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明月離開醫院之後,便立刻打了一個電話,對方好一會兒才接通。

她立刻說道,“白姐姐被抓進去了,我想救她出來。”

“嗯?”對方似乎有點驚訝,隨後發出嗤的一聲輕笑。

司空明月有些無語,“你這是什麽反應呀?我剛剛可是被慕時那個未婚妻,也就是白木槿好一頓欺負,她……她好像知道咱們的事兒。”

“她算什麽東西?”對方的聲音沒有太大改變,但是聽起來就有點可拍。

司空明月認同的點了點頭,又有些撒嬌的開口道,“所以呀,我要救白姐姐,氣死那個白木槿,你幫我好不好?”

“你過去吧。”對方說完便立刻掛了電話。

司空明月知道這是答應了,立刻打車往白桃夭被抓去的地方趕,她也不知道白桃夭進去那裏會不會被欺負。

同時,她怕司空朗太擔心,還給司空朗發了一條微信:哥,我現在就去接白姐姐,你不要招惹白木槿,一切等我們回來再說。

司空朗看見微信有點驚訝,司空明月到底跟什麽人在交往?

他原本以為這事兒跟慕時有關,司空明月可能幫不上什麽忙,可現在竟然這麽快搞定了?

他皺著眉頭,立刻跟司空明月回複道:明月,你到底再跟什麽人交往?哥哥很擔心。

司空明月猜到司空朗會問,她想了想,還是含糊的沒有回答:哥,我的事之後再說,我去接白姐姐了,不跟你聊了。

半個小時之後,司空明月就見到了白桃夭。

白桃夭看起來有些憔悴,但是應該沒有受什麽罪罰,“明月,你怎麽來了?”

“白姐姐,我來帶你離開呀。”司空明月言語間有些高興,顯然她覺得這次幫了白桃夭大忙。

白桃夭聞言臉上卻無半點開心之色,反而更加擔憂的看著司空明月,她剛進來不到半個小時司空明月就來了,這孩子到底跟什麽在交往?

顯然,那人實力越強悍,白桃夭就會覺得越恐怖。

“白姐姐,你怎麽了?”司空明月見白桃夭神色不對,有些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白桃夭接著說道,“明月,今天你不說出背後那人是誰,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白姐姐……”司空明月有些無奈,那人是誰有那麽重要嗎?為什麽大家都在問?

白桃夭站起身,“明月,你回去吧,我不會跟你走。”

司空明月徹底被打敗了,她掙紮了一下,見白桃夭真的轉身離開了,她忙開口道,“好了,好了,白姐姐你別走,我告訴你。”

白桃夭這才折返回來,重新坐到了司空明月對麵,“說吧,是誰。”

司空明月沒有直接回答白桃夭,而是先說道,“白姐姐,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定保密,不能告訴我媽和我哥哥。”

白桃夭點了點頭,她沒說話,第一次細細的打量眼前的女孩。

顯然,現在的司空明月跟三年前相差很多,白桃夭記得三年前司空明月還是個開朗、活潑的富家小姐,是一個在蜜罐裏養大的孩子。

可是,經過半年前的事兒,司空家破產、司空明月爸爸的離世,這孩子身上很快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司空明月並沒有因為家境的一落千丈而變得鬱鬱寡歡,反而,這件事好像激發了她骨子裏不認輸的勁兒。

現在的司空明月出落得更漂亮了,而且是那種非常有質感的美,雖然不會一眼就感覺驚豔,可是越看反而越會被吸引。

這樣的司空明月,再長大一些,她的光彩覺得會更加奪目。

司空明月顯然掙紮了好一會兒,才非常小聲的說道,“他……他姓祁。”

祁?

