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夭有些驚懼不已的看著祁宋雪,這女人真的敢劃傷自己的臉嗎?
然而,此時祁宋雪將手中的小刀的刀鋒稍微立起來一點,立刻白桃夭的臉頰上就出現一道微小的口子,甚至隱隱冒出血珠。
“祁宋雪!”白桃夭真的害怕了,是那種打心底的害怕,“你……你……”
原來人在這種特別真實的恐懼下,腦袋根本無法思考,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祁宋雪享受極了這種感覺,她能清晰感覺到白桃夭因為恐懼而顫栗,她滿意極了,再次動了動手中的小刀。
這一次,白桃夭再也受不了了,她發出了一聲無意識的尖叫,“啊啊啊……”
“哈哈哈……”祁宋雪真是太享受了,她從未這麽開心過,她將小刀拿開,然後在白桃夭蒼白的臉前晃了晃,“怎麽樣?白桃夭,你跪下來求求我,或許我心情一好就會放過你。”
一瞬間,白桃夭的腦袋嗡嗡的響,你跪下來求我……這樣的話,她從白木槿那裏聽過了多少次,她也真的跪下來多少次,可結果呢?
結果無一例外,她隻會被加倍的羞辱和輕視,別人從未給過她任何憐憫和施舍。
白桃夭深刻的知道結果一定會是這樣,她忽然就不害怕了,有些好笑的看著麵前的祁宋雪,淡淡的說道,“我隻給死人跪!”
一句話,讓祁宋雪徹底寒了臉。
她將手中的小刀一下子舉到了白桃夭麵前,用最尖銳的刀尖對著白桃夭的眼睛,咬牙切齒的說道,“白桃夭,我會讓你後悔的!”
白桃夭一臉倔強,想到自己剛剛無意識的大喊,她便立刻咬緊了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再發出任何卑微的聲音。
“嗬嗬……”祁宋雪見狀冷笑了一聲,“我倒是要看看你骨頭有多硬!”
她說著竟真的舉起了手裏的小刀,衝著白桃夭的臉就猛地刺了過去,嚇得周圍的人全都變了臉色,祁家人千萬不能惹的想法更加清晰了。
白桃夭同時嚇得閉緊了眼睛,抱著一副大不了死了的心,隻是整張臉還是會因為即將到來的劇痛而緊繃不已。
然而,她閉著眼睛等了一會兒,臉上並沒有感覺到想象中的劇痛,便立刻睜眼看去,便看見韓逸軒此時正握著祁宋雪的手。
“你是什麽人?趕緊放開我!”祁宋雪當然不會手軟,如果不是這個人突然出現阻止,她一定劃爛白桃夭的臉。
韓逸軒其實一直都藏在人群後,就等著這種關鍵時候出來英雄救美,他沒有理會祁宋雪,而是看向了白桃夭,關切的問道,“學妹,你沒事兒吧?我剛才一直在忙,所以來晚了。”
白桃夭一臉驚訝的看著韓逸軒,確實是沒想到韓逸軒竟然為了討好自己而去得罪祁宋雪,他是不知道祁宋雪是誰嗎?
“放開我!”祁宋雪見韓逸軒竟然無視自己,瞬間氣的不行,她太討厭自己在白桃夭麵前這種沒有存在感的感覺。
她用力扯了一下手腕,結果沒扯開,“你到底是什麽人?知不知道我是誰?”
隻可惜,她今天就帶了兩個幫手,此時這兩個人一個按著白桃夭,另一個按著小鹿,都沒辦法過來幫她。
她原本以為在這個小片場,根本就不會有人敢幫白桃夭,眼前這個男人真是活夠了。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誰!”此時的韓逸軒大概是他一生中最高光的時刻,敢跟祁家人正麵剛,他根本從未想過。
可現在,他明白這是自己征服白桃夭最好的機會,哪怕冒一點點險,他也要拿下白桃夭。
他接著跟祁宋雪說道,“我今天攔著你,是不希望你犯下一個大錯誤,表麵上你覺得我在幫白桃夭,其實我也在幫你。”
韓逸軒這一番話,讓所有圍觀的人都有些大跌眼鏡,他們也知道韓逸軒一直在給白桃夭獻殷勤,但是沒想到他會這個時候跳出來。
“韓副導這是什麽意思?為了白桃夭連命都不要了?”
