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現在正處於風頭正盛的時期,風頭大盛也形同於風口浪尖。稍有差池,所有的刀尖浪尖全部向江氏湧來,所以在江氏引起關注的同時,接連爆出江氏公司內部有人操縱資金,並涉嫌賄賂等嚴重的問題。

第二天,江氏的股票暴跌,形如瀑布。並且傳出加拿大國家銀行那邊已經停止向江浩聲提供資金,若是已經借貸出的那部分資金如果打了水漂,江氏的市值會蒸發十幾個億。

本以為與加拿大國家銀行合作便是有了資金保障的江浩聲,已經做好了在董事會紮穩腳跟的準備,卻沒想到中途殺出了這些事情來,不但項目進度出現了停滯,就連江氏內部也被迫接受相關部門的調查。

江浩聲現在正在麵臨董事會的譴責,再過段時間怕是就要頂不住壓力讓出董事長的職權了。

程初為在美國的時候就一直在關注這件事兒,但是那時候他剛入股一家金融投資公司,事情挺忙的,暫時無暇顧及江浩聲這邊,顯然不會是他動的手腳,可是若說是江時婉做的,程初為認為江時婉應該不會這樣的連環套路,這分明就是把江氏往死裏搞啊,或許應該是說把江浩聲往死裏搞,因為被查的幾個工程,都是江浩聲負責的。

回到安城的程初為問江時婉:“這事兒是你做的?”

江時婉攤開雙手,一臉好笑的說道:“我可沒這兒大本事能煽動政府出麵調查,我還等你回來翻盤呢,估計是樹大招風,江浩聲這些年也是樹敵不少。”

程初為嘴角翹了一襲,兩片薄唇抿起來,目光如刀,幽深的黑色眼睛裏藏著一片巨浪濤濤的淩厲之勢。

程初為沒有再說這件事情,反而問江時婉:“新婚禮物喜歡嗎?”

江時婉想起程初為送來的兩樣東西,一雙私人定製的高跟鞋,和一套價值不菲的首飾。然而這兩樣東西都和閆文林無關。

江時婉想起來,推了程初為一把,開玩笑的說道:“早知道你這麽本事,我就不來傍閆文林了。”

程初為隻是淡淡的笑。

江時婉開的是她不久前才買的車,回程的路上說道:“還沒落腳的地方你就先去我的那個公寓住下。”

“已經訂好酒店房間了。”程初為說道。

既然他自己已經有了安排,江時婉便不再多說什麽,遂了程初為的意思就是了。

江時婉本來還想陪著程初為吃個晚飯的,結果被程初為拒絕,說他還有事兒,這是在請人 吃飯這件事兒上,江時婉繼閆文林之後在第二個“男人”這兒“碰壁”了。

江時婉到是餓了,想找個地方吃東西,不知道是不是換機的緣故,身體很是不舒服,胃口也是時好時壞的,可是要是不吃又很容易頭暈體乏。

江時婉從小體質並不算太好,自從跟閆文林第一次的時候開始吃避孕藥起,她的例假好幾個月都不太規律,江時婉是個怕麻煩和怕病痛的人,病來如山倒這種事兒每次在她的身上體現的到是十分明顯。所以江時婉盡量規律的生活避免生病。

正在開車四處轉悠找吃的時候,突然接到了杜依涵的電話。

“婉婉,你要出來吃飯嗎?”杜依涵問。

“傅正擎呢?”自從杜依涵和傅正擎倆人好上之後,基本上每次她都能用上這句開場白。

“他要帶我去個聚會,可是隻有我一個女人,正好你跟閆文林一起過去,咱們也有個說話的啊。”

男人的聚會中少了女人顯得很是無趣。女人太多又覺得太過呱噪,有一、兩個女人調節氣氛到是很好的。但是這都是建立在大家玩樂的基礎上,沒有哪個男人會讓自己的女人充當調節氣氛的工具。

但是像杜依涵說的這種情況,不過是傅正擎想帶著她看看自己的圈子而已,為的是增加兩個人之間的相互了解。但是杜依涵一個女人肯定會顯得有些突兀,即便是有傅正擎在身邊卻不如多個同性說話來的自在。

江時婉想這杜依涵根本不知道,這段時間以來,自己和閆文林私下裏連真正說話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了。

江時婉一時之間沒有回答,杜依涵都已經在路上了,見江時婉沒有說話,又補充到:“你難道不想增加對閆文林的了解嗎?”

江時婉心中暗笑,增進了解?是想在離婚後被閆文林的朋友更加厭煩嗎?

“來吧!”杜依涵可憐兮兮的請求著。

江時婉抿了抿唇,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嗯。”

江時婉聽見熟悉的聲音,腳下差點沒踩穩,她的腳步輕微的緩了一下,抬起頭,台階上正對的走廊上,欣長挺拔的男人背朝著她站著,正在打電話。

幾句話講完,男人收了手機轉身,餘光瞟到江時婉,沒有再往前走,漆黑深邃的眸子望了過來。

閆文林盯著站在樓梯半中央的江時婉本,本就巴掌的臉比之前又小了一圈,那雙大眼睛裏盈著吊燈反射出來的光,就像是月亮下晃**的湖麵,沉靜又充滿了一種引人入勝的神秘。

江時婉扶著樓梯慢慢的往上走,她不知道她和閆文林這樣算不算是行走在原本預定的軌道上,還是應該定義成為在:冷戰。

至親又疏離的夫妻,睡在一張**,卻幾乎是零交流,在公司見到的次數甚至高於家中。

這麽驀然的認真的打量了幾眼,發現閆文林臉廓也更輕瘦了些,刀削斧刻一般的線條更加的硬朗分明,江時婉走到閆文林麵前,抿著嘴淡淡的笑著說:“杜依涵要過來,順帶叫上了我。”

“嗯。”閆文林看了江時婉半響,微涼的眸子依舊是波瀾不驚,低沉的嗓音調子到是不徐不疾的問道:“吃飯了嗎?”

江時婉搖搖頭,說道:“還沒,剛去機場接了人。”

“進來吃點吧。”閆文林既沒有太熱絡,也沒有過於疏離的冷漠,說完等著跟江時婉一起往裏走。

江時婉跟在閆文林身邊進去,偌大的包間裏又是個人圍著牌桌打牌,另外有幾個坐在沙發上喝酒,有幾個人是江時婉並不太熟知的。