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夭、司夜寒和祁懷誌一直很擔心司空明月,看著司空明月終於回來了,三個人忙迎了過去。

“明月,你沒事兒吧?”白桃夭注意到司空明月眼睛有些紅,顯然小丫頭之前哭過,立刻自責的說道,“都怪我,我沒想到祁三爺會來。”

司空明月搖了搖頭,“白姐姐,你別自責了,不怪你,我沒事兒,但是我想回去了。”

她說著看了一眼旁邊的祁懷誌。

祁懷誌立刻主動說道,“正好我也累了,我送明月回去吧。”

白桃夭現在確實不方便離開,她便點了點頭,有些感激的衝祁懷誌說道,“懷誌,那謝謝你了,你們到家之後跟我聯係。”

司空明月和祁懷誌點了點頭,然後兩個人一起離開了會場。

上了車之後,司空明月衝祁懷誌笑了笑道,“懷誌,謝謝你了,總是在麻煩你。”

“沒關係。”祁懷誌不在意的笑了笑,“你跟我客氣什麽,咱們是朋友呀。”

司空明月沒說什麽,輕輕閉上了眼睛,顯然不想再多說話,“懷誌,我有點累了,休息一會兒,到了你叫我。”

“好,你放心休息吧。”祁懷誌打開了舒緩的音樂,想讓司空明月心情好一點。

與此同時,在帝景酒店主會場的另一個房間裏,白木槿跟慕時還沒結束談話。

白木槿此時急得不行,慕時一直在搪塞自己,讓她覺得自己的未來的婚姻生活幾乎就是深潭。

她最後實在是受不了了,便主動提了薑哲那天的事兒,“慕時哥哥,說實話,你是不是相信了薑哲那天說的話?”

慕時聞言冷笑了一聲,完全不在意的說道,“怎麽可能?雖然我失去了之前的記憶,但是我相信你應該沒有這麽大膽子。”

他說著一雙好看的眼睛看向了白木槿,語氣輕飄飄的說道,“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如果你那樣做了會是什麽樣的後果。”

這麽一番話,簡直讓白木槿瞬間全身冷汗,嚇得手都抖了,最重要的是,慕時說自己不相信,她就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否則就感覺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白木槿隻好勉強的笑了笑,“當然了,我知道慕時哥哥有多愛星星,所以我就是傷害自己,也不可能傷害星星。”

“那就好。”慕時淡淡的說道,“你還有什麽事兒嗎?”

多麽疏離、陌生的語氣,讓白木槿覺得自己麵前站著的根本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一個毫不相幹的人。

她感覺自己就要發狂了,但是也明白必須控製自己的情緒,隻能盡量委屈求全的說道,“慕時哥哥,咱們剛結婚,可是我已經好幾天沒看見你了,你今天會跟我一起回去嗎?”

慕時麵不改色的說道,“今天恐怕不行,你先回去吧,我要是這邊結束的早,我就回去。”

白木槿感覺自己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哭也不是,鬧也不是,但是就是感覺自己要鬱悶死了。

她有些透不過氣的繼續跟慕時周旋,“那晚一點呢?慕時哥哥,我可以等你,跟你一起回去。”

白木槿知道,如果今天慕時沒跟自己回去,那麽說不定想再見慕時就很難了。

然而,慕時就是非常紳士的拒絕了,“不用了,這邊也不知道要忙到幾點,你別跟著受罪了。”

白木槿的眼淚直接掉了下來,她真的忍不住了,也控製不住的情緒,一把抓住了慕時的胳膊,哭哭啼啼起來。

“慕時哥哥,你是不是對木槿有什麽意見或者不滿?你告訴木槿好嗎?”

慕時輕輕掙開了白木槿的手,依舊是不鹹不淡的說道,“沒有呀,怎麽會呢?我要是對你有意見,就不會娶你了,對吧?”

白木槿聽了這種話,心中簡直哭得超大聲,但是表麵上還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慕時哥哥,可是你要是對木槿沒意見,卻又不回家,你不知道家裏麵的那些傭人……”

“傭人怎麽了?”慕時一臉疑惑的反問道。

白木槿的眼淚入斷了線的珠子,一臉委屈的控訴道,“你不知道,那些傭人見你一直不回家,就開始不把我放在眼裏,說我是……說我是徒有其名,說慕時哥哥根本就不想娶我。”

“胡鬧!”慕時的聲音冷了幾分,直接當著白木槿的麵打了李特助的電話。

此時慶功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李特助正在會場到處找慕時,沒想到竟然接到了慕時的電話。

他趕緊接通了,“喂,慕總,你在哪兒?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導演他們正在找你呢。”

慕時的聲音冷冷的響起,“我在會場,一會兒過去,現在你馬上給我辦一件事。”

李特助聽出慕時的口氣很嚴肅,便立刻恭敬的回答道,“好的,慕總請吩咐。”

慕時便接著說道,“馬上把家裏的傭人換掉,告訴他們,以後誰再敢質疑太太,就馬上拿東西走人。”

李特助聞言,愣了一下,看來慕時現在跟白木槿在一起,他忙答應道,“好的,慕總,我現在就去辦。”

慕時掛了電話,看著白木槿的眼神仿佛在說你現在應該滿意了吧,而事實上白木槿確實無話可說了。

此時有再多的不滿,她也知道說什麽都沒有用了,反而會顯得自己得寸進尺。

她隻能勉強的笑了笑,撒嬌似的說道,“謝謝慕時哥哥,不過木槿還是希望慕時哥哥能多回家,不然木槿一個人會覺得很孤單。”

慕時將手機收起來,一臉應付的說道,“好的,我知道了,有時間我會回去的,儀式馬上開始了,咱們出去吧。”

白木槿無話可說,隻好乖巧的跟著慕時回到了會場。

儀式很快開始,主持人說了一些場麵話,將北落師門這個劇誇的天上有地上無,還打了保票說收視率一定一路飄紅,接著便有請投資人慕時上前講話。

慕時簡單的說了幾句,又把導演和編劇等人叫了上來,最後大家一起喝了香檳,儀式就算結束。

而從始至終,慕時的目光總是不經意的落在白桃夭身上,然而白桃夭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慕時。

她有些心事重重的,一直在跟司夜寒說話,很快儀式結束,白桃夭便跟司夜寒一起離開,她不放心司空明月。

慕時看著白桃夭離開心中有一些失落,他也不想再在會場呆著了,便開車回了家,那一個他跟白桃夭曾經的家。

這幾天慕時雖然極力控製自己,但是他內心對自己跟白桃夭的那一段過往特別好奇。

他找了另外的人查到了一些資料,也知道自己跟白桃夭曾經在西城的一個別墅住過。

慕時一個人開車很快便到了別墅,據他所知,他跟白桃夭離婚之後,兩個人便都搬離了這棟別墅,就連慕時自己都很少回來。

他推門進來別墅,忽然產生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別墅裏麵的一切明明都那麽陌生,可是心底卻不禁覺得非常熟悉。

他走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最後來到了二樓的主臥,這裏應該是他跟白桃夭的臥室。

他簡單的看了看,裏麵幾乎沒有白桃夭的東西了,顯然被白桃夭帶走了。

最後慕時來到了三樓的書房,讓他奇怪的是書房的門竟然被鎖上了,顯然,之前這裏應該是一個很私密的地方。

慕時到處找了找鑰匙,都沒有找到,最後隻好找人把鎖打開了,開鎖的人還覺得慕時有些奇怪,但是能住在這種別墅的人,他可惹不起。

不知道為什麽,慕時也知道自己可以等明天,但是他現在非常想進這間書房,總覺得裏麵有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