這個姓氏,白桃夭並不陌生,甚至說每一個應城人都不會陌生。

在慕家沒有成為應城最有實力的家族之前,祁家是真正應城之主,甚至可以說,祁家才是真正有底蘊、很雄厚的家族。

甚至有人曾經斷言,如果慕家跟祁家對陣,最後的贏家誰也說不準。

白桃夭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她曾經跟慕時一起參加過幾個頂級宴會,對祁家的人多少有些印象。

她記得那個呼風喚雨的活閻王祁夜笙似乎沒有孩子,倒是他大哥有個孩子應該跟司空明月年紀相仿。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才想起那孩子的名字,“是祁懷誌?”

不過,她總覺得這個祁懷誌有點窩囊,在祁夜笙麵前根本大氣不敢喘,司空明月會看上他?是因為祁家的實力嗎?

司空明月一直低著頭,聽見白桃夭的話,她眼底快速閃過一抹狡黠,接著立刻點了點頭,“嗯,是祁懷誌,之前我就是給他補課,後來……後來就在一起了。”

竟然真的是祁懷誌。

白桃夭歎了一口氣,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想了想才問道,“明月,你是真的喜歡那個祁懷誌嗎?”

她還是覺得祁懷誌除去家世,根本配不上司空明月。

司空明月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撓了撓頭問道,“怎麽?白姐姐覺得他不好?”

“那倒不是。”白桃夭畢竟跟祁懷誌隻是有幾麵之緣,並不了解,因此她不敢輕易判斷對方。

她想了想,隻是斟酌的說道,“我隻是覺得這是你的初戀,還是謹慎一點好,家世雖然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這個人和他自己的能力。”

司空明月聞言頓時沒忍住笑了出來,衝著白桃夭開心的說道,“白姐姐,你想說他是廢物就直接說嘛,幹嘛這麽拐彎抹角?”

白桃夭微微驚訝,她可沒見過哪個女孩子這麽評價自己的男朋友。

司空明月也很快意識到不對勁,立刻調皮的吐了吐小舌頭,“嘻嘻,我跟懷誌也經常這麽開玩笑,他人很好,他也總說自己是祁家的寄生蟲。”

“噗!”白桃夭也被逗笑了,隨後有些感慨的說道,“不過也沒什麽,有祁夜笙那棵大樹在,換成誰,都會想變成寄生蟲。”

司空明月見白桃夭提起祁夜笙,一雙眼睛亮了亮,隨後有些小心的問道,“白姐姐,你知道祁先生?”

“應城有人不知道嗎?”白桃夭反問了一句,隨後警告性的說道,“我告訴你,你去祁家做家教也好,跟祁懷誌交往也好,離祁夜笙遠點。”

“為什麽?”司空明月有些不同意的說道,“其實祁先生……挺好的。”

白桃夭立刻嚴肅起來,“我再說一遍,離祁夜笙遠點,那種男人,你一輩子不要去招惹,一輩子都不要扯上任何關係。”

司空明月感覺白桃夭是話裏有話,又一臉好奇的問道,“白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事兒呀?”

“別瞎打聽。”白桃夭及時停住了這個話題,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接著又覺得有點奇怪的問道,“其實你跟祁懷誌交往的事兒也算正常,為什麽不敢告訴你媽和哥哥?”

司空明月立刻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經過之前的事兒,我媽和我哥對這種超級大家族都很恐懼,他們不知道我在祁家做家教,否則一定不讓我去,還是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白桃夭輕輕歎了口氣,她知道司空家對超級家族的恐懼來源於慕時,畢竟半年前,慕時隻用了三天的時間,就見司空家搞破產了。

那之前,司空家在應城也算是二流家族。

她能理解這種恐懼,隻是有些抱歉的衝司空明月說道,“好,那我不會跟他們多嘴。”

“嗯,謝謝白姐姐幫我保密。”司空明月開心的眯了迷眼睛,又站起身道,“那白姐姐,咱們走吧,我哥還在醫院等著咱們呢。”

然而,讓司空明月驚訝的是,白桃夭並沒有起身的意思。

她微微仰起頭看著司空明月,“明月,你先回去吧,我不能跟你走。”

“為什麽?”司空明月頓時變了臉色,“白姐姐,你還真要坐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