喜歡,於是對某方麵的愛好也很特別。

她還記得,那天她穿著一條鉛灰色的裙子,這條裙子能讓她看上去更為有氣質。她和江承洲就站在甲板上,風很大,不停的吹動著她的發絲和裙擺,她的發絲淩亂的摩擦著她的臉,然後她就看到他的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然後在下一秒,他的手就摸到了她的身上,動作直接近乎粗暴。

她猶豫很久的手,還是沒有去推開他,她不想換來另一句玩不起就別玩。

風很大,陽光很好,陽光仿佛被風吹得淩亂,而她被他放在甲板上,以恥辱的姿態迎接著他的進入,疼,隻剩下疼,五髒六腑都跟移位了似的,仿佛是一種沒有結束的折磨,整個過程,她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怎麽結束的,她不清楚,她隻知道,自己的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似的,她看到他從她身體上離開,他連多看她一眼都沒有,直接轉身走了。

她卻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下身有血,她覺得自己就快死掉了。

她花費了所有力氣讓自己站起來,雙腿顫抖得幾乎又要摔下去,她的臉色慘白,仿佛生了一場重病。

遊艇上的男那女女眾多,隻要別人稍微撞一下,她就會立即倒下去。

她從甲板上下去,聽到他和秦森洲在說話。

“在上麵那麽久,做什麽呢?”秦森洲的聲音根本不像平時表現出來的彬彬有禮。

“你說呢?”

“用過了?”

“嗬,隻是剛好長得符合我心意而已。”

那般的隨意,她經受的痛楚他絲毫不會在意,隻是恰好讓他覺得還比較順眼,不順眼他連看都懶得看,更別說碰了……

玩物,那個詞立即鑽進了腦子裏。

她曾以為那種感覺,再也不會出現,她這輩子也不要有那種感覺了。

但現在……

她睜開眼睛,那種感覺又回來了。

“做噩夢了?”躺在她身邊的江承洲突然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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