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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十二月,天氣更冷。^//^

今天是葉小妞的生日,昨晚她家大叔來電,拜托郝妙幫忙搞個生日party.

最近小夫妻吵架的時候很多,死黨心情不好,總是愁眉苦麵,偏生問她又不肯坦白,隻隱晦地反問,道義是不是比夫妻感情重要,既然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會傷害對方,為何還要冥頑不靈?

未了解清楚事情的始末,郝妙不懂得怎麽回答。況且在愛情這個課題上,她也是個失敗者。既然大叔想哄回老婆,自己隻好盡一分棉力。

早上把生日蛋糕做好,中午葉小妞回來,郝妙說出晚上辦派隊的提議。

“是他叫你做的吧?”

小妞是個人精,一下子就猜中。郝妙呆呆地點頭:“你都氣好久啦,既然他已經低頭,你就算了吧。兩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別把關係搞僵好嗎?”

“哈。”葉子薇不屑地吱笑:“不是我非要把關係搞僵,我想要什麽他很清楚,給不了以為賞個糖就能解決問題嗎?”

“薇薇。”曾經甜蜜的小夫妻,咋鬧成今天如此對立的局麵?郝妙替老友婉惜。“那不當不是為了秦大叔,我這個好朋友給你做生日,總可以了吧?”

“可以!當然可以!”葉子薇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睨向她:“如果你要陪我過生日,就別在咖啡館裏待了,我們找家酒吧,好好喝一杯才夠high!”

“酒吧?可是……”這妞的胃不好,隻怕大叔會宰了她。

“是死黨的就別推搪我!”

最後一張黃牌落下,郝妙沒辦法了,原來所有安排好的場合全部沒用,隻好在心裏默念著“大叔對不起”這五個字。

老板娘過生日要慶祝,咖啡館九點就提前關門,所有員工興高彩烈地出席。

地點是郝妙挑的,葉子薇沒意見。打車到河濱路逛了一圈才找到,還被恥笑說定的地方都找不到。進場後發現是家清吧,昏暗的室內掛滿了心型的汽球,還有一閃一閃的燈飾,繽紛得像過節日。

這別有用心的裝飾,惹來葉小妞的一瞥,後來大塊頭在場中心現身,葉子薇半認真半開玩笑地問:“大叔給了你什麽好處?”

郝妙聽罷頓時一噎,心虛得真如出賣了好友。葉小妞倒鎮靜,即使生氣也沒有拂袖而去,表現出應有的大度,率領著幾個年輕人往訂好的桌子殺去。

唱生日歌切蛋糕這些環節少不免,吵吵鬧鬧的氣氛很high.。大叔獻上花,還給小妞送了個鑲鑽的手鐲,眾人大吵著要熱吻熱吻,小妞非常大方地扭住丈夫的脖子往他的唇上響亮地啵了啵。

隨後咖啡館三個小鬼頭輪著灌大叔喝酒,葉小妞隻在一旁安靜地笑,仿佛吵架從沒發生過似的。

總算和好了吧?郝妙不禁興幸,隻是隨後一想,大叔為人正經,再加上是刑警的身份,沉常極少沾酒。以前葉小妞就曾因為他被一個同事灌酒而大發雷霆,當眾把那個同事炮轟了一輪。現在已經一紮啤酒飲盡,葉小妞臉不改色,沒阻止反對,還隨大夥起哄讓他喝。

分明有意隨他喝死,郝妙很不安,總有這對小夫妻的關係日趨惡化的感覺。很想阻止他們別再喝,大叔明天恐怕還要上班,奈何自己以什麽身份?隻怕還要被小妞責罵。

過了一會,葉子薇聽了個電話,說要出去一下。郝妙以為她要走人,緊張地跟著起身。

“我就出去打個轉,很快回來,你們誰也別跟著。”葉子薇把她按在沙發上,目光往秦牧陽身上一掃,走了出去。

兩個人隻好硬著頭皮按捺不動,互望了一眼,大叔眼內有疑問,郝妙傻傻地搖頭,表示也不知情。這時,小店員心儀推了一瓶啤酒過來,大聲嚷道:“妙姐,今晚這麽高興,沒道理隻有我們喝,而你就喝白開水!”

“對哦對哦!妙姐快喝!喝!”

“呃?我……我不行啦。”想不到那群小鬼把主意打到她身上,郝妙連連擺手。

“不行!喝一瓶!”

工讀生男硬把酒瓶往她手裏塞,冰涼的瓶身冷得她打了個冷顫。轉頭望向大叔求助,可惜人家心事重重的在沉思,郝妙隻好委屈地說:“就一瓶,喝完一瓶後別再灌我!”

“先喝了這瓶再說,幹!”