“這白桃夭到底有什麽魔力呀?讓一個個男人為她赴湯蹈火的,真是神奇。”
“這下可有意思了,等著看韓副導怎麽收場吧。”
祁宋雪一聽這話,直接氣笑了,“你到底是什麽人呀?你幫我?你也配?趁我不想跟你計較,趕緊給我放手。”
“我不會放手!”韓逸軒又看了白桃夭一眼,接著說道,“除非,你的人放開白桃夭,否則我不會放手。”
祁宋雪注意到兩個人的互動,忽然就曖昧的笑了一聲,轉而看向白桃夭道,“行呀白桃夭,在劇組裏還有別的相好呀?夜寒知道嗎?你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這個時候,韓逸軒卻開口為白桃夭澄清,“喂,你不要胡說,我跟學妹沒什麽,隻是很好的朋友關係,你不要亂說話。”
“喲喲喲,這就護上了?”祁宋雪此時不但不生氣了,反而覺得很有意思,她看著白桃夭一臉笑容的問道,“白桃夭,你怎麽這麽厲害?我怎麽這麽佩服你?跟你結婚的每一個男人,都願意為你去死吧?”
祁宋雪很顯然是在嘲諷白桃夭,她看不起這樣的女人,覺得白桃夭就是個水性楊花的狐狸精。
白桃夭移開目光沒有理會祁宋雪的話,此時,她其實還是有點感激韓逸軒,畢竟韓逸軒不出來,她的臉今天就完蛋了。
“嘖嘖!”祁宋雪看看韓逸軒,又看看白桃夭,心情好的不得了,“其實你們挺般配。”
韓逸軒聞言立刻看了白桃夭一眼,見白桃夭沒看自己,便又衝著祁宋雪道,“趕緊讓你的人放了白桃夭,否則,我要報警了。”
“喲,拿報警嚇唬我呀?”祁宋雪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是她確實玩夠了,直接扔掉了自己手中的小刀,“可以放手了吧?癡情種。”
韓逸軒假裝想了想,便立刻放開了祁宋雪的手,其實這麽一會兒,他後背全都是汗,早就被嚇得不行了。
“切!”祁宋雪不屑的看了韓逸軒一眼,轉而走到了白桃夭跟前,蹲了下去,笑著說道,“白桃夭,你何必這麽貪心呢?這個男人不是挺好的?你這樣的女人應該懂得見好就收呀,你不會真的以為夜寒會跟你怎麽樣吧?”
白桃夭轉頭看了祁宋雪,非常認真的說道,“祁宋雪,你要我說多少遍?我跟冬神本來就沒什麽,是你自己沒信心才會誰的話都不相信,你今天就算真的傷了我的臉,也解決不了你跟冬神之間的問題。”
“賤人!”祁宋雪一巴掌扇過去,“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敢來教訓我?我跟夜寒之間的問題,就是你們這些不要臉的賤人,如果沒有你們,我跟夜寒今年一定會結婚。”
白桃夭被扇的耳朵嗡嗡的響,嘴裏一陣腥甜,她有些無語的看著祁宋雪,覺得這樣的女人真是可憐。
“我今天暫時放你一馬,但是你小心點,如果以後再讓我看見你和夜寒勾勾搭搭,我劃得可就不隻是你的臉了。”
祁宋雪說完便站起身,衝兩個幫手招了招手,兩個幫手便放開了小鹿和白桃夭。
“白姐姐,你沒事兒吧?”小鹿趕緊衝過去,一把扶住白桃夭,有些心疼的看著白桃夭的臉,“你的臉疼不疼?我馬上帶你去處理一下。”
韓逸軒也立刻走了過來,拿出紙巾遞給了小鹿,“給你白姐姐簡單擦一下,然後現在馬上去醫院,片場的事兒我來處理,女孩子的臉可不能留疤呀!我一會兒就去找你們。”
“好。”小鹿感動的眼睛都紅了,“我們現在就去。”
“謝謝你,學長。”白桃夭真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