全世界隻怕就她這個老板當得如此窩囊,對方的酒瓶主動敲過來,郝妙隻好苦著臉把一瓶啤酒喝完。

“看!還是能喝的嘛!不行,你和阿樂喝完,就輪到我了!”心儀倒了滿滿的一杯,遞給她:“妙姐,我對你很仁慈,用杯的。”

杯比瓶好多少?盛情難卻,於是郝妙又喝了兩杯。“不行了,我……嘔。”打了個酒嗝,把要說的話都堵住。郝妙無比懊惱自己的酒量差,不理他們的哄叫,起身直奔廁所。

問了服務生,廁所就在店裏的盡頭。其實感覺還好,除了有點兒頭暈,她覺得自己很清醒,一路走去沒要倒下的跡象。

可是為何,她會看見葉文遠?揉揉眼睛,以為自己老眼昏花。黃色的燈光下,那個被一個美女摟著脖子獻吻的人確實是他不錯。

自從上次他聽到自己的說話氣憤地跑掉後,他們有一段時間沒再見麵。他中斷了每天到咖啡館用餐的習慣,甚至銷聲匿跡。原來,已經找到第二春?

腦內突然傳來“嗡嗡嗡”的叫聲,她閉上眼,敲敲頭,再張開時眼底下的兩個人已分開。美女訕訕地起身,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走開。

葉文遠定定地盯著她,臉色陰沉,似在探究著什麽,大概還有不悅?

郝妙告訴自己要鎮定,不就踫見前度跟女人親熱,氣什麽?收回目光,沒打招呼,直筆筆地進了廁所。

小解完畢,剛才喝的酒幾乎頂到喉嚨,她抱著洗手盆幹嘔了幾下,確實沒東西吐出來,才往臉上拔了些清水。心裏空空的,很難過。她好像能猜出原因,卻不願承認。把臉上的水珠抹掉,扶著牆身出廁所。

門口外,那人守在一旁,擋住她的去路。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個女人隻是搭訕!”

他的臉容憔悴,一雙好看的眼混滿血絲,解釋仍是那麽冷硬,郝妙聽著就有火,用力推他:“關我什麽事?”

“不關你事幹嘛哭?嗯?”他伸手拑住她的下巴,抬起。朦朧的燈光下,她的兩頰通紅,眼眶內,還閃著淚光。“看到別的女人吻我,你嫉妒,吃醋,對不?”

“沒有!我沒有!”她抵死不認。

葉文遠把她逼往牆角,低頭惡狠狠地朝那張老說出違心說話的小嘴吻下去。

兩張嘴裏都混著不同的酒味,隱約還夾雜著一股惺甜,那混蛋粗暴的咬破她的唇!“放開我……嗯!”柔韌的舌頭入侵,把拒絕的話吞拚。他帶著瘋狂,極度的壓抑,還有不顧一切,強勢地霸占了她的感官。

“妙……你真的不要我了?真的不再喜歡我了?”囈出的呢喃,有一絲淒涼,這個驕傲自大的男人,也有軟弱的時候。郝妙的心一軟,淚水就滾了下來。他捧住她的臉,唇在被淚水濕潤的眼皮周圍摩挲。

身後忽地響起一陣口哨聲,兩個身體迅速僵直。郝妙清醒了幾分,別過臉推他。葉文遠挺直腰,拉開大衣把她整個人包住。“我們離開這裏。”大手把她往胸前一壓,郝妙被半抱拉拖的帶出酒吧。

坐上那輛跑車,郝妙懵懵的尤在夢中。發生什麽事了?她不是隻上了趟廁所?側頭偷偷看他,那人正捕捉到她怯怯不安的眼神,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酒精挑這時候衝上腦,使她錯覺橫生。這種久違的溫暖,是怎麽回事?她竟然還眷戀,竟然還想擁有?她明明要遠遠的逃離這個男人!

抱著頭,狠狠地敲。清醒清醒!可是腦袋此刻已不聽使喚,任她抓破頭,仍是渾沌不清。

車子冷不妨停住,他下車時風從外麵灌進來,冷得她直打哆嗦。大衣呢?手袋呢?還有電話?她呆呆地摸著身體,旁邊的門“哢”一聲開了。

葉文遠彎身湊近,解開安全扣,一件長外套蓋下來,連人帶衣一並抱起。

危險!警鍾大響,可惜渾身使不出一絲力氣,縮在他的懷裏,她隻能發出無力的請求:“送我回去……我要回家。”

葉文遠低頭吻吻她的額,聲音一改之前的冷漠,軟軟貼貼地安撫:“嗯,已經到了,回家了。”

“嗚!”他指的家,肯定不是她指的那個。很難過,好像永遠逃不掉,到最終仍是糾纏在一起。“葉文遠,我不想再和你好了,很痛……不想愛了。”

“不想也得要!”溫潤的聲音帶著無法抗拒的霸氣。加快腳步,床就在樓上。

感謝今晚的借酒消愁,感謝那個想占他便宜的陌生女子。要不是被撞個正著,他永遠不會看到她痛苦忿恨的一麵。

這個狠心的女人,害他吃盡苦頭。驕傲沒用,放下姿態也沒用。踫上她,是命,避不過,隻好認了。今晚,他必定要將這大半年來丟失的一切,補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我悄悄地更新了,你們知道嗎?

嗚……看在七半夜三點起來碼字,你們別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